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18部分阅读
正觉寺。也是由喇嘛住持地皇家佛寺。
而乾隆在平定西北之后,为了尊重蒙古人民的信仰,仿效康熙建庙的做法,在避暑山庄周围又补建了普宁寺、安远庙、普陀宗乘庙、殊像寺、须弥福寿寺、广缘寺。其中的普陀宗乘庙,是乾隆命仿照拉萨的布达拉宫而建的,故称“小布达拉宫”。
等乾隆六十大寿时,蒙、藏地区和全国各地方官员以及大喇嘛和活佛们敬献了无数无量寿佛铜像,为供奉这些佛像。乾隆还特意建了“千佛阁”。
想来他们实在是对这些大喇嘛和活佛们太过礼遇,才弄得后世活佛不像活佛,喇嘛不像喇嘛。
“第四个问题。你真得听过章嘉阿旺洛桑却丹活佛诵护法经吗?”要知道这位活佛据说极受胤禛地信服,而他的转世章嘉ap;必多吉活佛更是与弘历同窗,而且敕封章嘉活佛为“灌顶普善广慈大国师”。
记得未来的《四海漫游》这个节目曾经讲过,这位章佳国师将《藏文大藏经》译成满文,并在乾隆寿辰之时作为寿礼呈给皇帝,乾隆大喜,并欣然作序。奇書∧網而现存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的《满文大藏经》,据说是国内仅存的一部。不知道如果我跟胤禛沟通沟通,他能不能和他儿子商量商量。将来赐我们君家一部,大不了我们也盖个什么“天一楼”,好歹是可以为国人保存更多的典籍,甚至可以免遭浩劫的洗礼。
“未曾有缘得见章嘉阿旺洛桑却丹活佛,怎么,你想皈依到此位上师门下?”胤禛庄严肃穆地问我,话里少有的谨慎和认真。
“上师好不好,该不该皈依。该皈依哪一位,其实是要看缘分地。我……”我想了想,“还不是时候,我的业障太多,不愿累及上师,为我背负灾厄。”
“你怎知你此身业障几多?”
“红尘打滚的,哪一个不是业障累累。”我看着胤禛那张酷似童地脸,前罪还未曾赎清,我又添新恶,未来就算我每日诵经千万遍。也化解不了这一生给别人带来的苦厄。
“你透过我的脸,到底在看谁?”胤禛语带嘲讽,半威吓地问,“我能感觉得到,你总在看我,小心翼翼地看我,不,不应该用看,你根本是在观察我。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在观察我。你以为我不记得了?在家里,那天你和八弟正在说话,然后,你被老爷叫到书房里,穿错了竹花鞋。”
“呵呵,你还记得呢?我都忘了。”有关糗事,我一般都忘得很快,尤其是那位老爷有关的,我一般是撂爪就忘。
“怎么能忘呢?”胤禛捏着我的下巴,“没什么姿色的小脸,却有一双明亮聪慧的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把少爷们都没放在心上的审视,胆子可是不小。”
“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就是胆子比狗胆略微大那么一点点!”我比划着,妄想挣脱。
“可这个不是第一次,对吧。”胤禛笑了,笑得云淡风轻,笑得天地暗无颜色,笑得鬼哭神嚎,笑得我大脑都要错乱了。
“没有吧,四少爷,四爷,四贝勒爷,雍贝勒爷!”我哀求道,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乞求他放过我可怜地下巴。
“你不是叫我四爷吗?我倒是发现了一件趣事。你越是紧张越是说瞎话的时候,就越喜欢把别人的身份抬出来,以此规劝吗?”胤禛玩味的笑着,笑得我脊梁背儿发冷。
“没有!岂敢!哪儿能呢?”
“看看,越紧张就越爱耍贫嘴。”胤禛提醒道,“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我,我很想长记性啊!问题是,这毛病是上辈子带过来的,原本在家里在宫里还忍着没犯,最近也不知怎么啦,可能是已经适应古代生活,反而越活越回去啦。
第二卷
第九十五章劝引
我记得御花园里有几枝寒梅,开得极好。你说呢?”
“咣当”一声,我这跤摔得好脆,硬生生地坐在地上,屁股怕是要成兔子的嘴了,三瓣儿的,我讪笑道,“有吗?听惠夫人说开得极娇艳,可惜我没这福分看奇書网收集整理。”边说着话,我边扶着凳子坐起来,屁股刚刚挨到凳子边。
胤禛从袖笼里掏出一样东西在我眼前一晃。
“咣当”一声,我又坐到地上了,这次不但是我,连凳子都四脚朝天,我俩摔得这叫一个有技巧,难度系数颇高。
胤禛忍不住大笑出来,声音这叫一个朗朗动听,我看他根本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我大怒道,“我去了,我就是去了,你能怎么着吧!你说,你能怎么着我吧!”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屁股都不要了,还要脸干嘛!充门面啊!
“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东西你看着眼熟不?我上次赏梅的时候,在御花园捡到的……新鲜玩意。”胤禛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我简直要把头埋到地板下面,最好能穿过一楼,直接埋进地基里面。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胤禛手里的“新鲜玩意”是书签。不是康熙手里的那种枫叶书签,是我自己闲来无事做得磁铁书签。
我真想爆捶自己的头,我干嘛要图省事,做这么个玩意。而且迷迷糊糊的丢了都不记得!“说吧,你地条件。”
胤禛点点头。用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成,十个肯定没问题。”我痛快地答应道。
胤禛摇摇手指,示意数量不符。
“成,一百个,我也没问题哦。”我无所谓的答应道。
胤禛摇摇手指,示意数量还是不符。
“成,一千个就一千个。我绝对能做到!”我咬牙切齿地答应道。
胤禛摇摇手指,示意数量依旧不符。
“成!一万个!说好地!”我捶胸顿足地答应道。
胤禛摇摇手指,示意数量仍旧不符。
怒火四溅,我大吼道,“你是不是猪脚面线吃多了,还是你的手指头受伤了?“
胤禛闲闲地吹吹手指。伸到我面前。
嗯,很完美,很修长,很……我猛然抬头,“你到底什么意思?”
“全部,每一件成品都要由我的人去经营买卖。”胤禛多得很轻松,轻松得就好像在他自己的宅子里蹲着吃大白菜那么容易。
“我这个只是玩具!!!而且模仿很容易的!”我苦笑了,笑得很感慨。
“无碍,这个东西还是卖给文人为尚。我看倒是可以在上面刻点天地君亲师之类的话。”
高才!高才!这种笼络人心,卖好给朝廷的法子都想得出来。怪不得算是比较大公无私地一代帝王啊!我只得顺着他的话接着说。“其实也可以卖给王公贵族嘛,誊上什么王羲之顾恺之吴道子这些高人的字画。质地再选择的金贵些。想来可以弄得有市无价;若是弄点柳三变、纳兰先生的词,怕是闺阁小姐们都要争相抢购了。当然,百花争艳也是必须的。最好还是带香气地那种,虽是无花自暗香,别有一番风情啊……”其实就是个周边产品,要是炒作个什么人物,我非得弄得能j家的某位花样美男一般……不对呀,现在是女色时代,我应该弄一些某某大家的周边产品,嘎嘎嘎嘎嘎嘎,卖艺不卖身,可是yy无罪,yy有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大笑出来。
四爷,谢谢您了,要不是您这番要挟,我还没想起来,原来还有这种好玩又更新换代快的商品可以赚钱呐!
我微笑着向胤禛伸出手,“五五分,我们击掌为誓!希望合作愉快!”
“六四开。”胤禛凉凉地说。
“喂,不要太贪心啊!”我跺着脚负气地说。
“再废话就七三开。”胤禛很无所谓地说。
“知道啦,葛朗台。”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囓道。
“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连连摆手否定道,“不过,你怎么认出是我?”
“宫里有人像你一样走路吗?看着温婉娴静似流水,没人的时候,根本就像只要窜出去的猴子。”
“啊!我像猴子?”我怏怏念叨着,“不能动手,不能动手,殴打皇亲国戚
罪!”
“不过,你倒是那里唯一的一个活人。”胤禛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手里要是有根铅笔,那一定在此刻被我咔嚓掰成两截,就某种事实而言,的确就我一个活人。在历史的长流里,他们都是冷冰冰的古人,每一件事于我根本就是一场戏,我,只是偶尔看了一眼地过客。在一堆骨头架子中间,以我所来地时间和空间的平行来说,我地确是唯一地活人。
“多谢四爷夸奖,羽默汗颜。”
“普天之下的芸芸苍生,在我面前,你只是萦雪。”胤禛说得随意。
“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蒙胧又是谁?”我笑着对胤禛说,我就是太执着于我是谁,才落得如此下场。其实是谁又何妨,这个皮囊里,装得只是我,只有我,唯有我。
“不,这不一样。”胤禛这句话说得很慢,慢得就好像是在回答我,三生石上,刻着地到底是谁的名字那般,“你何时……成亲?”
“明年开春吧。”提到和冥追有关的事情,总能让我开心。
“我不会祝你百年好合。”
“不用,百年好合不是祝福出来的,是过日子过出来的。”我笑呵呵地看着胤禛,“当然,四爷都成家啦,想来比我知道的更是清楚。”
“我没想过。”胤禛把头转开,“亲是老爷决定的,妻妾们都是老爷指的,与我无关。”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四福晋是多么温婉的一个可人啊,比老八的那位机关枪可是贤惠的多。想起那位不分敌我的机关枪,我咬着嘴唇想了想,“四爷,你要记得哦,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夫妻间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也不便插手。清官难断家务事,手伸得太长可不好!”
胤禛琢磨了一会儿,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能不能嫁成,与我无关。但是我答应你,到你成亲那天,我都不会派人或是亲自来捣乱。但是,如果你这亲事没成,我该不该伸手,要不要伸手,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什么啊,猴吃麻花……满拧!“放心,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嫁得开心又得意!”
“你……会请你的阿玛和额娘来吗?”胤禛很平静地问我。
“阿玛……额娘……”我站起来,转过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棂,月光如水银般泻落下来,如蓝幕般的夜空挂着珍珠般的寥落星星。我还记得额娘在众人中伸出的那只手,颤巍巍地把我拉回到人间。“他们……还好吗?”
“你不知道。”胤禛的话里根本没有一点疑问的语气。
诸多念想,亦如风行过了乌云,心情眷眷,哀伤融融。自我离开那个地方,一路辗转,几乎像逃难一样的逃到扬州。直到稳定下来,我才托人去打听他们二老的消息。
我说不清对他们是什么样的感觉。生我的是谁,这简直就成了一个谜;养育我的,是爹和娘,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可是,在我绝望的时候,给我温暖的却是阿玛和额娘,我不知道这么戏剧的奇遇有没有可能发生在现实世界,可他们待我以真心,我却让他们再一次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康熙到底怎么告诉阿玛和额娘的,我不知道。只是,回信的人说府里并没有办丧事,想来,他们还不知道我已经死在围场,又或者说,康熙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假死遁走。
康熙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会怎么做?这些都是一个谜。可是,已经与汉文化全部融合的皇室,不会拉下脸去抢一个已经成亲的女子,这个,我敢肯定。因为,我……不是薰鄂氏乌云珠,他也不是痴情的顺治帝福临。
乌云珠与福临之间,是“悲辛无尽”。
我与康熙之间,只是“玩笑”一个。
“我当然不知道。在阿玛和额娘心中,我还在宫里当着长随。在那种不得见天日的地方,他们能有我的什么消息?”
胤禛没有落井下石,没有讽刺嘲笑,他抿着嘴默默地起身离开,直到走出房门,他才淡淡地留给我一句话,“京里的消息,你阿玛被点了江南道的府台。”说完,他消失在夜色中,不见踪影。
第二卷
第九十六章明示
禛的话让我心伤,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全家灭门想要去上吊自杀;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要让绳子断了,还要让我的脑袋撞到石头上面;不知道阿玛和额娘到底为什么救了我,我真得是他们的女儿,还是因为额娘思女成疾,所以阿玛便顺势收留了我这个没有记忆的孤女。
可我这么想,觉得自己很是亏心。阿玛暂且不说,额娘对我,是十成十的好,我永远也忘不了,很多个头疼的夜晚,她把我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慰着我,嘴里一句句的叫着“我的小雪花。”
无意识地手伸到背后,想要抚摩那个奇怪的胎记,我依旧困惑。我,到底是谁?墨佳氏萦雪是谁?习素筠是谁?现在的君羽默又是谁?爹爹和娘从来没有说过君家的存在,可他们就是存在着,口口声声说在等我这个逆天之女。可是,为什么是我,怎么确定就是我,如果别人拿着经书,带着佛像,那她也是逆天之女。那我,是什么?
我不明白,有关这些,我不明白。
胤禛的话,勾起了我埋藏心底的怀疑。一环环一扣扣,连不上,接不上,中间似乎少了两个关键的零件。如果,我是墨佳氏萦雪,那么,阿玛和额娘我必须赡养。如果,我是习素筠,那么,阿玛和额娘到底出于什么理由骗我。如果,我两者都是,那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推开房门,玉香和瑶瑟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看了应该是被点了睡|岤。我拿起披风披在肩头,提着灯笼悄悄走了出去。我还是要问问冥追。
我必须问问他。
小院门口的张婆子靠坐在门边睡得很是香甜,小呼噜打得甚响,而且节奏韵律极佳。我解下披风给她盖上,年纪大了,若是受了风寒,着实难受的很,下次需要在这事上提点一句,值夜的人应该多穿一些。而且还是改成两班倒吧。一个人值一宿,身体和精神上都很累,而且怕是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睡过去地,那值夜的意义也就没有了。
我突然想起,也许她也被人点了睡|岤?若是这样,是不是该弄些防点衣,就跟未来的防弹衣差不多的意思。
“不知深浅的人,不相为谋。也不好同行……”这是胤禛的声音,奇怪,难道他找我恳谈完,又和冥追说些什么?
如果他和冥追再谈一些秘密。为什么他身边的那些侍卫暗卫,没有拦住我。难道,他根本就是故意想让我听见?
“四爷说笑了,冥追从不认为自己不知深浅。更何况,四爷已经打算启程,今夜为何不早早休息了,偏要与在下苦苦纠缠呢?“
“你怕了。”胤禛冷冷地说。
“我不是女子,有什么可怕的。倒是阁下,私入羽默地闺房。所谓何来?”
“你若不信她,我便把她带走便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想过,把她留到这个地方。”
“那倒不必了,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归宿。虽说我看你也算是个讲信用的君子又真是为黎民百姓考虑,君家作为助力帮你。也很相宜。”
胤禛哼笑道,“怎么,想要挟我在权柄和女人间做出选择?别妄想了,我从来不做选择,因为只要我想要,我就会很有耐心的等待最好的时机。”
“那四爷恐怕是要失望了。”冥追笑着说,一点也没有动怒。
沉默了一会儿,胤禛突然问道,“她若真是旗女,你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