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剑说:“没想到你这孩子原来长得这么俊啊……穿上这身衣裳简直就像哪个世家公子般,好看得不得了。”
“真的?很好看?”莫秋眼睛亮,那笑容是深了。
“真的好看?”
“嗯。”剑点头。
“俺不骗你!好看!俊!”
莫秋受了称赞,那双大眼睛流光闪烁,笑容意是有些发傻,身空灵清秀的气息顿时隐去大半。
莫秋将剑往床上推,拿过架子旁罩着的巾布极为自然地拢起剑湿漉漉的乌发慢慢绞干。
莫秋望着剑的侧脸问道:“你胡子长满脸了,怎么不刮刮?”说罢,伸手由下颔朝脖子摩挲下去。
刺刺麻麻的酥痒感觉让莫秋有些颤栗,剑留着落腮胡固然阳刚气十足,但那却会遮去他大半张脸,令自己看不见他的全部相貌。
“痒呢,别搓!”剑笑了声,罕见地缩了缩脖子不让莫秋靠近。
莫秋有趣地在剑颈项上抚弄,剑整张脸涨得通红,想笑却又忍着不笑。莫秋玩得不亦乐乎道:“要不我帮你刮脸?”
“没事刮脸做啥?”剑说。他只有在铸剑净身时才会顺道将胡子刮去以显心诚,平时偶尔修容便己很好了。
“因为阿牛哥脸也长得很好,挡起来就看不到了!”莫秋自然不理会剑的反对,径自将他推靠在床柱上。
莫秋跨坐到剑身上,从怀中掏出那把已经被自己视为珍宝的玄铁匕首,轻轻滑过剑颈下肌肤。
他笑得眉弯弯眼弯弯地,嘴角浮现的笑容却是教人不寒而栗。这匕首是分金断玉的利器,只要轻轻用力,切人头比切豆腐容易。
天性里孩子心性还未泯除,对着这个总是纵容自己的人,莫秋突然地想吓吓他。
然而面对巧笑傅兮,美目盼兮,不怀好意的小美人莫秋,剑下颔的胡须在被轻柔搓弄时,胸口却像被重击了下,不仅心神晃摇似魂魄离体,仿佛有股热流流入胸口,暖暖涨涨地,这股从未得识的感觉叫他茫然失措起来。
越凝视莫秋的笑颜,剑越是移不开视线。
他心里想,莫非这就是动了心?
即使利刃在喉仍无意抗拒,没有点恐惧,打心底相信眼前这人不会伤他。
剑处之泰然的态度反倒令莫秋怔愣,莫秋低声道:“我正拿匕首抵着你,你就不怕我下手将你的颈子割断,令你血溅当场?”
莫秋不信剑无动于衷,真下手压出道血痕,却在此时听得剑道出风马牛不相干的话语。
剑说:“有时我觉得自己似乎认识你很久……定是如此,否则不会那天见到你,就见不得你受人欺负,想把你带在身边,好好的守住你……”
莫秋愣,发觉剑的肚子上竟然出现了血珠,急忙将匕首拿开。
“你怎么就这么想念我?”他眼眶忍不住红了,低头片刻,喃喃说道:“会不会我们真是认识很久,或是早在上辈子就己相识,所以这辈子你来找我,我们继续在起?”
“也许真是如些。”剑忽地大笑。
莫秋皱眉,认真说道:“那就是了,咱俩注定要在起。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不能扔下我不管,要不我就拿这把匕首把你切了割了,块块地吞进肚子里去。”莫秋又说:“别当我是玩笑话。”
剑闻言开怀大笑。
“俺肉可硬了,你没嚼烂坏肚子可怎么办?”
“我坏肚子你心疼?”莫秋收起匕首,欺身倒向剑,双后圈着他的颈子,探头便往他颈窝处用力咬下。
“唉!”剑拍拍莫秋的头,举动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你这小子还真咬!”
“流血了。”莫秋在剑颈窝留下个深深齿痕,见着上头有血丝缓缓渗出,舔舔干涩的嘴唇又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慢慢舔吮。
莫秋先是轻轻滑过,舌头上的粗糙与肌肤磨擦时带来异样感觉,再来缓缓吸吮,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力道在蜜色皮肤上头留下点点的淡红痕迹。
有些意乱情迷了,莫秋气息急促起来,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上,他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哪能克制得住叫自己不动心。
抬头迷茫地仰望剑,剑的笑还是那般温煦耀眼毫无心机。
“你牙痒痒吗?还是又饿了?方才那桌东西可是全进了你肚子里,怎么没吃饱吗?”剑伸手往莫秋的小肚子拍拍,发觉那里还只微凸了点而己,这可令他惊讶了,到底吃下肚的东西都跑哪里里了?况且这么会吃,却毫不长肉!
莫秋忽然往上亲住剑的嘴唇,用方才嘴咬着剑颈项的力道,攫住那片属于他的甘甜。他有些控制不住,在碰触到剑时兴起微微的颤抖。
没有了惑人心智的春药,意识完全清晰,莫秋能清楚感受到辗转亲吻中那片厚唇所包含的柔软与强韧,他的舌尖挑拨着剑的唇,想要撬开紧闭的齿列进到其中与之交融,然剑却是些些僵硬,困惑的脸上写着不知所措。
莫秋略略退开些许,粉色的唇有下没下地轻轻摩挲着剑,他轻喘说道:“张开、张开呀……我亲不到你……”
吻着剑的嘴角,莫秋清亮的声音中带着情欲所引起的沙哑。
“那天晚上你对我做了所有的事,也有亲我吗?我都记不得了。今天你背我时我好难受,你发现了没?怎么我这么奇怪,好想碰你,可是淫毒明明解了,亦总想着你,还有你这里……”
剑脸色突地涨红,因为莫秋不仅言语暧昧露骨,抓着自己的手慢慢往他下身移去。
“摸摸、摸摸好不好?阿牛哥,我难受……”莫秋形状娇好的唇瓣分分合合,那声阿牛哥简直是酥媚入骨。
莫秋又将唇压了上去,用与那绵柔声调毫不相称的力道在剑嘴唇上肆虐。
莫秋的舌在剑齿龈间游移着,凭着本能所想,遍又遍亲吻所有他能到达的地方,除了无法控制的情潮以外,还带着种亵渎这人的悖德快感。
剑周身正气,为人凛然磊落,只是偶尔有些呆。莫秋光想到自己正亲吻着这样的个人,诱着他回应,心里就忍不住越发激动起来。
被如此对待的剑除了手足无措还是手足无措,莫秋锲而不舍的亲吻让他几乎忍受不住,头晕目眩之际连心口的勃动也激烈起来。
莫秋又稍离了些,媚眼如丝如泣如诉地轻睇眼这不解风情的呆头牛,而后掌心覆盖在对方手背上,移往自己那已经有些动情的昂扬。
带着剑手掌在那部位上轻轻蹭了两下,莫秋吐露出声低哑呻吟,他再用眼神示意剑摸摸,泛着泪光的秋眸满是渴望地,终于叫满脸通红的剑缓缓地动了下,而后再下。
“嗯……”莫秋伏在剑胸膛,扯下剑的头颅,仰首需索亲吻。而另手也没闲着,沿着剑腰间慢慢滑下,直至剑两股间微软的欲望之上,慢慢摩挲碰触。
剑没料到平日冷静的莫秋识得情欲之后,竟会露出如些勾人面貌,他的分身被莫秋推着揉着,毫无章法的抚弄却在剑身上燃起燎原大火。
剑心绪动,牙关微微松,莫秋的舌头长驱直入勾住剑舌头,几乎像想吞噬人般地激烈索吻着。
灵活的舌深入到不能再深入的地方,仿佛要穿过喉咙,碰到心脏般,带着与主人平日的柔顺所不同的蛮横与强烈索求。
上下夹击的混乱让剑喉间发出闷闷声响,但那是疼痛之外的其他东西。
莫秋带来了连剑自己也陌生非常的怀欲,而情欲之中还有丝丝柔柔缱绻难耐,想透过这深深亲吻告诉对方的是,心里头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情感。
明明才认识不到几日的人,明明皆是男子,明明上次云雨只是受药性所迷,如今神智再清醒不过,也明白对方的躯体无处不与自己相同,然而手间那越来越是灼热的部分却脱离了理智控制,在对方的抚弄下愉悦高昂地弹跳吐泪着。
剑警觉,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爱了?
像爹当年爱上娘,生下了花姐姐那样?像花姐姐爱上苏解容,义无反顾嫁入铁剑门般?
原来男子与男子之间也有所谓的爱欲情愁,他爱上了眼前这个人,心疼他、喜欢他,所以会因他的点点动作而有所反应,会因他的笑而觉得欢喜。
“小啾……”剑稍稍将莫秋拉离。
“嗯?”得不到吻的莫秋仰起弥漫情欲的双眼望着剑,不满地噘着嘴。
“我很喜欢你。”剑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而他想立刻告诉这个人。
“咦?”莫秋闻得剑如此说,脑中突然片空白,好不容易会意过来剑话里的浓浓情意代表什么时,心里头竟然升起阵骚动,前所未有的快感从尾椎急急升起,激烈地狂涌而上。
莫秋的分身倏地涨大几分,欲望在剑手中不停颤动着溢出滴又滴的白浊液体,莫秋喘息着道:
“再用力些……”
剑点头为之动作。
“嗯……”莫秋难耐用发出低泣鼻音。
“……要忍不住了……再用力些……嗯……我也好喜欢……”
莫秋话还没说完,院子里突然传来阵清亮喊声:
“小秋,你不好好待在奉城跑来兰州做什么!小舅舅我正忙得不可开交,你这孩子竟敢来添乱,看我不诛了你!”
厢房的木门在对方声音未落时被用力踹开来,门外名锦衣华服的青年玉扇挥,刷地声潇洒入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情欲味道,剑深陷在莫秋所带来的绵密情网中,放松戒备的他根本没听到生人入侵的声音,当来人踹开木门时他猛地惊醒全身寒毛竖立,抚慰莫秋分身的那只手时紧张竟狠狠掐——
“啊——”
当下房中只听见莫秋声凄厉惨叫响起,剧痛夹杂着几乎令人灭顶的快感穿透他全身,莫秋在剑手中猛烈爆发了出来,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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