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别说了”韩寒个恼羞成怒翻身将穆襄压在底下,伸手扯下穆襄的裤子,把抓住他的孽根,用力地上下撸动起来。
要丢脸就起来丢脸!头昏脑胀的韩寒只有这个想法。
穆襄闷哼了声,轻喘着气,他略微抬起上半身看着努力不懈在他身上动作的韩寒,而后慢慢躺了回去,十指深入韩寒柔顺的发间,轻轻扬起下颔,闭上了眼……
隔日清晨天还没亮,院子外便传来舞剑的声音,韩寒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出去探,发觉穆襄正在树下练武。
那身影飘逸中带有抹刚硬,灵动中又有丝稳健,藏青色的长衫随风而动,仿若风吹湖岸,绿柳舒腰,场景宛若从画中出来样,美得令人屏息。
穆襄发觉韩寒醒了,随即收剑往他这头走。“吵醒你了?”
韩寒眨了眨眼,双目无神地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为什么不管我怎么练,武功还是逊你分,老爷子明明说过我的资质略胜于你,可十年来无论如何比试就是会败在你手下?”
穆襄抚了抚韩寒睡得乱成窝的头发,笑道:“勤能补拙。”
韩寒揉了揉眼,点了点头,接受了穆襄的解释。跟着扶着酸痛的腰,又走回屋里睡回笼觉去。
“你做任何事都比我认真,赢我是应该的。”这话没有酸意没有妒意,韩寒打心底这么认为。
穆襄在他身后笑着,而后收起深情的目光,回到树下专心志练起剑来。
鲜少人知几年前他曾以招之差险险输给韩寒,自那时起他便舍了最爱的书卷将自己置于武学之中,才得今日与那人齐肩并行的能耐。
那时候的他情尚懵懂,不知切挥汗努力只为让那人明亮的双眼注视着他,再再由寒山至写意山庄,举剑向他挑战。
接着他得了那人信任,将那人留在自己身旁,看着那人投向自己的目光,心里便有了满足。
然而却是直至如今他才明白,年少时那些莫名的坚持,原来都是因为这人而起,只为这人永不离开。
韩寒睡到日上三竿才再度醒来,门外凉亭传来师弟们嗑瓜子聊闲话的声音。
趴在床上爬不起来的感觉让他有点闷,明明就翻到了早上才歇,怎么穆襄有能耐烧水帮他擦身、然后跑出去练剑、接着又说有事出门将忙到晚上回来,而他就得这么懒趴趴地撅着屁股倒在床上,浑身没力兼腰酸背疼。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练的?莫非是啊个高人传给他厉害的武功心法,让他这般折腾隔日也能生龙活虎四处跑跳。
“真是不公平……”韩寒闭着眼咕哝着,屁股挪了挪,真不想起来。
就在韩寒想着穆襄的事时,很诡异地感觉道视线从旁边灼灼射来。
他有些纳闷地睁开眼,而后竟然看到个红晃晃的人影蹲在他眼前不远处,手撑着下巴,看着他。
“喝!”韩寒吓得连滚两圈贴到床的最里侧,拉起被子把衣衫不整的自己包住。
他大喊道:“玉儿你个女儿家大清早闯入男人房里做什么!”
温玉大眼闪啊闪地,直视着发丝凌乱还有着初醒迷糊的韩寒,喃喃道:“表哥刚睡醒的模样也这么好看啊!”
“乱七八糟说些什么!”韩寒面红耳赤地吼道:“还不给我出去,你还没嫁人,这么乱闯成什么样!”
温玉根本不理会韩寒,自顾自纳闷道:“真是奇怪了,这里明明是阿襄的厢房,我是来找阿襄的,可怎么会是表哥你睡在阿襄床上?”
韩寒整个噎了,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又不能说是穆襄硬让他睡到他床上,只能与温玉大眼瞪小眼。
温玉眨了眨眼。“表哥你怎么不说话?还是你睡着睡着跑到这里来了自己却不知道,我晓得有种病叫作梦行症的,好像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是怎么着,晚上睡了以后会胡乱跑哩,表哥你犯病了吗?”
“你、你才犯病!”韩寒呕死了,外头不是有人守着吗?这小妮子是怎么闯进来的!
幸好她来的晚些,穆襄已经出门,若半夜跑来发现他和穆襄滚来滚去,而后用未婚妻子的身份抓那什么奸在那什么床,传了出去,他还用不用做人啊!
“呕”温玉突然捂着嘴干呕了声。
韩寒吓了跳,脸色变。
温玉忍了下来,用手扇了扇风,皱着眉头东嗅嗅西嗅嗅,跟着又干呕了声,掩着口鼻道:“表哥你闻见了没有?这房里好像有股怪味,我最近吃坏了肚子,闻见怪味就想吐,你用檀香薰薰好不,腥腥臭臭的”
韩寒欲哭无泪,他实在不想说房里的怪味是因为昨晚有两个男人在里头做了什么,也无力对这小妮子说她想吐不是因为吃坏肚子而是害喜,只能痛苦呻吟着对外头喊:
“师弟们把这丫头拖出去师兄我要起身衣”
屋外传来脚步声,二缓急,三个人出现在房门口,见到房中景象各是愣。
韩寒也是愣,因为除了他唤来的两个师弟外,门外还了个头发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儿。
那老叟立即回过神来,对韩寒拱手道:“韩少爷,有客人找您与少庄主,少庄主如今不在庄内,不知这位客人您见是不见?”
“客人?”韩寒把身上的被子拉紧些。“谁?”
“涵扬莫家镖局的莫二当家。”
“咦?”韩寒看向温玉,温玉被那句莫二当家惊到,当下整个人就跳了起来。
“表哥!”温玉猛地回头,泪眼汪汪地注视韩寒。“别见他、别见他、千万别见他,马上把他赶出写意山庄,别让他留下来!”
但事情还不只这样,韩寒才杵了片刻,又有个仓促的脚步声跑进院子里来,急急停在门口。
那人道:“韩少你,湘门门主来访!”
韩寒深吸了口气,对温玉说:“你爷爷也来了!”
温玉脸色白了白,捂着肚子身躯摇了摇,半晌后说道:“表哥……我肚子痛……”跟着整个人软了下去。
“玉儿”韩寒猛地跳起把将人捞住,急忙朝外喊道:“他奶奶的快叫大夫啊”
大夫确定温玉并无大碍后,韩寒先将温玉送回房里妥善安置,再吩咐众人闭起嘴不许乱说,接着便去见了湘门门主。
踏进大厅,韩寒便感觉道凌厉视线朝他射来,他朝着那人行礼,说道:“温老爷子有礼。”
温老爷子朝他点头,用老人家嘎哑的嗓音说道:“写意山庄的总管说穆襄不在,他到哪里去了?”
韩寒即使眼睛不好,也能看见这名老人家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
湘门门主高龄八十,比他家老爷子还要长上几岁,容貌严峻、身形伛偻,手中支龙头拐挥舞起来赫赫生风,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年迈的老人家。
韩寒收敛平日只在穆襄与师兄弟面前才会有的嘻笑模样,正色回道:“穆襄方巧有要事下山去,稍晚便回。不知温老爷子有何事找他?”
温老爷子手中的龙头拐忽地举起重击地面,砰的声巨响,碎了厅内大片石板。他怒道:“老朽今日来,是问他为何退婚!老朽的孙女说什么也是玉洁冰清的姑娘,这消息传出去,湘门上下的面子不说,玉儿还用做人不用!”
韩寒愣。“退婚?”
温老爷子从怀中抽出封信,扔到韩寒身上,怒道:“这信是前几日门下弟子辗转送至老朽手中,叫那小兔崽子立即出来见老朽,藏对缩尾的做什么样!”
韩寒并没有将信展了,犹豫半晌,说道:“穆襄真是不在,晚辈不敢骗您。温老爷子既然这几日在滥沧山附近,那穆襄是收到消息,所以才在今晨匆匆忙忙下山。他那人又怎会藏对缩尾?定是要与您会面说清楚,可又不凑巧和您错身而过,才成此误会。”
“你无须替他解释,”温老爷子冷哼声,“近朱者赤近黑都黑,如今江湖上流传韩代掌门自甘堕落,前阵子消失竟是混迹相公馆去,像你这般不知洁身自爱之人,带坏了穆襄,老朽看了就有气。”
温老爷子杖扫向韩寒下盘,韩寒轻轻跃跳开去,咬牙道:“晚辈敬重温老爷子乃江湖前辈才以礼相待,温老爷子可别太过分了!”
温老爷子哼了声,庄内总管立即趋向前来打圆场。
韩寒并不想与这个老人家加纠缠,也不愿给穆襄惹麻烦,心知和这老顽固说下去也澄清不了什么,拱手说了声:“告辞!”便将剩下的交给总管,离开大厅。
步履仓促胸口气闷,韩寒快步往自己的小院回去,可走到半突然想起不对,现下他住的是穆襄的房,于是急急拐了个弯又往穆襄那处院落而去。
长廊暗处忽地闪出几个影子,带头的男子身明晃晃、金闪闪,还拿了把珠光宝气的花俏佩剑。
那人开口,语气不甚好地问道:“姓韩的我问你,玉儿是不是跑到写意山庄来了?你最好叫穆襄把玉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呃啊”
韩寒正愁心里那股气无处发,现下来个自投罗网的倒刚好。他指弹开对方的宝剑,顺势而上扭住对方的手腕,力道大得令那个大男人发出了哀嚎。
韩寒眯了眯眼。“您哪位?”
“爷爷我乃莫家镖局莫二当家,性韩的你快放开我!”莫二痛得哇哇大叫。
“莫家镖局的莫二是吧?你真不该在这当口自报身家!”韩寒阴笑道:“在下当初在水月楼时承你兄长照顾有加,每天追赶跑跳,练轻功都没跑得这么奋力过。兄债弟偿,既然你都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手掌握扯,莫二银剑落地。兵器匡啷第声时,莫二嗷地叫了声被拽倒地上,匡啷第二声再响,整个人就由长廊被踢到花圃间。
就这轻轻几击,那个面朝下趴在泥地上的人动也不动了,他身后的几名家丁见况扑上来要为主子报仇,也起被打飞了出去。
韩寒哼了声:“无耻淫贼!”再度举步离去。
几名寒山派的弟子跟在他们师兄背后朝着花圃里的人指指点点,嘴碎了会儿,这才跟了上去。
听见山庄里头的人说穆襄回来时,天色已黑。
穆襄并没有回到厢房里来,韩寒心想,那人定是与温老爷和莫二周旋去了。
韩寒找人来问了才知道,原来温老爷子早上说的那些如今可是江湖上沸沸扬扬正热着的话题。
他从水月楼出来的消息也不知是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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