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微微一笑,低头瞧了瞧那新生的哥儿,只说道:“怎么,你竟还不知道,今儿大太太生了个哥儿,大老爷重赏全府,那些下人都往大房那边领赏去了。”
说着,周姨娘又靠近了赵姨娘悄声道:“你是不知道,今儿不光那些眼皮子浅的下人过去了,竟是老太太也亲自过去了,我瞧着,大太太这会子可是扬眉吐气了。”
赵姨娘闻听,微微一笑,只低头喝了口鸡汤,笑说道:“这也是大太太的福气。只不知咱们太太过去没有?”
周姨娘一听,便变了面上颜色,只朝着赵姨娘道:“你可别说了,今儿我过来时,仿佛见着赖大家的送了宝玉过佛堂去,瞧那样儿,说不得没两日,咱们太太又要回正房里了。这事情,真不知教人怎么说才好,说起来,咱们太太才是有大福气的。”
赵姨娘听着,心里极是不自在,只冷笑两声道:“我瞧着倒不像,咱们老爷是什么人,若是那眼里容沙子的,咱们太太也不用进佛堂去了。昨儿我还听人说,珠大爷如今快成了药罐子了,一日走不得半时辰路,好好一个哥儿,就成这样儿,老爷心里哪有不气的。这事儿老爷若不开口,老太太难道还能强按着老爷点头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应该算早了吧,一天比一天早,这么下去,没两天就能恢复日更了,偶果然是凹凸曼。
王熙凤敬茶贾母笑
且说邢夫人到底有些年纪了,这一生产,除了第二天醒了一遭,见了自己儿子一眼,竟是足足睡足了三天,连小哥儿的洗三礼都错过了。
好在近来因朝中多事,贾赦有意低调行事,并未为此事大办,只请了些族中的老亲过府,这些亲戚与贾府亲近,知道邢夫人分娩不易,倒不曾为此多嘴嚼舌。
只是邢夫人自己难免有些遗憾,她怀胎十月,挣命般的生下了个哥儿来,却不料,偏偏遇着这般情景,不曾大办也罢了,自己这身子也不争气,竟没能出去应个景,也不知对小哥儿将来有没有妨碍。
因这缘故,邢夫人对小哥儿是越发上心,原本挑好的奶娘,不知怎么被她嫌弃着说话声音大了,生恐唬着小哥儿丢了魂,又忙忙碌碌让底下人选了批人上来,挑了半天,才又挑出两个略可以入眼的奶娘来。
换了奶娘还不着数,邢夫人又张罗着要换了服侍小哥儿的丫鬟婆子,说出来的理由,差点让贾赦笑疯了,邢夫人嫌弃有个婆子手上长了痦子,怕有什么不干净的病,又嫌弃丫鬟们手粗了些,怕抱着小哥儿磨痛了他去。
先换奶娘婆子时,贾赦还由着邢夫人去了,邢夫人刚生了儿子,有点产后忧郁症,也没什么,横竖不过是在府里折腾。
可后来见着邢夫人越发来了兴,竟是换人换上瘾了,贾赦不得不说了邢夫人几句,这才让邢夫人打住了。
只是邢夫人没法换丫鬟了,却把满腔的关心都移到小哥儿的衣裳上,先前做了一大堆衣裳还嫌着不够,又从库房里拿了上进的料子出来,给小哥儿做衣裳和尿布,算起来,这些衣裳就是一天换几件,也够小哥儿穿到七八岁去。
贾赦见了,这回倒没说什么了,贾府库房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料子多,与其压箱子底等着霉坏了,倒不如拿出来做衣裳,反正这些衣裳小哥儿穿过了,还能用来赏人,也不算浪费了。
这么一想,有时候看见邢夫人给小哥儿做衣裳时,贾赦还亲自画几张前世见过的玩偶装的样子,让下人照样子做了送上来,倒叫丫鬟婆子看得暗暗发笑。
只一遭两遭还罢,次数一多,邢夫人倒不好意思了,打那以后,但凡是要给小哥儿做衣裳了,不是躲着贾赦,便是打发贾赦往外头,再不肯让贾赦凑过来添乱了。
过了一月,贾府热热闹闹的替小哥儿办过了满月酒,王熙凤也进了门了,王家大老爷赶着要上任,宫里又有风声说,王子腾也要被外调了,这么一来,王熙凤不提早嫁过来是不行了。
王家离了京,总要有姻亲帮着周全一下关系,传递一些消息,薛家远在金陵,史家明显是没落了,除了贾家,王家也指靠不上旁人去,再说着,两家几世的关系,怎么也不能为一个王夫人便疏远了去,故而王熙凤就这么有些匆忙的嫁了进来。
说实在的,不管心里自在还是不自在,当王熙凤嫁进来时,贾赦还是有点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儿,毕竟是王熙凤啊,时,有谁不对她印象深刻的。
就像现代社会的大明星,不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听见明星来了,总有一大堆人跑去围观,偶尔要是能再有个亲密接触,说不激动,那是骗人的。
贾赦为此也很是激动了一番,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害得邢夫人醒来了几次,以为是贾赦又爬起来给小哥儿换尿布去了,所以才有这样的响动。
到了第二天早上,贾赦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烟圈,狠灌了一壶浓茶,好不容易把自己给弄清醒了,刚到了荣禧堂里,屁股还没落到椅子上,外头等着敬茶的贾琏小两口便来了。
听着丫鬟们的传报,贾母乐呵呵的笑了笑,只对身边的丫鬟道:“让他们进来罢,外头风大,别吹着了。”
丫鬟应了一声,忙不迭的打起帘子出去了,不过片刻,便又回来打起了帘子,好让贾琏和王熙凤随后进来。
贾赦端起茶盏,掩饰着抬眼看了看,不觉大惊失色,一时无限哀怨的低下头来,暗道着果然尽信书不如无书,跟着贾琏身后的哪是什么神仙妃子,明明是一个未成年的小萝莉,满脸的稚气未褪,亏贾琏下的了手。
想着,贾赦不觉抬起头来,眼刀嗖嗖的朝着贾琏射过去,还好是在古代,要是换了现代,贾琏哪还用敬茶,直接就进局子里去吃免费饭了。
贾琏被贾赦看的直出冷汗,还以为自己今天是戴错了冠,穿错了衣裳了,一时眼神往王熙凤身上转了转,想借着她头上的金饰照一照。
不料这番举动却被贾母看在眼里,她原就瞧着贾琏和王熙凤这对小夫妻顺眼,如今见着贾琏给王熙凤使眼色,心里越发高兴,只拉了王熙凤近前,笑呵呵的打量了一番,只笑着说道:“你也别拘束了,都是咱们自己家人,浑和在家里是一样的。”
王熙凤带着几分羞涩的点了点头,只偷眼看了看贾琏,脸上不知怎么竟似红了几分,越发娇艳。
贾母瞧着,笑的合不拢嘴,一时正要说话,赖大家的在旁笑道:“时辰到了,老太太该让琏二爷和二奶奶行礼了。”
旁边的丫鬟忙拿了蒲团过来,又捧了香茶在旁站着,贾琏和王熙凤一一行礼敬茶,长辈们再赐了礼物回去,贾母给了一对白玉壁,想是取的是珠联璧合之意,其他的人给的却没这样吉利的说头,多是些贵重的首饰。
待得磕完头敬完茶,贾母又把王熙凤拉到了身边,又指着站在王夫人身后的李纨道:“这是你大嫂子,你若日常无事,可寻着她说话。”
王熙凤忙上前行了礼,笑着唤了声:“嫂嫂好。”
李纨笑盈盈的应了声,又打身旁的丫鬟手中接了个掐丝匣子,递给王熙凤,看得屋里众人皆会心一笑。
唯有王夫人,自打王熙凤进门,便生了些不自在,再听得王熙凤开口唤了李纨之后,王夫人这心里越发不来劲,侄女儿这话里的称呼,究竟是只表亲热,还是另有含义。
想着想着,王夫人面上不露分毫,手上的帕子却捏的越发紧了,只看着王熙凤笑道:“现如今是你大嫂子帮着大太太管着家,你若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怕羞不好向你婆婆张口,便问你大嫂子要去,横竖你们平辈子,正该亲亲热热着。”
王熙凤听了这话,只微红了脸,一时正要说话,贾母却开口了,只满脸慈和对着王熙凤道:“你大哥哥如今不好,你大嫂子不过虚应个差事罢了,你要是想使唤什么,也不用问人,只管打发人去取便是了。”
贾母这话一出,王夫人当场便险些挂不住脸了,贾母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王熙凤这才刚进门,祠堂都没拜呢,贾母就打算为她管家理事铺路了,这心也太偏了吧。
王熙凤微微抬眼,偷眼瞧了一番屋里众人的神色,只红着脸儿低下头去,反正她是新嫁娘,害羞是在所难免的。
这一日,贾琏和王熙凤很是忙碌,早上到荣禧堂磕头敬茶之后,下午又要忙着去给族中的长辈见礼,贾府在京中八房,这族中的长辈也不是一般的多,敬了一轮下来,纵是贾琏尚有些吃不消,更不用说王熙凤了。
贾母早早便料到了如此情形,一早便让人去传了话,让这小夫妻俩不必过去请安了,安心在屋里歇着。
邢夫人本不知道这些,但听得翠云说起贾母的吩咐,也忙忙的使人过去说了一声。
到了傍晚,外头的族亲们皆散了,王熙凤和贾琏方才回了屋里。
一时王熙凤一边命了丫鬟打水进来,一边红着脸儿替贾琏脱鞋,种种小心殷勤之处,笔墨难以尽绘,贾琏瞧在眼里,心里不觉一动,只对着王熙凤道:“今儿老太太和二太太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若是下人不听使唤,你只管和我说。大哥哥身子不好,大嫂子自己又顶着个大肚子,她操心这些还来不及,哪有工夫管府里的事儿。”
虽然贾琏这话说的有些含糊,不过王熙凤却听得明白,她出嫁之前,她父亲和叔叔,便隐约提了提她大姑姑在这府里的处境,交代她要谨言慎行,万事稳妥为上,不可过分张扬,坏了两家的关系。
她原还有些不解,可今日见着的事情,再琢磨琢磨贾琏方才的话,她也猜到了几分,必是她大姑姑,这府上的二太太,做了什么事,害了她自己还不着数,倒把王家也连累了。
当下王熙凤只抿唇一笑,抬头看着贾琏正要说话,二门上小厮传报:“老爷叫二爷过书房去一趟,说是有事要吩咐。”
贾琏忙不迭整了整衣裳,重又穿上鞋子出去了。
王熙凤见贾琏出去了,只命了丫鬟打水洗手,让自己的四个陪嫁丫头服侍她卸妆更衣,一时王熙凤卸了钗环,刚换了家常衣裳,外头便有小丫鬟进来报道:“赵嬷嬷来给二奶奶请安了。”
赵嬷嬷?王熙凤觉着耳熟,可仔细一想,又有些陌生,目光不觉落在了正替她整衣的一个花容玉貌的丫鬟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ps:日更啊,日更,偶终于又是日更君了,没意外的话,最近大概都是日更了。
赵嬷嬷交权凤姐笑
那丫鬟微微一笑,只对着王熙凤道:“奶奶可是忘了,这赵嬷嬷是二爷的||乳|母,她那两个儿子,日常跟在二爷身边,颇得二爷重用。”
王熙凤一听,便笑了,只忙朝外头的丫鬟吩咐道:“快请了赵妈妈进来。”
待得赵嬷嬷进来了,王熙凤看了一眼,见这赵嬷嬷满面笑意,着了一身湖色漳绒团花八宝纹窄袖褙子,恍眼看去,极是富贵端庄。
王熙凤虽早知道贾府的仆从吃穿用度极为不凡,但见着赵嬷嬷这身衣着,也不免愣了愣,而后想起这赵嬷嬷乃是贾琏的奶娘,自然与常人不同,方明白了过来。
只忙吩咐刚才回话的丫鬟道:“平儿,还不快搬了椅子过来,请妈妈坐下了。”
赵嬷嬷哪敢坐下了,只推辞着道:“哪敢劳动姑娘,奶奶是主我是奴,站着听奶奶吩咐便是了。”
那平儿早端了个凳子过来,笑拉着赵嬷嬷道:“妈妈是这屋里的老人儿,论起来不说我们该敬着,便是奶奶二爷,也该孝顺着妈妈,妈妈就别在难为我了,快坐下吧。”
赵嬷嬷听了这话,方才在凳子上半坐了坐,只朝着王熙凤笑说道:“今儿我过来,却是有个东西要给奶奶。”
说着,便拿了个贴金匣子和一串钥匙出来,交给一旁端着茶盘的平儿,笑道:“这匣子里是二爷这些年来得的月例和金银锞子,这钥匙是咱们小院库房门上的,那库房里都是老爷太太们时不时给下的赏赐,早前二爷没成婚,这些东西都是我替他看着,如今奶奶既进门了,这些东西自然该交给奶奶管着。”
王熙凤让平儿接了匣子,又对着赵嬷嬷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如今才进门,许多事儿都不清楚着,这些东西还是由妈妈管着罢。”
赵嬷嬷一听,便笑了,只说道:“奶奶不知道,我如今也是快出去的人了,又能管几日去,倒不若早些将这些东西交给奶奶,我也好在出去前松快松快。”
王熙凤笑了笑,只点头道:“那我便先收着了,若有不懂的,再问妈妈。”
且说,贾琏既和王熙凤成了亲,贾赦瞧了两日,倒也放心将府里的事儿交托了些出去,哪家权贵成亲,哪家权贵请酒,只要不是点名请了贾赦过去的,贾赦都让贾琏去应酬着。
毕竟贾琏也是成家立业的人,这家业迟早要都是他的,与其拘着他管些小事,闹得人心浮躁,倒不若让他早点打开局面,好接了贾赦肩上的担子去。
只是这么一来,贾赦未免有些太过清闲了,小哥儿成天被邢夫人看的死紧,他想多抱一下都不成,迎春要忙着上学,能陪陪他的时间也不多,贾赦除了去衙门办公,回家之后,好像找不到什么事儿做了,闲的教人发闷。
这天里,贾赦逗着逗着,又见着小哥儿开始瞌睡了,不用邢夫人过来撵,贾赦就很有些郁闷的自觉往外头去了。
只是到了外头,贾赦左思右想,都寻不出什么事儿来做,抬眼看了看天,太阳还半遮在云里,这人啊,忙的时候想清闲,真清闲了又不自在了,天生的劳碌命。
想着想着,贾赦突然想起前儿他让贾琏置的那温泉庄子来了,早前贾琏便回话说,庄子已是买好了,只是府里事多,贾赦不曾得空去看,如今既闲着无事,倒该去那庄子上瞧瞧,看看那庄子究竟如何,这大棚该怎么个搭法?
到了庄子上,贾赦刚下了马车,正被那庄子附近的油菜花耀花了眼,忽见着远处小道上过来几个人,贾赦半睁着眼瞧了瞧,正欲移开眼去,突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应该没眼花吧?
前面那个走路走的有点不大稳当的人,好像是他的顶头上司,该躺在宫里半死不活等着传位的那位吧。
他运气也太好了,前世活了几十年,就算地震了,也只是在电视上见了见那些大领导的摸样,半丝儿活气都没摸着。
可如今一穿越,接二连三的撞见这位皇帝陛下,该说是世界太小,还是他头顶有灾星照着。
贾赦一边埋怨的想着,一边傻傻的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人,心里只想到,今日回去以后,一定要到庙子里去烧几柱香。
殊不知,当今圣上瞧着站在马车旁的贾赦,也很很大吃了一惊,面色也渐有些不好了,他此番出行虽是为了散心之故,但碍着京中形势,也算得隐秘,只没想,却又撞见了贾赦,这事未免也太巧了。
贾赦看着当今圣上走了过来,只忙上前深深的行了个大礼,看着对方的脸色,小心问道:“盛老爷可是出来踏青?”
当今圣上不答,只看了贾赦一眼,略皱着眉道:“你来这做什么?”
贾赦打了哈哈,只勉强笑道:“小…我过来瞧瞧新置的庄子。”
听贾赦这么一说,圣上的脸色方好转了些,只是听着贾赦说起新置了庄子,不觉眯了眯眼,只看着贾赦道:“带我过去看看。”
贾赦瞬间冒出一身冷汗,只瞪大眼睛道:“这……这恐怕……”
话儿才说到一半,就见着圣上变了脸色,忙改口笑道:“圣……盛老爷肯去,乃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请往这边走……这边走。”
贾赦点头哈腰的说着,见圣上面色渐和缓了,方苦着一张脸走到前面领路去了。且说王熙凤自打嫁进贾府之后,这日子过得是一帆风顺,再合心意不过了。
刚一进门,贾琏的奶娘赵嬷嬷便将他们院子的钥匙银钱交了上来,省了她好大一桩心力儿,这也罢了,这知事懂规矩的仆从虽然难寻,却也不是没有。
但当贾母让她帮着邢夫人料理府里事务的时候,她本以为邢夫人才生了个哥儿,必是要抓权不放的,即便当时碍着贾母应下了,也顶多让她料理些可有可无的小事,哪知下午邢夫人便让她过去领了对牌并库房的钥匙,倒教她有些意外了。
毕竟她在家里没少听她姑姑和婶娘念叨,邢夫人这个填房继室有多么小气刻薄,多么不得人喜欢,她婶娘前儿过府回来时,虽然说了邢夫人如今正得贾赦在宠爱,在府里不比往常,但王熙凤却以为邢夫人纵是得宠也不可能改了性子去。
早前她便想好了,若是这头顶的公婆实在不好想与,日后他们夫妻俩大不了就关门在自己院子过日子,日常往贾母那边多去去,有贾母压着,贾赦再是昏庸,邢夫人再是刻薄成性,也得收敛一些。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再慢慢图之,谁让她姑姑做了那等丧门风的事情,反累的她在这府里也有些抬不起头来。
但今日得了对牌和库房钥匙,王熙凤心中的顾虑倒去了一层,她本是个争强好胜的,既得了这些东西,也有心显显自己的手腕才干,也好教着里里外外的人都服了她去。
于是只在屋里坐着细想,正想着,外头的小丫鬟却细声细气的报道:“二奶奶,太太打发人送东西来了。”
王熙凤忙看了在旁边倒茶的平儿一眼,平儿当下意会,只打起帘子扭身出去了,一时回转来说道:“是咱们太太使人送了换季的料子来。”
王熙凤听了,微微一笑,对着平儿吩咐道:“请进来说话罢。”
平儿应下了,又转身出去领了个衣着简单,却长的很是可人的丫鬟进了屋来,朝着王熙凤笑道:“奶奶,这是太太身边的翠云姑娘。”
话儿未落,翠云便上前对王熙凤行了礼,笑的极是羞涩,只温言细语道:“奶奶可好,今儿奶奶回来了,太太才想起,还有几样东西忘了给奶奶,方才叫我送过来。”
王熙凤瞧着,不觉眼光一冷,当下却不露分毫,只含笑道:“不知太太忘了什么东西??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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