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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魔教教主作者:绪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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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力整个人萎了下去。

"怎么?"云倾连忙搂住小春。

"脚软……"小春说。

昨儿个云倾根本没离开过自己,他浑身上下来来回回都不知被舔了几遍,尤其是那里,挤到最后啥汁都没有了,今天爬楼梯才只脚发软而已,要别人被这么弄法啊……哼哼,起来都成问题。

"上来,我背你。"云倾转身,留了个白色背影给小春。

小春眼发亮,喜孜孜地三两下爬上云倾的背,两手垂至云倾胸前紧握,整颗头都靠在云倾身上,在他颈窝处蹭啊蹭地。云倾起步而行,背上了个人,走起路来却仍步伐平稳有力不拖泥带水。小春在云倾背上嘿嘿地笑着,对眼睛笑得都弯了。

"赵兄弟、云兄弟,这么早去哪里?"

小春闻声抬头,迎面从街口走来的,是穆襄和温玉这两口子。

他瞧见这两人,心里就有那么丁点不对劲,可无论人家怎样那总也是别人家事,自己外人个是说不来的。

小春道:"这里都没事了,我和云倾也该继续上路。"

"赵少侠、云少侠早。"温玉颔首,朝着小春娇笑。

小春点了个头,目光放在这块红布身上。的确,要是个男人,没人会不喜欢这样个女子的。身材玲珑有致、婀娜姿,人又落落大方不像寻常女子扭扭捏捏。

"赵少侠为何直看着我?"温玉瞧小春不停打量自己,脸上红再红。

小春从头到尾将温玉瞄了个透,感叹道:"屁股够大好生养,我家小寒虽败犹荣啊!"韩寒这孩子委屈了,改天碰上了得好好安慰他下。

"你说啥?"温玉整个人呆。

云倾瞧那温玉眉带俏直盯着小春瞧,额间青筋猛跳,直想挖了这女人的眼睛,叫她不能再勾引他的小春。

可接下来小春左句屁股大、右句好生养,个劲地称赞那女人。云倾顿时只听见啪叽声,接下来的话都入不了耳,忍无可忍,理智全然断线。他背着小春的手转,狠狠在小春臀上拧了下,刹时痛得小春鬼哭狼嚎起来。

小春那声惨叫之凄厉,叫穆襄和温玉吓了好大跳。两人都还来不及问出了什么事,只见云倾目光瞥,冷冷地望向温玉。那眸间冰冷杀意之明确,令温玉不由得颤抖起来。

她今日才见得云倾这人,之前不过是由穆襄口中得知赵小春有相交甚深的好友,生得倾国倾城有绝色容貌。

初见这张脸时,温玉是出神的,她想怎有男子能生得这么好,冷薰沁骨花颜绝代。可被这双凌厉的眼望,她心里便生了怯意,生得再好再美,却是害人鸩毒。此人武功高深莫测,这浑身杀意弥漫,只怕自己下刻便得身首异处。

两相比较起来,丰神俊朗、浪荡不羁的赵小春可比这人好上太太了。

温玉不小心又瞧了小春眼,引得云倾几乎发火。

身旁的穆襄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刻将温玉拉到身后。

小春吸了吸鼻涕,开口道:"走了,小醋缸,你要看人家大姑娘看到什么时候,瞧你都把别人脸给看红了。"

温玉心里念道:我都吓出汗来,是看白了才对!

云倾冷哼了声。他不喜欢那个女人看小春的眼神。

小春干脆从云倾背上爬了下来,扯着云倾的手便往镇外走。

云倾双凌厉的眼仍瞪着温玉不放,温玉那眼神间的意思如此明确,还以为他不知道。这赵小春是他的,他不会放。闲杂人等滚远点,否则来个杀个,来两个,杀双。

离了那城,小春与云倾原本想路走路欣赏美景,然而却只见到萧条倾圮的景象。南方大旱,饥荒频传,两天里他只见到些饥饿的流民四窜,些大城如穆襄所言封了入城的路,进城者都要严加检查以免瘟疫带入。

些染病无法入城求医的患者便死在城郊路上,小春看着,人都呆了。最后还是云倾拉着他走,才得继续前行。

进了铭城,只见城内片萧条百废待兴,此处疫病虽是控制下来,然而来来往往的居民仍是脸色惨青愁眉苦脸,脸悲怆模样。

小春忍不住拉了个过路的老人家问,才知道前阵子来了个钦差大人,为杜绝疫患,竟将安济坊里收容的病患全赶往燕荡山去,官营药局也并移出。可那燕荡山最近不平静,本来就有群魔教中人住在其上缈日峰顶,如今出山必经道路又围了群江湖人,声势浩大,成天喊打喊杀,他们这些老百姓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忧心亲人安危,铭城人心惶惶。

"咱老百姓只想安心过日子,可是那些口口声声锄强扶弱的大爷们却说定要铲除魔教,也不等疫病过后再说,我孙子和媳妇都病了,还在半山腰的医庐里,那些人若打起来,谁会管上他们的死活啊!"老人家边说边以衣袖拭泪。

小春看那老人实在可怜,瘦得脸颊都凹陷了,看这城里乱成这样,平常人家怎么生活得下去。他在身上左摸右摸,从胸前摸出两颗硬馒头塞给对方,这时机给银子没用,还不如送干粮来得实在。

老人家离开后,小春压了压额角,心想钦差大臣绝对是东方小四那家伙,如今正邪两道开战在即,只有那家伙才会无良到把无辜百姓往山上扔,任他们自生自灭。

况且那些百姓还带着疫病,个个都是活生生的杀人利器。让那些人在山上乱窜,无论害着的是乌衣教的人或者八大门派,得益的还是他敬王个。

小春回头看了云倾眼,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有事就说。"云倾道。

"忘了叫你带兵来,"小春道:"你的白衣铁骑出,小四子绝对无力抵抗。到时我再篡他的权,把他的粮食、草药、御医、赈银把抓,看他如何作威作福。"

云倾听了小春的话,摇头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小春拉着他往前走,笑这:"不明白是当然,你失忆的嘛!"

小春想了想,抬头再说:"东方小四是你四哥,也是个混帐,出了名的说话不算话,我许久以前救他次,他却恩将仇报把我困在敬王府,幸好你及时赶到救了我,否则我这条小命早没了。不过他家的老管家却是个好人,眼睛不太好,我去看过他几回。"

云倾脑海里似乎闪过些东西,跟着眼前片发黑。

他压着额际,拼命地想抓住那些闪而逝的东西,可闪来闪去却只有遍地鲜血,和从群刀光剑影的灰衣人中不停跳着冒出头来,嘴里喊着:"救我、救我、快救我!"的赵小春。

小春查见云倾异样,立即反手把了云倾的脉,而后轻拍云倾的背为他顺气,柔声道:"别心急,慢慢来就好。我给你的药会渐渐化解蛊毒,你始终都会把切都记起来,强要回想只是适得其反。"

云倾皱眉瞟了小春眼,有些不满地道:"你当日没几下便回复记忆,为何我却得服药这么久?小春,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恢复记忆?"

"天地良心,我哪会那么做!"小春瞪大眼高举双手,发誓无辜。

"那换了我的药,我要吃你当日吃的那种。"云倾态度强硬。

"不行。"小春比他还强硬。

"为何不行?"云倾不悦。

小春正色道:"当初我心求快落药过猛,前头先是狂拉,八月十五裂了再合、合了再裂,痛不欲生;后头吐到半死,吃什么呕什么,比害喜的妇人还惨。我才舍不得你受那种罪。"

最重要的是,小春无法想像美人又拉又泄的模样。云倾可是他眼中的天仙化身,哪能和凡人样抱着恭桶出恭!?不行,他无法想像!绝不允许!

听见原来是小春舍不得,云倾便高兴了,他遂不再强求,转而问道:"八月十五是什么?"

"屁股。"小春答道。他双手捧了个月亮状,脸正经地对着云倾解释。"像这样,又圆又白,不看中间那条缝、那个洞,活脱脱就是颗八月十五罗!"

云倾噗地声笑了。小春见状也跟着傻笑。他家美人本来就够美的了,现下笑起来又美上三分。这样的人哪能和恭桶放在起呢?所以说药效慢没关系,反正时间得很,慢慢来便成。

小春拉着云倾,乐颠颠地往前走。云倾开心他便开心,其余的事便都给他跑到脑后去了。包括从他们入城以来,像苍蝇般尾随在他们身后的人。

铭城里唯家还有开门做生意的客栈是在各地都有据点的"天香楼",小春照着牌子点了几个包子和些吃食,看着那重新誊上,由两开始起跳的价位,心里直是诧异。

"碗面要二两银子,你们这是黑店啊?"小春问着小二。

小二却是苦笑。"客倌,这年头生意难做,外头缺粮缺到只剩树皮可以入菜了,碗面二两银子可不算贵啊!"

小春又要了间上房,碎碎念了几声,这才吃起小二送上来的阳春面。

这天香楼大厅里头人来人往,但寻常客人不见,是些带着兵器的江湖人。掌柜和小二也不简单,柜台上书生似的青年拨着铁算盘霹哩啪啦,厅堂里虎背熊腰的男子送菜时脚步沉稳有力。

小春稍稍瞥了这些人几眼,但见着云倾眉头瞬间皱起,夹得死几只苍蝇了,倏地立刻将视线收回。

"我在看他们脸色,"小春陪笑解释道:"瘟疫虽被隔在城外,可人来人往就有可能再带进来,若不彻底灭了病灶,根本不能放心。"

"我就是不想这样,若你也瘟疫怎么办!"云倾倒了茶喝,粗茶苦涩无味,令他眉头锁得深。"你只管找沃灵仙,其他事情别再理会。"

"噢。"小春乖乖地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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