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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乌衣魔教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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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哪种手段可以让他受不了大叫出来。

想起之前情景,小春整张脸就炸红,云倾虽然看起来美若天仙,可的的确确是个男人。他不晓得自己之前怎么会和个男人有所缠,现下记忆片空白,对这事便还有些个难以承受。

男人同男人……

想起方才被翻过来又翻过去,当发馒头那般揉,小春就抖了起来。

其实那说真格的也不难受,就是有些无法接受……

小春从别院里出来得匆忙,穿着单衣、披头散发、赤裸双脚,臀间隐患,走路姿势特别奇怪。

副十四五岁的小屁孩模样,邋里邋遢还在寒山派里四处乱荡,嘴角似笑非笑,桃花眼弥漫水光,寒山派里巡逻的弟子有些认得了他,从他面前走过时还依依不舍地忘了他几眼。

小春被看得奇怪,有些尴尬地还笑回去。

山间露重夜风湿寒,他翻上寒山派的正殿屋脊走了几步,刚屁股坐下来休息,便听得琉璃瓦下有些动静。

忍下住好奇,他揭开屋瓦角。室内昏黄烛光透了上来,眯着只眼偷偷往下看去,只见群人躲在屋里头,年纪大胡子白花的坐着,年纪不够嘴上无毛的小伙子着,透出的声音不重,看模样便似在密商。

“这盟主之位怎能决定得如此草率!”个拿着尘拂的老道士扭了扭发红的大鼻子,用充满鼻音的声音尖声道:“三年前写意山庄之战想必各位都还记得,那赵小春亦正亦邪,虽曾经相助正道,但说什么也是魔头兰罄的师弟,单是这等身份,便难以服众。再者千峰石上最后即便赵小春胜出,但他的名字并不在寒山派所发出的英雄帖之上,也不能算数。”

牛鼻子老道才说完,旁边个光头和尚禅仗朝地上击,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开口说道:“廖真人言之有理,此次吾等乃是为武林与苍生将来才秘密举办这场比试,赵小春名不正言不顺,又与乌衣教所关联,往后若与乌衣教宣战,哪能真正放开前尘与兰罄决生死。此等人,自然不适任武林盟主这位置。浮华宫林副宫主技压群雄,老衲以为此次当由林副宫主胜出,各位以为如何。”

又有人开口道:“在下则是以为林副宫主青年才俊,但论上江湖阅历则尚未及各大门派掌门之深,虽是胜出,但这盟主之位不可轻率,还得详加磋商才是。比武之举向来不在选胜而在选贤,若不能推举出名德高望重且大家心悦臣服的人物出来,这回武林大会也是枉费。”

其余门派众人纷纷点头,开口附和,然而其间却还是有几个没反应的。

小春摸了摸下巴。韩寒和穆襄脸有所思的模样,偶尔交头接耳偷偷讲个几句话,没插嘴,也不知心里头正想着什么。

小春觉得有趣,原来那天的比试是武林盟王之争啊!可干啥如此藏头露尾、神神秘秘的,选盟主也不说清楚,连块红布条都没挂上。

他以为应该要敲锣打鼓张灯结彩,越热闹越招摇越好的!哪知这些人竟然连商议大事也躲在间密不透风的小厅里,不但人挤人,门窗还闭得紧,像生怕给人知道他们正在开武林大会样。

若让人从屋顶上放小撮毒下去,这些正派巨擘不就全得死光了吗?

“林副宫主以为如何?”有人出声,问起了最后战却不慎败北的林央。

小春视线移向林央,只见那个公子哥儿似的人正玩着自个儿侍女白葱葱的手指,听见有人问话,才回神过来,挂笑淡淡应了句:“在下倒是觉得,输便是输了,该怎么便是怎么,这当初都说好了不是?既然上去拼性命打擂台,赢的人便得得到该有的奖赏,否则以后再办,鬼才会上去打。”

此言出,满室哗然。

小春也咤异了,林央说出这番话,不啻是自己认输,把到手的东西拱手相让。

他可没想到林央会如此大度说出这番话,搔了搔头,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他那天可把这人打得不轻啊,是说,自己也被打得吐了筐血便是。

小春嘴角微扬,也笑。这人虽然手法阴了点,可还挺有趣的。

不想再听下去,他放下那片琉璃瓦蹑手蹑脚往了别处挪。

武林盟主干啥的他也不知道,乌衣教听起来便很黑的模样,两者都不该沾。他不算太笨,这点自是知晓。

小厅里吵得越来越烈,八大门派分成三方,方属意赵小春,方属意林央,方则推举颇具威望的华山掌门。而寒山派和写意山庄却迟迟不表态。

“赵小子的性子不适合坐这个位置!”韩寒低声说:“要他带头去攻打乌衣教,他不晓得先会将各大门派搞成什么样!”

穆襄却是说:“赵兄弟有能耐,这世上能与兰罄抗衡的人不,他便是其中人。”

“阿襄,你老是与我唱反调!”韩寒气得说。

“我是在就事论事!”穆襄苦笑。

于是八大门派堂面上吵,寒山派与写意山庄私底下吵,整个小厅混乱团。

其间几个辈份较低的弟子打着呵欠揉着眼睛。

然后有人发觉屋顶上落了些灰尘下来,那人撞了撞旁边的同门,下巴抬了抬,跟着两人目光相对点了点头,趁小厅正乱,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

※※※

小春离了小厅,踏着房瓦徐行,没久便将方才所听的东西抛到脑后去。

他选了处无人之所屁股坐了下来,仰头凝视天上又圆又大的月亮,搓着冷到失去知觉的手,心里头,不自觉再度浮现云倾那抹淡然的身影。

离去时云倾那卧榻而眠的模样颇为憔悴,他似乎找了他很久了,累成这模样,难不成从未好好休息过?小春想起那人动怒想打人,又舍不得伤他的模样,心里便酸酸涨涨的有些酸楚。

前尘往事俱飞烟,不堪记。明明就是见了他几眼而已,怎么情绪翻绞得如此难受,颗心飘啊荡啊撞地,静不下来。

而后想起云倾唤着自己的那几句“小春”,嘴角莫名地勾起,心里竟有些暖。

小春将下巴放在膝盖上弯腰坐在屋脊高处,凝视那皎洁明月,笑了。

“云倾……”他喃念着这个名字:“云倾……东方云倾……”

心里头,怎么就这生甜滋滋地。

然而再想起被压上桌、压在门板上、浑身还黏腻腻都是那东西时,小春笑容稍微僵,搔搔头,无法适应。

阵衣衫震声响起,四周氛围漾起些许骚动。小春正认真地在想着云倾的事,两名男子却突然前后跃上屋顶,到他的面前,将他吓了好大跳,屁股差点坐不稳,从屋脊上滑下来。

“小兄弟。”来人笑嘻嘻地在小春面前蹲下,两个人四颗眼珠子溜溜地在小春身上扫过来又扫过去。

他们长得相貌堂堂,两个人两张脸生得模样,是双生子来着。

小春看清楚后,竟有些发愣,这样的脸有些熟悉,自己好象就曾经看过。脑海里突然闪过两个相似的身影,小春头疼,突然地就喊出了:“五师兄、六师兄!”

二人相视互望眼,而后道:“小兄弟认错人了吧?我二人乃是华山派弟子,排行、二,不记得有像你这般的师弟。”

这二人说说笑笑,言语间略显浮气。其中人翻手出现了壶酒,另人拿出杯子斟了点给小春。“不过小兄弟这么晚个人在屋脊上赏月,可真是好兴致。相逢不如偶遇,喝杯酒,起迎风赏月也好。”

缓缓回过神来,小春镇定心神后,朝那杯中物嗅了嗅。

酒气冲得小春鼻子有些痒,他忍不住大大打了个喷嚏,那两个人迎面便是被喷了满头满脸的口水,嘴角顿时抽搐不已,想发脾气,但又隐忍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小春扯嘴皮笑道:“我这鼻子对奇奇怪怪的味儿敏感些。”

言语间早已不明而喻,告诉对方知晓里头掺了什么东西。他无意和这二人瞎搅和,随即起来,拍拍身上的衣衫,打算转移阵地不想眷留。

那两人脸色僵,其中人立即伸手将小春拦下。“小兄弟,别走这么快,咱有些事想同你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小春环胸歪头,问道。

这两人突然脸色悲,变脸速度快道令人望尘莫及,哀痛万分地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

两人语气悲痛,小春插嘴说了句:“我的确不知。”

那两人脸色黑,随即忍着继续道:

“在下二人师出华山,前些日子在下师父与师娘在外受仇家埋伏,深受重伤武功全失,你知道对习武之人而言,这身功夫尽丧,实在是最最沉痛的打击,我二人知小兄弟师出神仙谷,又为药人,今日在这寒山派遇见小兄弟乃我俩之幸。小兄弟这『妙手回春阎王敌』的名号响彻江湖,所以我俩……”

小春见二人顿了顿,于是接道:“可是我失忆了。”

“嘎?”故作沉痛状的两人连忙抬头。

“我也猜我以前是个神医来着,但现下什么都忘光,方子开不出来,药理没样记得,实在没办法帮你们师父师娘。”小春说。

“不不不!”这二人连忙答:“其实不用方子不用药也成。”

小春疑惑地看着这两人。“那要怎么帮?”

“小兄弟身为神仙谷药人,从头到脚都是仙药灵药,”这两人笑得谄媚,油溜溜的眼珠子从上而下、再从下而上,来回地打量着小春。“我们也不敢要太,只要小兄弟你小小给我们块骨块肉,哪里都行,让我们带回去给师父师娘吃了,他们自然可以得甲子的武功,这身体也可以立即好起来。”

小春眯了眯眼,道:“敢情这药人块骨块肉,吃了可以白得甲子年功力?”

“是是是。”两人加谄媚地点头。

“但是挖骨切肉会疼,我这人啥都不怕,就怕疼。”小春说。

二人听到这里,也明白小春不答应,脸色变,摇了摇酒壶佞笑道:“这水酒里有麻药,只消喝喝,少骨少肉,割下来也不痛了。”

小春摸了摸腰间,发觉出来得太匆忙,软刀忘了系上,对面二人见他状似要拿兵器,随即先发制人长剑出窍,立即朝小春袭去。

小春连连退后,月色下与这两人纠缠闪避,边提气忍着肺腑疼痛,边想着该从那个方向逃离比较省力。

早知道就别爬上屋顶吹凉风赏月了,方才被云倾搞得筋疲力尽,现下双腿连连发抖都不稳,实在无法抗敌。

“你们在做什么!”屋檐下传来声清暍。

小春往下看,眼睛遂亮,连忙朝救星吼道:“小寒儿快来救命,这两个家伙要挖我骨切我肉去增什么甲子功力,我好害怕啊!”

韩寒听还得了,眉头皱剑拔,跃上屋顶铿铿锵锵便和两人打了起来。

“韩代掌门这可不好,竟管起闲事来了。”孪生兄弟哼了声。

“寒山派里的事便是我的事,你二人在我寒山派也不收敛收敛,华山派竟是要丢脸丢到我这儿来了吗?”韩寒寒着张脸,说那话叫不留情面。

“众人皆知赵小春是魔教护法,韩代掌门这么护他,莫不是寒山派也归了魔教门下,同流合污背离正道了?”孪生乎笑道。

“怎么我不仅是魔头兰罄的师弟,还是魔教护法来着?”小春好奇地拉了拉韩寒的腰带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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