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3部分阅读
,想来也能让雍贝勒爷有求能应。”我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随意地靠坐在石台边,谁也看不见,我躲在裙子里的脚抖的都快抽筋了。
他不是忻童,不是,就算拥有一个同一个灵魂,他们也是截然不同的人。更何况,我都不确定……
胤禛眉头微蹙,一口茶在嘴里含了半天才咽下,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你若喊就好好喊,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还有,你跟谁学得那手不怎么光彩的功夫?”
我眨眨眼睛,没办法,很困很饿啊我,不拼命眨的话我肯定会睡着的。
胤禛被茶水呛得流出了眼泪,他捂着嘴猛咳了几声,怒视着我,“怎么,想把刚才的事情继续下去?我本是不太介意,可这里毕竟是佛门清净之地……”
“噗!”这次被呛得人换成我了。他一句话害得我大脑立刻分成三个频道,同时上演言情剧。剧目a,李治和武媚娘在感业寺亲亲我我;剧目b,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在弘福寺不负如来不负卿;剧目c,戏说未来的雍正大帝游江南……“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胤禛一头雾水,仍然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脸上的“仙露”,然后鄙夷地扔到我怀里。不会是那块擦了我的血的手帕吧!虽然上面是我的血,但是我也没有兴趣,那个啥啥啥啥啥。
“你没出宫之前,虽然奇怪好歹不是体统;现在你自由了,更是变本加厉的肆无忌惮。”
“没有吧。”我笑得有点过头,又是一阵微咳。
“你身体里还有些余毒,这血必须咳出来。”他放下茶杯环视栖灵寺,“不过你现在住的地方清静有余,与你的病况倒是不合了。”
“无碍的,若真是大补,我可怕把自己补得跟麻杆似的。”我笑笑,“因为鼻子流鼻血,嘴里再咳血,我根本就是失血过多嘛。”
“无碍,每日会有人给你送上一盅血燕。”胤禛掸了掸袍子上的浮土,随意的就好像血燕是论斤卖的大白菜。
“别别别,我佛慈悲,我可不敢当面亵渎。”
“最好你乖乖地喝了,否则我很有兴趣把你掳走。”胤禛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危险系数大的让人乍舌。
“山墙外,可否?”
“尚可。”
“成交。”我伸出手想和他击掌盟誓,可惜人家都不睬我。“转了一大圈,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明年老爷子要南巡。”胤禛的声音轻得好似一阵风。
“所以呢?”我镇定自若地瞅着他的眼眸。而他也直视着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找到什么端倪。
忽而胤禛笑了,笑得好似枯木逢春,不对,笑得好似春抚大地,他几步踱到我的面前,轻巧地捏起我的下巴,“没发现,你出来这一趟,胆识倒见长了。”
“跟您的没法比,我的胆可包不了天。”
“你的意思是,我的可以?”胤禛低下头嘴唇贴在我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拂着我的耳廓,弄得我好痒,光顾忙着躲开他了,根本没去注意他的眼睛。
“没有,绝对没有,雍贝勒爷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忠肝义胆、剑胆琴心、胆大心细、露胆披肝……”
“停停停停停,很好,你的成语背得不错。”胤禛猛地抬起头,松开我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可你知不知道南方的盐税少了几成?你知不知知道南方有多少官员贪赃枉法!你知不知道入夏的一场水灾,又多了多少饿殍流民!”
“我知道。”轻轻地抚平裙子上的褶皱,我看着胤禛,恢复到君家掌门人该有的气度。“你打算怎么办?想要撼动江南的官场?杀死一批贪官污吏?开仓赈济?”
“死这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得真是容易。”他指了指前面的大雄宝殿,“现在不怕亵渎佛祖了?”
“当死之人必死之。怒目金刚也有雷霆手段。六道轮回皆有因果。这三个解释你满意了吗?我轻巧的把问题推回给他。“那你是打算敲山震虎,还是杀一儆百?”
“多杀一个和少杀一个有什么区别?他们都该死!”胤禛沉默一下,冷然地说。
“只是,你的解决办法,能解燃眉之急,可是你敢说这批官员杀了,下批就不会贪赃枉法?就不会罔顾人命?就不会贪墨盐税?”我琢磨着怎么能找个理由拿回佛珠,故意拿话激他。
“那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良策。”
“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头发长见识短……你随便挑一个。”
“这么说来,你果真是有办法。”
“没有,我只有一堆和你一样的为什么!”我伸出手指头开始数,“一、晓来蝶蜂为谁忙,二、甘为何人做嫁裳,三、借问苦心爱者谁,四、且进且退且徘徊。”
“晓来蝶蜂为谁忙,甘为何人做嫁裳。借问苦心爱者谁,且进且退且徘徊……”胤禛沉吟着。
“妙哉妙哉,我邬思道今日算是看了眼界啦。”一阵掌声响起,一位青衣书生从大树后走了出来,感叹道:“好一个骄蛮泼辣,率性纯真的巾帼英雄。”
此人便是邬思道?我起身上前,敛容整衣,执弟子礼,“拜见邬先生,小女子仰慕先生才学已久,今日一见,实乃得偿所愿,再无憾矣。”
邬思道被我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不知所谓的看着胤禛。胤禛则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则热情的看着邬先生。
“咳咳,思道才识浅薄,愧对小姐厚爱。”
“邬先生莫要谦虚,相对于先生的温润有礼,小女子更喜欢先生的狂放不羁。”总算感到了胤禛寒冰似的射线,我转头笑意盈盈地对胤禛说,“雍贝勒,还请把刚才的碧玺手串还我。此物乃友人心爱之物,还望贝勒爷见谅。”
胤禛在袖子里摩挲了片刻,拿出一串手串拽过我的手腕直接套了上去,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腕上的手串,碧玺手串没错,十八子手串没错,可……可为什么是红碧玺?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是我色盲?还是胤禛色弱?问题是他都给我了,也就证明他应经把碧玺手串还我了,可真正的那串我怎么要回来!
“离你下山还有一十九天,只要你乖乖的喝雪雁,自然每日都会给你一颗碧玺的佛珠,当然,至于佛头……”
“好,今天的什么时候?”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真麻烦,跟打哑谜似的,我要是去错地方怎么办?撅着嘴不耐烦地曲膝施礼,我抛了一个媚眼给邬先生,笑嘻嘻地闪人。
饭,我来了。哪怕你是素的,我也会爱你如昔,啖之如蜜。
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走水
说实话,想要逃过瑶瑟和玉香的法眼换衣服,还是比较容易的,我发愁地看着手上的红碧玺手串……顽劣地想,如果我说它是被烈士的鲜血染红的,她们会不会信?要不就说手串上的灵气被我吸收了,因而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更难得是,“夜半无人私语时”。我本就困乏地很,还要披着星星顶着月亮去喝血燕。全天下有谁见过这么补得吗?
我也没多想,还是一身白色的衣裙,满头青丝披散而下,没办法,还湿着呢!我现在只想赶紧喝完这盅血燕,然后直扑我的……呃,不是不是,继续修行,是继续修行。
眼睛实在是上下打架,还好,栖灵寺的客房与禅房之间是锁着的,我还不至于闭着眼睛走到别人房间里。
夜凉如洗,月光皎皎。山中的夜晚,是冰冷的萧索。
站在“连理枝”下,开始我还能来回踱步,就是飘来飘去,飘来飘去,漫无目的地飘着。
后来我的脖子实在点的难受,就靠在大树上等。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也许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也许有一个时辰。
我实在是站不住了,就手脚并用的爬上大树去等。等着等着,周公老伯伯就来找我下棋,咱也不客气,要玩就玩拱猪,别得……不会!
确切的说,我已经因为太困而进入到犯浑的状态,简单地说,就是你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你要我打狗……不好意思,这是虐待小动物,我还是去游戏厅打地鼠去也……
反正来送药的人,我不找他他也会找我,所以我守株待兔。我就不信,他胤禛就不为银子的是求我,只要他有求,他就绝对会和我做相应的交换,当然,前提是不能折了这位雍贝勒爷的面子。
等胤禛端着那盅姗姗来迟的血燕出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像只慵懒贪睡的猫一般,趴在粗粗的树枝上甜甜的做着我的小梦了。
“爷,要不要……”他身前的便装侍卫手持灯笼,踮着脚想用烛光把我晃醒。开玩笑,以前的我,只有开灯才能睡着,区区萤火之光根本照不进我的梦里。
“退下。”
“爷……”侍卫微微一怔。
“以你的功力能赶来的距离即可……”胤禛伸出手拿过侍卫手里的灯笼,“别自欺欺人呵!”他冷冷地吩咐道。
“嗻。”
听着侍卫走远的脚步声,胤禛低着头,嘴边露出顽皮的笑容,抬脚,踢……哗啦啦,一阵树叶掉下来了,我抱着树继续我的好眠。
“来人!”
“嗖”的一声侍卫飞了过来,“爷,我来!”
“拿着,放到玉壶里温着,凉一点……”胤禛把灯笼放在脚边,“还杵在这儿干吗?”
“嗻!”侍卫苦涩地捧着那盅血燕,“嗖”的一声,飞没影了。
胤禛凌空跃起一脚飞踹在树枝上,睡得眯眯瞪瞪的我手一松,直接掉了下来,他好整以暇地伸出双臂接住了我。一股淡淡的女人特有的香喂扑进了他的鼻孔,他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怀里的白衣少女。
“瑶瑟,不许抢我被子。”我在胤禛的怀里瑟缩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用脸蹭了蹭他身上光滑的布料,接着睡。
胤禛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右手还不停的把玩着散落的那缕长长的青丝。卷了又卷,卷了又卷。
是该蛮横的把她叫醒,还是该让她继续安睡?看着她娇憨的睡容,竟不忍心去吵她。轻抚过她的脸。小小的脸、苍白的脸、带着冰凉的脸,就连他的手也暖不了她的脸。胤禛想不明白心底那份莫名的熟悉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从额娘手里抢过韵铎,想不明白为何要天涯海角的追寻,这个身世成迷的女子。
经历过家破人亡,为什么她在梦中还可以笑得这样天真单纯?她在做什么梦,梦里又有谁呢?
风中有泥土的味道,淡淡的檀香在鼻间萦绕,胤禛不禁也悄悄勾起了嘴角,就她这种睡法怕是火灾也吵不醒吧。
胤禛低下头在我的耳边吼道,“走水啦!”
腾地一下我就坐了起来,根本不管把有没有把胤禛的下巴撞歪,我大喊“手机呢!我的手机呢!快打119!快打119啊!”
剩下的话还好我没有喊出来,因为胤禛捂住我的嘴,抄起灯笼抱着我拔腿就跑。
“呜呜呜呜呜呜(你怎么不去救火)”
“闭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这个没心肝小心眼的冷血动物)”
“我叫你闭嘴。”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救人啊,你先救人好不好)”
“别说鸟语了,听不懂。”
“唔唔唔(你混蛋),唔唔唔(没人性),唔唔唔(臭鸡蛋)”
胤禛停下脚步,“刚才三个字三个字的什么什么,我好像听懂了。”
不用太阳,我都能看到他眼里的危险和警告,“唔唔唔(松手啦)”
他慢慢放开我嘴上的手,刚要张嘴说话,他冷冷地说,“你最好不要再喊,否则……哼哼……”
哼哼……是啥?我的最就像机关枪一样,“走水了你怎么不救人,懦夫,懦夫,你一个人逃跑也就罢了,还阻拦我这个有爱心的人去救火。”
胤禛无奈地扳过我的脑袋看向大殿和客房方向,“有火光吗?有浓烟吗?有人跑出来救火吗?有人声鼎沸喧闹不已吗?”
“咦?”我茫然地挠挠头发,“我可真得听见有个男人在喊‘走水’了啊!”
“你是睡糊涂了吧,这下倒好,你看看你吵醒多少人!”胤禛指了指几间亮灯的客房。
甲乙丙丁……呃……坏了,我得赶紧回去。“血燕血燕呢?赶紧给我,我要回去了。”
胤禛一招手,“嗖”侍卫捧着玉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
三下五除二,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快,我抹了抹嘴,转身就要跑。
“月在柳梢头。”胤禛在背后淡淡地说。
“人约黄昏后。”我挥挥手,抓起裙子拔腿就跑。
“手机是什么?119是什么?”胤禛依旧声音淡淡的,不远处的身影一顿,脚底下就被什么东西绊住,一头往前栽过去。摇晃了半天总算没有跌得很难看,那个身影连土都不掸,竟然立刻爬起来绝尘而去。
“好……轻功。”侍卫捧着玉壶不由得赞叹道。
“噗哧。”胤禛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开始还挡着,后来干脆放松下来,朗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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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碧榴
第十九天,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第十八天,月在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第十七天,柳外轻雷池上雨,雨声滴碎荷声。小楼西角断虹明。
第十六天,百尺楼高燕子飞,楼上美人颦翠眉。
第十五天,新月羞光影庭树。窗外芭蕉,数点黄昏雨。
第十四天,冉冉拂墙花树动,西厢待月知谁共。
第十三天,皓月初圆,暮云飘散,分明夜色如晴昼。
第十二天,渐天如水,素月当午。
第十一天,银河浓淡,华星明灭,轻云时度。
第十天,明月无端。已过红楼十二间。
第九天,晚云催雨霭帘栊。满楼风。
第八天,戎葵闲出墙红,萱草静依径绿。
第七天,新绿小池塘。风帘动、碎影舞斜阳。
第六天,茂草台荒,苎萝村冷起闲愁。
第五天,一派潺湲流碧涨。新亭四面山相向。
第四天,长忆高峰,峰上塔高尘世外。
第三天,林断山明竹隐墙。乱蝉衰草小池塘
第二天,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
看着我偶尔兴起记录在案的接头暗号,不由得再一次感叹遗传基因的无比强大,这位雍正爷跟他的老子康熙爷,根本就是书虫子嘛!
偏我就推脱不了,陪着他看月亮数星星,翻墙头摘花,下小河摸鱼,半夜爬到山顶看日出……就我这一身雪白的衣服,在栖灵寺附近出没,咋就没弄出点啥轰动效应!比如什么贞子啊,什么前后都是头发没有脸的女鬼,什么冤鬼路,连我准备好最经典桥段——红马甲,都没有机会表演一番,闹得我这叫一个沮丧。
其实,我也是怕死,明明知道不该信胤禛,可我还是信任了他。我不是买不起血燕,只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只是他的托辞,那盅补药里最关键的怕是其他的天才地宝吧。
这十多天,我不是在陪一位大清的贝勒爷未来的皇帝爷当夜游神,我只是在陪一个没有童年缺乏快乐的大孩子,在嬉戏玩耍间,补上他身后缺失的那一串串长长的、歪歪斜斜的脚印,给他纵容、关爱、鼓励还有安全感。
我又觉得自己是太过天真了,通向龙椅的血腥之路,是成为帝王的必经之路。世上未曾有过一个干净纯洁的皇家,未曾有过一个双手未曾沾满血腥的帝王。居于云端的龙椅之下,每一级台阶,留下的是一步一步血腥的足印。在帝王的天平上,永远没有手段的对错。没有不争权夺力的皇家,没有不杀戮功臣的王朝。这条道路上,无所谓残酷、无所谓对错、无所谓冷血薄情,只因这,就是现实!就是必须!
胤禛从他的府邸到太和殿,这段长长的人生路,步步惊心,杀机四伏。只有无情人,才能走完这条路,直抵终点。
血统的高贵、残酷的竞争、还有一个只能永远仰视的父亲,促成了他性格中的刻薄阴狠和心理上的执拗变形。
在那座高高的围墙内,他幻想过的,希望过的,追寻过的自由和纯真,我不敢想单凭这十几日就能全部给他。如果作为他五十多年人生里的小小一粟,可以让他的内心在坚强的同时,保留住一种名为宽恕的因子,也许他就不用去写那本为后世所诟病的《大义密觉录》,也许他就不会把胤禩改成阿奇那,把胤禟改成塞斯黑,也许就不会有吕四娘这个桥段……不会成为清朝历史上骂名最多非议最多的勤勉帝王。
他不再纠缠我,也不再对我做那些亲昵的动作,他总是静静的等我上完早课或者晚课,总是静静地等我午夜从窗户里翻出来和他一起去刷夜。
我总想开口,管他要冥追的碧玺念珠,可我只要看见他那种天真、单纯、执著和忧郁的眼神,无论准备了多少话,都让我暂存起来。
因为我们终将回到尘世,回到我们各自的身份上,他是皇子是政客,我是商贾是离宫出逃的案犯。
最后一天,我已经没有了修行的课业,但仍旧跪于静室于佛前默诵经文,这是我的宏愿,还差最后十八遍。
摩挲着血红的碧玺念珠,一颗,一颗,一颗……滚过指尖的沁润感觉,一道红光瞬间射入我的心房,没有任何察觉,我只是突然走神,清光流转,这念珠……是胤禛的贴身常用之物。
忽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手腕,我心里默数着剩下的念珠,还有五颗,这是忻童最喜欢的数字,天意……他还是不肯原谅我,不肯好好去过属于他的生活……
任由胤禛取走我手里的红碧玺念珠,任由他在我手腕上套上绿碧榴的十八子念珠。这几乎和他手上的那串红碧玺一样的罕见和珍贵。
可是,这不是冥追的碧玺念珠!
伸出手想要脱掉它,胤禛的一段话,激怒了我本就被他搅乱的情绪。他说,“如果想要回很简单,你让这串佛珠的主人去奕园,我自会亲手奉上。”
“你扰我修行,我姑且不怪你。可你强拿着别人的法物,是何道理?莫说你有什么金山银山,金贝勒银贝勒,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成!”我拽下绿碧榴的念珠,挥手要掷。
“我只是要和他谈一些事情而已。”胤禛拦住我,眼睛里闪过一丝伤痛和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