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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在渊(探险文)作者:梦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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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住他的头发以防滑落,萧阑发出声惨叫。

“啊啊啊,小花,你怎么胖了那么!我的头发!!”

“喵呜!”小奶猫很兴奋地想要扑上去。

贺渊冷着脸把猫丢到门外,对剩下的某人说:“阳台的风景不错,要不要去晚?”

萧阑头摇得像拨浪鼓:“小黑,你真不愧是我的人,连说个笑话都这么冷。”

但威胁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某人马上乖乖地盖上被子躺下来。

贺渊则照例睡前要打坐片刻的。

过了会儿。

“小黑,太早了,我睡不着。”可怜兮兮的声音。

“你平时几点睡?”

“……凌晨三点。”

“以后每天晚上十点睡觉。”贺渊面无表情。

“……”

没听见声响,贺渊转过头,只见某人咬着被角,敢怒不敢言,用眼神控诉着他的不公。

唇角不觉微微扬起,他总算加了句解释:“夜里越晚,阴气就越重,接触越,对你没什么好处。”

萧阑眨眨眼,忽然发现这个人其实并不是不会为别人着想,只不过他关心的对象只限于特定的人,而且轻易不会被人看出来。

他奸笑几声,总算乖乖闭上眼睛。

扭转生物钟的过程是痛苦的,贺渊也不去理会他翻来覆去扭成麻花状的被子,兀自阖眼入定,小猫蹲在门口,探头觑着贺渊,见他没往这边看,前爪抬起想要偷溜进来。

“如果进来就把爪子剁了炖汤。”贺渊动也不动,兀自闭着眼睛,冷冷道。

伸到半空的爪子僵硬地顿住,随即落荒而逃。

萧阑这觉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影影幢幢出现许人和事,无数声音纷繁嘈杂,此起彼伏,他的魂体像是被生生剥离开来,浮光掠影,如梦如幻。

有人跟他说,储君者,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天子左右有佞誉诬谀之徒,便应当机立断,斩奸臣,清君侧。

有人跟他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还请公子向陛下上奏,呈请诛奸佞,杀妖邪,万不可亲身涉险。

刀枪铮鸣,万马奔腾,那些似是而非,忽而模糊忽而震响的声音鼓噪着耳膜,直直刺入脑海深处,碎裂成片的记忆难以完整衔接,却又不停地在眼前闪现。

额头渐渐渗出汗水,也不知道是因为情势凶险难以抉择,还是这些声音勾起了思绪的混乱,他只觉得心头有块地方阵阵发疼,硌得难受。

我从小跟着你,对你爱戴尊敬之至,绝不肯起半点异心,为何就是不信我……

浑身上下无处不在叫嚣着疼,身体像被刀慢慢地割成块块,那种痛楚浸入骨头,甚至渗透灵魂,永生永世不能忘记。

毒酒腐蚀脏器,利器凌迟皮肉,甚至以巫蛊镇于尸身,竟是……

竟是要他死无全尸,不入轮回。

阿爹,皇父……

你何其残忍。

怎么会没有怨恨。

怎么会没有。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原本纠缠成团的云雾突然被拨开些,却还是看不清什么,猛地睁开眼,入目是贺渊卧室里的天花板。

宁静得近乎温馨的环境让他下子有些难以适应,双眼大睁着,却是没有焦距的。

“做了什么梦?”旁边贺渊极其浅眠,立刻被他的动静吵醒了。

萧阑喘着气,发现自己手里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拿起来看,是块玉。

贺渊脸色微变。

这就是那块发现于罗布泊,后来落入赵老爷子手中,又随着赵老爷子他们的死起被埋在那个石窟里面的楼兰古玉。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假期的关系,所以新比平时晚了很,等到假期过就会调整过来了,小剧场放在下章。。。

第39章

贺渊皱眉:“你把玉带了出来?”

萧阑看着手里的玉,脸不明真相的茫然。

既然萧阑没有带出来,为什么这块楼兰古玉又会出现在他手上?

贺渊脸色凝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眼前仿佛有团看不见的迷雾,将两人重重笼罩住。

“你刚才做了什么梦?”

“……不记得了,好像是有人在大声说话,还有很乱的声音,像是……”萧阑努力想了下。“像是刀枪剑鸣之类的。”

“再回想下。”

萧阑挠挠头:“真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之前好像也做过几次类似的梦。”

“什么时候?”

“有次是刚进罗布泊不久,还有次是在地下,就是受了伤之后。”

说了等于没说,贺渊完全得不到任何信息。

就在这时,萧阑咦了声:“这块玉,有点不样。”

他把玉拿高,在灯光下,那些血丝纹路加鲜亮,与上次不同的是,原本明显的死纹,现在却像是活了样,在乳白色的玉石中缓缓流动,但再仔细看,其实那些血纹并没有流动,只是沁血透亮的颜色给了他们这样的错觉。

萧阑指着玉块中间:“我上次看到的时候,这里是没有血纹的。”

然而现在,他所指的位置,不仅了两条血纹,而且纹理狭长,几乎从整块古玉斜斜划过。

贺渊接过玉攥在手里。

那上面隐隐有种力量传过来,鼓噪着心口也跟着怦怦直跳,他稍稍松开手,这种感觉又马上减弱了很。

换了旁人,恐怕就不是心跳加快这么简单了。

“这块玉的材料跟地下古城的那十二尊石像是样的。”

贺渊冷冷说完,拿着玉走到阳台外面,远远抛了出去,才又回来。

“那块玉上面的纹路,会不会是有什么寓意的?”

“这不是个好东西。”

萧阑还想说什么,电话声响起。

他看了下时钟,夜里刚过三点,此刻万籁俱寂,电话铃声倍显刺耳。

在贺渊这里,别说晚上,就连白天也很少有电话响,就算有,也都是慕名来询问风水八字的事情,贺渊的脾气古怪在行内是出了名的,谁也不敢在大半夜打电话过来打扰。

电话声响了好会儿,却还是没有挂掉的意思,贺渊这才接起电话。

“请问是贺府吗?”

“我是。”

“您好,久仰大名,自我介绍下,鄙人叫石井阳。”来人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却执意字句咬得清清楚楚,显得有点怪腔怪调。

“说事情。”贺渊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热情起来。

那人似乎噎了下,过了会儿才道:“我这里有笔大生意,不知道贺先生有没有兴趣?”

“没兴趣。”贺渊冷冷道,挂了电话。

“是谁啊?”萧阑打了哈欠。

“骚扰电话。”

“喔。”萧阑揉着眼睛躺下,没会儿突然嘿嘿笑:“不对啊小黑,我听见电话那头是个男声,没想到你早就有这种兴趣了,还装大尾巴狼呢?你别害羞嘛,咱俩谁跟谁啊,男人嘛,男人有点需求是正常的,你以前久次啊,不会都是自己解决的吧,我跟你说,男人憋久了会不正常的,有时候也需要适当纾解,孔夫子也说过,食色性也,可见这本来就是人的天性,不要刻意压抑……”

贺渊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让这种人到自己家住,还躺在自己床上。

眼前这副情景,生动地告诉了他,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翌日。

贺渊进房间的时候,萧阑还沉沉睡着,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神色恬静,唇角还微微勾起,气息均匀绵长,耳朵被头发掩着,被子滑落到肩膀下面,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

后半夜他睡得很踏实,甚至没有察觉贺渊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贺渊走过去,正要给他盖上被子。

枕头下传来微弱的喵呜声,个毛绒绒的猫头钻了出来。

它瞧瞧贺渊,又看看萧阑,兴奋地伸出前爪朝后者的额头按去。

快起床来陪我玩!

爪子伸到半被捏住。

贺渊拎起那毛绒绒的脖子,小猫乌溜溜的眼睛跟他对望,猫脸写着无辜。

“自己偷溜进来的?”

“喵!”爪子不安分地在半空中晃动,模样像极了某人。

嘴角微微扬起,罕有的,起了点逗弄的心思,手指点在它的额头,念了道咒。

“喵呜……汪!汪汪!汪呜!”

猫叫成了狗吠,萧阑睁开眼,就看见小猫正倍感委屈地望着他,就像被欺负蹂躏又不敢伸冤的奶娃儿,可怜又可爱。

“小花你怎么成狗了!”没良心的主人愣了两秒,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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