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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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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彬惊呆了:“这是为何?”

“因为苏雷啊”霍起儒愈发兴奋,在原地踱起方步来回走动:“你想。抓到殷如行又能如何?苏晨到时只要一口咬定他全然不知。是原蔻娘私下伙同了我们绑架了殷如行。你说苏雷是相信他的亲哥哥,还是相信风流成性的城主?”

“自,自然是相,相信苏城主。”栩彬不觉口吃,苏晨在他心里已经成了妖孽般的人物。正说反说怎么都是他有理。

当然,霍起儒大人也不逞多让。他道:“所以。殷如行在我们手上反而是个祸害苏家的烂账不去管。我们这里只一口咬定,原蔻娘是祺地派来的j细。她里应外合,勾结了杀手来杀了城主大人。这杀手说不定还是她的拼头。对就是拼头。佳期为主而死,延误时间。使得他们跳水逃走。至于我们没抓住,那是因为有祺地的人接应了他们。对就是这个理由”

栩彬为难道:“这个理由也很牵强。”

霍起儒哈哈一笑:“牵强?那我们就给加点儿料。苏晨这么做是因为他向来与大公子交好。谁知道他们背地里有什么龌龊交易。城主突然亡故,小公子还未成年。禧地,可不就是大公子的天下了?”

阴谋,哪里都存在。危机,端看你怎么应用。政治不需要证据,只需要道理说得通。有利的一方就会去相信,并且坚信不疑。霍起儒打定了主意。想要活命,甚至继续风光的为人重臣。唯一的出路就是拥立小公子冯淡勋,坚决反对冯淡裕继位。

“这是唯一的办法。”他目光冷硬,语气决绝:“不然回去就是等死。”

栩彬深吸了几口气。想到家中娇妻幼子。目中也闪过决断:“好,就这么办”

霍起儒眼露喜色,开始有条不紊的分配任务:“你赶紧派心腹手下一名,乔装改扮。连夜快马去禧城给夫人送信。说明情形。这里照旧封锁江面搜查凶手,虽然暗地放手,明面上却不能露出来。明早再将城主亡故的消息传出。案子方面,你和下头的人对好口供。要一口咬定有外来帮凶。告诉他们,城主死在江面上。不照我们说的做大伙儿全都是个死。说了,还能得保家人平安。”

“放心。”栩彬咬牙,“这回一船的命都是栓一块儿的了。就这么干”

是夜,黑云翻涌,江起急风。

咳咳,先说一下禧的反应。下章是苏晨的反应。

第120章后续

第120章后续

第二天一早,李奉还在忐忑着殷如行有没有成功上岸,就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不对。确切的说是一连几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什么?禧地冯城主昨天被杀?”李奉惊闻的同时心下一沉。原来殷如行昨天惹出的竟是这种乱子

就在他脑中已经开始想着隐姓埋名,改头换面等等措施时,又一个炸弹被抛了下来。

“什么?杀人的是原蔻娘和拼头杀手?”李奉毫无心理准备,被手下绘声绘色的描述打击的只能无意识的重复。

“是啊”一个口齿伶俐的士兵担任主要演说者,“外头已经挂起丧旗了。禧人说要原蔻娘是j细。要我们城主给个说法?”

“这和我们祺人有什么关系?”一个士兵质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口齿伶俐的士兵眉飞色舞的爆着猛料,“咱们刚从边关来不知道。外头的驻城水军都传遍了。说是在上祀节时,折枝楼花魁娘子原蔻娘应了韩四公子的邀请。离开从兴阳城来到祺城。不久后在一次偶遇中与冯城主看对了眼。冯城主惊为天人,愿意替她赎身。原蔻娘就当众允诺,答应下嫁冯城主。听说那天,韩四公子气的当场拂袖而去。”

“说重点”李奉冷硬的插进一句。扑灭了众人的一腔兴奋热情。

士兵舔舔唇,讪笑了一下。继续道:“所以啊。原蔻娘就这么跟着冯城主走了呗。听说啥人都没带,就带了一个小丫鬟。可谁知,就这么两个人,竟勾结了凶手,昨天中午闷死了冯城主。小丫鬟自刎拖延时间,原蔻娘跟着凶手一块儿逃啦”

众人听的咋舌不已,纷纷惊叹:“茫茫江面,那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是怎么逃走的。”

问题问的好。昨天江面上的船可不少。出了祺地的水军船只还有禧地水军,商船被封锁在码头上不准下水。哪条船只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士兵热烈的说着八卦来的消息:“气人的救在这里。那帮禧人非说我我们藏匿了凶手,帮着他们逃走的。”

“胡说”几个爆炭性子的士兵立时跳起来,“我们什么时候藏人了眼皮子底下都能让女人溜走一帮没本事的怂蛋这是要嫁祸给我们”

“对对他们”士兵们被惹了众怒,叫骂起来:“别想嫁祸我们”

“好了”李奉大喝一声,止住吵乱:“我们没错亏心事,怕什么昨天他们不就上船来搜过了么?可有搜到人?没有,就是他们理亏”

“对对”士兵们又热烈起来。纷纷骂着禧人没用。个别联想丰富的,还脑补起了香艳场景:“……你说,冯胖子那么个大男人,是怎么让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给闷死的?莫不是在床上……嘿嘿”众人皆发出会心的笑声,猥琐的补充:“说不定就是干那事的时候,快活的魂儿飞了天,被捂了头……”

李奉听的一阵烦躁。用力掐掉随着他们的y词浪语,脑中不自觉出现的某些画面。努力回想昨天的细节:的确只有殷如行一个人来求救。没有第二个人。那种情形下,想要逃走。也唯有游泳一条出路。搭船是绝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逃出来。至少逃到他这里来的,只有殷如行一个。

殷如行当时说了什么?

李奉双拳在袖中紧握。闭上眼睛。

“一眼难尽。”被拉上来的人满身是水,手掌冰凉。眼中有着获救的如释重负和对周遭环境的警惕。

“不能让人发现我。不然就完了。”“长话短说。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会连累你的。”

她坚决不肯说出狼狈出现在此的原因。“我不能连累你。我在主船做了什么现在不能和你说。这件事不久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不知道反而好。”

李奉猛的睁开眼,耳畔传来士兵们兴高采烈的议论。是啊,禧城城主被女人杀了,多香艳的故事。和他们这些军营士兵又有什么关系呢?

回忆中,那张精致的小脸毫无瑕疵,却没有了第一次见她穿女装时双颊的红润。白到几近透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有人看不惯我,千方百计的要赶走我。就这么简单。”她惨淡一笑,如是说。

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将她送城主府赶走到茫茫绵江的水面?

李奉呼吸凝窒,一个可怕的念头怎么也止不住的冒出。有。不止一个人有这样的能耐。

“你藏不住我的。你护不住我。我必须、也只能一个人走。”萦绕在耳畔的声音如同梦魇。是谁害她落得如此境地,她始终没有说。是不相信他,还是……为了保护他?

最后留给他的,是一张笑颜。对他给予信任的感激:“谢谢你,李队长。”

还有一句认真的介绍:“殷如行,我叫殷如行。”

……

现在想想。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答应过会去找将军。从头至尾,她斗没说她遭遇了什么。

她说的没错。她的确不是在以将军侍妾的身份向他求助。她求助的,是战友、袍泽。

深深吸了一口气。江风带着水腥味扑鼻而入。事情没那么简单。既然是袍泽,她的隐瞒就自有道理。所以,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也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只能看,不露痕迹的去查。他必须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祺城里,在他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必须找出答案。

冯胖子被害的消息一旦从官方渠道放出。传播的速度就异常迅猛。苏晨只比李奉晚了两天知道了消息。

“杀了”苏晨的反应比李奉镇定许多。然而那一双震惊的眸子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竟然是杀了。”他喃喃自语,命报信人将事情详细说来。又追问许多细节。那报信人也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回答的面面俱全。

听完后,苏晨沉默了许多。接着,他爆发出了一长串的笑声。惊的左右心腹齐齐瞪大了眼。谦谦君子的苏城主,何时有过这等外放的情绪表露。

苏晨笑了一会儿,停住。很轻柔的道:“很好、很好。”

他竟是小看她了。这一局逆势扭转真是绝妙。殷如行或许只是本能行事。他这熟知禧地内幕的却知道,天元五城的格局要变了。

屏退左右,他唤道:“墨维。”

年轻的隐卫出现在眼前。弯腰行礼:“城主。”

苏晨敲了敲桌子,道:“事情的经过你也知道了。你即刻出发,韩四向来风雅,又是带着佳人春风得意。行程没那么快。你去,将原蔻娘处置了。记得,别让人认出她的身份。”

“是。”墨维应诺。

苏晨继续吩咐:“办完这件事后,你就去韶音关必经处等着。若是遇见了殷如行。不要伤她性命。将她带回来见我。”

“是。”墨维眼皮都不眨一下,再度应诺。

“好了。你去吧。”挥手让人退下。独自在房间内坐了一会儿,起身出门。往苏离的倚澜居方向走去。

第121章车队

第121章车队

“什么?原蔻娘杀了禧地冯城主?”苏离惊的从椅子上霍然站起,立刻追问:“她人呢?现在何处?”

“失踪了。”苏晨叹了口气,眉宇笼上郁色:“禧人一口咬定原蔻娘是我们派出的j细。迫我们交出人。”

“胡说”苏离惊怒非常,皱着眉思索片刻,道:“大哥,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的确没那么简单。”苏晨赞同她的判断,“先是殷如行的失踪,再是下嫁冯胖子,现在干脆就是杀了人逃匿。这个原蔻娘,很不简单。”

短短的几句话,将本就满怀心事的苏离内心的阴谋论掀动到最高点。她越想越惊悚:“什么如行同乡的消息,全都是她一个人自说自话。谁能证明?她连城主都敢杀。那么戒备森严的驻军包围下还能逃走。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如行……如行就不是自己走的。大哥如行很可能是被她弄失踪了”苏离慌乱到极点,不敢做出最坏的想象。

“别怕,别怕”苏晨安慰她,“殷如行和她无冤无仇,原蔻娘不会要她的命的。”

“可她杀了冯城主一地城主啊她都敢杀……”苏离六神无主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我们,我们该怎么和二哥说?”

“照实说吧”苏晨长叹一声,“正好我也要调他回来,祺禧边境如今要重点防御。你给他写封信。让他事先有个心理准备。殷姑娘不一定会有事。”

“嗯……”苏离哽咽着点头,“大哥,那个原蔻娘,我们一定要在禧人之前找到她。”

想要找到原蔻娘的人很多。然而原蔻娘的命运却是在殷如行闷死冯胖子之时,就已经注定了。没多久,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传到了祺祀祝三地。祝地韩家的韩四公子在外游山时,身边一个新纳的小妾不幸失足摔下山崖。救援山民攀爬到崖底时发现,该女子脸部和身上到处是荆棘划破的血痕,大约是在下坠过程中造成的伤害。一张脸已是面目全非,唯有从衣着服饰和手脚还能勉强辨认。

韩四公子悲痛欲绝。可惜人死不能复生,唯有在当地收敛了棺木,打算运回家乡安葬。不料当晚守灵时,小妾的一众丫鬟下人疏忽大意,不小心打翻了火烛,灵堂当即燃起熊熊大火。不但棺木和尸首被烧得一干二净。就是守灵的一众下人也没人侥幸逃出,个个烧成了黑炭。据说韩四公子得到消息后,一言不发,喷出一口血就晕死了过去。

这种小道消息也就是听之一笑,茶楼酒楼说来当消遣罢了。目前最热门的话题,还是禧地冯城主被原折枝楼花魁原蔻娘杀害一案。

此案闹的风风雨雨。禧人一口咬定是祺人的阴谋。祺人当然否认。中间又有禧地臣子指控冯氏大公子冯淡裕勾结祺人,谋害亲父一说。将冯淡裕堵在禧城门外,不让他进城。冯淡裕破口大骂,欲强行而入。不料城主府发出政令,竟是冯夫人出面,支持小儿子冯淡勋继任城主之位。说是丈夫生前的遗言。冯大公子涉嫌谋害生父,德行有亏,不宜继承城主之位。

这还了得。冯淡裕忍辱负重十来年,等的就是自己当上城主,就职一把手的那一天。结果只差临门一脚,亲娘伙同大臣和亲弟弟一道,要夺了他的胜利果实。是可忍孰不可忍冯淡裕立马回头,从西出云调了大军过来围城。一时间,禧地局势紧张。重演了当年祺地的夺位之争。

一些中庸派的老臣纷纷出来劝阻,试图找到最佳解决方案。而最好的解决方案,自然是找出凶手原蔻娘,说出她是受何人指示杀害的城主。

“狗屁”冯淡裕对着过来劝话的老臣愤然高喝,“霍起儒和栩彬说她逃了你们就信?也不想想茫茫江面,四处都是水军船只,她一个弱女子倒是怎么逃出去的?找?找个屁他么的早就横尸江底见了龙王爷了才是真的”

冯妻劝他:“说不定还真是被祺人救了。”

冯淡裕满身烦躁:“救了也是个死落到苏晨手上,不死他都说不清不但是死,还得是死的悄无声息,干干净净就是我说的,她原蔻娘除非是逃到了冯淡勋的手里,出来指控我是背后主谋。不然换在谁手上都是一个死禧地越乱,那帮子人才越开心”他越说越气闷,事到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领兵对着干。

兵贵神速,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他和苏晨当年的情况不同。一来没有个名将弟弟,二来冯淡勋是正儿八经的嫡子,还有母亲站在那一边。一旦战线蔓延拉开,他的胜算就很难说了。

“来人,上笔墨”他咬牙切齿的吼出一句。两害相权取其轻,事到如今,只有同何雁那个女人借兵了。

信使快马加鞭,带着冯淡裕的迷信赶往禧祉边境。差不多的时间,另一个信使也是快马加鞭,带着两封不算太秘密的信,赶往祺祀边境的韶音关。

过了几天,韶音关内出发了一队人马。领头人玄衣黑马,正是天元三大名将之一的苏雷。这队人马晓行夜宿,错过城镇就露宿荒野。用着最快的速度向着祺城而去。

外间局势的起伏跌宕,惊心动魄,殷如行毫不知晓。她现在遇到了另一个难题。食物吃光了,身体好像也出了些问题。八成是疲劳加感冒,体力不断的流逝。

那日她游到岸边,已是筋疲力尽。却不敢入睡。硬是咬着牙找到一处避风草坳,拢了一堆火,先烘干了外套,再换下内衣烘干。忙活了半宿才弄干了全身。裹着衣服在被火堆烧的滚烫的地面铺了杂草,胡乱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就遇见了来江边的打鱼人。她穿着男子衣衫,脸上涂了黑。却也能从身形看出是个女子。听见远远来了脚步声,立刻卷了包裹避开逃走。被村民卖给人贩子的记忆犹新,她是怕了再和人打交道了。

就这样一直避着人,往祉地深处潜行。不敢离村庄官道太远,也不敢深入荒山。跌跌撞撞的走了一两日,晚间不敢睡实。其它的还好说。体力却是消耗的厉害。警觉性也是不如前两天了。唯一庆幸的是古时环境好。荒野处处可见原生态草药。殷如行采了几种大致磨碎调和,弄出一团糊糊抹在身上和脸上。半个时辰后擦掉干沫,皮肤就由原先的白皙变成了黑黄。这样一来,总算有了几分安全感。

然而好景不常,没多久她就遇见了一个更大的难题:食物吃完了。她必须融入人群,才能交换到米饭面食和蔬菜。

咬了咬牙,在看见官道上来了一队商队模样的车队时,她移步踏了出去。站在路边。

这是一个规模中等的车队。押送马车的有男有女。有骑马的,也有步行的。车队速度不快。外围的行人也是好奇对着殷如行看。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穿着男子衣衫的黑黄小姑娘。唯一的亮点是五官长的还不错。摆在平民中也算是个中等姿色了。

殷如行见着车队的人看她,也羞涩的笑了笑。大着胆子,跟着车队的速度一块儿向前走。走了两个时辰,约莫到了午时。车队停下来休息。伙计和护卫们都三三两两的围坐成圈,拿出干粮和水囊来啃。

确切的说,天元之州原先的民俗是一天两顿饭。不过体力劳动者总是容易饿。于是中午就会吃些点心干粮。家境殷实的一些人家,会一天三顿。军队之中也是三顿。但中午一顿不生火,吃的是干粮。富贵之家则各有传统。有些两顿有些三顿。反正一天下来有无数的点心小食和补品,随时可吃,高兴起来,一天吃四顿也无妨。饿是饿不着的,两顿三顿的不过是个传统。

殷如行很饿,但她没有吃的。看着别人大嚼大咽,只有吞口水的份。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过饥渴。一个三十来岁的粗布衣衫女子,对着她笑了一下,举了举手中的水囊:“妹子,要不要来喝一口?”

殷如行忙不迭的跑过去,谄笑着脸:“谢谢姐姐。”接过水囊,也不讲究,对着那女子喝过的部位就是一大口。

“唔——”喝下去才知道,水囊里居然是酒

殷如行捂着嘴,皱着眉头咽下去,脸苦成了苦瓜。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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