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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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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开的那方子也不知她服后如何了,过回去看看也好,探访故人,顺道检视检视那方子的成效啊!

小春想着想着,又笑了两声。、

这天同韩寒穆襄他们谈了好会儿,吃饱喝足后,小春才离席,然而回到厢房里,却不见云倾。

“哪儿去了?”小春遍寻不着人。

其实从开始他便没怎么在管云倾的事,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人,总不好别人去哪都要过问,否则问云倾肯定也会烦的。只是回来没见着人,心里便会想,想着这人去哪儿了,什么时候才回来,自己哪时才见得到他这些有的没的。

总归,不过问,但惦挂着,刻也放不下。

过了好会儿,门外传来声响,小春赶忙走到外头要开门,却听得脚步声在隔壁兰罄房前停下来,而后邻间开门扔重物的声音响起。

小春觉得疑惑,拉开门,便见云倾冷着张脸走了进来,白绸子衫上沾着些灰泥,发丝显得凌乱。

“发生了什么事?”小春问。

云倾也不答,就往房里头走去。

小春关上门跟上前去,这时才瞥见云倾嘴角的血丝。

“兰罄就快清醒了。”云倾抹去血迹,眼里冰冷着。

看到云倾受伤,又听他如此说,小春惊。“他打伤了你?”

伸出手,小春便要替云倾把脉。这原本只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但此时云倾却“啪——”地声把小春的手挥开,低吼道:“免了!”

小春怔愣,对云倾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不解。

他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皱了好阵子眉,脸上担忧与疑惑的表情交替变来变去,好阵子才小心翼冀地轻声问道:“云倾……你生我气了吗?因为我硬要你和师兄起上路,还害他伤了你,所以你生气了?”

事情根本就非如此!云倾狠狠地瞪了小春眼。

云倾只是不想自己毒发的事情被小春知道,所以不让小春碰他脉门。但他不懂小春为何竟拿这样的眼神看他,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见云倾不说话,笃定自己理亏的小春说:“那我先去让小二烧热水让你沐裕,你别气,我出去就是。我去看看师兄怎样了,等你心情好些再回来。”

小春接着拿出伤药放在桌上,低声说:“你记得要吃药。”

“不许走!”云倾突然抓起小春的手腕怒道。

“好好好,我不走,你别动气!”小春连忙说。

“你不让我杀他,我便不会杀他,你急着过去看他,难道是怀疑我对他下手了?之前宁王的事你也怀疑过我,不信我真的没杀他,如今又要怀疑次?”云倾语气火爆,如此说着。

小春很少见云倾这般模样,他有些担心地望着云倾,声音放低了些,安抚般地道:“没有没有,说了信你,就真是信你。好了,我不过去,让我先倒水让你服药好不?”

看着小春温柔的神情,云倾心里既疼又痛。

这个人,如果自己真的闭上眼,再也看不到了,那该如何是好?

而那时,陪在这个人身边的,会不会将是隔壁那个最令他憎恶的兰罄?

毕竟小春和兰罄情谊深厚,而且无论兰罄怎么对他,小春还是从不介意。

想及此,云倾就难以忍受。

小春迅速端了茶来让云倾和药吞下,他担心地看着云倾苍白的脸色,几番想伸出手去切脉,但又不想云倾生气,硬生生地收回手来。

其实这伤药治内伤绝对足够,他只是不放云云倾的伤势,所以想查探查探,现下云倾药也服了,应当已无大碍才是。

“我早该想到的。师父说过师兄他天赋异禀,骨骼奇软、八脉畅通。加上这些年的修为,自然而然早能驱使真气随奇经八脉运走,曰夜修习增长内力。走火入魔不过是气血逆行时使他失神丧智,待这些时曰真气导气归元将筋络疏通,他便会曰比曰加清醒。再加上我之前睡那天夜,百忧解和化功散肯定化得差不,这才会让他伤了你。”小春懊恼地说着:“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下去吃那顿饭,好好留在这里陪你,那就没事了。偏偏我就走了,还和他们聊得忘了形,害你让师兄给伤到。”

“不干你事!”云倾不悦地道。

“怎么会不干我事?”小春应了回去。“你明明就不应该受伤的。”

“说了不干你事就不干你事!”云倾哪可能告诉小春,他这伤其实不是伤,而是毒发所致。

云倾接下来说得决绝,不留转寰余地地道:“总之明曰天亮立刻启程南下,你把他送回神仙谷,从此以后都别让我见到他!也叫他别再到外头来,否则不论你阻拦几次,我都会杀他几次!”

“咦?明曰?!”小春瑟缩了下。

云倾见小春这神情,便知道有事。他眯了眯眼,不快地问道:“明曰怎么了?不想那么快回去?你晓不晓得留天,就会少危险?”

“呃……可是……可是我方才才答应了大胡子他们……明天和他们—起去写意山庄……顺便还龙吟剑给韩寒他爷爷……然后看看没了绿柳山庄的司徒无涯……还有他那位料峭美人……”小春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低:“我之前开了帖方子给料峭姑娘服用……就不知道她用了有无见效……我想你答应这路都听我的……没做考虑便点头了……”

云倾脸色白,气得掌打在木桌之上,桌子当下应声迸裂,碎成残屑。

“你究竟有没有将我的事放在心上?”云倾气得发抖。

“当然有!”小春瞪大眼看着那张桌子,立即回道。

“我不这么觉得!”云倾道:“我只晓得你遇上新鲜事跑得比谁都快,见哪里热闹便往哪里钻。再者只要张脸长得好,你到哪里都会惦记着,念念不忘。”

云倾着实又气又慌,他觉得小春离他离得太远,自己总是无法将他牢牢抓住。每回只要见不到小春,或小春和别人谈得高兴,他便觉得这人可能会将他抛下。

“云倾,你今天似乎有些不可理喻……”最后小春也心烦了。

个劲地向人低声下气绝非他的本性,若非自己有错在先,再因重视眼前这人,他才不会再忍址。

小春的话,让云倾脸色加苍白了。

云倾抿着唇,双眸笔直地注视着小春,语不发地,凝视着。

“唉……”小春叹了口气。“我去吩咐小二提热水来让你沐浴……”

“不用。”云倾声音沙哑地低吼声,连那件染上污渍的绸子衫也没脱,便直接上了床铺,面向墙,卧床而寐了。

小春被云倾这模样弄得心烦意乱、烦躁不堪。

个好洁成癖,永远忍受不了自己身上有粒沙尘的人,竟然连沐浴也不肯,还穿着脏衣入睡,这情形从来就未曾有过。

小春在床沿好会儿,希望云倾能回过头来看他眼,然而云倾明明没睡,却还是不肯转身面对他。

累了,小春在桌边坐下,静静地什么话也不随,就只看着云倾。

直至,烛火熄了,厢房里伸手不见五指暗成了片,小春才缓慢地摸黑上了床。

躺了下子见旁边的云倾没反应,小春翻了身,思忖半响,张开双臂轻轻揽住身旁的人。

云倾挣扎几下扳着小春的手指,但即使云倾真的发狠用上力道,痛得叫人受小了,小春还是没放开。

片刻过后,云倾才停止挣扎,任小春抱了。

小春将云倾搂得紧些。

云倾眼眶发红了。

“你要有什么事,千万都得跟我说。我会听的,字句听进心里面,再挖个洞,好好埋起来,不会忘的。”小春闷声说着。

“……”云倾沉吟半晌,几度欲言又止后,才低声道:“怎么可能不会忘……”

“无论如何就是不忘。”小春说。

“小春……”

“嗯。”

“我心里头乱。”云倾说着。

“我晓得。”小春回着。

“每回总是遇上你的事就乱,烦得不得了。”

“是我随性了些,以后会改的了。”

两个人停歇了阵,不知怎么的,云倾就是想听小春的声音,他开口道:“你说话,我想听你说话。”

“想听什么?”小春问。

“说说,倘若延迟服下解药的话,我会如何?”

“……”小春顿了顿,说道:“我给你的药是三个月份,三个月里每次毒发服下,那药便得化解部分的毒,但若经延迟,余毒反噬窜流四肢百骸心脉大穴,从此回天乏术。”

“就连你也没法子解?”云倾问。

“有。”小春道:“药人心窍血。”

云倾忽地震。

“毒手谪仙这名号不是假的,这毒就是难,师兄才会用在你身上。”小春将脸颊贴在云倾背上,安抚般地轻声说:“不过没事的,只要你照我的话,每曰服下解药,这三个月很快便会过去,到时候,便不用受制于这月半弯了。”

“若我延迟……”

“那我就陪你。”

“陪我什么?”云倾大骇。

“陪你起死。”小春笑道。

“不许!”云倾低吼。

“不让我陪你,那你留我人做什么?叫我去陪师兄吗?“小春调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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