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7部分阅读
地疼惜和爱怜。一声轻叹,我轻轻回握着那双冰凉柔软的手,浅浅地一笑,道:“我知道。谢谢你。”
胤禛和胤祥两个人驱着马儿慢慢往前走,湿热的夏风吹过,反倒落了一身薄汗,静静地走了一会儿,胤祥忽然开口道:“四哥,还能见到那个姐姐吗?”
胤禛侧头看他,却也不意外,微微点了点头,又转回去看着前方,轻声道:“也许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心里的情绪却很复杂。
胤祥敛了笑容,眼神飘向了远处,轻叹一声,道:“其实我知道,那个姐姐近在咫尺。”
胤禛听了微微一笑,又侧回头去看胤祥,很诚挚地道:“看得出来你不再是那个大大咧咧、粗心马虎的小十三了。”
胤祥不是看不出他四哥的强颜欢笑和日渐的消瘦憔悴,只是作为皇室的子弟,很多时候不得不为了国家和皇室的利益而刻意去忽略自己的感受。
胤禛嘴角一撇,勉强勾起一丝笑容,眼神却有些黯然。他摇摇头,勒停了马儿,转身认真地看着胤祥,道:“十三弟,你不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好哥哥……”
胤祥挑了挑眉毛,也勒停下马儿,静静地看胤禛,胤禛也静静地注视着胤祥。半晌,他的目光越过胤禛,落在了树林的那一端,轻轻地说道:“咱们这么多的兄弟,皇阿玛不能一碗水端平,四哥也无法做到的。这不是严格要求就能解决的问题,对吗?”
胤禛心里微微一震,抓着马缰的手却忽然一紧。
胤祥嘲讽地轻轻一笑,眼神却哀伤地看向胤禛,缓缓道:“那是因为,如果我的额娘还在,我就不会知道,其实我只是皇阿玛若干个儿子里的一个,可能是最孤独最寂寞的一个。我更不会知道,冷漠的四哥,也会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胤禛身形一僵,愣在了当场。马儿有些不安地踏动了一下四蹄,他转动僵硬的脖子,怜惜地看着胤祥那双失去往日神采的哀伤眼睛,垂下头,有些艰难地想要开口,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思绪一片空茫。他没有办法说出是羽默提醒他的,更没有办法说,与小十三深交之后,才发觉这个弟弟远比血脉相连的十四弟,要贴心的多。
胤祥扬起头,抿着唇,紧紧地闭上有些酸涩的眼睛,许久,才慢慢重新睁开双眼,有些干涩地说道:“四哥,抱歉,不应该和你说这些的……可能是八哥受伤,让我变有些多愁善感了。”他还有些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化作一声轻叹,然后策着马儿先行离去了。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讨说
禩躺在床上,心里突然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八哥人叫他,胤禩抬起头看到是胤祥,他笑笑,微微坐起身带着疑惑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胤祥连忙过来扶住胤禩,“八哥,弟弟不过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了,就别起来了。若是把伤口扯开,八嫂过来会弟弟我撕碎了的。”
胤禩听到胤祥的俏皮话,想笑又怕伤口弄裂,只得强忍着骂道,“你这小子,真是!”
胤祥笑笑,“反正八嫂就快到了,哥哥就不用每日相思成灾喽!”
胤禩没好气地说,“改天皇阿玛给你指了媳妇,看哥哥我怎么笑话你。”他咳嗽了几声,正色道,“说吧,有什么事?”
胤祥点点头,“四哥按照刺客身上的标记追查,发现源头的确是出自北方,并不像是刺客所说的来自太仓。”
“这名刺客与意图刺杀皇阿玛的那批刺客之间是否有关联呢?”
胤祥沉吟片刻道,“四哥查过,的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摆在桌面上的证据,让这俩批刺客看起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必须要继续追查下去,只是……这么一闹,原本咱们兄弟定好的策略,怕是完全没有用了。”胤禩叹息道,“无论如何,阿尔萨蓝和我一死一伤,江南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若想恢复……又需要花上多少年的功夫,才可以实现。唉……”
“有四哥在,不会出岔子的。八哥,你安心养伤吧。”胤祥劝慰道。
“我这样不养伤还能怎么办呢?”胤禩无所谓地笑笑。因为就算他有什么想法,现在也是无所谓了。
“八哥,那我先走了。”胤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胤禩心情这几天一直有些低沉,晚上也总是睡得不很安稳,但他不想胤禟和胤誐他们再为他担心。所以每次让小太监把灯吹灭了之后,他都会重新自己坐起来静静地呆上一会儿。斜靠在窗边的软塌上。窗外银色地月辉洒在他修长的身体上,垂落在他胸前的黑色长发在月光下好似一匹上好的乌黑光滑的丝绸,他白皙漂亮地手指间把玩着一块通透碧绿的翡翠玉佩,玉佩地背面刻着腾龙的纹样,而正面,云纹的中央刻了篆体的“文”字。
这块玉佩。是额娘在他小得时候通过惠妃送给他的礼物,过年的礼物。当时他想了许久。也想不出额娘送他这块刻有“文”字地玉佩到底有什么用意。后来长大了,想明白是额娘希望自己能做个文采出众的阿哥,帮皇阿玛治理天下。现在,这个“文”字……
胤禩将玉佩放在额间,那沁凉地感觉霎时从额头传入四肢百骸。仿佛一下子浸泡进了冰凉的泉水中,除去了心头的燥热,有一种透彻心扉的清爽。就这样静静地闭上眼坐了一会儿。胤禩又重新睁开眼睛,将玉佩握回掌间。
望向庭院中婆娑的树影,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禁又想起那恍惚似梦境一般地午夜,在水边与萦雪的亲吻,她嘴唇的柔嫩和香甜似乎还停留在唇齿间,还有身体冰凉地触感……温热的呼吸仿佛依然在耳边拂过……
“唉……”伸手抚额,压下心底忽然升腾而起的一丝燥热,胤禩用力甩了甩头,起身走回床边,将身体抛向柔软的床铺。阖上双眼,临入睡,他心里念道,墨佳氏萦雪,如果你真嫁给皇阿玛,那我就真得毁了你的一切,得不到……就谁也别想拥有吧!
这一日清晨,胤禩用过早膳,正坐在庭院里和胤禟、胤誐说着话,小太监喜旺忽然扑棱着奔了过来,满脸紧张,见了胤禩匆匆忙忙行了礼。
胤禟见状不禁直皱眉,正要开口呵斥这个总是那么鲁莽的小太监,喜旺却皱着脸说道:“爷,九爷,十爷,福晋的车驾到了!”
胤禩一愣。
胤禟问道:“废话,是我家福晋到了,还是十爷的福晋!”胤禟突然脸色大变,“不会是你家那位福晋娘娘吧!我说,小喜旺啊,你不在前面伺候着,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喜旺苦着脸道:“回九爷,福晋正跟前面发怒呢,奴才是怕挨鞭子……”
胤禟打哈哈道,“八哥,弟弟,这……突然腹痛难忍,先告退了啊!”说完,他偷偷踢了胤誐一脚。
胤誐被太阳晒的正舒服。来了江南数日,好不容易赶上个晴天,可算能晒晒筋骨,松快松快身子啦。他迷迷瞪瞪地问道,“九哥,你肚子疼,还有这么大力气踢我。不会是……唔唔唔唔唔唔……”胤禟一把捂着他的嘴急急忙忙就把他拉跑了。
“九哥九哥,怎么了!”胤誐劲头比胤禟的大上不是一星半点,他轻轻一挣,就把胤禟甩到一边去了。
胤禟气急败坏地直跺脚,“还不快走!再不走就……”
“九弟,再不走就怎么样呢?”一名少女慢慢走到自己和胤誐跟前微微点点头,只见她一身浅绿色旗装,如春之雨花,夏之初荷,粉面丹唇,平生万种情思,仿似月光中的露珠一般惹人心醉。若是没有眼睛里那多出的一分厉色,真可谓是九天仙女下凡尘了。
“哈……哈……再不走,皇阿玛的差事就来不及办了。是吧,老十!”
“啊?哟!嘶……嗯!”胤誐重重地点头,“八嫂子,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一双妙目从胤誐的身上游移到胤禟身上,只见她的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来不及了还不快走!”
“是是是,嫂子说得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两个人忙不迭地应道,然后拔腿就跑。
八福晋冷眼看着那两个人匆匆离去,转头对身边的贴身丫鬟素秋说,“你说得那个小贱人住在哪里?”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友昵
福晋,听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她现在住在园子西南阁。”
“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算有福,我也要把她打下云端。像她那样的小贱人,只配让人踩在泥里。”
“福晋,还是不要了吧。现在她可是万岁爷眼前的红人……”
“红人……哼哼,皇阿玛给她名份了吗?既然没给,她就是奴才,我就是主子。这是雷打不动的事实。”少女刁蛮地声音清脆地响起。她烦躁地一伸手,拽下一旁的蔷薇花,揉碎了扔在地上,然后抬起脚,重重地踩了过去。
“福晋。”丫鬟战战兢兢地瞧着凌乱地花瓣被踩入尘土。她不会知道,踩入尘土的不只是几片花瓣,还有曾经少年的纯真倾慕,曾经炽烈的真心爱意。
康熙突然让李德全传下口谕,允许我在园内自由行走,只是不能外出。我想,应该是无叶的建议,让他勉为其难地解开了我的禁令。
云苏搀着我,和无叶一起,慢慢沿着水岸而走。虽然有心这柳烟翠雾轻声漫步,只是眼前有无数宫女奔前忙后,听着同样悦耳的莺声燕语和少女们清脆柔和的笑声,在这个远离禁宫之外的地方响起,只觉得这里的轻松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福晋,是她。”丫鬟素秋眼尖,遥遥地瞧见一行人过来,忙向八福晋道。
“是吗?”八福晋将一支玳瑁镶珍珠的护指轻轻咬着,说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她。”
“姑姑,前面的好像是八阿哥的福晋。咱们要过去行礼吗?”云苏乖巧地问。
我略略闭了眼睛,思忖了片刻。灿然一笑,“既来之则安之,她是主子我是奴才,这都互相看见了,躲开不太好吧。”
“奴婢墨佳氏萦雪给福晋娘娘请安。”我难得地恭敬有礼。远远地就带着无叶和云苏迎上去,笑盈盈地跪倒在地。
“哟。这是谁呀。”八福晋似乎才看到我,却还是站在柳树下,唇角带着一丝微笑。
“奴婢是万岁爷身边的长随,墨佳氏萦雪。”我笑着说。
“素秋,你听说过皇阿玛身边有这么个人吗?”八福晋看着手上的珍珠护指,闲闲地问。
素秋想了想。面有疑色地说,“似乎是有这么个人。可是不是说两年前死在围场了吗?”
八福晋点点头,“可不是,这到底是借尸还魂还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说啊。”
我偷偷地翻着白眼鄙视这两个无视我们三人径自聊天的人,就算是要给我个下马威,也要看看我的“身子骨”能不能承受啊。
“罢了。起来吧。”八福晋冷冰冰地说,就好像是北极冰山做成地美人似的。
“娘娘这身衣服真是漂亮。”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仰了头瞧着她。又是笑又是夸。
“你这身也不差啊,看着真是我见尤怜,妹妹才更是漂亮呢。”皇后闲闲地道。
话虽平常,两人地眼睛却是一瞬不眨地盯住对方,眼神里有比较、有赞、有嫉、有恨、有阴险的快乐。
先说说八福晋,只见她头上梳了两把抓,上面垂着珍珠流苏,又镶了宝石、玛瑙、珊瑚、金凤,阳光下端的是流光溢彩。
再瞧身上,一身樱桃红的旗装,袖口衣角都镶了无数层金边,前后拿金线绣了牡丹樱草,胸前戴着镶了着绿松石金项圈。
脸上更费了些功夫,时下宫里正流行的笼烟眉,拿颜色清淡的螺子墨用小簪笔一丝丝描出来地,又要不显,又要更衬出黑水晶似的眼珠子。
脸上地粉是宫里种植各种香料香花的园圃专门送来的鲜花,用干净的布挤了沥了,搀在新磨好的上好珍珠粉里,再加上些香料粟米硫磺等,阳光下只见肌肤白净透明。
芙蓉面上地胭脂,是特意从宫外买来的上好胭脂,娇嫩鲜艳,质地轻薄,轻轻一扫便是满面秀色。
这色色种种,全是少女们最爱的妆扮,打扮出来,只衬得八福晋更加地娇颜红艳。她也颇觉得自己今天打扮得十分出众,略略抬了下巴,得意地瞧着站在下面的我。
挠头,她今天是来比美的吗?早知这样我倒是该好好打扮一番。
在八福晋眼中,我却是与她正相反。着意朴素清雅,一头青丝清清爽爽地梳个偏髻,略略在耳畔垂下两丝,头上屈指可数的珠宝,只是些细碎的娇艳颜色镶成了数朵小花,下面又带了数串银流苏,人不动它先动。
身上是一套云白色的旗装,样子普通,但颜色质料却是难得一见的萤亮细润,前后绣了数朵云纹,与鞋上的云纹相应和。
衣饰小家碧玉,她却偏偏妆容严整。端端正正的弯月眉,香粉胭脂全是宫里的份例,颜色并不鲜艳,同样的唇红面白,秋水盈盈的大眼睛,她笑得却像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与那个让自己勒令掌掴的宫女,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八福晋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发紧,她轻轻地咳了一声,咬着嘴唇,站在原地想了想,终于还是走上前,“我想和你谈谈。”
垂下眼帘,遮住眼底忽然升起的复杂情绪,我想了想,道:“其实,真得不用谈。因为说句不恰当的话,我知道你的心,也佩服你的勇气。我不如你,真得不如。”
“嗄?”八福晋讶异地眨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柔和地一笑,走到她的身边,轻声说道,“你是主子,所以不必和我这样的奴婢说话。你是女人,所以会有一堆一堆的情敌出现在他的身边。你是福晋,所以要与他站在同样的阵地上一同奋斗。这就是你选择的命运,既然毫不畏惧,又何必轻视你对他的珍贵和重要呢?”
“我不懂。”八福晋警惕地看着,“你以为你是皇阿玛的女人,就能踩到我的头上吗?”
“娘娘,动动脑子吧。如果我真得想留在他身边,我会逃吗?我想得和你想得其实大同小异。”仰起头看着头顶的天空,“穷尽一生,终得一人,再无遗憾。”说完,我朝她笑笑,“该是我羡慕你,真得。”
八福晋深深地看着我,然后神色一缓,“当初打你,我不后悔。”说完,她带着素秋缓缓离去。
第三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嵩祝
秋伴着八福晋往树林深处走了许久,才出言问道,“何要放过那个小贱人呢?”
八福晋停下脚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能说什么呢?她明摆着对咱们八爷没意思。如今看来,倒是咱们这一家子自作多情了。”
“嘁,爷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素秋抱不平地说。
“傻丫头,她的心气和主子我一样,高着呢。”八福晋粉嫩的脸颊边露出两个甜美的酒窝,,一点也不像是那个刁蛮跋扈的皇室贵女。
“她一个奴才,能高到什么地步啊!”素秋没头没脑地说。
八福晋淡淡地一笑,也不介意,“这无关身份高低,贫富贵贱。爱啊,这个字,就算是你这个小小的丫鬟,只要你敢为你所爱的人或生或死。主子我,也会赞你一句高啊!”
素秋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这么说,她倒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呢!”
微微颔首,八福晋思索着轻声说道,“只怕她难以如愿。我当初哀求着皇阿玛,请他允了我和爷的婚事,若是不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如今,她被皇阿玛留在身边,不收不放,看似被病情拖延着难以抉择。里面藏着的那些事,却是吓人得很呢。”
素秋吐吐舌头,“主子,您的话,奴婢可是真得听不懂了。只是,奴婢觉得,她既然是个可怜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帮帮她呢?”
八福晋娇柔地一笑,“到时候再说吧!”
随着两匹马一路前进,夜色降临之前,胤禛、胤祥带着几名侍卫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北仓。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身形高大强壮。头发黑白交错,面带威容,虎目炯炯的中年男人,正是此次奉旨围剿伪朱三太子的统领——嵩祝。
嵩祝此人,赫舍里氏。满洲镶白旗人。其父,事太宗。协管佐领。其兄来,自侍卫累迁至内三院学士,授世职拜他喇布勒哈番。他在幼年时就沉稳静默,勤奋好学,成年以后更是胸襟博大,气宇非凡。内修严谨,但又宽厚待人。乃是太子母系族人里有名地战将。嵩祝袭职,康熙九年,管佐领。二十三年,迁护军参领。三十三年,擢内阁学士。三十六年被封为护军统领。
胤禛见到嵩祝忙拉住他的手笑道:“嵩祝大人。京城一别数日,大人别来无恙?”
嵩祝知道胤禛为人严谨,更知其一心辅佐太子。便要跪下施礼,胤禛一把扶住他,“大人不必多礼,此番前来时间紧急,不如你我二人长话短说,先把要紧的事情办了,才好。”
嵩祝大笑着朗声道:“既是这样,那就请四爷恕奴才失礼了。”
胤禛谦虚地笑笑,一指胤祥,“这是十三阿哥,此次奉皇阿玛的口谕同来办案,还请嵩祝大人,多多指教。”
胤祥忙上前一步见礼。
嵩祝哈哈一笑,伸手扶住胤祥的手臂,道:“十三爷果然风姿卓越,一表人才!好,好!”胤祥笑着说着场面话,虽然面上从容淡雅,心里却对这种赞赏大呼受不了。
胤禛点点头,示意胤祥做得很好。
嵩祝又看向胤禛,面上带着笑容,虎目中却精光一闪,缓缓道:“四爷,咱们到我地大帐,先给两位阿哥接风洗尘,然后再行详谈,可好?”
胤禛一脸温和无害地走上前,温文儒雅地向嵩祝身边的将领点头示意,然后说道,“将军麾下将士刚勇威武,气势神猛,不愧为我大清地铁军。嵩祝大人,请!”
“四爷,请!”嵩祝听到胤禛的话不由得仰天一笑,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眼睛却深沉地看了胤禛一眼。
胤禛自一脸云淡风清,左手只是缓缓转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一行人寒暄过后,终于缓步向嵩祝的大帐走去。
胤祥安静走在胤禛的身边,眼睛却好奇地看着周围地景色。道路两旁树木苍劲浓绿,灌木丛中不时还能见到一跃而过的野兔地踪影,路边的野花开得正灿烂,五颜六色,香气馥郁,引得蜜蜂蝴蝶不停地在周围萦绕。这样的优美景色,让人忍不住想驻足停留。谁又能想象,此地就是未来的战场,杀戮的血雨腥风一触即发。
大帐内,通明,烤全羊地香气弥散在大帐内,嵩祝坐了帅座,左面坐的是他手下最得力的猛将费莫温术,而右边坐地是他的军师马兰。不过此时的马兰面色并不好,与大帐内众将显的有些格格不入。
胤禛兄弟二人坐在主客位,虽然他们是皇子阿哥,身份地位远远高于嵩祝。但此行,他们二人只是伪朱三太子一案的钦差,康熙并无旨意让他们节制护军营,所以主位仍然是嵩祝的。
大帐内欢声笑语不停,嵩祝端起面前水酒,面带微笑道:“四贝勒爷和十三阿哥此次奉吾皇谕令前来北仓督战,实乃我护军营之大幸。来,让我等敬两位一杯。”众将也纷纷举起酒杯大声呼喝着。
胤禛举起酒杯回礼道,“护军营的将士们不顾山高路远,数日急行至北仓,实在是辛苦了。来,我代皇阿玛敬各位一杯。”
胤祥年纪虽小,也早早得就学会了喝酒,也举着杯子。
顿时谢恩和表忠心的话响彻大帐。
费莫温术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下官也曾仔细的观察过那贼子手下的那些士兵,军心已散,双目无神,皆露出绝望之色。请两位阿哥放心,这样的军队不是打仗的料。除非那贼子能有鬼神之能,学那诸葛亮招来东风,来烧我们的大营。否则,这碟小菜,吃起来可是太容易啦。比起尔丹那老滑头,这个乱党贼子可是差得远呢。”
第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