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义也没想到简庄会带潇洒去剃毛,简庄耸了耸肩膀说:“不是我的注意,是潇洒自己要剃毛的。”
“你不同意,它自己也剃不了。”
简庄抓着头发傻笑:“这样也挺配的,不是吗?”
简庄口中十分般配的两条狗已经缠作团躺在狗窝里,两条狗的狗窝紧挨着,英俊仰躺在上面,潇洒趴在它身上,又舔又嗅,没过久就恬不知耻,当着两个主人的面做起活塞运动。
路明义微微侧脸,见简庄也盯着那两只狗看,他摸上口袋里鼓鼓囊囊的钱,抑制不住地笑起来,低骂了声:“真蠢。”不知道骂的是狗,还是狗主人,亦或是两者皆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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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饭终究没吃成,简庄回来没久,因为所里有事,临时回去加班。
路明义在家看了会电视,心不在焉,也看不进去,关掉电视后,满脑子都是齐远臻笑着跟他说的每句话。如果愿意卖屁股换名利,他早就做了,不可能熬到现在二十大几,才去卖。只是这话是齐远臻说出了,不是旁人。
路明义的心揪了下,想起刚上大学的那年。
宿舍的个哥们跟路明义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是路明义没对外人说过,舍友也不知道他俩是天生日,去饭店的路上,宿舍那哥们接了个又个电话,全是家里人跟他庆生的。路明义掏出手机看了看安静的电话,默不吭声的放回兜里。
父母去世得早,只有个姐姐含辛茹苦地把她带大,早上起床姐姐就给他去了通电话,祝他生日快乐。路明义心里开心,却也难受。他想听爸爸妈妈跟他也说句快乐,可这最简单的要求,也是最大的奢望。他不愿意过生日,不想看别人家子围坐在块,他却孤零零的模样。
从饭店里出来,路明义喝不少酒,宿舍的哥们儿各自回各自的家。路明义知道姐姐这时候还在加班,他不想回去,顺着校园小路,打算回宿舍。
半路上撞到个人,抬头看,是大四的学长,路明义喝得醉醺醺的,意识还不到完全失去的地步,这人在新生欢迎会上致辞,作为刚踏入大学没久的新鲜人,路明义记得十分清楚。
“个人喝成这样?”
路明义点点头,这点,加眩晕。
学长扶着路明义的胳膊问:“你能稳吗?”
路明义推开他的手说:“能。”说完就摇摇晃晃的从学生身边擦肩而过。
“需要我扶你回宿舍吗?”
哪来那么的废话!路明义回头怒瞪他眼,想了想,又朝前迈了步说:“学长想要助人为乐?”
学长勾唇笑,不肯定,也不否定。
路明义觉得有意思,酒精让他放大胆子,笑呵呵地说:“今天是我生日。”
“所以?”
“所以我不用你扶我回去,我要听祝……”
路明义话音未落,学长抢先说:“祝你生日快乐。”
放在路明义的头顶上手,温柔地拨乱了他的头发,他听到齐远臻用温柔的可以滴出水的声音说:“祝你生日快乐。”
这么年来,除了姐姐,齐远臻是第二个跟他说生日快乐的人。这四个简单的字,伴着校园里微凉的晚风,吹得人眼睛发涩,鼻子发酸。路明义很想抱着面前的齐远臻边大哭,边说“再说遍,再说遍”,直重复到他心里的空缺被填补上,才罢休。
可他没那么做,他推开齐远臻地手,口气跑回宿舍。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春梦,而春梦主角不偏不倚,刚巧就是齐远臻。
路明义不可能因为喜欢齐远臻,就答应齐远臻提出来的要求。何况齐远臻压根没有认出来他,他只是看中自己的脸,或者是这幅身材。如果拍摄宣传片出名的是张明义、李明义,齐远臻也会时兴起,提出上床的要求,就像包养沈言那样,根本不是因为他是路明义才提出那种要求。
路明义喜欢齐远臻,不代表他的喜欢卑贱到献出身体与他上床。
脑袋里塞满了太沉重的东西,心都快无法跳动,路明义把电视剧声音调到最大,抄起扫把,把每间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凌晨点,简庄加班回来,看着家里锃亮的地板,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地板尘不染,鞋柜收拾的整整齐齐,阳台上晒着两人的衣服,正在滴水,厨房里路明义在灶台前忙活,听到响声后说:“过来吃夜宵。”
醋溜土豆丝,红烧鲤鱼,荷塘小炒,冬瓜虾米汤……
简庄又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不是幻觉吧?
“傻愣什么呢?”路明义手端着盘菜,抬脚给简庄屁股下,“还不快来帮忙。”
简庄猛地回过神来,接受眼前所见统统是真实存在后,抱着路明义激动地使劲拍了他后背两下,大叫道:“妈呀,帅哥原来你是田螺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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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田螺姑娘的称号不满意,但路明义接连几天的行为实在担得起这声“田螺姑娘”。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刚来那会儿功夫,除了吃喝,就是睡觉。甩着两个胳膊在简庄家里,外带条狗,他是什么活儿都不做,还等着简庄下班回来给他做饭。
算起来两人不过喝了场酒,推心置腹的谈过次天,简庄给他拉了几个不错的case,以往觉得享受生活是应该的,这会儿不做些什么,他心里到觉得过意不去了。
怪,实在是怪。
简庄去上班,路明义个人在家,空气中漂浮着简庄的味道,这里是他的家,有他的味道不足为奇,奇怪的是路明义嗅着那味道,心里颗名为亏欠的种子,生根发芽了。
看电视打游戏良心不安,拾掇拾掇屋子,换了新床单,洗干净,再去超市买菜做饭。这种小媳妇儿才会做的事情,他路明义连着做了个礼拜,竟还不觉得腻。
怪,出奇的怪。
简庄下班回来,顺着香味飘到厨房里:“帅哥,今晚又吃什么好吃的?”
“排骨海带汤。”
简庄深吸口气,说:“炖了挺久的,光是闻味道就要人命。”
路明义也不看他,盛了口汤,尝尝咸淡:“我只问道汗臭味。”
简庄嘿嘿笑出来,去浴室冲澡。
骨头炖的时间久才好吃,路明义用筷子戳戳肉,觉得差不了,把海带倒进去。简庄从浴室出来,锅里咕嘟咕嘟的冒泡,最再烧分钟,就可以起锅了。
路明义拿着汤勺,在锅里搅拌。
简庄想都没想,从身后抱住路明义。
刚洗过澡,简庄身上清爽的沐浴液的味道个劲儿的往路明义鼻子里钻。
简庄收紧了手臂,歪着头趴在路明义肩膀上。
腱子肉虽紧,但靠上去不膈人,路明义条件反射的往后靠,依偎在他胸膛上,很舒服。
简庄怀了他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说:“你说,我这抱得要是自己的媳妇儿该好。”
空气中那些个冒着粉红颜色的暧昧因子,被句话拍散。路明义回过了神,推开简庄说:“怎么,小警察思春了?”
“没,就是感叹,谁不想娶田螺姑娘啊。”
“我是田螺少爷。”路明义怄气,胸口发闷,弯着胳膊,用胳膊肘狠狠地捣了下。
简庄捂住胸口倒退步,夸张的吐了口气。
“别装,摆碗筷去。”
简庄敬了个礼:“遵命!”
路明义松了口气,他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定是太孤单了,才会发生刚才那幕。
隔天,路明义给英俊跟潇洒喂食,那对狗毛都不齐全的狗男男如今甜蜜的宁人发指,路明义想逗逗英俊,英俊都爱理不理的,如今傲娇的本事它发挥的是淋漓尽致,路明义懒得管,捏着它的耳朵作弄下做报复,没想到横空被潇洒撞了下。
可恶!实在是可恶!
简庄那个蠢男人上班,把他个人丢在家里被对狗秀幸福,外加欺负。路明义越想越不开心,明明是他自己不去工作,还把责任推到简庄身上。
昨晚是他脑抽,没事儿干纠正什么“田螺少爷”,这倒好,被简庄调笑了宿,早上起床在卫生间偶遇,那蠢男人上来就招呼“哟,田螺少爷”醒了?
醒,醒你妹!
路明义心里怒骂,掏出手机拨通简庄的号码。
“今晚不做饭了,出去吃。”凭什么我给你当田螺少爷?呸,不对!凭什么我每天蹲在家里给你做饭,你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男朋友。路明义不住哼哼。
“好啊,去哪里吃?”
“如意楼,吃海鲜。”我干嘛要给他打电话,丢他个人在家对着狗粮,我个人吃大餐不就够了?路明义想着想着,又哼哼起来。
“行,我去大概六点,你先到了等我会儿。”
“谁要等你啊,我到了就吃!”路明义又开始哼哼。
“帅哥……”
“嗯?”
“你是不是在看中央七套?”
“没啊,怎么了?电视机关着呢。”
“我怎么总听到猪哼哼啊。”
“你!”
路明义气得直接切断电话塞沙发底下去了。手刚从沙发里抽出来,电话又响了,路明义估摸简庄是来道歉的,摆起架子,没注意屏幕,接通后上来就说:“来道歉了?”
电话里空白了两秒,道不属于简庄的声音透过点播传递过来:“是啊,不过不是我,是沈言。”
路明义呆滞地眨了眨眼,把手机拿到面前,发现来电是串陌生号码:“齐先生?”
“怎么样?晚上赏个脸起吃顿饭,沈言要亲自给你赔不是。”
“我晚上约了人了……”这是实话,另方面,路明义确实不想去,齐远臻上次跟他说的话,对他的影响刚散去点儿,这会儿因为通电话,又开始往上窜。
“几个人?约了吃什么?”
“就个朋友,约在如意楼吃海鲜。”说完,路明义就给了自己巴掌,没事儿他对着齐远臻吐什么大实话啊,他这嘴,真欠抽,比简庄还欠!
“那就起吧,晚上六点海珍坊,还是吃海鲜。”
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忙音,齐远臻不给路明义拒绝的机会,兀自定下来。
路明义胆子挺大个人,碰上齐远臻稍微犯蔫,握着手机寻思了很久,最终拨通简庄的电话,通知他,饭店改了,东家也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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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海珍坊门口,路明义没敢个人进去,在门口候着简庄。
“帅哥,你认识的是个有钱人啊?这里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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