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元明清淡定地露出温润的笑容,借此卖个人情:“那跃进欠我的钱就算了吧,当是我的点心意。”
贝乐正是打算出门,呆了呆后,忍不住笑了,掸掸衣领转身继续照着镜子,唾弃道:“什么眼光!”
真正没有丁点心理准备的是江兆唯,痴呆了足足三分钟,咆哮:“我不同意!”
“你算老几?”冯趣叼上根烟,在裤兜里摸索打火机,看都不看他眼。
“你们俩是谁先喜欢谁?谁向谁告白?谁追求谁?要有这些过程才可以交往!你看,我先喜欢老板,我向老板告白,我追求老板,然后才开始交往!你们呢?什么都没有就搞在起了!让我们这些朋友头雾水,太不尊重我们了!”江兆唯振振有词。
冯趣忍俊不禁:“闭上你的鸟嘴吧,歪理套套的。”
贝乐也失笑道:“兆唯,送祝福就可以了,别说废话。”
“我觉得……”元明清慢悠悠地开了腔:“兆唯说的很有道理。”
贝乐怔,“有道理个屁。”
“没关系,有清清和我观点致就够了!”江兆唯见有人撑腰,加有恃无恐:“还有,我和老板交往这么久都还只是亲嘴,你们怎么能先同床再交往?”
陈跃进羞愤跺脚:“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蛐蛐儿,我们是清白的!”
“陈跃进,别丢人现眼!”冯趣恶寒:拜托你快点来侮辱我,算我求你成不?
元明清慢条斯理地说:“我支持兆唯。”
贝乐气不打处来:“妈了个逼逼仔的,元明清,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表达我的观点。”元明清微笑。
“表达你妹!表达你妹!”贝乐气急败坏地往他脑袋上连抽两个巴掌。
“老板,你这就不对了!”江兆唯上前阻止:“你不同意我们的观点,讲道理别动手啊。”
贝乐倒吸口冷气,知道元明清要开始润物细无声地挖墙脚了,便忍气吞声,点头道:“是是是,算我不讲道理好吧?你们干活,我去找厂家签合同。”
“老板早去早回。”江兆唯随意挥挥手,转而拉扯元明清,兴致高昂:“来,清清,我们起审讯这对未婚先孕的狗男男!”
冯趣操起个扳手:“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江兆唯跳上跳下,唯恐天下不乱:“唉哈?还这么嚣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是你追求跃进还是跃进追求你……”
元明清回手把江兆唯护在身后,装腔作势:“兆唯,我们有两个人呢,不怕他们!”
“就是!”江兆唯狗仗人势。
贝乐的吉普车还没开出院子,他听到屋里的吵闹声,胸口直翻酸水,忍无可忍地踩刹车,拉起手刹,下车踹开房门,暴吼:“都不干活了?造反了啊?”
屋里片寂静。
“元明清你给我出来!”贝乐吼完,见江兆唯脸不解,忙找了个借口:“那个厂家上次好像是跟他签的合同,他起去好做参谋。”
作者有话要说:有堂皇在,无敌是么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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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狗有狗命...
老旧的吉普车轰隆隆开出巷子,拐个弯,再开出条街,拐个弯,又开进条巷子,拐个弯,毫无预兆地骤然停下,贝乐拉起手刹,回身把揪过元明清,抓狂似地质问:“你想玩什么你想玩什么你想玩什么?老子跟你拼了!”
元明清好整以暇地抬手搭上贝乐的腰:“我的爷,这样不美了。”
贝乐眼瞥,看到镜子里急赤白脸的自己,姿态果然不够优雅,于是抓了抓额前碎发,眯起细长的眼睛,冷艳笑:“你小子想搞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来搞我,别搞那个猥琐的货!”
元明清的手往下移,拍拍他的屁股,欣然笑道:“好的好的,那今晚来搞你?”
贝乐哐叽给他拳:“无耻!”
元明清没少挨贝乐揍,丝毫不以为意,谦虚道:“过奖过奖,无耻的还不够。”
“离江兆唯远点,”贝乐指着他鼻子:“我这回玩真的,真的!”
元明清鹦鹉学舌:“我这回也是玩真的,真的!”
“你到底要怎样才算完事?说!”贝乐暴躁。
元明清拉过贝乐的手,隔着裤子拢在自己胯间,儒雅地、斯文地、无辜地用真挚感人的语气耍流氓:“你熟悉的这个大家伙,没人陪会很寂寞的啊。”
贝乐气得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儿厥过去!有心想往死里揍他顿吧,又下不了手,再说,真下得了手,也不定打得过他!曾几何时,两人为抵御被对方侵犯,各自勤学武艺,贝乐练散打,元明清练太极,故而武力相当,不能得手,但能自保。
就在他发怔的几秒内,元明清露出纯洁的讶异神色:“贝勒爷的手,久违了呦,它好像很兴奋。”
“说正事!”贝乐铁青着脸使劲抽回手来:“我想办法给你把李无敌弄回来。”
“什么办法?”元明清撩拨着贝乐的耳垂。
“我想想……”贝乐筹莫展:李无敌可是众星捧月的名人,想联系到他都难于上青天,别提撮合了。
元明清又何尝不知道?那肉兔子蹦就此无影无踪,自己别说追求,就是连说句话都别想!他哑巴吃黄连,郁闷到了极点,倒并非真想要贝乐赔什么,只是闲着无聊,气气对方,顺便吃点豆腐。
两个人沉默相处了半个钟头,贝乐无计可施,头疼:“我还真没办法!你换个人喜欢得了。”
元明清懒洋洋地笑:“那就江兆唯吧,傻,好骗。”
“你敢?”
“怎么不敢?”
“有种冲我来!”
“好啊。”元明清那手又开始不老实。
“做梦!”贝乐贞烈抵抗。
元明清表示遗憾:“那我只能纠缠小兆唯了。”
得!谈判又绕回原点!贝乐强抑熊熊怒火,迎风远眺,唇角邪魅地翘:“凭你能搞定他?你有我美貌吗?”
“我善解人意,比你体贴,”元明清温软得肉麻:“江兆唯那爹娘不爱老板不疼的小可怜,应该很缺爱……”
谈判失败!语扣死贝乐命门!
贝乐噎了下,终于崩溃了,拍方向盘,爬起来踩着坐垫就压在他身上连打带踹:“造反了你!敢威胁我?我跟你分家!我跟你分财产——想死磕是吧?来啊!”
小洋楼里,三个手贱的男人围着狗崽玩儿命地摆弄,走过来抱下走过去捏把,你揪尾巴我戳耳朵,直弄得小家伙没个消停,睡不安稳,吃不安生,只恨不能快快长出牙来咬死丫的!
最后冯趣良心发现,把狗崽塞进垫了热水袋的狗窝角,“都别动了,让它睡睡。”然后左看右看,嫌狗窝太大,好看不好用,便出门去宠物店找小俞要个小点儿的保温箱。
陈跃进言听计从,江兆唯才不理会呢,冯趣前脚出门,他后脚就掏出狗崽,口叼住它的前爪,“命大大!叫爸爸!叫爸爸!”
狗崽喷出两个透明的鼻涕泡,无力而无奈地扭开头。
那边陈跃进大声呼唤他:“兆唯!我买了《我的小男友萌萌》的dvd,起来看!”
“噢噢!”江兆唯捧着狗崽冲到电视前,兴致勃勃:“我喜欢男主角的女上司,胸大腿长!”
陈跃进嘲笑他:“你太肤浅了,男主角的表妹明明清纯又天真。”
“御姐好!”
“萝莉好!”
“喜欢萝莉都是心理疾病!”
“喜欢御姐都是淫棍坯子!”
两人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屏幕,你句我句地互相挤兑。偶像剧中,男主角从泳池里钻了出来,有点儿腼腆地朝女主角走过来,走到近前,说了句什么话,随之抹湿漉漉的俊脸,面对镜头绽开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再赞美之词都是余的,水人合的大明星罗莫声从头发完美到脚趾头,圣光笼罩,出水芙蓉也略逊筹,唯碍眼的就是那卑鄙的湿泳裤!
争执不休的两个人心有灵犀地住了嘴,江兆唯操起遥控按下暂停键,淌着哈喇子欣赏许久,问:“冯趣哥身材有他好吗?”
“有吧……”陈跃进十分犹豫。
两人起吞了口口水。
陈跃进问:“贝勒爷睫毛有他长吗?”
“或许……”江兆唯比较实诚。
没人舍得切换镜头,两人个摇头个点头,不约而同底发出感叹:“啧啧啧啧……”
院子外,不知何时停了辆银灰色世爵,车窗缓缓拉下,罗莫声探头看了看,问:“你确定是这?”
“嗯,我来过。”想到那人那狗都在墙之隔的那屋里,李无敌焦虑得坐立不安。
罗莫声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行,别愁了,我买下送你。”
李无敌垂下眼帘,闷闷不乐:“如果他们不卖呢?”
“不卖我再想办法!”罗莫声打开车门,“不跟我块进去?”
“里面有个人,我不想看到。”李无敌恹恹地答。
罗莫声没有过勉强,下了车大步往院子里走,亮声问:“有人吗?”
“兆唯,去看看是谁。”陈跃进剥着柑橘。
“你不会去看?”江兆唯软骨病状瘫在沙发上。
罗莫声已风风火火迈上台阶,拉开门大方不客气地走进去,朝那俩人打了个招呼:“这里是家叫国王坛的网店?”
陈跃进扭头看看罗莫声,回头看看电视,再扭头盯住罗莫声,叼着片橘子动不动。
江兆唯重复陈跃进的动作,不同的是他长大了嘴,魂移天外地搭上话:“……是的。”
“你们好啊!”罗莫声在电视侧方,没留意到屏幕,边说边大咧咧走到他们面前,毫无意识地挡住了电视,眼就看到江兆唯膝上的狗崽,登时就笑得沉鱼落雁,弯下腰来:“呦,这只就是命大大吧?”
大明星像贞子样从电视里爬出来了吗?江兆唯呆滞地回答:“……是的。”
罗莫声摸了摸狗崽的脑袋,对江兆唯说:“自我介绍下,我叫罗莫声,是演员……”话没说完,看到丢在茶几上dvd的壳子,笑容依旧:“看来你们是认识我啊。”
“……是的。”江兆唯还是那句话。
“唉,这光碟还是盗的,没办法……”罗莫声自嘲地摇摇头,见那两人没反应,似乎不接受他套近乎,只好直奔主题:“我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有个朋友很喜欢这只狗,我专程来买了送他,希望你们能割爱。你们要做生意,不定能把它照顾周全,我朋友家有三个保姆,不缺人照顾,每周还有专门的宠物医生给它修毛体检,食物和疫苗之类也是最高档的,条件肯定要比你们这儿好,你们说是不是?”
江兆唯只见对方那美丽的薄唇开合,根本没听清说什么,懵懵懂懂地应道:“……是的。”
罗莫声虽然暴躁,但也是讲理之人,用征求意见的口气问:“那么……是不是可以让给我们呢?”
“……是的。”
没想到这么顺利!罗莫声发自内心地喜笑颜开,忙拿出五摞钞票放在茶几上,“这是五万,点心意,请笑纳。”
江兆唯痴呆了若干分钟,正要清醒过来,低头看到大把大把红艳艳的钞票,又是懵,天旋地转!
罗莫声小心捧起狗崽,鼻尖点着它的鼻尖,笑:“命大大,跟我回家好不好?”
狗崽俨然也是被迷得七荤八素,直勾勾地盯着他盯成对眼,不叫也不闹,小尾巴频率快速地左右摇摆。
“看来命大大也很高兴嘛!”罗莫声拢狗崽,挥手道:“那我走了,谢谢了啊!两位再见!”
冯趣拎着个小保温箱转过围墙,看到院外停着辆挺稀罕的名车,不由愣,正要走上前去观赏观赏,那车发动,绝尘而去。
“问路的?”冯趣没太在意,步三回头地拐进院子。
下秒,屋里传来江兆唯炸雷般的怪嚎:“我的狗呢?我的狗怎么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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