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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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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屋里忙碌了起来,王太医也拿过纸笔预备着开方,正要落笔,王太医忽而想起什么,搁下笔,又回头替贾珠把了回脉,皱起眉头道:“哥儿这脉象不对,纵然是大病过,这身子也不该如此虚弱,况且这脉上看……哥儿竟似吃过什么不妥当的药,这方子倒有些不好开啊。”

一时屋里忙碌的众人又皆停住了,王夫人拿帕子捂着嘴惊恐万分的望着王太医,贾母正抚着贾珠落泪,不由得抬起头来,刚好瞧见了王夫人的神色。

听着王太医这话,又见着王夫人这般作态,贾母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狠狠瞪了王夫人一眼,又对王太医分说道:“前儿珠儿病得有些严重,二太太难免操心,打外头寻了些偏方野药来,前儿我们瞧着渐好了,倒也没往这上头想过,如今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妨碍了。王太医瞧着,珠儿这病到底要不要紧?”

王太医捋了捋胡子,思忖了一番,方对着贾母道:“我开个方子先吃上一段时日,旁的倒没什么,只是这药性……哥儿身子本来就虚,用不得虎狼之药,偏这番又……我如今也不好说,还是先让哥儿吃了药再说罢。”

待得王太医开了方子,贾母忙命了贾赦送王太医出去,又嘱咐贾赦道:“这半天府里乱糟糟的,也不知你媳妇怎么样,我现下也不大安,也不好过看她,万一过了病气,那可就了不得了。你送了王太医出去,便不必过来了,这儿有我呢,你安心照管着你媳妇去。”

贾赦怎不知贾母为何这样说,他经了这番事儿,倒也无心再看着二房的笑话,毕竟王夫人不管做了什么恶事,如今贾珠这般模样,也算是昭显报应了。

若说起来,王夫人再是恶毒,可生得这几个子女却是无辜的,贾珠温善宽厚,元春天真活泼,宝玉烂漫不知世事,可只为王夫人自己一点私心算计,竟使贾珠命若游丝,元春声名全无,而宝玉日后又何曾落到个好儿,姹紫嫣红,繁花看尽,最后不过遁入空门,到底意难平。

想到此处,贾赦难免心软了去,一时领命送了王太医出去,便直直转回自己院子去了。贾赦刚打起了帘子,便见着邢夫人靠在塌上,竟已是睡熟了过去,不免笑了笑,轻手轻脚起来。

邢夫人原因身子重,越发有些浅眠,刚睡熟了一会,便觉得屋里有什么不对,偏又累得紧,眼睛都睁不开,只迷迷糊糊的侧了侧身子,口里说着:“腰酸,难受。”

话儿才念叨了几句,便觉得有人帮她揉按起腰部了,手里的力道不轻不重,更不似丫头那般软绵绵的,按得她极其舒服。

邢夫人扭了扭身子,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着眼睛安安稳稳的又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邢夫人打了哈欠,眯了眯眼,往旁边看了看,见贾赦倒在塌边上,头一起一伏的点着,手却仍旧按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揉着。

邢夫人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瞧着贾赦这摸样,心里又酸又甜,眼里也热了起来,只轻呼着贾赦道:“老爷!”

贾赦猛得抬起头,瞧了瞧邢夫人的神色,略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脸去,看了看桌上的座钟,只老脸微热的说道:“已是这个时辰了啊,该叫下人们传膳进来了。”

一边说着,贾赦一边飞快的移开了手去,仿佛刚才什么事儿也没做。

邢夫人瞧见了,扑哧一笑,脸上不觉也红了红,只瞥了贾赦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这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去哪儿了,怎么连个端茶送水的没有?”

贾赦的老脸越发红的厉害,只侧过脸去,看着座钟道:“我让他们都下去了,要喝茶,自己动动手倒一盏,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说着,贾赦便欲起身倒茶,却不料被邢夫人拉住了。

贾赦转头一看,就见着邢夫人笑得眼儿弯弯,如同柳叶月牙一般,一边笑着,一边看着贾赦不放,倒笑得贾赦越发面红耳赤起来。

贾母哭贾珠事未歇

邢夫人笑了一阵,正欲开口说话,外头王善保家的却忙不迭的进来了,只禀说道:“老爷太太,不好了,外头来人说,珠大奶奶晕过去了。”

贾赦心下一凉,忙稳住心神,不露丝毫痕迹,只对着邢夫人说道:“今儿珠儿又犯了病,想是珠儿媳妇年青没经过事儿,一时掌不住,外头的人也跟着惊慌失措起来了,我出去吩咐人过去瞧瞧,你且安心歇着。”

邢夫人双颊绯红,抿着唇羞涩一笑,微微点头应下了,又朝着贾赦说道:“若说本该我过去瞧瞧的,只是如今我这般模样儿,也不大方便过去。倒是珠儿,如今怎么又不好起来了?”

贾赦叹了口气,眉头略皱了皱,只对着邢夫人道:“他那身子一贯便不好,二太太平日又极上心,不知打哪儿捣鼓了什么偏方灵药来,是药三分毒,这药吃多了,更没什么好处,今儿被风一吹,珠儿便又病倒了。”

贾赦只略提了提贾珠的病情便罢,如今邢夫人身子重,这府里的烦心事儿,她知道了也于事无补,反倒徒耗了心力去,倒不如瞒着不让她知道,也好让她安心养胎。

听着贾赦这么一说,邢夫人一时倒心有所感,她也是有身子的人了,自然能体会出几分王夫人为贾珠的心思考量,只忙笑道:“二太太也是为了珠哥儿好,只是或许操劳太过,反而失了分寸去,我想着,咱们合该使唤个人过去,好歹劝劝二老爷和二太太,多少也是份心意。”

贾赦正端着茶要喝,听了邢夫人这话,不由得放下茶盏,瞥了一眼过去,只淡淡笑道:“想来二房那头如今正乱着,打发个人过去问问情况还罢,若是旁的,只怕二太太他们也没心思说话。你且歇着,我去去便回来了。”

听了贾赦这话,邢夫人略点了点头,方起身来送着贾赦出去了。

却说贾珠房里,如今早已乱的不成形状了,十来岁的大丫头满屋子乱跑,上了年纪的嬷嬷屋里屋外穿进穿出,那些粗使的小丫鬟老婆子,更是忙的只恨没绳子上吊,一会儿端水,一会儿倒茶,一会儿搬凳子,一会儿拿屏风,竟是将几辈子的活计都赶在这日里做尽了。

贾母围着贾珠直哭着,那老泪纵横的摸样儿,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招得满屋子的人都愁眉苦脸,悲伤难抑。

王夫人又是羞惭又是后悔,眼里的泪珠儿就没停过,还时不时的瞟眼看着贾母和贾政,不知心里是何想法。

贾政一边儿看着王夫人冷笑,一边长吁短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垮了下去。

这时赵姨娘和周姨娘闻得消息,过来探望,见得屋里这般情形,也不免伤心起来,一边拿帕子抹着泪,一边劝着贾政道:“老爷也别过于担忧了,哥儿是有大福气的,这只是一时之病,老爷这般模样,若是教哥儿瞧见了,岂不是让他越发不安生,反而加重了病去。”

听得赵姨娘和周姨娘这话,贾政心里又急又恼,一时正要说话。

贾母却听得心头火起,当下立起身来,只朝着王夫人狠啐一口,骂道:“你还有脸哭,倘若珠儿有个好歹,我也不问旁人,只和你要命。都是你做下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儿,连累了一个还不够,如今又带累了珠儿去,你但凡有三两分良心,早该一头撞死了去。”

王夫人哭得越发凄惨,只拉着贾珠哭道:“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一时又想起元春来,不禁又嚎啕大哭起来,只说道:“我可怜的元春啊,我可怜的儿啊,珠儿……元春……”

贾母见着王夫人说的不像样,惟恐着元春的事儿被宣扬出去,反倒坏了府里的体面去,一时只冷冷的吩咐身边的丫鬟婆子道:“还不请了你们太太回房去,这儿事多,扶了她回去仔细歇着,省的再添了乱去。”

那些丫鬟婆子虽不知就里,但瞧着贾母的言语和贾政的脸色,便知王夫人是不得人待见了,一时只心下生奇,面上却恭恭敬敬的强扶着王夫人回了房去。

赵姨娘和周姨娘在旁见了,诧异之余,不免暗自称愿,只是面上不露分毫,走到贾母旁边殷勤服侍起来。

且说王夫人被丫鬟婆子强扶回了房,虽说那些下人是得了贾政的吩咐,但再怎么也不敢轻慢了王夫人去,一路上只劝着王夫人不要忧心云云,待得到了院子,更是进进出出的端水倒茶,说不出的殷勤小心。

王夫人只拿帕子捂脸哭着,她眼下心乱如麻,哪顾得上这些人殷勤不殷勤,小心不小心,泪珠儿似断线般的往下落,也不知王夫人哭的是贾珠,还是元春,仰或是她自己。

待得天色渐黑了下来,那些丫鬟婆子见着劝不住王夫人,也各自出去了,留着王夫人一人在屋里,对着烛火凄然落泪,晚风微寒,透过窗纱,吹得一地琐碎光影,越发教人心中凄凉。

忽而,帘子一动,周瑞家的捧了个茶盏,一边往外头看着,一边悄步进了屋来,又透过窗纱往外头看了两眼,才心有余悸对着王夫人道:“太太,今儿可是出事了。我听着老爷身边的人说,前儿平安州的事儿教老爷知道了。”

王夫人移开帕子,只狠狠瞪了周瑞家的一眼,惨然一笑道:“老爷今儿已是来找过我了,老太太还说要休了我,珠儿也为这事病了……”

周瑞家的一听,大惊失色,只忙说道:“这可怎么了得?这该如何是好?”

王夫人拿帕子擦了擦泪,抬起头来,盯着周瑞家的咬牙冷笑道:“慌什么慌,想要休了我,单贾家说话作不得数,还得问问王家同意不同意呢?”

听着王夫人这话,周瑞家心头发毛,小心的打量了王夫人一番,心里略安了安,一时只陪笑道:“太太既已有了主意,只管示下,小的照办就是了。”

王夫人直愣愣的瞪着周瑞家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来:“如今珠儿正病着,老太太和老爷就算再恼再气,为着珠儿宝玉,也不能休了我出去,只要我还在这府里,只要王家势力仍在,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眼下最要紧的是放贷的事儿,如今旁的事儿老太太已是知道了,这事儿只要老太太有心去查,任凭作的再隐秘,也难保着不被人揭开来,好在眼下珠儿病了,老太太一时半会也顾不到这上头来,你抓紧时机,赶紧出去料理干净了,那些经手的人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都让他们永远都不知道为好。”

周瑞家的猛的打了寒颤,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想到,王夫人到了如今这地步,竟还想着东山再起,这份心思算计,不由得教人心下发寒。

周瑞家的偷瞧了王夫人一眼,见王夫人眉头紧锁,面上的神情虽愁,可这眼神却说不出道不明的阴沉。

周瑞家的心里虽有些不大安,可想想自己的身份,再瞧瞧这屋子里的冷清情形,不禁咬了咬牙,匆忙应下话儿,便欲打帘子出去。

王夫人瞧见了,心里隐约生出了些许不安来,面上越发愁苦,只忙唤住周瑞家的,低声交代道:“若是事成了便罢,若是不成,你便去王家,把事儿源源本本的告诉二老爷,求他看在我们兄妹多年的情分上,好歹搭手救我一救。”

周瑞家的停步顿了一顿,忙点头应下了,又说道:“太太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必出不了篓子。”

说着,又探出头去,往四下里瞧了瞧,见着左右无人,方才端着空盘子出去了。

见着周瑞家的去远了,王夫人重又坐回桌边,一边对着蜡烛哽咽着,一边拿帕子擦着泪,听其声息,竟比先前还要悲伤几分。

一时王夫人正哭着,外头的丫鬟婆子忽又来来往往的走动起来,一个贾珠屋里的丫鬟打了帘子进来,瞧了王夫人一眼,只怯生生道:“给太太报喜了,珠大奶奶有身子了。”

王夫人一听,先是一喜,而后想起贾珠的身子,竟是越发难过起来,只拿帕子不停拭泪,只嘶哑着嗓子问着那丫鬟道:“珠儿怎么样了?可用了药没有?”

那丫鬟偷眼瞅了瞅王夫人的神色,只忙回道:“已是用过药了,奴婢过来时,大爷又睡下了,瞧着倒比先前安稳些。”

王夫人心里略松了口气,思忖了一番,才又问着那丫鬟道:“珠儿可说什么话儿没有?”

那丫鬟摇了摇头,只说道:“奴婢只在外头行走,里头都是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姐姐侍候着,并不知哥儿说没说话?”

听着那丫鬟如此说,王夫人眼神越发有些不定,低头拭一回泪,方才抬起头来,略有些讪讪的问道:“你们奶奶的情况如何了,太医是怎么说的?”

那丫鬟一听,眼睛便是一亮,只笑说道:“太医说我们太太身子倒还好,只是肝火重了些,血气不大盛,幸而查出的早,倒没什么,只是开了几剂保胎的房子让吃着瞧瞧。太太放心,我们奶奶没事儿,明儿早上便能过来给您请安了。”

林之孝拿人夜惊魂

且说贾赦出了房门,正打发了人过二房那边去瞧瞧,却见邢德全带着几个小幺儿,背着弓束着箭,忙不迭的打外头进来了。

贾赦一瞧见邢德全,便想起前儿学里先生的话儿,不觉略生出几分好奇来,他从前是想都没想过似邢德全这般贪财好色,成天眠花宿柳的不堪人物,竟会是那些先生口中的可造之才,甚至预备着举荐他参加武举去。

贾赦倒不会以为这些先生是为了趋炎附势,迎奉于他,才特意在他跟前夸赞了邢德全去,毕竟这邢德全的本事究竟如何,武举过后自然便一清二楚了,这些先生再怎么短视,也不会拿这砸饭碗的话儿来奉承他。

如今见得邢德全这摸样儿,贾赦想一想,倒觉那些请先生的束脩没白给了去,任凭他从前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邢德全这样的亲戚,他还能怎么办?

每月给几两使费银子,把这些不求上进的亲戚供起来,已是贾赦所能想到的最好法子了。

哪知道,这家学里的先生,竟能想出法子引着邢德全往正道上,这术业有专攻,因材施教的老话,果然是至理名言,似邢德全这样的纨绔子弟,除了吃喝嫖赌之外,唯一擅长的可不是骑射之事。

书里头贾珍引着满京城的纨绔子弟胡闹,用的便是这射艺之事,虽说是遮人眼目的障眼法,可若是这些纨绔们开不了弓,放不了箭,贾珍再蠢也不会用这名头作掩饰。

前儿的贾芸,今儿的邢德全……真不知贾府里还埋没了多少可造之才去,前世每每贾赦翻看红楼之时,总会设想一二,倘若贾珠不死,贾府可还会败落?

可贾赦总经不住摇头叹息,贾珠纵是还活着,对贾府的败局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上有宗族长辈,下有纨绔子弟,贾珠便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也收拾不了这些人惹下的祸,说不得还要反被连累了去。

但如今,贾赦想着邢德全和贾芸的变化,不禁想到,难怪前世听讲座时,每每听到那些兴盛数百年的家族史,那些教授总会强调一番,这个家族对于人才的重视,对于家学或族学的扶持,眼下比对着一看,贾赦不免感叹,难怪书里曹公借探春点出了一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贾府再怎么也是百年大族,论教育水平,论人才储备,怎么也是寻常人家比不得的,偏满府的老爷太太都只想着趋炎附势抱大腿,没一个想到这长远之处去。

如今贾赦用心管管家学,便接连得了几个好信儿,乡试一过,想来家学少不得要出几个文武举人来,待得再经营上几年,贾府便是不说复兴,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举步维艰。

这么一想,贾赦一直烦躁的心气儿总算平和起来,脸上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和气,只叫住邢德全道:“倒有几日不曾见了,在学里怎么样,先生可教训了你没有?”

邢德全正一脸得瑟的往屋里窜,猛然见得贾赦立在跟前,当下唬了一跳,立马背手背脚的站直了,低眉顺目的说道:“姐夫,你没出去啊!”

说着,不禁偷眼瞧了瞧贾赦的脸色,略有些羞涩不安的解释道:“今儿先生带我们出去射猎,我打了几样东西,顺道儿过来给大姐瞧瞧。”

贾赦瞄了一眼跟着邢德全的那些小幺儿,见这些手里提着的笼子和背上的背篓都很装了些活物,笼子里是兔子和狐狸,背篓里则是刺猬和山鸡,贾赦看着,嘴角溢出丝笑意,只看着邢德全笑问道:“这些都是你打的?”

邢德全一听,便挺胸抬头起来,很有几分得意道:“还不止这些,我还猎了獐子和鹿,只是没带进来。可惜那鹿没角,亏我还想着给了姐夫呢。”

贾赦眼角一抽,邢德全果然还是邢德全,再怎么出息上进,也改不了这没脑子的毛病,这鹿角是补肾益精的东西,给贾赦是嘲笑他老来无用,还是夸赞他老当益壮啊。

贾赦禁不住揉揉额头,只朝着邢德全笑道:“你有这份心便足够了,我如今也用不着那些鹿角什么的。”

说着,又问着邢德全道:“前儿你二姐来,说是在门口见着你,你却不理会,这是怎么回事儿?”

邢德全一听,贾赦提起二姨太太,脸上的笑容便没了,只无精打采的说道?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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