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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红楼如梦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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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又叹一声道:“可不是这么回事,若是我早知道,哪里还等到现在才晓得?”紫鹃等自知有错,皆不敢言语,自跪着一动不敢动。太妃虽和善,到底心中难免着恼,便也不叫起。那地上虽扑着厚实松软的羊绒毯,但长跪着却是难免膝盖酸疼。紫鹃晴雯等人虽是丫头,却自小娇生惯养,从未被打过一下子,平日里边是与人磕头也是一下子便过去了,还真未尝过长跪的滋味。不多时便面上苍白汗涔涔起来。可几人心中自知此事她们又疏忽之责,若是黛玉腹中之胎因延误有何闪失,不说谁也担不起,只怕她们自个儿也过不去,要一死谢罪了。故此时都跪得直直的,一声也不敢吭。

太妃进房看一回黛玉,见她睡得倒也安稳,方才出来,见她们还跪着,便道:“看王妃份上,又是大喜事,这次便免了你们的疏漏!若有下次,定要加倍重罚。”众人答应了方才起来。一时太妃命她们小心伺候,一面又命人去选了几个精练勤快的媳妇进来伺候,命府中张灯结彩,亲去祠堂上香,又遣人四处布施祈福……

不多时,阖府上下皆知,各处皆喜气洋洋地装饰起来。

余平余安兄弟两个带了人各处装点,正至正门口处,却听一阵马疾蹄狂奔之声由远而近,而后是一阵嘶鸣之声,一匹雪白骏马赫然被人勒停在门前,那马上之人官服蟒袍玉埕带,尊贵清耀,不是水溶还是哪个?只是他满头大喊,面上急得不得了,马还未停稳,便喝问道:“王妃怎么样了?”那马乃大宛进供,较一般宝马还略高些,况水溶此时身着官服,更是气势尊荣,贵气凌人,那两三个门丁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水溶只道黛玉有什么不好了,脸上一变,也不下马,竟一拉马缰,疾驰入门,如一道闪电一般直往府内去了。此番变故不过须臾之间,众人如何反应得及?只得眼睁睁看他去了。余安忙带了几个人往里面追了去。而后立即又听得“嘚嘚”并马嘶鸣之声,又有十数骑人马依次停下,余平看那些人,皆是水溶贴身侍从等人,想来被水溶快马抛在后面,此时方才追上来。一时待秋下了马,连腿脚都不利索了,满头都是汗,也顾不得擦,道:“王爷可回来了?”

余平手指门内,道:“才刚到了,竟是直骑着马就进去了。”待秋便“哎哟!阿弥陀佛!好险没出事!”他身后的十来个人也都是舒了口气。待秋方拿了袖子胡乱擦着头上的汗,道:“好好的,王妃怎么会晕过去?本来今日在宫中陛下正有兴要狩猎,王爷一得了信,哎哟,竟急得不了,也顾不得宫中禁忌,只纵马回来了。好在去的人是当了陛下的面说的,陛下又仁厚体下,不然,可怎么处?”余平点头不语,待秋便问:“王妃可怎么样了?怎么好好的就病了。”余平笑道:“这可不是病,是喜。”待秋一愣,半晌方才回过神来,那嘴上的笑一直裂到耳后根去了。

又说水溶骑了马直往里去,府中的家丁见他一骑飞来,直惊得魂飞魄散,鸡飞狗跳。他又哪里顾得上他们?到了二门上,便弃了马一路狂奔至梦园。待入了园,脚下便如哪吒脚下装了风火轮一般,一路之上或请安或道喜或诧异的话语言行皆没有入眼,急急往黛玉房中去了。

轻推开门,屋中四五个丫头来回走动,却是一点声响也不闻,见他进来,便都跪下了。水溶也不理她们,直往黛玉床前去,轻轻掀起水墨山水画的帐幔,便见黛玉合目睡着,虽面上有些苍白,但呼吸匀称,那悬在九天上的心方放下几分来,欲伸出手去触黛玉的脸颊,谁料忽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拉住了他的。

水溶一惊,回头一看,却是太妃。太妃拉着他轻轻拉着他往外去,待走至外面,方道:“她正睡着,你别吵她。”水溶踌躇了一回,方道:“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昏过去了?”太妃嗔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水溶一惊,道:“哪里的话,我疼她爱惜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病了?”

太妃“噗嗤”一笑,连一旁贝嬷嬷并丫头们也都抿着嘴笑,水溶便有些糊涂了,道:“母亲笑什么?我竟胡涂了。”太妃摇头叹一声,笑对贝嬷嬷道:“看看看看,这就是要做父亲的人呢!还什么都不懂的。”水溶如遭电击,浑身一震。贝嬷嬷笑道:“王爷虽堪称全才,可是哪里懂这个?”太妃笑道:“也是。”见水溶犹还怔怔的,便推他一把,道:“傻孩子,怎么还不明白,你要做爹了!我要做祖母了!咱们王府有后了!”

水溶此时方回过一半的神来,道:“母,母,母亲,你是说……玉儿她……怀孕了么?”众人哪里见过堂堂的北静王爷这样结结巴巴神魂不属的样子,都忍不住抿着嘴笑,太妃也笑个不住,好一会儿才道:“是,请了三位太医来瞧过了,已确定玉儿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算算日子,竟是新婚蜜月里就受的孕,到明年开春的时候,你就要做父亲了!”水溶此时方才呵呵傻笑起来,显是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一时想到一事,心又吊了老高老高,问道:“可是玉儿怎么会昏倒?可要紧么?”太妃便将太医的话又重说了一遍,水溶方才放下一半的心来。一时母子两个乐呵呵得说话,便有丫头来说黛玉醒了。

水溶便忙忙起身进房去,却见丫头扶着黛玉正要坐起,水溶忙上前挥手让丫头下去,自拿了靠垫塞在她背后,让她坐得舒服些。黛玉见是他,一愣,道:“你怎么这会子回来了?”又见太妃也进来了,便欲起身,早被太妃几步上前来压住了,道:“好孩子,哪里那么多的礼,快躺着吧!”黛玉只得告罪靠着,却见太妃水溶都是一脸的喜色地瞧着她,不由脸上微红,摸了摸颊,笑道:“我脸上有什么不成,怎么这样看着我?”太妃抿嘴一笑,搭了贝嬷嬷的手自出去了。

黛玉欲起身去送,水溶却拉着不放,黛玉瞋他一眼,道:“又胡闹了,这样失礼,让母亲看了笑话。”见他却是不发一言,只一脸陶醉的笑,不由也撑不住“噗嗤”一声笑道:“这是怎么了,竟是疯魔了不成,怎么这样笑?”水溶摇摇头,吃吃笑道:“好玉儿,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欢喜!”

黛玉听他越说越不解,又听他道,“虽然我也曾想过,不过原是计划着一两年之后的事。咱们才成婚没多久,我又忙,总没多少时间陪你的。可如今他来了,我却欢喜得不知如何形容才好!我也才知道我是多么期待他的到来——你和我的骨血……我们的孩子……”黛玉原还迷迷瞪瞪的,此时却已明了过来了,只觉心头怦怦乱跳,一霎那间,狂喜涌便全身,道:“你是说……”水溶将手伸入被中放在她的小腹上,笑道:“玉儿,你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明年开春就要做母亲了,你可欢喜么?”

黛玉犹如做梦一般,只看他嘴一开一合,脑子里只有“身孕”、“做母亲”几个字打转,半晌面上方显出红晕来,眼中却是流下泪来。水溶慌了手脚,道:“怎么了,你不喜欢么?”心不由有些往下沉了几分。黛玉忙拉了他,摇头道:“我是喜极而泣了。”水溶方才又欢喜起来,见黛玉却是泪珠儿不停地滚落,脸上却是笑容满面,不由心中一动,便往那潋滟丹朱上吻了上去。

温馨如睦,莫不静好。

第十回

又说贾府那边,贾母见黛玉回去了,兴头便少了一半,众人便都一齐送了贾母回房,才至房中,便有外面林之孝家的急急进来要见老太太。丫头悄悄通报了凤姐儿知道,凤姐便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今儿老太太难得这样高兴,且先等着吧!”丫头踌躇了一回道:“林大娘看着似乎很急,二奶奶……”凤姐柳叶眉一蹙,瞅贾母不注意,便往外去了。

林之孝家的一见她如获至宝,凤姐道:“什么事,快说,我可是瞅老太太不注意才出来的,若是小事,看我不揭你的皮。”林之孝家的哭道:“好二奶奶,我倒宁愿您揭我的皮呢!”一面凑近了,将事儿瞧瞧说了。凤姐只惊得脸都白了,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让平儿去将事儿瞧瞧告诉王夫人,问她的意思,自己在一旁焦灼以待。

谁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见平儿出来,道:“太太说她那边有事,请二奶奶先禀告了老太太。她一会儿就来。”凤姐气得直咬牙,道:“好,好,好!这就是我的亲姑妈。”终是下了狠心,又见贾母那边似有散的意思了,便忙带了林之孝家的往房里去。

贾母兴头犹佳,众人正奉承说笑,见凤姐带了林之孝家的进来,面上似有哭意,便道:“凤丫头,怎么了,莫不是琏儿又胡闹了不成?”凤姐忙道:“没有的事,是……”贾母见她面上有些不祥,便也有些惴惴起来,道:“可是有什么事么?”探春等人皆要退下,凤姐忙道:“姐妹们也一同听着吧!”于是让林之孝家的上前来,那林之孝家的低了头,汗珠如滚珠似的,不停地滴,此时又进退不得,心中又悔又怕,暗道怎么就接了这么个不好的差事来,却又少不得一五一十地将黛玉自府中出去回府之后便晕厥,如今北静王府正飞马去请太医之事说明了,话还未说完,便听贾母叫了声:“我的玉儿啊!”已晕了过去。

众人初听得黛玉之事皆是大惊失色,待见到贾母昏厥过去,更是魂飞魄散,凤姐儿探春忙忙扶住了贾母边哭边叫,外面早有人飞也似地去请太医。王夫人不知何时也过来了,帮着掐人中,抚胸口,半晌之后才见贾母悠悠醒转,却是泪流满面,哭道:“我的玉儿,心肝肉啊,若你有个好歹,可让我怎么活啊?”众人也皆是掩面泣涕。王夫人道:“老太太且放宽心些,王妃想必是身子弱些罢了,王府那边的太医比我们这里请的好了不止百倍,外甥女儿定能吉人天相的。”

她说这话,别人也还罢了,也有随声附和一两句的,那邢夫人却冷笑一声,道:“二太太倒是想得开的很,想是不是自己的亲侄女儿,就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也罢了。可也不想想,北静王府难道是好相与的?这王妃是从咱们这里出去后就不好了的,若太医诊了没事倒也罢了,若是有事,咱们哪里能逃得了干系?不知道的只当是咱们家对这位王妃奉承有佳,真心待人,绝不会谋害王妃,许是王妃自己身上不好罢了;可是知道些的……哼哼!”

她不阴不阳地笑了两声,王夫人心中震怒,脸上也是寒霜一片,道:“咱们又做了什么可以让人编排的事儿了?我倒是糊涂了。”邢夫人笑道:“这里面的关系可得说清楚了,‘咱们’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这咱们里,老太太是王妃是亲外祖母,素来是疼到了骨子里的,哪里能害王妃?二丫头她们姐妹几个更不用说了,姐妹情深,珠儿媳妇和琏儿媳妇也是和她好的,珍哥媳妇和我都是一样的,面上虽淡淡的,心理却是疼她的。只余了……”她话已说到这里,众人哪里不明白,心中思想了一番,却也觉邢夫人所言颇有道理,皆悄悄拿眼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见众人隐隐有疑她之意,不由又惊又怒,又看众人:迎春惜春倒也罢了,不过坐着垂泪担忧罢了,只偶尔瞟过来的眼神冰冷地让人心惊。李纨是个木头人,等闲不说话的,此时更是低了头一声都没有。尤氏是那边的,更是不好说话,也没有出头的理由。贾母躺在榻上,平时最能言善道的凤姐儿却是转过头背着身帮着贾母抚胸口,恍若没听到一般,也正好挡住了贾母脸上的神情。探春低着头手中揉着帕子,也是一声不吭。薛姨妈和宝钗不在这里——便是在这里也没有她们说话的地方。

王夫人只觉全身透骨冰凉,“扑通”一声跪到贾母榻前哭道:“老太太为我做主,大太太她这样臆测媳妇,可让媳妇怎么做人?让宝玉怎么做人,还有娘娘,娘娘在宫里……”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邢夫人道:“哎哟,二太太,我可说什么了么?我不过是说这‘咱们’两个字儿是不能随便说的,您是不是想太多了?怎么就说到宝玉去了?还把宫里的娘娘给牵扯出来了,可像什么样儿?”

王夫人怒火中烧,正欲说话,却听贾母道:“罢了,都住口吧!”众人见贾母已是清醒多了,便也欢喜起来。可巧太医来了,把了脉用了药,原来贾母不过是闻知黛玉之事一时急火攻心而已,并无大碍,鸳鸯拿了贾母通常吃的安神药丸吃了,倒也好多了。

一时王夫人见贾母脸上沉痛交加,也不敢再诉委屈,只得低着头也上来伺候。贾母也不搭理她,只让鸳鸯服侍着裹上大毛披风要往前面去。众人忙劝阻一番,又哪里中用,只得都随了贾母只大堂廊下等候。贾赦贾政等人皆已经知道了,皆是惶恐不安的,又遣人不住来回探听消息。过了半个时辰□夫,方听两个小厮道:“北静王爷今日本在朝中陪圣上外出围猎,听得消息,一路快马回府了。”直把贾母等人听的心惊胆战,坐卧不安。

又过去一个多时辰,仍不见有人传消息回来,众人更是惶恐不安,又见贾母脸上虽镇定从容,却是不停念佛,也有几分疲态了。凤姐等人都劝贾母先回房中歇息,皆不顶用。王夫人也上来劝,贾母便道:“你若乏了,只管回去就是了。我这里不必要你伺候。”王夫人见此话似有疑她之意,又气又苦,又不敢啧声,只得低了头不语。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忽见赖大林之孝等几个大管家一脸喜气地进来禀道:“给老太太道喜!”贾母等皆一时摸不着头脑,忙问怎么回事。赖大道:“才刚北静王府已请了太医去,而后王府大管家领着人四处装点,挂红绸灯笼,命各处庙宇布施。说是王妃娘娘已经诊出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众人不啻此番竟由灾转喜,不由皆喜气盈腮,又都上来向贾母道喜,贾母只乐得合不拢嘴。

邢夫人笑道:“还是外甥女儿有福气,这成婚才多久的□夫,竟就有身孕了。那北静王府是一脉单传的,外甥女儿这一胎即便不是个世子,也是个郡主了,可恭喜老太太了,再不久就做外曾祖母了。”

贾母素来不待见她,此时正欢喜,听了她的话便甚是受用,笑道:“什么外甥女儿,她如今是王妃了,不说你,便是我正经见了她还要行礼呢,不过是玉儿孝顺,总免了礼罢了。你若再张口闭口‘外甥女儿’,我可不饶你。”她口中虽这么说着,眼睛却是看向王夫人。邢夫人眼珠儿一转,笑道:“是是是,我欢喜糊涂了。”王夫人只坐着笑,并不搭一言。只掩在袖中的佛珠捻的飞快。

一语未了,便听外面丫头说道:“宝二爷回来了。”众人忙一凛神,皆收了话头,贾母却是没事儿一般眉花眼笑地道:“怎么这会子才回来?快叫他进来。”早有丫头打起帘子,宝玉着一件宝蓝色的团花箭袖排穗褂,外罩着石青色披风,业已进来了。宝玉先向贾母行了礼请了安,贾母便拉了他的手一旁坐了,笑道:“我的儿,不过是叫你去还愿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宝玉笑道:“事儿早完了,只是太太又吩咐在庙里诚心抄一卷《金刚经》,才刚抄完。便回来了。”贾母便看一眼王夫人,笑道:“见见你娘还有你二姐姐去。”宝玉便“哎”了一声,先至王夫人跟前请了个安,而后到迎春面前笑道:“若早知道二姐姐也回来了,我便早些回来,也好和二姐姐说说话。”

迎春抿嘴一笑,道:“一段时日不见,竟长进了,这话听着就欢喜。”宝玉笑道:“这是我的真心话。往日里姐妹们在一处那么热闹,如今更是难得见的。云妹妹,琴妹妹,还有……”说着,脸上一变,众人都不由看着他,却见他又一笑道:“老祖宗也不早些叫我回来,也让我高兴高兴。”贾母打量了他一番,方才笑道:“是,是老祖宗不好,今儿见了你二姐姐欢欢喜喜的回来,就混忘了。”众人也都奉承着说了一回话,便有丫头来寻凤姐。贾母便道:“宝玉,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换衣裳去,等晚上咱们和你姐姐妹妹们好生吃酒乐一乐。”宝玉应了一声,探春见他脸上似有恍惚之意,便也上来道:“二哥哥,我们一同走。”便都散了。

出了贾母上房,探春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宝玉说话,不一时已到了探春的秋爽斋,探春却不进去,反对宝玉笑道:“自二哥哥搬回怡红院,我还从未去过呢,今儿便顺道一起去逛逛去。”宝玉看她一眼,笑道:“三妹妹,你放心吧,我没事的。”探春一窒,面上一红,道:“二哥哥说什么呢,我竟不明白了。”宝玉摇头叹道:“三妹妹,你们总瞒着我,却不知道这世上最多的就是人的嘴,最管不住的也是人的嘴,偏我又生就了这么一双想不听都不行的耳朵。”探春便有些惴惴,勉强笑道:“二哥哥怎么说起禅语来了。”宝玉一笑,道:“今儿我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就不请三妹妹去我那里了。”说罢,竟自去了。探春不好说什么,只得看他去了。

一时自进门入房,却见贾环正在案边摆弄着几样东西,便道:“环儿,你几时来的。”贾环忙站起来道:“等了一会儿了,我听说林姐姐这番昏倒是怀了身孕的缘故,可是真的么?”侍书等忙掩了门出去。

探春方才点头坐下,道:“是,老太太和琏二嫂子已经让人准备贺礼送过去了。”贾环喜上眉梢,道:“这才是好人有好报!”探春又问贾环一回书,贾环便要回去。探春便让侍书拿出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来,贾环忙拦了,道:“这个三姐姐你留着吧,我今儿也得了。”探春道:“你哪里能得?啊,定是林姐姐让人送给你的。”贾环笑道:“是,三姐姐这卦卜得虽浅,却是再准不过的。”探春“噗嗤”一声笑了,道:“几时学来这贫嘴的毛病了?”又道:“那便先使那套吧,待用完了再来告诉我一声,我让人悄悄送去。”贾环答应着,探春又拿出一包袱的衣裳、帕子、荷包等,让他带去给赵姨娘。贾环便收了,一时探春命侍书送了出去。各自不提。

那边宝玉进了门,便喊热,一面走,一面将裹的石青披风给脱了,麝月秋纹忙忙拿过了。又让小丫头沏茶来。宝玉喝了一口,却道:“去弄壶酒来。”麝月以为一时听差了,便又问道:“二爷说什么?”宝玉道:“我心底躁的慌,想吃口酒,你去弄一壶来。”

麝月与秋纹对看一眼,笑道:“二爷有日子没沾酒了,今儿见了二姑娘听老太太说晚上吃酒乐一乐,竟把酒瘾给勾上来了?不过这会子却是不能的,也得晚上老太太传膳才好吃酒呢……”话还未说完,却听“豁啷”一声,宝玉已将那茶盅子摔在地上砸了个粉碎,唬了麝月秋纹一跳,又听他声音冷沉如雪,冷笑道:“素日里纵得你们太过了,竟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不管怎么样,只管弄一壶来给我就是了。”见秋纹欲说话,又一口拦了,道,“别说你们没法子,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你们的本事大着呢,别说是一壶酒,便是一个大活人也等让你们弄进来的。”

麝月秋纹也是宝玉身边的老人了,从未见他这般过,却不知是招惹了哪一处的邪火,又知他不比从前,端的是有些冷酷无情的,只得答应了。秋纹自去外面拦住老婆子们不让往上面传话去,麝月却自己出去,果然没多久便用大包袱包了一样东西进来。打开一看,却是一只乌银梅花自斟壶。

宝玉原背着手看那窗外正盛开的海棠花,此时便转过甚来,见到那壶,不由一怔,麝月见他脸上似悲似喜,而后方慢慢拿起那乌银梅花自斟壶来,自在海棠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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