薄子砚下子握紧了她的手,又深深地看了她眼才闭上眼,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是握着手中的温度,他呼吸慢慢地变得平缓,睡了过去。白小小在他睡着时,轻轻地用手指描绘着他的脸,会儿才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下。
等到薄子砚再次醒过来时,他闻到阵食物的香气,转眼去看,就见到白小小端了碗粥过来。她将薄子砚扶起,用自己的身体充当软枕,让薄子砚靠在自己的身上,只手拿着匙羹舀了粥喂到薄子砚嘴边:“师兄,吃点粥。我在里面加了些清毒的药材,不过药味不大。”
薄子砚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终于还是张开了嘴,吃掉她喂过来的每匙的药粥,让她用帕子为他轻轻擦拭嘴角,好像个废人般让人伺候着,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难受。也许是因为贴着自己的这个身体好温暖,萦绕在鼻尖的清香好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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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小无视小绵羊,只是动作温柔地将薄子砚放下,帮他躺好,又交代句:“师兄等我会儿,我把东西收拾好就回来了。”
薄子砚知道白小小对他很好,虽然他现在有点自厌的情绪,但是还是强撑着对白小小露出个笑容,“师妹,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他不想再麻烦她,尽管他发现自己离开了她的怀抱时有么舍不得那份温暖。
“师兄,听话。”白小小留下这句,才捧着木托离开。薄子砚看着她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了股眷恋依赖的情感,但是他很快就压了下去,想的是,自从自己懂事,就没有人对他说过“听话”二字吧。
但是白小小回到薄子砚屋子的时候,正好见到薄允阳挂着得意的笑容从薄子砚房间出来,她与他对视眼,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厌恶。薄允阳眼神冷,忽然拽着白小小的手腕,“姑娘,你何必搭理那个废物呢?他什么都不能给你。”
薄允阳的声音刻意提高,相信屋子里的薄子砚也能听得清二楚,事实也正是这样,薄子砚听到薄允阳的话时,双手不由地攥紧了被子,心中有不知名的紧张和浅浅的害怕。但是他立即就听到他的师妹坚定的声音,她说:“他是我师兄,我不会放弃他。”
薄子砚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春风吹拂过样,霎时间在心间就开遍了娇艳的鲜花,他看见白小小走了进来,朝他笑着。他松开了攒紧的手掌,闭上了眼睛,只有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想掩饰自己庆幸之后的狼狈。
五日后,薄家传来消息,让薄允阳护送薄子砚回都城,于是他们行从火沙城出发去都城。自那日薄子砚亲口说了那些话后,南宫柔婉就避着不去见薄子砚,不是留在房间就是跟在薄允阳身边。
马车上,白小小伏在小案上涂画什么,薄子砚卧在那里,偶尔会睁眼看白小小,递给她块点心或是杯茶,总是会得到她美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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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小将图向薄子砚展示:“师兄,你看,等回到都城我就让人去做个这样的椅子,叫做“轮椅”,那么在你还不能起来的时候,你也能靠它到处去。”
薄子砚脸色变了变,他又次被人提醒自己不过是个废物的事实,他甚至在无意识间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尖,瞬间股血腥味冲击着他的口腔,“师妹——”
“师兄,我可以很温柔地安慰你,甚至不去提醒你如今你暂时不起来这个事实,但是回避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吗?师兄,我知道你不是个永远脆弱的人,要是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又何谈治愈呢?所以,正视它好吗?这并不羞耻可悲。”白小小的眼神很认真,也很坚持。
薄子砚在她的眼神中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柔软了些,无奈地看着白小小说道:“师妹,你不能这么犀利的。我明白了,再给我点时间,在回到都城前,我会想明白的。”
白小小放下图纸,挪着身体过去将薄子砚高大的身体抱在怀里,“师兄,我不会嫌弃你的,你要相信,我可以照顾好你,而你也不是不起来就会被打倒的人。”
薄子砚双手忍不住覆在了白小小环抱自己的手上,柔嫩的触感让他的心也动了动,他的嘴唇开合,无声地喊了声:“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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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要坐轮椅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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