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强上美昏君作者:肉书屋
悍妃强上美昏君第18部分阅读
示清白。
白染宁干笑一声,她只是随口说说,小德子何必吓成这样。
不理会身边砰砰磕头小德子,萧祁夜以指轻敲座椅扶手,进入冥想状态:“这个人绝不会是宫女也不会是太监,宫中戒备森严,以他们的身份,想与北秦的线人联络,只怕没那么简单。”
“这么说,皇上认为这个j细,是您那三千佳丽中的某一个了?”有女人的地方,是非就多,亘古不变的真理啊。
睁开眼,萧祁夜饶有兴致道:“很难说,女人的醋劲是很大的。”
白染宁眨眨眼,刚开始没反应过来,细细将他的话琢磨一番,才陡然顿悟:“若真是这样,那就只能拜托皇上身体力行,用美男计引出这个幕后j细了。”
萧祁夜脸上完美的微笑变得有些僵硬,轻咳两声,在还跪地上磕头的小德子后脑上狠拍了一下:“起来,没出息的东西【67】!”
虽然脑袋被拍得挺疼,但听皇帝的口气,应该已经对他放心,这才舒口气,从地上站起。
看到小德子脑门上的一圈青紫,白染宁挺内疚的。
“这件事以后再说,朕先回宫,理一理思绪。”萧祁夜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
见白染宁没有要跟上来的迹象,萧祁夜又一屁股坐回去,盯着她看了许久,才将今日来的主要目的道出:“下个月初八就是你的生辰,朕已经命人开始着手准备,你想在宫里庆生,还是想去宫外的行宫?”
“啊?”生辰?原来这个身体的生日是腊月初八。
白瑞听了也笑道:“是啊,宁儿马上就要十八岁了,在大哥眼里,你却始终都是那个只会撒娇尿床的小女孩。”
十八?这个身体原来才十八岁。
“大哥是觉得自己老了吗?”她促狭道。
白瑞感慨一叹:“是啊,大哥比你整整大十岁,可不是老了吗?”
“不老不老,大哥正值男人一生中最珍贵的黄金时期。”男人三十而立,三十岁的男人,最有魅力。白瑞才二十八而已,哪里算老了。
“黄金时期?”萧祁夜的兴致被激起,“那朕也处于男人最宝贵的黄金时期了?”
“你?”将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几遍,白染宁摇头,这家伙顶多也就二十出头。
“皇上还比我还要大几天呢,可不如你所说,正处于黄金时期【67】。”白瑞语不惊人死不休,萧祁夜竟然比他还大!
“说的是啊,皇上的黄金时期,起码还能持续二十年。”那什么碧清池,果然名不虚传。
“那你现在算是什么时期?”萧祁夜靠近她,暧昧地撩拨她耳边的碎发。
这家伙,竟然当着大哥的面跟她,他不要脸,她还得要呢!
避开他的撩拨,白染宁窜到白瑞身后:“是稀里糊涂的时期。”
萧祁夜好奇,“哦,怎么是稀里糊涂?”
“因为这个时期的女人,最天真,最善良,最幼稚,最糊涂,最易骗,所以是稀里糊涂的时期。”她说的有板有眼,两个男人听得纷纷傻掉。
前世,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差点死在一个男人手里,一个两小时前,还搂着她说要一辈子对她好的男人。
那次经历后,她便彻底斩断了对爱情盲目的憧憬。
“宁儿……”白瑞欲言又止。
萧祁夜看着她,脸上笑意收敛,与白瑞相视一眼,后者冲他点点头。
“小德子,摆驾回宫。”
“是。”小德子那个心惊胆颤,皇帝大人的脸色比来时还臭,苦哈哈的跟在他后面,小德子在心里直呼命苦。
白染宁也奇怪,从白瑞身后探着脑袋,满脸不解:“他又怎么了?我好像惹他不开心了。”
白瑞叹口气,没有说话,白染宁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猜出,定然比苦瓜还苦。
真是奇怪,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呢?
她望着萧祁夜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一首歌【67】。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
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不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
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怀,
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
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
歌词应该改改了,改成男人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皇帝的心思你别猜,不知他为什么笑开怀,也不知他为什么摆臭脸。
“宁儿……”白瑞悠悠的叹息声在耳边响起,她连忙起身立正:“在!”
见她这样,白瑞又好气又好笑,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大哥能看出来,皇上是真的喜欢你。”
“啊,我想起来了,其实我不止会腿饭,还会煲粥,煎鸡蛋……”她顾左右而言他。
白瑞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表情忽然变得严肃:“宁儿,你有认真在听大哥说话吗?”
她在逃避白瑞的问题,善于察人的白瑞怎么会看不出,泄气一叹,将圆凳重新搬回放在他面前,懒懒坐上去:“皇帝的爱都不会持久,大哥想我赔上一辈子吗?”
“可你不去争取,难道要老死宫中吗?”白瑞对她异于常人的想法无法苟同【67】。
她无谓的耸耸肩:“老死宫中,也比被人玩弄于鼓掌强百倍?”
白瑞挑眉:“玩弄鼓掌?宁儿,你是不是……”
“我见过莫子卿了。”
“什么?”白瑞大惊。
白染宁语调平平道:“我明确地告诉他,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迷恋他。”
愣了一瞬,白瑞才沉声问:“真是这样?”
“我既然把一切都挑明了,就何必说谎?”她诚然淡定地注目着对面的男人。
从她眼中看不到半点欺骗,白瑞这才收起了怒目威严的表情,柔声道:“你能如此想,便是再好不过了。”
“对于一个拿我当棋子利用的人,我干嘛要对他死心塌地,又不是缺男人。”想起莫子卿就生气,顾不得身份,开始口不择言。
白瑞又绷起脸,教训道:“宁儿,这种话以后万万不可再说。”
“怕什么,比这更大胆妄为的事我都做过。”强上皇帝,谁能有她这魄力?其实吧,如果当初她认出萧祁夜的身份,估计也不敢上了他。
“唉,宁儿你……”白瑞不知说什么好,叹一声,没了下文。
白染宁抬头看了看天色,似乎有晴转多云的迹象,“大哥,你还是回房吧,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你身体不好,可不能着凉了。”
白瑞也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此时的风确实有些冷,于是颔首道:“好,回房吧。”
白染宁搀着他,小心翼翼将他扶回卧房躺下,掖好被角,又嘱咐了丫鬟几句,这才离去【67】。
心头有些乱,都因白瑞那句皇上是真的喜欢你。
对萧祁夜,她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似乎排斥,又似乎依赖,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让她一向清醒的脑袋乱成了一锅粥。
萧祁夜喜欢她?萧祁夜怎么会喜欢她呢?望着镜中那张滑稽丑陋的脸,她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越想越晕。
为了这个深奥的问题,她整整失眠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公鸡还没打鸣,她就起床了。
站在窗前发了会儿呆,等到天亮后,来到白瑞卧房前,接过丫鬟手里的铜盆,推门而入。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从床上爬起来后,就跟梦游似的。
白瑞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不清醒,直到她服侍他洗漱完毕,才发现伺候他的小丫鬟,竟变成了白染宁。
他常年行军打仗,战场上环境艰苦,加之军营里不许有女眷,所以不论做什么事,他都是亲力亲为,从来不需人服侍,这次受了伤,行动不便,才不得不找了几名手脚麻利的丫鬟来他房里侍候,但他一直都觉得不怎么习惯,今早还在想,干脆将这些丫鬟都打发出去,他堂堂镇南大将军,若是生活都不能自理,传出去岂不英名尽毁。
正这么想着,就发现今早伺候他的丫鬟笨手笨脚,无数次扯痛他的头皮,系错他的衣带,在她第n次扯断他的头发时,终于发作,“你怎么梳头的?混账东西,出去!立刻给本将出去!”镇南大将军的雷霆之怒,有几个人能承受,换做一般的丫鬟,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可身后这位,依旧锲而不舍地抓着他的头发,使劲往脑顶上堆,却堆了无数遍失败了无数遍。
“他说要为我准备生辰宴,还说要在当天向全天下人宣布,他最爱的人是我,要封我为后【67】。”在来白瑞卧房的路上,她收到萧祁夜派人送来的字条,看完后吓了一跳,然后就变得神神叨叨。
白瑞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笨手笨脚的丫鬟,竟是白染宁。
“宁儿,皇上的真的这么说?”萧祁夜说爱她,他不觉得奇怪,但封后……这太草率了。
白染宁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边神经质地喃喃,一边继续扯他的头发:“奇怪,他到底看上我什么了?总觉得不真实,太不真实了……生辰?对了,我的生辰要哪里举办呢?听说皇家在京郊建有一个非常华丽奢侈的行宫,有温泉,有围场,有酒肉池林,啧啧,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掉……”她“啪”地扔下梳子,松开手,白瑞一头长发便如瀑布般散开:“大哥,我要回宫找皇上好好商量商量,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听妹妹的话,不许再闹别扭,只有尽快把伤养好,才能继续上战场杀敌。”
她来去如风,若不是头皮上的痛感依旧清晰,白瑞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
离开将军府,坐上马车,白染宁脸上的神情哪里还有之前的恍惚痴傻,望着行人稀少的街道,她将手里的纸条撕成碎片,扬手撒了出去。
为了白瑞的生命安全,她必须,要为他抓住那个j细。
萧祁夜说的没错,j细,就在宫内,且身份不一般。
当她白染宁是这么好骗的,丫丫的,老虎不发威,还个个都想从她屁股上拔毛?休想!害白瑞伤重的人,她一个都不放过!
回到皇宫,刚下宫门,就见一宫装女子带着随身婢女,从不远处逶迤而来。
她眯了眯眼,确认那宫妃便是常贵人。
看她的样子,似乎早已忘了那晚的事情,当真是心智不同常人,换了一般女子,早就因无颜苟活于世而自尽了【67】。
转念间,常贵人已经走近,眉宇间神色淡淡,向她行了一礼,便擦肩而过。
白染宁悄悄问一旁的守卫:“常贵人要出宫吗?”
“回彘妃娘娘,常贵人只是去浣衣局看望表妹,没有彘妃娘娘可以随时出宫的特权。”侍卫的声音格外的大,惊动了已经走远的常贵人。
常贵人回过头,用略带愠恼的眼神看着她。
她感到一阵难言尴尬,不动声音瞥了眼那个侍卫,然后笑着走开。
在宫里,人人都把她当傻子看待,基本上没人会尊敬她爱戴她,那个侍卫的表现很平常,只是讽刺了她两句而已,她不是喜欢斤斤计较的人,但她若是较起真来,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或许今天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她在回养心殿的路上,竟然巧遇了莫子卿。说是巧遇,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特意在等她。
本想绕过他假装没看到他,但他却站在了她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她不客气道。
但显然,莫子卿打定主意要做一条坏狗:“我有事要对你说。”
“我不想听。”白染宁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莫子卿再一次挡在她面前:“很重要。”
看来她今天要是不把他的话听完,他是不会让自己走了,“好,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宫里有北秦j细,你要小心【67】。”莫子卿谨慎地四下环顾一圈,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压低声音道。
白染宁早已在心里做好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予理会的准备,可听到北秦j细四个字后,却没忍住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的?”
“白将军遭袭那晚,我看到有人在秘密向宫外传递消息。”
“你亲眼看见的?”白染宁提高了音量。
莫子卿点头:“是。”
深吸口气,白染宁隐隐有些恼火:“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提醒我大哥?”
莫子卿急急解释:“我不知道这件事会牵连到白将军。”
“是吗?”白染宁冷笑,她现在对于莫子卿的,是一个字也不信:“我在想,这会不会是贼喊捉贼呢?”
“你认为是我做的?”莫子卿脸色刷的一白,瞳眸中有着不可置信的刺痛:“别说我莫子卿不屑如此,就算我真的要对付白将军,也必然不会瞒你。”
“这种话你还是去骗其他的女孩吧,当初你利用我时,怎么不见他这般大义凛然。”白染宁冷嗤。
莫子卿一窒,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让开,我要回养心殿了,让皇上看见我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他肯定不高兴。”轻轻在莫子卿肩上推了一把,白染宁绕过他朝前走去。
“你在恨我?”莫子卿的声音如影随形。
本来不想理他,但为了避免他误会,白染宁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回头:“不,我不恨你,我只是对你,没有感觉。”
“你骗人【67】。”莫子卿根本不信她的话,一腔肺腑之言,到了他耳朵里,就变成了口是心非。
白染宁也不知该怎么让他相信自己,有时候真心话,比谎言更像谎言。
“好吧,你想我怎么说?说我很爱你,爱得迷失了自我,爱得不顾一切,爱得痛彻心扉?拜托,现实不是言情剧,没有那么多的海誓山盟,一往情深,这世上谁离了谁活不了?爱情不能当饭吃,再说,我现在是皇上的妃子,我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我的家人考虑吧?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他们怎么办?皇上不会放过他们的。”
听闻她一席话,莫子卿面色稍霁:“或许你说得对,但我却觉得,你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冷酷,无情,自私。”
冷酷?无情?自私?
她哪里冷酷了!她哪里无情了!她又哪里自私了!莫子卿的指控,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对于他中肯的评价,白染宁倒是感到挺受用的。
“没错,你说的对,我就是这种人,我想自己过得好些有错吗?难道非要我赔上性命,赔上荣华富贵,赔上我优越的生活,你才觉得我有人情味?”自私是相对的,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没有付出,又谈何回报?她白染宁又不是圣母转世。
“等等。”见她要走,莫子卿再次追上来,将一样物件塞进她手里。
她诧异,以口型询问:“什么东西?”
“罪证。”
“罪证?你从哪……”她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及时收口,微微张开五指,瞥了眼掌心的纸张。是一张写了字的字条,因为只有一半,所以看不太明白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解决【67】。”他忽的自嘲一笑:“就算我能帮你,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罪恶感再次浮现,认真来说,莫子卿实际上也没有对自己造成过任何伤害,她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你的伤……好些了吗?”她的声音很小,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莫子卿点头:“好多了。”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染宁看着着急,大哥,有话就说就屁就放,做出一副纠结苦逼的模样到底是给谁看?
“好好照顾自己。”不知这是否是他想说的话,白染宁就当这是他想说的话。
“你也是。”敷衍的回了一句,便转身匆匆走了。
她也不知自己在慌什么,是怕被j细听到她与莫子卿的对话,还是怕被人误会她在与莫子卿约会?
前者or后者?
若是前者情有可原,但后者……她怕什么?就算被人看见告到萧祁夜那里又能如何?大不了被废黜打入冷宫,这不是她一直期望的吗?
拐入一处隐秘的小道,她忍住不将手里的字条展开。
字条残缺不全,只有几个完整的字:子时,养心殿,将军府,媚药!
天呐,仅仅几个字,却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呈现出来。
莫子卿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这张字条,北秦j细会如此粗心大意,认为只将字条撕扯成两半就万事大吉了吗?还是说,这字条,是他从对方手里抢来的?
刚才就觉得莫子卿的神色不太对劲,有些虚弱无力,上回受的伤虽重,但也不至于隔了这么久还未痊愈,除非,他又添了新伤【67】。
要不要感激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吧!他还需要利用她,所以才冒着生命讨好她,一旦重获自己的芳心,他便可以继续操控自己为他做事。哈,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嘛,如果计谋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的话,她肯定会拍手叫好的。
揣着一肚子心事,不知不觉晃悠到了养心殿。
才一进殿,就听数个讶异的声音同时响起。
“娘娘?”
“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