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江兆唯遭雷劈了般大惊失色,四爪乱蹬腰身乱扭,胸膛连着小腹猛烈起伏,“你干什么?喂喂喂!”
“不想要?”贝乐停止吞吐,抬起头玩味地看着他,眯眼轻笑,雪白的牙齿松松地咬住下唇,唇上的水光何其淫【打码小妖精:(#‵′)凸我还以为这个词是纯洁恩发明的】色!
“想,要……”江兆唯失神地错开目光,两腿盘到对方宽厚的肩上,骚动的欲望被火热的口腔包裹——前所未有的体验,浑身神经都被快感揉碎了!他双手无谓地抓了把空气,又抓住贝乐的头发,再向上抓住枕头,最后捂住鼻子,他感觉自己的鼻血快要飙出来了,都不好意思向下看!
我的天呐!贝勒爷好色啊——
另个房间里,乌漆抹黑的,陈跃进顶着头衰毛回到床边,拍胸口舒口气:“兆唯总算安静下来了。”
“听别人叫【打码小妖精快要精尽人亡了!】床有意思吗?”冯趣两腿交叠半躺着,指间支烟,烟头忽明忽暗。
“我是担心闹出人命。”陈跃进义正言辞。
冯趣抖抖烟灰,“没出人命,可以安心睡了吗?”
“瞧他们又打又吵的……伤感情……”陈跃进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边,拉过他的只手拢在双手中,羞涩又幸福地自言自语:“谈恋爱要像我们这样循序渐进,脚踏实地的步步走,感情才稳定嘛。”
是你个傻b脑残偶像剧看了!冯趣翻个白眼,正要吐槽,那人摊开他的手掌,低头在他的手心吻了下。
小心翼翼的吻,痒痒的,路痒到了心里。
冯趣张了张嘴,冷嘲热讽卡在喉间,顿住了。不经意地想起很年前的夜,他躺在床上装睡,眼睛张开条缝偷看。有个男人也是这样坐在床边,专注地吻他的手心,和指尖,却始终不敢越雷池步,因为那年他还小,年长的爱人把他当成了禁忌而诱惑的稀世珍宝。
他跪起身,从后面抱住陈跃进,探到前方吻住对方唇角,低声说:“喂,我爱你。”那个男人把他惯坏了,分手后,他随性地混过段日子,没把谁放在心上,也没有谁把他放在心上。能好命地再遇到个这么宝贝他的人,他很珍惜,对方是想轰轰烈烈爱场,还是小火慢炖绕指柔,他都愿意。
冯趣开始戒烟了。
清晨,他在地下室练完拳回到厅里喝水,件薄薄的背心全沁湿了。
贝乐洗漱完,喝着柠檬水懒懒地搭讪:“我说……你这么剩余精力没处发泄,干点活吧!打什么拳呢,想练成代拳王还是怎么的?”
冯趣撩起衣摆擦擦汗,抬眼瞥他,“大早发什么骚?领子扣牢点,把那些个狗啃的印子遮起来。”
贝乐闻言撇下睡袍衣领,露出香肩半边和白皙的胸膛,那上面印满了牙印和吻痕。花枝招展地照着镜子,他眼神迷离地啧啧有声,也不知是赞自己美艳不可方物,还是赞江兆唯口牙好。
“看得出昨晚很尽兴嘛。”冯趣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口袋里,没有摸到烟,不觉有些别扭,打开冰箱想找个替代物。
贝乐倚在全身镜上自顾自陶醉,慵懒地从鼻腔里发出声千回百转的叹息,表示默认。
冯趣颇为同情地问:“江兆唯快被你弄死了吧?”
“还没醒,”贝乐挑起双桃花眼上下打量冯趣,“你带他锻炼锻炼身体吧,他太弱了。”
“他号称夜八次郎呢。”冯趣落井下石。
“嗤。”贝乐端庄地笑,“他落在我手上,八夜次郎还差不,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那副小身板,又不自量力,真够遭罪的……”冯趣没有找到香烟替代品,烦躁了,“骚货,和你说话呢!臭美够了没有?你照应着点,他第次,你以为像我那么耐磨耐操?”
“放心啦,我有数。”贝乐的唇边笑意盎然:“那小子白白猥琐了场,真他妈的,到床上,那反应嫩得要命。”
冯趣好不容易找出能直接进嘴的东西,个苹果,咔嚓咬了口。
“唉,对了,小趣乖乖~”贝乐高兴就话,用胳膊肘捅捅他,“你对第次有什么印象?”
“我?15岁,在发育呢,瘦成捻麻杆,”冯趣直白又露骨地评价:“毛都还没长齐,就是疼,没别的感觉。”
贝乐抹把冷汗:“我知道你从小就堕落,还真不知道这么小!你二叔是禽兽啊!”
冯趣正嚼着苹果,滞了瞬,继续静静地咀嚼。他很久没有听到“二叔”这两个字了,刹那间有点恍惚,下意识为那个男人辩白:“是我求他的。”
眺向窗外,他看到陈跃进买早餐回来了,立即切换成纯洁话题模式,“我让跃进买了莲子粥,你装碗去给兆唯吧。”
贝乐拢起睡袍,转过沙发去翻橱柜,“加点儿冰糖……”
吧唧……
踩到了……什么?
似乎,他们都忘记了……屋里有只,鸭子。
小鸭子也刚醒,昨晚没有大猫大狗舔它叼它,它睡得很安稳,缩在沙发下觉到天亮,扇动短翅膀蹒跚走出来,惊喜地看到了个美男子。它“噶”声歪歪鹅黄色的脑袋,黑眼睛晶晶亮。
贝乐抬起脚,花容失色地发现自己高贵雪白的鞋子踩到了坨屎。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打码小妖精己之力十分有限,还有口口或者错字错句,记得帮捉虫,╭(╯3╰)╮
59
59、我好爱他!...
陈跃进哀哀凄凄地蹲在门口的水龙头边刷鞋底,老板大发雷霆,残忍无情无理取闹地责怪他昨晚拿来装鸭子的竹篮太浅,害鸭子爬出来到处乱跑。好像这切都是他的错,不关江兆唯毛钱关系。
冯趣冲了个凉,拎着几件衣服拿出来晾,顺便把小鸭子放到院子里,让它在灌木丛下钻进钻出,自娱自乐。
贝乐在二楼卧室的窗户边,对着楼下说:“那个谁,到地下室找块纱窗,把铁门栏杆下面挡起来,几个角绑牢些,别留空隙,否则它钻出去,不被车碾死也要被过路的野狗叼走。”
老板发话,无疑是表态要养鸭子了。“那个谁”把刷干净的鞋子靠墙摆好,双手在裤侧擦擦,兴冲冲地去找纱窗。
冯趣笑着抬头,被太阳照眯了眼,“这样优雅的英伦风格铁门挡上纱窗,不符合你的审美啊。”
“挡两个月再拆下来,到时它就肥了,想钻都钻不出去。”贝乐笑吟吟地垂眼看着东啄啄西啄啄的小黄鸭,降低声调对屋里的江兆唯说:“喂,小子,那鸭子挺像你的。”
江兆唯是典型的不挨操不老实,他安静地趴在床边吃贝乐送来的莲子粥,听着那两个人谈论鸭子,知道贝乐是对他让步了,不由鼻子酸,心里美滋滋的,故而也没顶嘴。窗外照进来的冬日阳光拂过他青涩的脸蛋,绒绒的睫毛晕开了恍惚的金色光芒,眸子黑漆漆的,白中带粉的嘴唇沾了点滑腻的粥汤,红润的舌尖偶尔探出来匆忙舔,神态乖顺得像讨到了美食的小乞丐。
对于示弱伏底的小可怜,贝乐自然是爱心泛滥,满心怜惜,走到床边收拾吃剩的碗筷,弯下腰吻他的头发,“宝贝,还难受吗?”
“唔。”江兆唯拿手背抹抹嘴,“下肢瘫痪了。”
“呸呸!狗嘴里吐不出人话!”贝乐握住他的手,抽纸巾擦擦,“不舒服就躺着,我把你笔记本拿来了,玩游戏解解闷。”
“贝勒爷……”江兆唯哼哼唧唧地用门牙磕住他的手腕,“你不陪我吗?”
贝乐捏捏他的鼻梁,“我有点事,忙完来陪你。”
节日是销售旺季,有大量繁琐的工作,少了元明清,又少了江兆唯,琐事是成倍地增加。贝乐端着自己的笔记本到厅里,打算速战速决处理掉几份迫在眉睫的采购目录和大额销售清单。打开工作表,没敲上几个字,他就开小差了,神使鬼差地点开江兆唯必逛的论坛。
【报喜】昨晚我和老板身心合了!我好爱他!我好爱他!我好爱他!
贝乐盯着那标题,西施抚心状欢喜到肝颤,连带唇角都不可抑制地溢满笑意。说真的,这么年阅人无数,出轨、偷情、419,胆战心惊地提防着元明清,除了罗莫声,他没有安心自在地跟谁正正常常正正经经的谈恋爱,这种久违了的幸福感骤然复苏,迅速袭遍全身神经,他满腔甜蜜地陷入了种浑然忘我的陶醉境界。
“蛐蛐儿,你看……”陈跃进惊恐万状地扯扯冯趣,他发现老板快要像美少女战士变身样发光、沉醉、迎风裸奔去了!
冯趣浑身汗毛揭竿而起,断然发出声惊天大喝:“喂,骚货!醒醒!”
嫉妒~他们都是嫉妒!贝乐风韵无限地白他们眼,点开帖子,表情百八十度大转变。调|教boss在帖子里很谦虚地表示:老板太害羞了,他拼命缠着我的身体,嘴上却很不诚实地说“不要不要”,我真想干他到天亮!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干了四次,深感惭愧。为了老板的性福,我决定勤奋锻炼,再接再厉,干到他没力气说话!坛子里的哥们!你们都要向我学习!什么美人!什么boss!都是磨人的小妖精!爱他就勇敢去追!追上就幸福啦!我就是你们的榜样!为你们祝福!
附上张照片,是贝乐逆光侧躺在床上的半截裸背,灯光摇曳之下抓拍不清晰,朦胧感越发显得脆弱而销魂。
想不到昨晚贱小子虚脱成那样仍不忘猥琐把,还有力气和心思偷拍……
贝乐捂着脸遮住抽搐的嘴角,顺手把自己的美照存下来,痛下决心,今晚非再接再厉把那贱小子干到没力气说话不可!
江兆唯让贝乐折腾得够呛,卧床不起好几天,直趴到圣诞节前夕才能下楼。贱小子明显老实了许——起码是戒掉了性骚扰老板的猥琐毛病。
而黄鸭子在小洋楼里落了家,别看它细脖子细腿儿,还没有个拳头大,但又能吃又能拉,菜叶子米饭粒、水果块面包片、青草屑虫壳子,啄到什么吃什么,不到个礼拜就长了圈膘,厚厚的黄绒毛金光灿灿,逢人便连跑带跳地跟在后面嘎嘎叫。让人欣慰的是,它很快养成了在院子里的花枝下拉屎的好习惯,贝勒爷高兴,正式赐了它个名字:芙瑞尔达。
据说是德语“宁静”的意思。
冯趣吐槽:“宁静你个鸭屁股!”
于是,只有贝勒爷人深情地叫它“芙瑞尔达”,其他人都叫它“达达”。
平安夜的傍晚,天色已晚,快递员来收快件,嘟嘟嘟地把电动车骑进院子,笑道:“嗨!各位帅哥,圣诞节快乐!”
江兆唯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抱着个充气浴盆吹气,挥挥手招呼了下。
“哟?”快递员下了车,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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