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立娇也不矫情,上来恶狠狠嘲讽道:“你个30岁的男人,陆家的少爷,做得这么难看又幼稚?我他妈都跟你说了不搀和你那些真爱不真爱的,做戏你都不会么?”
陆止言冷声:“做戏?你确定只是做戏?单大小姐,你不会不知道你这么年在外面的名声可不怎么样吧?”
单立娇简直要无语了,这男人钻牛角尖的本事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止言眯了眯眼,“提前订婚,你是想在单小少爷20岁之前拿到本来就属于你的股份吧?让我来猜猜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单立娇心中愣,陆止言却逼近,黑眸凝视她,冷冷道:“单小少爷又瞎又聋,根本什么都不懂,20岁继承了股份也只能委托给欧风,你把股份提前拿走,欧风和你妈就都碰不到了?这么想,你和欧风、程雅勤之间肯定有什么不能调和的矛盾吧?你也很宝贝你那个瞎眼弟弟吧?”
单立娇掩藏的意图被人戳破,后背冒出层冷汗,可她想不通陆止言为什么这么仇视她,在她看来这段婚姻关系根本不会给他牵绊,她也承诺以后会离婚,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有些人有意煽风点火的背后,陆止言叶障目,非但没有看到她守护弟弟家业的良苦用心,她反而成了野心庞大、争家产地位的恶毒女人。
男人是憎恶单立娇的,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根本不会被逼得订婚,也根本不会在三十而立的年纪里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年里根本没办法脱离陆家的掌控,他不得不妥协,他在妥协里看到了自己的软弱和无能,又在无能中将自己心中怨恨的怒火烧到了眼前的女人身上。
单立娇在陆止言凶恶又了然的目光下后退了两步,陆止言却掰住她的肩膀,脸上流露出了个“拭目以待”的笑容:“你们单家的人个个都挺龌龊的,不是都在等单岩二十岁么?我倒要想看看,要是他二十岁不到又摔残了,你们这些人又要怎么办?”
单立娇看着陆止言,寒意从手心直蔓延到全身,这样的敌意是陆止言之前从来没有表现出来的,还有他的那句“摔残了”是什么意思?她脑子里转着,心里突然惊,她瞪眼看着陆止言,瞳孔越缩越小,某个想法如同冰冷尖刺的藤蔓般爬上心头。
突然的,大厅方向声惊叫传了过来:“啊!单少爷从二楼摔下来啦!!”
单立娇惊愕转头。
☆、21
半个小时之前。
觥筹交错音乐交谈声汇聚和乐的大厅内,单岩“乖顺”的听从欧风和程雅勤的建议回二楼的房间休息,从楼大厅到二楼房间能通过楼梯上去,青年上楼的背影落入大厅内众人眼中时,又引起了番议论。
字不落的再次落入了单岩耳中。
“正常的社交都有问题,看来这小少爷这辈子只能在单家这个鸟笼样的山庄里生活了。”
“好歹他妈给他留了大笔财产啊,这要换了普通老百姓人家,他就是个可笑的累赘。”
“说起来单明眸的私心也重啊,另可把遗产股份留给他这个瞎子儿子,也不交给单家同辈的其他人,单立娇是肯定不行的,不是说她还有个哥哥么?”
“……”
单岩由管家搀着回了二楼房间,这期间他直在默默听着,所有人的反应几乎都是差不的,他是个瞎子,是个永远没办法飞出牢笼的小鸟,如果不出差错他会辈子生活在这里,永远和外界隔绝,直到死亡来临的那天。
他还是太天真了,他本来以为至少会有些人是看好他的,到此刻他才明白,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人将他当回事。
单岩进了房间之后就把管家打发走了,自己个人在房间里坐着,墙壁并没有阻挡住楼下的声音传入他耳朵里,他继续听着,在他上楼之后,他甚至听到了些龌龊的交谈。
那应该是几个男人,其中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格外沙哑,他道:“这小少爷虽然瞎了怪可惜的,不过长在倒是细皮嫩肉的。”
另外人道:“那肯定的,每天哪里都不去山庄里呆着,好吃好喝供养着。”
沙哑声突然压低,然而口吻却是戏谑的,“那张小脸,摸上去的手感肯定很好,看上去对人挺有距离感的,就是不知道……到了床上是不是也这么禁/欲。哈哈哈”
周围那两三个人也跟着低笑了起来,而单岩记起了那个声音沙哑的男人,刚刚还专门跑过来和他打招呼握了个手,表面上装得谦逊绅士,没想到背后却有这么恶心龌龊的想法。
单岩没再听那几个男人的交流,侧过头转了个方向,正要在音乐声夹杂着交谈声中搜寻其他内容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很近距离的交谈声。
那交谈声不是从楼下大厅里来的,而是在同层的二楼,可能隔着几个房间背景音几乎没有音乐声,听上去却带着几分空旷。
交谈声突传入单岩耳中,单岩就辨别除了,那是程雅勤在说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打个电话回来?”女人的声音带着明显压抑住的兴奋和焦虑。
“这不是给你们个惊喜么?”
程雅勤:“还惊喜?只有惊没有喜好么?”
男人笑了笑。
程雅勤继续问道:“你是走哪里进来的?山庄里怎么都没人和我说?没人看到你?”
男人道:“没有人,管家都没认出我,我是混在陆家送亲的队伍里进来的。”
单岩听到这几声交谈心下顿,他第反应是这男人难不成是程雅勤外面养着的小情人,但听着听着他又觉得那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这人他可能是认识的。
男人:“妈你也真是的,妹妹订婚都不通知我回来。”
单岩:“……”单立行?竟然是单立行?单岩上辈子的印象里自己和单立行的接触实在是少得可怜,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即便后来单立行留学回国了,他们在山庄里的也几乎就遇不到。
单岩对自己这个表兄的印象非常简单——这人对自己似乎带着某种天生的敌意。
程雅勤和单立行两个又说了会儿母子之前的贴心话,单岩远远听着也能感受道程雅勤对单立行和单立娇是不同的,单立行是亲儿子,单立娇就好像是外面抱来的养女。
中途单岩的肚子突然叫了下,他打了个岔没留神那母子两个在说什么,等注意力再集中的时候,却发现单立行似乎和程雅勤起了争端吵了起来。
单立行:“我为什么还要在国外?立娇都已经订婚要嫁人了?我为什么还要在国外飘着不能回来?我也姓单!”
程雅勤:“都和你说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再忍忍?单岩的股份很快就能继承到手了,你现在回来不是时候!”
单立行:“不是时候?等他继承了所有财产把我们个个都赶走的时候才是时候么?”
程雅勤:“单岩瞎了快二十年了,他没那么城府……”
程雅勤的话被立刻打断,“你上次在电话里还和我抱怨说单岩没看上去的那么纯良好骗,现在又和我说没少城府,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很确定,我要回来,单家本来就有我的席之地,我……”
突然的,单岩隔着远远的距离听到声重重的摔门声,似乎是有人走进了程雅勤和单立行所在的房间,单岩猜想可能是欧风,然而有时候,无意间的窥探很人猜得中开头却猜不中结果。
确实是欧风走进了房间,他锁上房门,沉稳地步步走进了房间,熟悉的脚步声如同鼓点下下落在单岩心头,单岩坐在沙发上等着助听器里的声音,然而欧风还没有开口,单立行的句话让单岩当场如遭雷劈。
单立行喊了句:“爸。”
爸?爸?
单岩愕然瞪大了眼睛,瞳孔在晶亮的灯光下猛的缩,他想他是不是听错了,然而他的理智很明确的告诉自己,他没有产生幻觉他加没有听错,单立行确实喊了声“爸”。
舅舅不是很年之前就出车祸去世了么?单立行在喊谁爸爸?他在喊谁?难道那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单岩下子了起来朝房间角落里走了过去,贴墙着,以便自己加清楚的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声脆亮的巴掌声通过助听器传入了单岩的耳朵里,伴随着的是程雅勤的声惊呼:“你做什么?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打他做什么?”
走廊最靠里的房间内。
欧风甩开程雅勤拉住自己手臂的胳膊,怒声道:“我为什么知道你们在这里?因为刚刚集团的雷董事告诉我,他看到立行回来了!”欧风和程雅勤小心翼翼步步边谋划边忍耐到今天,就是希望单立行在开始的时候尽可能不要惹人注意出现在众人眼前,该他回来的时候自然会让他回来,但时间点绝对不是现在。偷偷的回来,竟然还让别人发现了!
单立行的个子和欧风差不高,但的遗传了程雅勤的细眉薄唇,常年在国外吃牛肉汉堡打橄榄球的生活炼造了他如今格外强壮的体魄,猿臂蜂腰肤色也接近小麦色,他朝那里给人的感觉和欧风、单岩格外不同,他给人的压迫感的来自他健壮的体格,他横眉看着欧风,不满道:“看到了又怎么样?”
国内国外风气很不同,外国人向来直来直去,心里想什么面上就表现什么,单立行这么年在国外的环境里熏陶,已经不比国内圈子里的那些年轻人城府要深了,但凡他深思熟虑的想下,都不应该挑这个时间回来。
欧风道:“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单岩快继承股份了你回来了,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有心人和利用你的无知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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