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6部分阅读
熙竟破例如此,不免也都心有三分忌惮,更有三分敬佩,余下三分,便是巴结之意了。
黛玉这一立威,不但各府里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是贾府,也不敢再不将黛玉放在眼里了。
转眼间,已是夏尽秋至,少了夏日的闷热,多了桂花飘香,秋风送爽,倒也甚是宜人。
黛玉略略恢复了些精神,依靠在胤禛怀里,娇声道:“四哥啊,玉儿想吃桂花糕!”
胤禛抚着她略显得清瘦的容颜,有些心疼,的确,慧人之事,伤她太重。
“好,你想吃什么四哥就吩咐人做什么,要将你的小肚子撑得圆圆的。
就算黛玉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要想法子给她摘下来,更何况她只是想吃桂花糕?
黛玉杏眼圆瞪道:“玉儿才不要肚子撑得圆圆的,竟是要学外面大街上的屠夫不成?好几个屠夫都是腆着大肚子,有趣!”
说得胤禛也是一笑,道:“你怎么知道外面的屠夫都是腆着大肚子的?四个就没有见到!”
黛玉得意洋洋地道:“前儿个我有出去玩耍看到了,不过真是奇怪得很,为什么屠夫都是肥肥胖胖的?是不是肉吃多了?”
“是啊,也要咱们的小玉儿多吃点肉,瞧你,脸颊都瘦下来了。”胤禛捏捏她尖尖的小下巴,好容易养出来一些肉,皆因慧人之事,她胃口萎靡,都不曾好好吃睡,瘦了一圈,一撮细腰更是瘦得盈盈一握。
黛玉哇哇叫道:“四哥好坏啊,让我做屠夫吗?”肉球很难看,四哥不记得她小时候不要做肉球了?
正在这时候,忽听外面有人通报道:“四爷,格格,八福晋打发人来邀姑娘去赏桂花。”
黛玉眉头微微一蹙,因知道必定有人也在八贝勒府中,阿穆不好推辞,且与自己交好,便想打发人来请自己过去,也不知道今儿个又是谁,打从心里不想去八贝勒府中,便赌气道:“就说我病着,不去!”
通报的丫鬟不禁一怔,有些儿不知所措,她也极明白主子的性子,便也不说话,听着胤禛吩咐。
见黛玉不想去,胤禛便冷声吩咐道:“就这样去回八福晋,什么也不用多说。”
说着给黛玉拢了拢披风,拈起丫鬟端上来的桂花糕掰了一小块塞进黛玉口中,一阵淡淡的桂花香飘溢室中。
嚼着桂花糕,黛玉轻喃道:“四哥,咱们该过些消停日子了吧?”
胤禛听了点点头,柔声笑道:“放心吧,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话虽如此说,可是到底清净日子极难得。
次日晌午,黛玉正在园子中荡着秋千赏桂花,便听到金佳士伦过来通报道:“太子妃和八福晋过来探视姑娘。”
黛玉叹了一口气,道:“昨儿个推掉了,今儿个却过来了,真个儿让人不清净。”
说着便下了秋千,回房理了理衣裳,方才出去。
果然厅中坐着一个中年美妇与阿穆,皆是雍容华贵,一群丫鬟仆妇簇拥着。
黛玉见那美妇圆脸杏眼,语音也是软软的,可是偶尔一闪之间,却是一丝精光闪烁,便知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看到黛玉进来,忙起身过来拉着她的手,含笑道:“这位就是八弟妹嘴里说的玉格格了吧?果然生得好模样。”
她原以为各人不过都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才知道,黛玉比传说中的,更为倾国倾城。
她活在帝王之家,作为东宫太子的嫡福晋,见惯了勾心斗角,血雨腥风,并没有什么害怕,也觉得理所当然;
却不料,如此清丽如诗的女子,如此淡墨幽雅的女子,竟也要卷入这宫闱之中。
有些儿不忍,有些感叹,不过幸好胤禛没有夺位之心,总是尽职尽责地淡漠生活,不结党营私,也不是自家殿下的威胁。
见太子妃笑容软软的,满是亲近之意,黛玉忙施礼道:“黛玉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拉着黛玉不让她施礼下去,含笑道:“咱们都是一家子的妯娌,你还多礼做什么?我见寻常人家里,妯娌从来都没有像咱们天家里这样繁琐的,多了些束缚,反少了些自在。”
黛玉听了,不禁淡淡一笑,果然也是个极厉害的角色,言谈举止锋芒不露。
阿穆对黛玉笑道:“昨儿个请你去赏桂花,原也是可巧太子妃在我们府里的,很是想见你,谁知你身子不好。”
黛玉轻笑道:“多谢太子妃厚爱了,黛玉身子素来都是两日好三日不好的,前儿个因入秋,又犯了咳嗽,不免倒了下去,只在家里静养,推却了八福晋的邀请,还请太子妃见谅才是。”
太子妃拉着黛玉的手,细细打量了一会儿,才道:“果然是消瘦得一把骨头似的,好不可怜见的。”
说着又道:“我也恍惚听说了几个月前的事情,妹妹果然是干净利落的人,处置得好。也让人好生钦佩。只是妹妹也别太往心里去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事情是不经过的?为了一个丫头伤了心又伤了身,竟是傻了。”
黛玉听了,淡然道:“原也是不能姑息养j,倒也没什么可钦佩之处。
雍亲王妃第076章玉慧
那太子妃原没什么大事,只因总听说黛玉之名,素知太子殿下又与胤禛交好,且胤禛又不似老八几个总是对皇位虎视眈眈,故而她方亲自来瞧瞧黛玉,闲聊之下,倒是极爱黛玉天真率直,没有宫闱之中的心计,更喜爱了三分。
又见禛贝勒府桂花开得好,酒菜又极佳,太子妃不免多喝了几杯酒,俏面生晕,芳姿不减妙龄少女。
阿穆告辞之时,又恐太子妃回去磕碰着,便亲自送她回了毓庆宫。
太子胤礽虽侍妾成群,却极尊敬这位嫡福晋,故而但凡宫中侧福晋庶福晋侍妾等人,皆不敢崭露头角,夺太子妃之宠。
阿穆见太子妃醉态可掬,不觉也为之失笑,忙吩咐人过来服侍太子妃更衣梳洗,又命取了醒酒汤。
毓庆宫的几个侍妾素怕阿穆之威,又知她极娇纵跋扈,见她如此,皆忙过来服侍,不敢稍有怠慢。
太子妃略略清醒了些,口内含着解酒石对阿穆道:“瞧你倒果然是个当家的主母,怪道你们府中不管大小事故,皆管在你手里,老八也不曾抱怨过半分,必定是有条有理的。”
阿穆甩着帕子笑道:“什么当家主母不当家主母的?哪里比得嫂子?将这毓庆宫料理得井井有条。”
目光滴溜溜地在众位姬妾身上一转,众位姬妾皆不敢言语。
太子妃听了一怔,便即明白,看着室中过来伺候着的姬妾们,却不曾看到元春,不觉眉头一皱,冷冷地道:“元庶福晋何以不曾在跟前伺候?本宫什么时候允许她私自歇息了?”
众人忙道:“回福晋的话,元妹妹身怀六甲,身子笨重,故而在房中歇息。”
太子妃面上冷笑,却问吴氏道:“吴儿,你这身子有几个月了?”
吴氏忙扶着肚子躬身道:“回福晋的话,奴婢这身子有七八个月了,十月里便到时候了。”
太子妃扫过众人道:“本宫倒是忘了,不知道元庶福晋有几个月的身子了?”
众人皆是争斗不已的侍妾,皆有幸灾乐祸之意,忙回道:“算来,倒是明年二月该当临盆,比吴姐姐晚了二三个月。”
阿穆立即便道:“这可奇了!吴庶福晋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子,尚且知礼地过来服侍福晋,规规矩矩的倒是个好性情;如何这元庶福晋竟不知礼数了?难不成,仗着这肚子了的哥儿,便不将福晋放在眼里不成?”
一侍妾周氏冷笑道:“福晋和八福晋有所不知,这元姐姐自负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尤擅琴艺,模样又远比我们生得好,故而将太子殿下迷得是神魂颠倒,撒娇撒痴,求了殿下准她不用过来伺候福晋的,奴婢们岂敢说什么。”
太子妃听了心中更怒,吩咐人道:“即刻吩咐贾氏过来,本宫倒是瞧瞧,她有多大的本事,将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忙去了两个丫鬟,唤了元春过来。
元春秉性聪颖,且素来在宫中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好容易有了身子,自是细致妥当,唯恐宫中的这些阴谋诡计,弄掉了她腹中的哥儿,又因其母嘱咐怀了哥儿便得好生将养,万不可劳累了,这才趁着奉太子银两的时候,求了这个恩典。
今见太子妃声色不必往时,众位姐妹又都有幸灾乐祸之意,不免心中胆战心惊,忙扶着肚子甩帕子行礼。
“奴婢元春,给福晋请安,给八福晋请安。”
太子妃碧蓝的掐丝珐琅指套或并或翘,端着一晚茶细细尝了一口,才冷眼看着元春,道:“元姑娘这身子有几个月了?”
语音圆润温柔,竟是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元春素知太子妃语音越是温柔,则越是有极毒辣的心思,忙恭敬道:“有五六个月了。”
太子妃道:“各位姐妹们给殿下开枝散叶,使得咱们大清皇室子孙绵延,原也都是功德。本宫也不是不能容人的,只要你们一个个守着自己的本分,由着你们跟太子殿下撒娇撒痴,讨赏那个,这些,本宫都不在意。”
众人忙躬身道:“奴婢们谢福晋恩典,必定谨守本分,不敢逾矩。”
太子妃满意地点点头,笑面如一缕春风:“这就是了,乖乖的,自有甜头给你们,可别仗着怀了殿下的骨肉,就不将本宫放在眼里,竟也懈怠了自己的职责,咱们毓庆宫,可是容不得这些不守本分份额奴才!“
元春听了这话,不禁后悔不迭,额上也是细细的汗珠密布,一声不敢吭。
阿穆探过身子含笑对太子妃道:“嫂子也莫气,咱们旗人家的女儿,自然都是安分守己过日子的,也只一些奴才家中教养不当,也没个眉眼高低的,嫂子吩咐几个嬷嬷好生交一番规矩就是。再说了,奴才就是奴才,一家子也都是奴才的命儿,爬不上天去的,仗着殿下的一点宠爱,就山鸡长了凤凰毛不成?”
太子妃听了亦笑道:‘偏生有些奴才,竟就是不知道些规矩的,以为做了殿下的屋里人,一家子就金贵了,好生可恶。“
说着面上生笑,温和地对吴氏和元春道:“两位妹妹如今都怀了殿下的骨血,本宫也都一视同仁,想着你们也都好些年不曾出宫与父母团聚的了,本宫就准你们明年元宵节出宫三个时辰,回娘家省亲,也好叙叙天伦之乐。”
一言既出,喜得吴氏忙连声谢恩,诸位姬妾皆羡慕之极,不免多瞪了元春几眼。
消息传出去,吴氏之父吴天豆急忙看地方建园子,等着女儿回娘家省亲,亦是喜悦之极。
见吴家如此,贾家岂甘落后?
贾政亦忙回了贾家,与贾赦贾珍商议,拆建园子,又趁此机会将园林扩大,到底秉着接驾之名,虽违制却亦在情理之中。
偏生贾府这么些年来,每每孝敬太芓宫中,又处处替元春打点,还要在朝堂上走动,家中又都是排场使费惯了的,一时之间,竟银钱接不上手,贾政不免心中郁郁,王夫人更是心生烦恼。
好容易期盼到女儿为自己扬眉吐气,岂能如此便给女儿失了颜面?怎么说,贾府也不能落在了吴家后头。
思来想去,王夫人只得去求贾母,道:“老太太也是知道的,好容易咱们大姑娘怀了太子殿下的哥儿,又得太子妃准了回娘家省亲,那吴家竟是挥金如土,大肆建造园林,满城之人无不极口称赞,咱们虽不能如此,好歹也别失了大姑娘的颜面。”
贾母听了,沉吟片刻,才缓缓地道:“咱们家官中的库存,竟不够建造园林不成?”
王夫人忙道:“虽有十几万两的银子,可是大大小小灯烛帘笼花木山石等等加起来,还是短了十几万两。”
贾母不觉叹道:“倘若在以往里,这几两银子也不算什么,如今你娘家又是京官,史家也在京中待职,薛家虽丰厚,却怎么说也并非是咱们贾家的亲戚,唯独玉儿家是极富贵的,偏生又生出这么一档子事情来,倒是不好筹措。”
王夫人登时急了,道:“依老太太的意思,这可如何是好?”
贾母沉吟道:“若说敏儿女婿不曾给玉儿留下什么家产,我却是不信的。玉儿如今也算是禛贝勒府的女主子了,虽说三年后才能大婚,可是嫁入皇室,嫁妆必定是早已预备好的,林家七八代的富贵,且代代皆是肥缺,虽说不上有几千万的家产,几百万两倒还是有的,如今还有些女婿留下的势力,想必不可小觑。”
听贾母娓娓道来,王夫人眼波一闪,忙躬身道:“虽说果然如此,只咱们怎好跟大姑娘开这个口?”
贾母登时撂下脸来,道:“我什么时候说要你们跟玉儿开口要银子了?咱们家纵然不济,这几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了银子你们就私藏,到了要紧时候,又跟我推说没有银子,不过就打量着我有几两梯己,一个个都算计着这个不成?也别让人笑话了咱们家,建造个园子也没钱了!”
说着吩咐鸳鸯道:“鸳鸯,取十万两的银票来给二太太,余者所缺,你们便想法子筹措吧!”
王夫人虽得了贾母一番说落,可是却得了十万两银子,心中自是喜悦,忙连声道谢接了银票。
贾母冷眼看着王夫人面上的喜色,又道:“我素知你极敦厚的,且是天真烂漫之人,喜怒不喜遮掩,只是那赵姨娘虽是个混账老婆,好歹也是环儿和探春的生娘,该她得了的,也不许吩咐凤丫头克扣了她的。”
贾环如今得了黛玉的眼缘,来日里必定能成大器,只要他娘在这里,她纵然割袍断义,也还是得乖乖地回来。
王夫人听了,虽然不悦,却只得躬身答应了。
如今黛玉极威严大气,贾府自然也不敢再有看轻之举,如今得了元春省亲一说,忙吩咐人与黛玉报喜。
看着过来报喜的鸳鸯鹦哥两个,及身后的四个婆子,黛玉不觉莞尔一笑,淡然道:“既然如此,回去替我恭喜外祖母了。”
说着叫来刘嬷嬷道:“嬷嬷,既然外祖母家中有如此喜事,咱们也很该赏些什么东西。”
刘嬷嬷想了想,方菊脸含笑道:“难得格格一番子恩典,奴才家有喜事,自然该赏些东西的。奴婢瞧着那盆玛瑙石榴盆景儿倒好,且咱们府中也是用不到的,莫若赏了过去,也算是合了元庶福晋身怀骨肉的身份和景儿。”
黛玉点头道:“也好,到底是积年的老嬷嬷,想得竟比我周到些。”
说着便吩咐宜人使唤几个妥当些的婆子,亲自到贾府打赏。
鸳鸯和鹦哥都有些面红,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问了黛玉好,黛玉也问了贾母身子好不好,两人方告辞回去了。
见一行人皆去了,宜人不禁啐了一口唾沫,道:“不过一个侍妾回娘家来罢了,摆什么架子?赫赫扬扬地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还过来跟格格报喜?凭什么?难不成还想让格格出银子给他们整治园子不成?”
黛玉好笑地道:“来报喜的两个丫头又没有什么不是,你对着她们的背影啐什么?”
宜人这才回过神来,抚了抚额头,长叹道:“我竟忘记了,怎么说,我也是丫头,和她们没什么不同!”
黛玉起身,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想了想才问宜人道:“今儿怎么没见四哥?”
宜人忙笑道:“四爷本就身上无伤的,歇息了这么些时候,今儿一早,让万岁爷召唤进宫去了。”
黛玉一面回房,一面蹙眉道:“好端端的,又叫四哥进宫里做什么?上朝就是上朝,还单单唤四哥进宫,又打什么注意?”
宜人将臂弯上的披风给黛玉披上,才道:“万岁爷还有什么主意可打?又要赏赐美女给四爷?”
说得黛玉登时大恼,臭着脸道:“宜人最坏了,你再说,我要四哥割了你的舌头,看你这乌鸦嘴还说什么混话!”
宜人叹息道:“好格格,好姑娘,好主子,我说的却并非是混话,竟是实话才是,你却又恼了。”
黛玉脚步加快,冷笑道:“我倒是要瞧瞧,皇上伯伯会赏赐什么美女过来。”
突然脚步一顿,狐疑地看着宜人道:“宜人,你说实话,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宜人苦着脸说道:“我能听到什么风声?不过捕风捉影来的罢了。”
黛玉眼光如水,冷冷地道:“你倒是说说,你捕来了什么风什么影儿?”
宜人忙凑到黛玉身边,道:“格格,我可是听说了,那年遐龄年大人倒是有个千金,名唤年玉慧,最是生得好齐整模样,且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性格又是温柔似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踩破了门槛子。偏生这年玉慧倒也是个眼高于顶的,有一回四爷陪着万岁爷去了年家一遭儿,不知道怎么着,竟叫那年玉慧瞧见了四爷。”
黛玉听到这里,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必定是四哥这个祸水,又招惹人家了!”
满肚子的酸意,口气也登时酸涩了起来,小脸更是醋意浓浓。
听黛玉说胤禛是祸水,宜人和可人媚人都忍不住抿嘴一笑,后面的丫头也都极力掩口,唯恐笑意从指尖流露出来。
宜人长叹道:“四爷倒是极冷淡的,从来不曾多看过谁一眼,偏生这年玉慧也是个极执拗的,又听说四爷至今尚未大婚,便一心一意要嫁给四爷,愿意纡尊降贵做四爷的侧福晋,其父年遐龄便跟万岁爷上书,请求万岁爷指婚了。”
黛玉脸色愈加不喜,淡淡地道:“说罢,年家又有什么条件给皇上的?”
宜人击掌笑道:“到底是格格,一说便到了点子上。”
说着便道:“那年家如今也是在朝中崛起,年家二公子年羹尧,便是四爷门下的,比四爷小了两岁,如今也是个大将军了,兵权极重,倒是不下那拉氏家族的风云大人。因此,若是四爷答允娶了年玉慧,年家便是四爷的心腹。”
说得黛玉不禁露齿一笑,冷道:“倒也都是拿着这些朝野中的势力来说,一个个,不过都是一厢情愿罢了。”
宜人笑道:“谁叫四爷如今竟是个香饽饽的?别说八贝勒他们忌讳,就是外头,谁不知道咱们家有福宇汉白玉碑?谁不知道咱们家有格格这个没有父母的嫡福晋?虽说外面知道格格命格的人极少,可是以年家的兵权势力,且跟贾家也有些交道,未必就是没有个风声什么的。”
后面的话宜人便咽了下去,她虽不说,黛玉却也明白。
倘若黛玉是凤凰命,不用说了,胤禛自然是帝王命,哪怕是一个侍妾格格,将来胤禛若是登基为帝,那侍妾也是一宫之妃嫔了,更何况如今还有两个侧福晋的位子,侧福晋将来自然是贵妃之流,年家和那拉氏家族,只怕都惦记着这个!
黛玉哼了一声,道:“也不想想,四哥有我林黛玉,才不会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