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乌衣魔教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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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呢?”小春解释。
云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对这回春功也挺好奇。
“你若喜欢我可以教你!”小春在兰罄口中得了口诀,教起人来不是问题。“虽然回春功发功时会痛得死去活来,可我方才做好了这个,”
他献宝似地将紫瓶拿出来,递给云倾看。
“这『点都不痛驱热镇寒祛痛丹』药效非常神奇,只要颗,无论是刀伤、剑伤、蚊虫咬伤,头痛、肚子痛、癸水来那么痛,吃下去之后全部就都不会痛。即便是被砍上七七四十九刀疼得翻来滚去奄奄息的,大火纹身烧烂到没处完整的,也是只要颗。颗过后,就能感觉天地片宁静,心旷神怡,怡然悠远。”
云倾只是看着小春,下摸摸他的头,下捏捏他脸颊,下戳戳他手臂,下挠挠他的小肚腩,没注意听小春解释那什么丹药有大疗效。
显然,对小春如今这身体,比对念起来饶舌万分的祛痛丹有兴趣。
“欸,会痒会痒。”小春伸手挡云倾。
小春武功还在,出手和云倾过了几招,运气时发觉体内真气顺畅,便放开来与云倾单手互搏。
突然云倾劲式收抓着小春的腰挠了挠,小春咯咯笑倒在云倾怀里,嘴里嚷着:“好痒,你使诈。”
同小春闹了阵子,摸够了,云倾才带着小春离开药房。
接着沐浴过后,看小春趴在床上曲手指数着紫瓶里的药丸有少,云倾系上腰带,道:“我晚上有点事,等我回来。”
“好。”小春点头,仍是埋在药堆里。
走了两步,云倾又回过头来。“不许乱跑。”
“好。”小春应了声。
再走两步,云倾还想叮咛什么,却见眼前有物袭来,他伸手抓住,听见小春说:“前些日子庙里求的平安符,听说很灵的。你收好,可别丢了。”
云倾抓着红香囊的手紧了紧,过了好会儿,才低低应了声:“好……”
“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小春说。
“好……”云倾攥着红囊,带着浅笑离开。
小春耳朵动了动,听见脚步声远直到消失了,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小褂子乱穿通,靴子也胡乱套上。
几瓶应急的药塞进怀里后,他双灵动的眼睛转了转,呼地便从窗子口窜了出去。
然而随着他这窜,原本隐藏在周围的近卫也动了起来。
小春尚未落地手中粉末便是扬,顿时漫天粉尘纷飞,踏着地面绿草再回头,后面近卫已经倒了个七七八八。
小春拉长颈子看了下,露齿灿灿笑道:“小爷我实在是不喜欢走到哪都有人跟着,难为几位先在这花圃里休息休息,我去去就回啦!”
语罢转身,驾起轻功阵狂风似地掠起地上落叶,跑得不见人影。
※※※
小春小心翼翼地在端王府里转了圈,上下左右连地牢都翻过遍,却没发现兰罄的下落。
与兰罄相会的那晚,他虽然因为吐血太晕了过去,可没忘记兰罄中剑的事。
兰罄那剑前胸贯穿后背,又让云倾点住穴道动弹不得,照理说云倾会把他给带回来才对,哪可能把人放了。
现下找来找去找不着,依他推论可能性只有三个:
,云倾把兰罄藏得太隐密;二,云倾把兰罄藏得太隐密;三,云倾把兰罄藏得太隐密。反正就是不可能把兰罄放掉便是了,不可能有人将兰罄救走。
乌衣教那些人没个是云倾的对手,他家云倾如今武功可是天下第,要从他手中救人,没那个可能。
盘膝坐在嘲风兽的石头脑袋上吹凉风,将所有问题想过遭,落了个明白后,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先吃饭吧,饿扁了。”小春抚了抚大唱空城计的小肚腩,心想真是难为它了。今儿个那药第剂是得空腹用的,才让它空了整天。
足下轻轻点,提气翻身跃出端王府。
云倾不在府里,小春便不想为了自己的小小顿饭劳动众人为他备膳。这京城酒楼饭馆林立,即便到了晚上还是热闹非凡,吃的随处都有,他简单寻点便成。
他在街上窜来窜去,最后定在名为“湮波楼”的饭馆之前,心念动,正觉得这名字熟悉时,他嘴里喃喃念起“湮波楼湮波楼湮波楼……”,按住额头等待疼痛出现,然而了半晌,脑袋里头却无丝毫动静。
小春眼亮了起来,张嘴露出白闪闪的整齐小贝齿,边笑边大摇大摆地走进店铺里,随意挑张桌子坐下。
那药的确有效,原本无论想起啥都会头痛到哭爹喊娘的,如今撞着个熟悉地方,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想来众人说得没错,他赵小春神医托世,即便失了忆,这身望闻问切开方治病的功夫还是稳稳地留在脑子里,谁都无法将它们抹灭掉。
湮波楼的店小二见着这个看起来不过五岁大的孩童独自人出来,先是有些诧异,但见小春不疾不徐点好菜还要了壶菊花茶,态度整个从容不迫闲适悠哉,只料这莫不又是京城哪户富贵人家的子弟,年纪小小便如此不得了。
赞叹声,阳春面来时顺道拿了张小凳子来,好心地道:“小公子,你不够高,替你垫张小椅子,吃面方便些。”
都还没来得及回决,小二哥哥便好心地将小春弟弟抱起来,然后垫上小椅子,再让他坐下。
小春嘴角微微抽搐,却也同对方说了声谢。
低头胡乱塞面,吸哩呼噜地,脑袋里却也想着,这回回去得从云倾口中逼问出兰罄下落才成。他要真以这般孩童样貌直过下去,肯定没久便会疯掉。
“刷”地声,突有折扇摊开之音响起。
小春边咬着面边斜眼往旁边看去。
只见来人约莫二十八九,样貌清秀,身着暗绯色金线绣柳丝绸,红玉金丝束带,发以同色玉冠扎起。
那人举手投足派雍容华贵,身后两列深红布衣家丁随行,怎么看怎么不似寻常人,尤其在这随手抓便是数不完王孙公子、侯爷世子的繁华京城里,身份肯定只会高不会低。
小春囫囵吞了口面,瞥了眼后,转身拿背对着对方,没兴趣理会。
“赵小春……”
小春听见这声音,背脊突地僵,想起这不就是他和云倾回来时在门口嚷嚷,可云倾不让他见的敬王?
怎么这人竟然认得出他现下模样……小春狐疑地想着。
“……是你什么人?”说完话,齐雨已经在小春身旁的长凳子上坐下,摇着扇貌似斯文风流,对眼睛带着笑紧盯着小春瞧。
小春眼珠子转了转才回过身来,用小孩子特有的口吻装傻充愣地朝齐雨道:“哥哥说不能和生人讲话。”
这开口的声音奶气十足,可也不是小春故意,而是外貌变声音也跟着变,他如今除了颗心犹有雄心壮志,里里外外可都像足了个五岁小鬼头。
奶奶的,这回春功真是够呛!
“哥哥是谁?”齐雨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笑容可掬地朝眼前的小家伙问。
“哥哥是小春!”说出口,小春还故意噎了声,像不小心说错话样,想把话吞回去又吞不回去。
“你果然是赵小春的弟弟,可我还不知道他有个弟弟。”齐雨眼中光芒四射,倒是十分开心。
小春边吃面边望着这人,又是个他以前认识的人。不过瞧这人的阵仗,该是自己出端王府就被盯住了的,难道又是个对药人有意思的家伙?
想起寒山派上差点被割肉剜骨的事,小春屁股挪了挪,离对方远些。
“你叫什么名字?”齐雨问道。
小春顿了顿,狐疑地望了这不知有何企图的齐雨眼,说道:“哥哥叫我小猪。”
“小猪?”齐雨先是愣,随即开口笑道:“皮滑肉嫩又圆滚滚,娃儿你这乳名倒是贴切。”
“我吃饱了。”小春放下面碗,搁了锭银子在桌上后,爬下椅子便要走。
可走没几步,便让人从衣领给抓住,整个人拎了起来。
“唉呦你干嘛抓我!”小春在半空中晃来晃去,死命挣扎。娘的,个大男人给人像拎小鸡样被拎起来,倘若传出去了,他颜面何存。
“看不出你小小的,倒还挺重。”齐雨有些诧异。
“我有在练功夫,身上放了铁块的。快放我下来,否则叫你好看!”小春又摇了两下,拳打脚踢比画着。
威吓的语气显然起不了作用,齐雨抚着小春的睑蛋,喃喃地说:“你和赵小春长得真像,过几年大些了,会不会也长得和他模样。”
小春被摸得鸡皮疙瘩全起来,心想怎么净是碰上些怪人,对个小孩摸来摸去,那手、那眼神,怎么暧昧便怎么暧昧。
“小猪,你哥哥在哪里?怎么只有你个人出来?”齐雨问。
“在床上睡觉!”小春说。
“哦……在小七的床上睡觉是吧……”齐雨那张脸瞬时扭曲,左看又看都十足妒妇模样。
小春眼睛眨了眨,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小猪,哥哥可不是坏人。”齐雨柔声说。
小春心里却想,是啦是啦,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小猪和哥哥住在端王那里,那端王才是坏人。”齐雨又说。
“嗯?”小春可被勾起了兴趣,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齐雨。
齐雨来劲了,立刻便道:“小猪的哥哥小春头撞坏了,脑袋不清楚。”
小春翻白眼,心里头暗念。爷爷的你才头撞坏了脑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