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无奈,相视无言,只得找椅子坐下,泡茶喝了,慢慢想方法。
莫秋是剑的心头肉,割了那块肉,只有血流不止,没有结痂痊愈的天。
他们的哥哥要能开心,要能像以前样无忧无愁、畅快欢笑,唯有让莫秋回来,完整哥哥被伤了的心。
这两目天气好了点,剑忙着往兰州大堤去,和几个民工工头商讨补堤堵口之事。晌午过后他没从前门也没从后门入府,而是像偷儿似地翻墙入内。
落地后,剑脑袋不禁又往后门方向探去。已经十天了,那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吧!这些日子剑刻意让自己忙禄得无暇它想,他不能让自己心软,于是决定不去看,直到那人捱不住饿,便会知难而退。
可是,即便心里气着,却无法阻止内心的担忧。
十天了,该不会有事吧……后门之外半点动静也无……他心里挣扎好会儿,想道:『要不、要不偷偷瞧上眼就好……』
正当剑举步想向后门踏去时,身后突然傅来个熟悉的声音。
“哥,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叶被人搀扶着,从长廊上走了下来。
剑吓了跳,立即定住步伐僵硬回身,说道:“你来啦,俺、俺、俺只是想过去看后门关紧了没,要是没关紧就不好了!”
叶心里暗笑,故意坏心地道:“你回来得太晚,那小王八羔子昨夜晕了过去,叫铁剑门的人抬回奉城了!”
“什么!?”剑差点没跳起来,神情顿时慌张不已。他想问莫秋要不要紧,可又挣扎着不愿开口,直至最后把自己的睑憋成猪肝色,都没问出口。
“真是对冤家。”叶低低咕哝了声。
“你不在浮华宫养病,回来兰州做什么?”剑脸色不太好地问。
千叶刷地声摊开扇子搧了搧,说道:“养什么病,你徒弟成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地孝敬他师叔我,快把我养成猪了。我这也是惦着天香楼的生意才回来,再说赤霄坊也要重开了不是?你个人哪忙得过来!”
剑点头,“小阙那孩子着实乖巧,我离开前叫他照顾你,他真记心上。”
“是啊是啊!”叶搧搧风,目光往旁睨去。
“和某个没良心的小王八羔子截然不同。”
剑这时发觉叶身旁有个陌生少年。那少年搀着叶,虽然头低低的没说过半句话,身上穿着,也和府中下人样,但剑就是感觉这人有些许不同。
“这孩子是你带来的吗?”剑突然间。
“怎我以前没见过他?”
叶啊了声,说道:“不就旺伯的孙子,哥你忘了,他出世时你还抱过他呢!”
剑搔搔头。
“是吗?记不得了。这孩子没几岁吧,看起来比福伯的孙子小上很啊!”
“阿旺,大当家的问你话呢,答去!”叶往旁边的人看。
那少年愣了下,随即往前踏了步,顺从答道。
“阿旺今年十八。”
少年独特的清亮噪音中带有些许柔柔低哑,仔细听来犹如羽毛拂过肌肤般,让人从骨子里兴起阵痒。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想这声音还真勾人!
“叫阿旺啊!”剑朝少年笑道:“这名字挺好,叫起来响亮。”
少年恰恰抬起头来,见到剑温和的笑容倏地眼眶热,鼻子发酸起来。
叶说道:“阿福平时打理内外忙不过来,不能照顾你周全,阿旺从今起就给你当小厮了。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去做,不用给旺伯面子!”
“胡说什么!”剑大手往叶头上搧去,可力道再小不过了,他的手停在叶脑袋上摸了摸,说道:“进去了,你的脚可不能太久。”
叶笑笑点头,剑从少年手中接过叶手臂。
少年的手短暂与剑擦过时,突然颤了下,那颤抖之猛烈,让剑吓了跳。
“怎着?”剑问。
“没、没有!”少年急忙将被碰到的手背到身后,头低了下去,不敢看剑眼。
“我、我只是……”
少年吞吞吐吐急忙想解释,哪知这时那不争气的肚子竟“咕噜噜——”地传出饥饿的声响。
那响声声大过声,剑脸愕然,而少年则是连去死的心都有了。
“原来是肚子饿了。”剑会意点头。
“来,跟我走,你知道厨房在哪吧?我刚好也饿了,大当家的下碗面给你吃!叶你也起吧!”
剑态度和蔼,手托住叶,另手则豪迈地揽住少年的肩,把两人往厨房带去。
少年被这么揽,整个人都僵直得不会走了。从后院到厨房小小段路,就不知偷偷吸了几次鼻子。
“欸,哥你下的面能吃吗?别糟蹋那些面和我的肚子了!”叶睨了同手同脚的少年眼,直想摇头叹息。
人说铁剑门新任门主陆莫秋如何少年英雄,写意山庄役后与武林群雄力抗魔教迅速蔓延的势力,见不平则帮之,遇弱者则助之,江湖中人听闻其名没个不竖起大拇指叫好,哪知这人遇上他的哥哥,却成了这副鸟样。
剑走后,莫秋的确为他做了许改变。
前天叶在后门见他即便跪着,周身仍是股逼人气势,他那时还道这孩子长得真可怕,连自己都快认不得他了。
哪知无论外表如何改变,气魄如何炽炎,对着自己心里那个人的时候,这孩子始终都还是当年那模样。
点都不坚强,脆弱得不得了。只要关心他些,他的泪水就没办法止住地拼命落下。
剑喝醉了。
用膳时剑拍开了坛酒,那被他煮得糊烂的面没吃几口,便开始喝起酒来。
叶在叫他将剑送回房时说,因为当年的事,剑心里有了个结。只要想起他的事,不小心便会喝。
叶低声告诉莫秋,每个人心里都有个结,他外婆是外公心里的个结,他娘是苏解容心里的个结,苏解容是陆誉心里的个结。
而他,是剑心里打得最死、最难以解开的那个结。
莫秋把剑扶上床躺好,低声说道:“舅舅,我在这里啊!我回到你身边了,你别伤心……”
叶和小七给了他张人皮面具和颗化功丸,言明只要他肯化去内力戴起人皮面具,心甘情愿在延陵府中当名小厮,他们就让他留在剑身边。
莫秋吞下了那颗药,因为他知道再也没有什么比得上剑重要。那两人肯让他回来,对他而言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为了剑,什么都值得。就算永远都只能这般待在他身边,就算从此失去武功成为废人,他也甘愿。他所有的都是剑给的,能换回这个人,他在所不惜。
看着这人睡着的时候眉头紧蹙,莫秋心疼着。
他想伸出手碰碰剑的眉,想为他抒解忧愁,可举起的手几番停顿。因为他怕眼前只是戳即破的梦境,要真碰着了,便会化作烟雾散去。
便在这时,剑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从床上坐起身来,双手用力拉开衣襟,乱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莫秋吓得立即缩回手,可又见剑不似已醒的模样,便试探问道:“怎么了?”
剑边拉腰带边嚷:“热死了,俺要脱衣!”
腰带被他扯着扯着,打成了死结,剑越脱越是气愤,几乎要直接撕起衣衫来。
好会儿,莫秋才说:“你醉了,我来吧!”
剑抬头看了莫秋眼,似乎在想他床头这人是谁,好不容易想了起来,却是大笑道:“小阙你咋从宫里偷跑出来?要你娘发现,你可惨了!”
莫秋知道剑醉得厉害,他也没同剑说白,便低下头慢慢解起剑的衣带来。
因这样的姿势,莫秋几乎要窝进剑怀里,剑身上总是有股暖暖的味道,像夏日骄阳蒸融起的青草香,在他怀里,便犹如被暖阳拥抱,令人心安不已。
似乎也才是不久的事,他曾抱住这个人,窝在他身旁闭着眼不愿睁开。那时室旖旎,春光美好,这人赤裸的身子抚摸起来是么令人销魂……
莫秋脱下了剑的外衣,剑燠热得消,舒服地低吟了声。
然剑声无意的低吟,却引得莫秋指尖颤。
莫秋呼吸有些急促。
他与这人不知少次肌肤相亲,每回都是叫人心魂荡漾难以自持。他见着剑扯得大开的亵衣露出结实平滑的胸膛,上头还缀着两颗令人想入非非的浅红茱萸,剑睡得脸酣然且毫无防备,令他心底窜升的欲念越来越是炽烈。
莫秋想起那些与他曾经有过的亲密,想起进入这人体内那紧窒而火热的蚀骨滋味,股颤栗竟就直直往下身冲去,让他差点就呻吟了出来。
莫秋咬起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他吞了口口水,感觉实在万分难熬。剑突然个翻身,手竟搭到了他的身上,害得他魂都飞了。
莫伙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想说……反正都脱件了……剑也说热……那不如连亵衣也起脱下来好了……
让人仰躺好,白色的衣带点点地解,交错的衣襟小心翼翼地揭开,有些削瘦却是平滑紧致的肌理在他眼前展现。
他又咽下大口口水,慢慢把手往下滑,开始要解开那包藏在亵裤底下,令人遐想无限的神秘桃花源。
门外长廊突然响起了有点奇特的脚步声,魂都被剑给勾走的莫秋完全没听见,他的双眼只注视着剑有着蜜般温润色泽的胴体。直至那重浅的脚步声来到没被关上的房门前,莫秋才猛地回过神来往房外看去。
叶在门外哼哼两声,手往脖子抹,做了个杀无赦的动作。
莫秋立即缩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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