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趣欲哭无泪,拍拍大傻冒的脑袋以示安慰,哀而不怨地叹了口气,翻个身再次闭上眼,却是睡不着了。
陈跃进从后面抱着他,像往常样拢起来,手手脚脚都缠在块儿,鼻端抵在他的肩窝处嗅了嗅熟悉的味道——么自然而然,真不是兄弟之间该有的亲热和依恋。
同性恋也不是传说啦,你看兆唯不就是个?陈跃进含着这句话,从喉咙绕到嘴里又从嘴里绕回喉咙,没敢说出来,唯恐惊着对方,毕竟贝乐对江兆唯的态度让人深感忧心,引以为戒。
隔壁房间,江兆唯还没有睡,为了缓解意淫之苦,他狗胆包天地把贝乐的裸|照发到了网上。
待贝乐忙了天,照着镜子洗个玫瑰泡泡浴,香喷喷地回到房里打开电脑去逛那个论坛时,论坛里成了群狼骚动后的片废墟,所有帖子都没人逛了,全涌进了调|教boss发的新帖里。
【有图有真相】我的老板,天洗三次澡……
调|教boss:总有次会忘记锁门,让我扑捉到迷人的屁屁和后背。
紧接着贴了张贝乐的后背裸|照。
照片质量不好,像素不高,但不得不承认,江兆唯偷拍得恰到好处。照片从耳垂处截到尾椎下方,臀|缝欲遮还露,惹人喷鼻血。贝乐穿着衣服显瘦,但脱了衣服却十分有料,不该有的赘肉块没有,该有的肌肉块不少,肩宽背直,腰细臀窄,肌肤没有丁点瑕疵。他在窄小的浴室里,手扶着墙,松懈的身躯被纵横的水流冲刷着,雾气围绕,灯光昏暗,气氛迷蒙暧昧,并不像模特照般没有人情味,那肉|体阳刚中糅合抹虚弱,挺拔中又饱含疲懒,出乎意料地性感且撩人,甚至带着些许文艺气息。
贝乐盯着自己的照片犯花痴——硬盘里几百g的自|拍照,也没有张这么有意境——神作啊!
混迹论坛的那群弯不弯直不直的宅男们沸腾了——
孤独的狗:噢!狗眼!我的狗眼!你大爷的,作孽呦!哥硬了!
基情无限:楼主,我求你了,你再不干老板,请把他手机号给我,我来!
装处谁有我强:排楼上,报名个!
排排做赤果果:排山倒海,报名个!
卖腐去死去死:无法淡定!存图!楼主不厚道,快发下半截照片!跪地求围观老板的翘臀!
鸟大无朋:雷公电母齐发威,披头散发狂求老板下半身照!
高调的宅:怒指!楼主,你不是男人,竟然让这勾人的货在自己面前安全洗完澡?
呻吟的猪:快贴下半截照片啊!摔锅摔盆摔碗摔电脑!
铺天盖地的赞美和求下半身照的回帖连翻几页后,主忍无可忍,发飙了。请用力爱哥[主]:=皿=|||楼主,速度把下半截照片贴出来!我给你加精,不然封ip!(气急败坏ing……)
无奈,调|教boss死活不肯:不行不行,我老板的屁股美死了,会迷死全世界,贴出来万启动人肉引擎怎么办?我会被扫地出门,连小保姆都做不了。
贝乐焦急的坐不住了,十指齐动,啪嗒啪嗒打出串字,id上华丽丽地顶着“大家都宠我”的南柯记夜舞发言道:楼主不要遮遮掩掩了,把照片完整贴出来吧,老板不会怪你的。
调|教boss:群宠小妖精,你又不是我老板,怎么会知道他有么喜怒无常呦!
贝乐手指颤抖着,不知该打什么话出来应对才好,心下大骂:你他妈拍了老子裸|照,我连要都要不过来?什么世道!
被封ip天的狂怒的直男突然冒头:淡定挖鼻,真是少见怪,老子身材比他好了。
鸟大无朋:嗷~~直男君解ip了?抱住狂吻,按倒x之~
狂怒的直男:你他妈看别人照片来兴致了x我?滚啊混蛋!(#‵′)凸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直男君傲娇了……
基情无限:直男君沦陷了……
排排做赤果果:直男君娇嗔了……
就在歪楼歪得风生水起将再次翻页之时,调|教boss贴上张新裸|照正楼,又度掀起回帖高|潮。新贴出来的照片只有侧面半身,是贝乐洗澡前脱光衣服,坐在浴缸边缘把只剩最后口的烟抽掉,他的长腿闲闲地交叠,手捏着半截香烟,身子在水汽朦胧中懒洋洋地歪着,别有番情|色的趣味。
只可惜,脖子以上被江兆唯截掉了。
干人等死缠烂打,回帖犹如泉涌,翻页无数,最后还是没能成功说服调|教boss贴出裸|照。
贝乐求而不得,暴怒摔了鼠标,真想冲到隔壁房间去掐着江兆唯的脖子摇晃,逼他交出完整的照片!
从此以后,贝乐洗澡再也不锁门了。
午夜时分,元明清终于把房间重新规整完毕。
房子不大,这台三角钢琴进了家门几乎没有落脚之地,他费了好大劲把沙发、茶几、电视柜以及杂七杂八的收藏品全搬到卧室或书房,给钢琴留下尽可能大的空间。
最后,客厅里除了靠落地窗摆放着台钢琴,再没有别的大物件了。元明清把客厅地板擦得光可鉴人,在钢琴下铺了块羊毛地毯。
忙完这切,他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撬开瓶盖灌下口,走到钢琴边绕了圈,用根手指敲了几下键盘,不成乐章的音调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出几分寂寞。
他笑了笑,想象着钢琴天才再来时,或许会在亲热过后,只穿条小裤衩,光着脚丫踩在米白色地毯上,本正经地弹上几首他喜欢的曲子。
又或许,小情敌懒惰,什么都不穿,裹着浴巾就坐了下来,貌似精明地跟他讨价还价,然后才肯将修长漂亮的手指,搁在琴键上。
弹给他个人听,光想想就让人心旷神怡,十几万花得值透了。
哪想,元明清狡黠又淡定的活了快三十年,这回却栽了,他脑子发热犯了低级错误,像个守株待兔的傻农夫,等了三天,兔子没来;等了个礼拜,娱乐频道报导兔子去海边拍mv;等了个月,花边新闻上兔子的绯闻不断,但仍旧没有撞回农夫的温柔乡里。
元明清第次请调律师来调琴时,问:“你说,像斯洛普?李那样的钢琴家,肯定得很忙吧?”
调律师答:“那是,据说他天得练琴至少八个小时。”
元明清摸了摸钢琴,无奈地微笑。
而第二次请调律师来调琴时,元明清已然不抱希望了,问:“你知道我这琴现在卖掉,可以卖少钱吗?”
调律师大吃惊:“先生,你的琴才刚买个月,怎么就要卖了呢?”
元明清还是微笑着:“会弹的人不会来,留着也没用,请你帮我留意下有谁要买二手钢琴。”
作者有话要说:哦,宝贝们,此文无虐,大可放心啊。
28
28、无敌归来...
入秋后下了几场大雨,气温骤降,院子里的玫瑰花被贝乐吃光后,不再开花了,绿叶子也委黄萧索,没有生气,恐怕要等明年春天才能复苏。于是,江兆唯为了博取美人欢心,每天早上去买菜,都会不辞辛劳地绕到花店后的垃圾箱里翻找出支最艳丽的玫瑰花,供美人高兴时咬花玩耍,难过时吃花神伤——当然,美人不知道花的来源,否则是打死也不会往嘴里送的。
当小保姆满个月,到了要发工资的日子,贝乐从钱包里点出几张钞票,倨傲地用两根手指夹着送到江兆唯面前:“拿着,说好了,当小保姆只有六百。”
江兆唯接过来,垂着头抽抽鼻子,“这里有八百。”
贝乐尴尬地咳声,抽两张钞票回来,“我点错了。”心下痛骂:你小子是猪啊!
江兆唯卷起钞票塞裤兜里,本正经地老调重弹:“老板,考虑考虑做我男朋友吧,你看我实诚。”
贝乐笑模笑样的说,“滚。”
江兆唯蠢蠢欲动地逼近过来:“老板,让我摸摸你的屁股。”
“让你滚,你还来劲了是吧?”贝乐原本是侧躺在沙发上看杂志,面朝外对着江兆唯,听闻此言后面露愠色,翻个身继续看杂志,屁股朝外。
江兆唯顺利地摸上他的屁股,爱不释手地抓揉着:“老板,我给你按摩按摩?”
“给我按肩,再摸屁股我踢飞你。”贝乐的语调波澜不惊,这个月来,身上的每寸肉都被轮番偷袭过,他对性骚扰已经习以为常了。
江兆唯得令,卖力地替他抓肩捏背,不忘打广告推销自己:“你看我能干啊!贝勒爷,你要从了我,我疼你。”
贝乐手里翻着杂志,眼皮抬也不抬,有搭没搭地逗他取乐:“谢了,我不稀罕。”
“唉!真遗憾。”江兆唯俯身凑近他的脸:“亲个吧。”
“滚。”
“亲脸还是亲嘴?”
“滚。”
“啵~”
“滚!”
“啵~”
“滚!”
“啵~”
“再亲踢飞你。”
“啵~”
“喂……”元明清坐在离他们两米之外的电视前,无语地旁观许久,说:“你倒是快点踢飞他啊。”
陈跃进嘴角抽搐着说:“拜托你们躲到没人的地方去打情骂俏行不?”
冯趣搁下手里的活,起来走向贝乐,脚把江兆唯踹飞出去老远,“我帮你踢飞他了,不谢。”
江兆唯就地连打两个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知道自己人见人厌,夹起尾巴端上菜盆,蹲到门口去择菜。
贝乐爱莫能助,埋怨地斜了冯趣眼,在心里嘀咕:狗拿耗子管闲事!
晚饭后,几个人围着批刚到货的进口商品记账并包装,陈跃进把客户预定的套北斗神拳盔甲背上,婀娜地旋转几圈,飘乎乎落在冯趣身边:“蛐蛐儿,你看,这身盔甲合身呦,我帅不帅?”
冯趣敷衍道:“嗯,帅。”
“我也想要。”陈跃进捂脸。
贝乐道:“成本价转给你。”
“没钱,”陈跃进苦着脸:“薪水全买彩票了。”
冯趣言简意赅:“没钱就别妄想。”
江兆唯拿着块抹布,东甩甩西擦擦,伸长脖子看这个看那个,哪个都想要,哪个都买不起,唯有垂涎欲滴。
陈跃进千万个不舍地抚摸着盔甲,唉声叹气,“成本价还要五千呢,就算没买彩票我也买不起,他大爷的,有钱人真。”
冯趣挑出个爪牙护腕丢给他,“那个太贵,还来,这个拿着吧。”
“耶~~”陈跃进欢欢喜喜戴上护腕,人高马大地做仙女状撒花扭走:“蛐蛐儿你真好~我到地下室打几拳去~”
江兆唯眼红,打小报告:“老板,有人假公济私!”
贝乐挑了个限量的扭蛋塞进他裤兜里,“别在这乱晃,去把碗洗了。”
江兆唯应了声,兴高采烈地揣着扭蛋跑去洗碗。
元明清了然,挑了串情趣安全套和盒进口润滑剂。
贝乐与冯趣皆抹把冷汗:你这个色|情狂!
电视上正在播报娱乐新闻,今天的头条新闻,是昨晚狗仔队拍到了钢琴天才斯洛普与性感天后维薇娜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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