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新闻到现在都没平息下来呢，为此天网不得不再次背上了令人喜闻乐见（并不）的节操碎掉的黑锅。“所以我们担心这回千年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比如宠物爱上主人什么的……”

秦悦也沉默了，她不歧视同性恋，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会笑而过，然而现在知道千年等同于自己的儿子，她就不能淡定了，游戏不是儿子做出来的吗？技术人员也只有儿子个啊！难道那天宴会上他百般挑剔自己给他介绍的女人，其实是因为他喜欢男人？！

秦悦认真回想这三十年来养育项秦的经历，并没有发生什么误导儿子性向的事情，难道儿子是天生的同性恋？项秦的朋友很少，接触最的同性朋友只有秦奕诚，她相信儿子喜欢的不会是这种类型，所以儿子被掰弯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是天生的了……天生的同性恋基本上掰不直的啊！……希望是自己想太。

秦悦打了个电话给项秦，直奔主题：“《进化》里面没有《兰特斯大陆》那些非常规的婚恋设定吧？你当时在做游戏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我所用的软件在制作游戏时只需要输入游戏的主要元素，其他细节有系统自由发挥。系统大概是按照千年后的婚恋观来设定了，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项秦知道太后迟早有天会问到这点，所以也想好了说辞。

此时秦悦的心已经放下半，不过有些问题还是得问清楚：“那关于技术人员在游戏中发放道具，促成了唯对同性情侣的事呢？”

“没有什么技术人员，是npc的ai比较高而已，那个道具并非针对同性婚姻，它的初衷是为了免去增加好感度的过程及成为夫妻需要完成的任务，没想到有人会用在同性身上而已。”项秦斜眼睨着刚进门的叶重华，用口型说‘瞧你做的好事’。

抱着企鹅的叶重华只听到后半段话，还以为秦奕诚又来向他抱怨了：“怎么了？是秦奕诚的电话？”

项秦的手机配置太高端，所以太后清楚地听见了声音——竟然是个男的！刚放下不久的心脏又次吊了起来：“……是谁在你那里？”

☆、坦白

这回叶重华也听出对面的是谁了，急忙闭上嘴。

“系统助手，我告诉过你他有定的ai，可以帮我处理些事务。”

“哦……”是那个q的虚拟投影啊……秦悦皱起眉，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同性恋？”

项秦听见这个问题时，第个反应是太后又从谁那里得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情报。第二个反应是‘同性恋？我当然……’他陡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否定，当然他也不会承认。

他没有谈过恋爱，曾经抱着学习的态度研究过小黄片，也会有最原始的冲动，这样看来他是正常的。但感情上却从未对某个特定的人产生过欲.望，偶尔纾解也不是想象着哪个人，只是纯粹积累到定程度的发泄而已。

项秦不曾考虑过未来和自己相携生的人会是男是女。他对感情向来很冷淡，但也不愿随便凑合，或许这辈子会直单身下去。不，他还拥有个人——重华。身为人工智能系统，叶重华会直陪伴着自己，还说过要跟自己同死去。

望着用企鹅挡住嘴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叶重华，项秦勾起唇角，就这样辈子，也不错。

项秦长时间的静默让秦悦以为他默认了，时间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真是什么滋味都有，话都说不出来了，直接挂掉电话。

太后似乎误会了什么……项秦盯着暗掉的手机，如果这个误会能让对方别老是想着给自己相对象，那就让她继续误会下去吧。

太后的问题也是叶重华最想知道的问题，不过项秦并没有回答，这让他产生了丝奢望，他是不是可以期待对方和自己样？

“怎么？”见叶重华表情纠结，项秦挑了挑眉。

“你是不是……”他差点就这么问出来了。

项秦却很自然地接口：“你想问我是不是同性恋？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答案？”他玩笑似的反问，“难不成你喜欢我？”

根本不懂得控制情绪的叶重华顿时尴尬得手足无措，紧张又把怀里的企鹅勒成了8字，“叽！”企鹅下子挣脱他的怀抱滚进角落避难。叶重华红着脸视线四处飘移，恨不能有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他忘了自己只是个全息投影，完全可以躲进电脑。

再这样还看不出来项秦就是情商负数了，他的笑容僵，目光有些复杂：“你真的喜欢我？”他是真没料到自己的人工智能会对自己产生其他感情。

“也就……有点好感……而已……”叶重华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没有企鹅蹂.躏只好蹂.躏自己的衣角。

“我没有谈过恋爱，大概我这辈子都会是个人。”项秦猛然发现他本能地不想找借口拒绝对方，“但是你会直陪着我，对吗？”

项秦的声音带有安抚意味，叶重华激动地抬起头，凝视着对方难得温和的面孔，然而很快，他意识到项秦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对方以为他是个来自未来的智能系统，他在项秦眼中根本算不上人类。

叶重华不知哪来的勇气脱口而出：“如果我不仅仅只是个人工智能系统呢？”话出口他便后悔了，他怎么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坦白？明明刚才的气氛那么好，应该把握机会增进感情啊！旦告诉对方真相，那好不容易感情有了进展又该被打回原形了……他不知道项秦得花长的时间接受这个事实，或者说，对方根本不能接受？叶重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什么意思？”项秦眯起眼，不仅是人工智能，那还会是什么？脑中闪过个念头，他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个令人心惊的真相。

“……借用下你的手机。”叶重华咬牙豁出去了，得到项秦的允许，他直接拨打陆尘的电话。

他打开功放，陆尘略带疏离的声音响起：“你好。”

“阿尘，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这是你的手机？”

“不是。”叶重华有些心虚，根本不敢看项秦的表情，声音愈发低沉，“你现在有时间吗？”

陆尘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给我半个小时，我这就去医院支开伯父伯母。”

挂断电话，叶重华鸵鸟般直接钻进项秦的手机里：“我们走吧，从这里到市立第医院也要半个小时。”

路上两人没再说话，叶重华不知道项秦是怎么想的，心下忐忑不安，他以为这漫漫长路足够给自己时间做好心理建设，然而眨眼的功夫汽车居然停了。伸头刀缩头也是刀，他破罐子破摔地指路：“去六楼0624号病房。”等说完这句话，他才发现映入眼帘的只是间水果店。

项秦走进这家看上去装修得挺高档的水果店，环顾了遍琳琅满目的水果，走到摆放果篮的位置，看向旁踌躇不前的导购员：“哪种适合送病人？”

“请、请问是什么疾病？”对方周身的气场让导购员不敢随便介绍。

“不知道。”项秦的语气从容不迫，视线在这些水果篮上扫来扫去，“没有通用的？”

“这个……”难道在探病前不应该先问清楚吗！导购员脸都僵了，随便拿下篮最贵的，反正病人的家属总会知道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这款果篮是店里卖得最好的，品种丰富，营养均衡……blabla……”

叶重华在导购员的唠叨声中逐渐放松下来，他仔细观察果篮里的水果，不满地嘟囔：“怎么没有芒果呢？”

项秦原本想付钱的动作顿，指了指水果篮：“给我个这样的篮子，里面全部装上芒果。”

“！！！”导购员脸被震傻的表情。

“这里没有芒果？”项秦皱眉，如果没有那就换家。

“有有有！”导购员迅速翻出个空篮子去装芒果，我的天！这有钱人都是些什么癖好啊！

于是没会功夫，项秦提着篮子芒果重新上了车，继续向医院进发。叶重华仿佛闻到了芒果的香味，可惜他只能虚拟出假的来，便宜自己的身体了。

直到面对医院大楼，叶重华又开始紧张起来。项秦不需要他提醒，径直乘电梯到达六楼，在走廊上和陆尘打了个照面。陆尘在0624号病房前，看见项秦提着装满芒果的水果篮，眼角抽，为什么画面如此违和……这种卖水果的即视感是要闹哪样！

项秦点都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他还记得陆尘，是那天在医院遇到的人，很少有陌生人能够直视自己三秒钟以上，所以他的印象比较深刻：“是你。”

“伯父伯母不会离开太久，你们要抓紧时间。我会在外面守着。”陆尘句废话都不想说，直接打开房门。项秦迈步走了进去。

这是间单人病房，病床上躺着个人，露在白色被褥外的手臂很瘦，似乎稍微用力就会被捏断。把水果篮放到桌上，项秦再次走近两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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