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65部分阅读
正一阵咳嗽,有些疲惫,抱着黛玉叹息道:“玉儿,你说,我是不是老了?这些日子总觉得精神不好。”
仰脸望着他鬓角的白发,想起他每每通宵达旦,黛玉心里很痛,手上紧了紧,道:“四哥,江山社稷是一时跑不了的,你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你要好生照料自己的身子骨,我们才能长相厮守。”生生世世啊,多美好的心愿?
雍正点点头,有些笑意在眼里,用力抱着黛玉,答应道:“好!”
他比黛玉大了十几岁,他要好好地保养身子,才能陪着黛玉一生一世啊!
黛玉脸上有些红红的,似是窗外的海棠,低低地道:“四哥,我们再给弘历生个兄弟好不好?”
纵然是寂寞,可是他有鬼影,还有允祥,允禄允礼亦是好兄弟,怎好让弘历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呢?
弘晖是长兄,总是有要带着月儿回草原的时候,到时候,弘历必定是大为寂寞了。
“好!”黛玉的话,雍正总是说好,深深地吻住她,生个小子以慰晚年膝下,也真是不错啊!
缠绵过后,发丝亦缠绕一处,却听得外面李德全轻声道:“万岁爷,皇后娘娘,陕甘两地有急报送来。”
黛玉立时披衣坐起,为雍正整了整衣裳,吩咐送进来。
上面写道:“四川哗变,年羹尧领兵,向京城进攻。兵有十万,粮草二十万,还有一支火枪队。”
黛玉看着雍正,雍正脸色未变,淡淡地问道:“什么消息?可是年羹尧叛变?”
黛玉微微颔首,道:“正是!”
心里有些忧虑,虽说早有防范。然则火枪队用的可是西洋枪火,杀伤力极强,上一回金甲卫士探听消息,就挨了一枪,几乎丧命。只是不知道,这年羹尧何来的财富,竟能高价预备一批火枪,与西洋人勾结。
目光霍然一跳,黛玉轻声道:“时常和西洋人打交道的,不就是皇商允禟?只有他有财富,亦有能为。”
原以为他是明理之人,不会如允祀这般,却没想到,他竟是最后一击,与年羹尧勾结在一起。
雍正咳嗽了一阵,淡淡地道:“我做皇帝,底下不服的人多了。废太子的嫡长子弘皙,朕听从先皇遗旨,封了理郡王,二年的时候,废太子亡故,朕晋封他为理亲王,他也有狼子野心,只是,做事太过小心翼翼,弘历依然心中有数。”
允禟当年风水不露,只是跟随允祀而已,如今,谁也说不准,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主意。
降贝勒为皇商,他心中岂有不很自己的?
春雨淅淅沥沥,渐渐转大,竟打得海棠花七零八落,有些人,心中惶惶然,有些人,暗中嘲笑不已。
这个皇位,纵然是康熙亲自传的又如何?有人不服,就好啊!
母仪天下第151章帝心
春雨缠绵,晚风荡漾。
些微的余晖,将养心殿中的宫女太监侍卫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脸上都是肃然之色,可是却没有半分害怕惊慌,不愧旧人。
雍正似乎早有预备,已经派了怡亲王允祥、银面亲王鬼影,带着弘晖弘历迎战,迅捷之极。
这一仗,龙争虎斗,毫无退缩;这一仗,血染苍穹,洒落甘陕。
弘晖沙场上长剑惊风,弘历雄心壮志,两个如玉一般的少年,一腔热血冲天起,竟在战火中如神龙归海,令敌军闻之丧胆。
黛玉虽知道儿子自幼习武,可是两个包子馒头似的儿子,时常在自己怀里撒娇,就像是扭股儿糖似的,只当练武也只是强身健体而已,却不知道,四哥将两个孩子教得这样好,文才武功,皆极其出色。
这是给两个孩子的磨练,鬼影允祥为辅,皆是听从两个少年的运筹帷幄,看似属于弱势,却又后劲强劲。
年羹尧反得突然,且又有允禟为后盾,朝堂上一些文弱老臣更是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惶惶不可终日。
“皇上,这可怎么办?年羹尧的士兵,已经往京城攻来了!”声音有些颤抖,也有些害怕,即便是极力沉稳,也稳不住。
年羹尧骁勇善战,能在允禵当年坐镇西北的时候,他竟能压制住西北大军,可见才干精明,无与伦比,皇上虽年少时代跟着康熙爷一同征战准噶尔,但是终究多年都是在京中料理事务,论起沙场点兵,如何能比年羹尧?
黛玉冷声斥道:“身为国之肱骨,竟只是一点小事也面无人色,竟连两位少年亲王尚且不如,如何能为天下百姓做主?”
风穿珠帘,卷起黛玉一身紫杉飘渺,似丁香海生波荡漾。
让朝中帘外群臣情不自禁一怔,黛玉朗声道:“天威朗朗,邪不胜正,但凡叛臣贼子,终有一败!万岁爷为一国天子,当为天下百姓挑起一杆战旗,敌军未至,各位大人却自乱阵脚,岂不是让天下百姓笑话我大清没有能人坐镇朝堂?还谈得上什么为民做主?谈得上什么报效国家社稷?”
一介弱女,尚且临危不乱,枉自他们自称男子汉大丈夫,敌军远在数千里之外,他们竟是成了软脚虾子。
一番话让诸臣羞愧,张廷玉拱手道:“娘娘教训的是,四位亲王征战,岂有兵败之理?”
雍正神色平稳,让人看不透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想的又是什么,只是与张廷玉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丝寒光闪过。
“皇上,此时事情紧急,那年羹尧原是皇上门下旧人,叛变如此轻快且迅捷,十万雄兵不算什么,可是火枪队……”
雍正冷冷地道:“朕重用年羹尧,当年辖制住了罪人十四允禵西北雄狮,的确保住了大清多年平安,此时反叛,皆因他狼子野心,企图改朝换代,朕身为大清帝王,又有何惧?火枪队算什么?他有他的火枪队,朕也有朕的藤甲兵!”
此言一出,珠帘后的黛玉也有些诧异,藤甲兵只是她当初随口跟雍正提起的,没想到,他竟果然训练出了藤甲兵。
藤丝柔软,且极柔韧坚固,虽不及金甲铁甲,却更有一种韧性,编结成甲衣为盾,柔软轻便,又能减去火枪铅子的冲击。
当日里与雍正,谈论康熙朝历代战役,又因有西洋进贡手枪数枝,把玩的时候随口玩笑说的话,却没想到,他竟然放在了心里,竟能用在防备年羹尧的火枪队上,既然如此,那,他就应该早就知道年羹尧的反叛之心了,只是对自己也没透露出一丝儿风声,果然是够深沉的。
见雍正竟是万事胸有成竹,没有一丝慌乱,文弱朝臣不禁稍稍放下心来,随即有人问道:“藤甲兵?如何没有听过呢?”
雍正冷眼斜睨了他一下,淡淡地道:“怎么?在京城中只顾着舞文弄墨,谈天说地,战场的事情朕也该向诸位爱卿禀报?”
吓得那朝臣急忙叩首道:“微臣不敢!”
雍正这几年,的确是喜怒无常,且生性猜疑心重,这些朝臣谁还敢拿着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
身为皇帝和皇后,深居万重宫阙,无法目睹沙场上的金戈铁马,只能登高望远,可是急报却是一份又一份地快马进宫传来。
一个沉稳,一个清灵,脚步重重踩在台阶之上,一声声,落入人心,可是,惟独没有彷徨急躁,让身后跟着的人,也情不自禁地将心放了下来,天塌了,有帝后顶着!
并肩站在高阙,同望儿女征战之所,仿佛一对仙人临凡。
雍正一袭素衣如墨,面容沉静;黛玉一身素裳如雪,娇颜如花。
黄旗猎猎作响,上头金龙似破旗而出,在头顶盘旋不定,吹得黛玉长发飘飞,披在身后,竟是不曾挽髻,素面如桃花,眼神似雪山清泉,晶莹剔透,说不出的空灵秀美,似幽谷新兰初绽,又似风中白燕蹁跹。
天苍泣血,地土凝碧,那是天下的儿女,身为帝后,岂能鲜衣艳裳?
黛玉看着急报,纤细的手指缓缓掠过允祥草草的字迹,望着雍正,柔声道:“四哥,你不担忧么?”
她心里很是担忧,担忧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火,使得百姓生灵涂炭;担忧,担忧着两个小叔,两个儿子的平安;更为天下百姓担忧,他们从军的儿子,是不是也能平安返家,是否忘记了家乡有着亲人殷殷期盼。
雍正深沉的眼波流转,双眸中清光潋滟,竟是如同少年时代一般,静静地凝视着黛玉,仿佛眼中的桃花临水而开。
良久,才望着春雨渐歇,天穹凝碧,淡淡地道:“年羹尧火力最强的,便是那支火枪队,允禟毕竟不敢生事,他只是给予了年羹尧足够的粮草。许多事情,远在陕甘我也无法亲征,倒是让鬼影十三将他引入京城。”
既有藤甲兵,倒也不怕火枪队,他做事,想来都是前后想得周全,即使不能亲征,也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引入京城?”黛玉顺口接了一句,沉吟片刻,道:“我也想知道允禟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这些年来,他也是安分守己,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血滴子一直都是暗中监视,岂能出事?偏生叛变却是极其突然,事先竟没有一丝儿征兆,唯独能说得通的,就是他心里的主意到底是什么。
腰间微微一阵灼热,却是雍正的手臂划过她的腰间,放置在她如纤柳一般的腰肢上,手上的温热,几乎灼伤了她的肌肤,强劲有力的力道,让她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种平安,相信她的四哥,会保护合家平安,天下平安。
当夜幕降临,宫阙中烛火璀璨,寂静中,快奔的马蹄声愈加苍脆,每隔半个时辰,消息总是会传来一次。
黛玉的心中,有一种热血在蠕动,可惜,她无法与儿子并肩作战,只能在此殷殷期盼,目光似划破了遥远星空。
捷报频频传来,让民心大稳,臣心大定。
天下兴亡,千古如是,苦不堪言的,唯独百姓而已。
雍正朝四五年来,他们过上了难得的平安日子,如何愿意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小梅子天真的笑容,明亮璀璨,驱散了宫中的阴霾。
粉妆玉砌的小脸凑在黛玉跟前,小手五指张开,捂在黛玉脸上,笑吟吟地道:“额娘,额娘,猜猜我是谁!”
黛玉莞尔一笑,抚摸着小梅子如明珠一般晶莹剔透的小脸,含笑道:“你是我家的小梅子啊!”
小梅子气鼓鼓地道:“我才不是小梅子,人家已经长大了,是大梅子了!”
软软的身子依偎在黛玉怀里,淘气地道:“皇额娘,要弟弟啊!”
小手从黛玉脸上挪开,胡乱摸着黛玉平坦的小腹,粉腮鼓起两团小包子,很是想要有人叫她姐姐,好威风啊,就像姐姐。
黛玉宠爱地抱着她,目光如同江南的春雨,穿过珠帘,望着敦儿和星月,二人闷闷地坐在那里,脸上都是有些担忧。
啊!逢到此时,也有一件喜事振奋人心,雍正下旨为弘历指婚,聘李荣保之女富察敦儿为宝亲王嫡福晋,五礼已下。
月儿也担忧着弘晖,谁能想到啊?他们是皇室中难得的一对青梅竹马,等月儿及笄,雍正亦会下旨赐婚,一双儿女结良缘。
见到黛玉不说话,小梅子咕哝道:“皇额娘,大名儿啊!要大名儿!”
清圆的眼睛霎时又有些沉静的味道,皱着眉头,掰着手指头数着道:“哥哥小名儿馒头,大名儿弘晖;包子哥哥小名儿包子,大名儿弘历;姐姐小名儿翘翘闹闹,大名儿星星月亮,小梅子也要大名儿啊,不要做大梅子。”
黛玉凝视着小女儿,这几年,忙着这个,忙着那个,倒是忘记了,小梅子也要个大名儿呢!
双手紧了紧,黛玉含笑:“好,额娘要给小梅子取个好听的大名儿。”
“清心,清心,清心!”小梅子欢喜地大叫着,自个儿给自己取个名字了,逗得黛玉越发笑了起来。
偏生在这时,竟有人通报道:“皇后娘娘,妙玉格格求见。”
来了两个绝色的尼姑,可是身上却有能在宫中来去自如的金牌,年纪小些的尼姑倒也罢了,唯独是年长的的尼姑,更觉得有一种冷然不可侵犯的冰雪气息,目光扫处,如刀如剑,有些宫中的老太监倒是识得她是当年先帝爷封的妙玉格格。
黛玉微微一怔,惊喜地抱着女儿站起来,道:“妙玉?好些年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都在弄什么,竟一丝儿消息也不传来。”
怎么说,妙玉都是自己的外甥女,又带走了惜春,这些年虽心里挂念,可是因她们离去之前不肯自己找她们,也好罢了。
说话之间,妙玉已经摇摇而入,缁衣乌发,越发显得清秀了。
再见惜春的时候,只见她一张清水脸,眉挽柳叶,眼若秋水,身材瘦削,也高了许多,一袭缁衣衬得她仙风道骨一般,有些飘飘然,可是神色平静自若,倒是多了些脱俗的味道,可见这几年的游历,的确让她看透了许多。
再见黛玉,惜春亦难掩眼中喜色,扯着黛玉的手娇憨道:“林姐姐,好些时候不见了,这几年可好?”
她已随妙玉修行,自是不将红尘俗事牵念心中,倒是一心一意还是叫黛玉为姐姐,也并不在意她如今贵为国母皇后。
想起小女儿时候的玩闹,黛玉忍不住捏了她鼻子一把,嗔道:“你还知道回京啊?我倒是以为你将我抛到了脑子后头呢!”
惜春嘻嘻一笑,竟是未减半分少年时代的性子,道:“听说如今年羹尧叛变,我们这可不就赶过来了么?”
黛玉轻轻一叹道:“倒是难为你还记挂着我。只是如今年羹尧叛变,着实突然,倒也不知道他为何叛变至此。”
妙玉盘膝坐在榻上,淡淡地道:“我们此来,就是告诉舅母这件事情的。”
陡然听她叫自己做舅母,黛玉倒是微微一呆,含笑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记得当日,并没有人告诉过她,她应是德太妃的外孙女,不知道,是不是她已与李纨相认过了?
妙玉明亮的目光在黛玉脸上一转,道:“我见到了南宫夫人,她已经将往事尽皆告诉我了。却不曾想到,我们竟有这样的身世,如此扑朔迷离,只是倒也不放在心上了。红尘纷纷扰扰,如今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饶是黛玉聪明剔透,也不大解妙玉言语里的意思,略有些诧异地道:“这可奇了,倒是如何了结?先前的往事,早已完了。”
惜春忍不住笑道:“林姐姐以为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原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亲见了两位阿哥和亲王打仗的,也送了一份厚礼给皇上和姐姐,只怕倒是吓着姐姐了,是以不曾带进来。”
黛玉奇道:“你们送了一份厚礼?我刀枪箭雨都过来了,还怕什么?”
惜春指着坐在榻上望着自己的小梅子,小梅子也无辜地眨着两只黑宝石一般的眸子望着惜春,眼里带着些好奇,惜春方笑吟吟地道:“姐姐的小公主生得这样小,如何能面对血污?若是吓着了,倒是我们的罪过了。”
黛玉听了心念一转,有些儿惊喜地问道:“依着你们的意思,竟是带来了年羹尧的……”项上人头?
不知道为什么,黛玉心里就是有这样的察觉,倒也不是神机妙算,只是隐隐约约如此觉得,似乎妙玉真的立了一大功。
妙玉几不可见地点点头,淡淡地道:“正是。”
黛玉愈加奇怪,道:“两军对垒,那年羹尧身边又都是火枪队护着,你是怎么弄到了他的?”
惜春冷笑道:“原本我们也不用在意这些事情,偏生路上化缘的时候,给那年羹尧的夫人请去,念佛超度因打仗而死的亡魂,好为她年家祈福。真是好笑之极,战火是他们家挑起的,害得生灵涂炭,念佛超度又能如何?我们很是不愿意的,谁知妙玉竟是有一身功夫,我也是如今才知道,瞅着那年羹尧熟睡不防的时候,一枚金簪要了他的性命。”
谁说佛家杀戒不可开?为天下苍生,妙玉才不管这些劳什子东西,自己就更不用管这些了。
黛玉听得啧啧称奇:“竟有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还是有些匪夷所思就是了。”
顿了顿,才缓缓地道:“年羹尧那是身经百战,又是武举人出身,怎么竟能损在你们手里?”
说什么,她也不信是妙玉杀了年羹尧,一个是做出如此大事的大男人,即便是睡梦之中,恐怕也防备得很,四哥如今睡觉,亦是如此,素来浅眠警醒,那年羹尧当着如今战事,更不敢深眠了,如何能让妙玉得手?
妙玉听了面颊微微一红,神情竟有些难为情,紧紧闭着红唇,如同含苞的蔷薇,就是不开口。
黛玉见状,心知她必有隐情,倒也不好多问,也不好询问别来往事,因见两人身上颇有些风尘之色,便知道必定是急急赶来的,忙先吩咐宫女留妙玉和惜春暂且更衣梳洗,自己却带着妙玉吩咐人放在宫外的锦盒去见雍正。
一个小太监捧着锦盒,只觉得沉甸甸地,一股血腥味儿刺鼻之极,心里颇为害怕,双腿都有些抖了起来。
黛玉回头瞧见,不禁微微一笑,道:“小公主若是说一声害怕也罢了,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怕什么?”
唬得小太监腼腆一笑,竟是不敢言语,打从心里钦佩这位不管逢到什么事情都面不改色的皇后娘娘。
雍正正靠着龙椅闭目歇息,听到黛玉的脚步声,便问道:“是妙玉来了罢?”论消息,他比黛玉更灵通些。
黛玉心里也微有诧异,点头道:“正是,她说取了年羹尧首级来,我倒是还没打开瞧呢,也不知道真不真。”
雍正点头,吩咐小太监将锦盒放下,退了出去,方起身环着黛玉的腰身,淡淡地道:“你看看这个。”
说着将一卷小纸条塞在黛玉手中,黛玉展开一瞧,只见上头龙飞凤舞写道:“战事已平,亲王凯旋,谨以年羹尧首级一颗,恭祝皇上皇后白头偕老,天下一统。允禟潜伏入京,身有火枪两枝,危甚,速防!”
落款无名,只是字迹之中却隐隐有一丝悲怆苍凉之气,却也能瞧出一股忠心耿耿。
黛玉讶异道:“此人是谁?又没落款,偏生又是让妙玉带来,果然能信么?”
经历得多了,朝野纷争扰乱不已,暗害之法又是层出不穷,这也是为何她迟迟不在孩子们跟前打开锦盒的缘故。
雍正手上一紧,淡淡一笑,道:“凤卫统领,又岂是能让年羹尧逃脱的?”
黛玉不禁怔然不已:“你是说,是德太妃的侄子?当初并没有丝毫处置的乌雅氏男儿?”
论起来,当初乌雅狂风竟然脱离凤卫,实属罪大恶极,但是天狼星能不问前事,依然重用乌雅氏家族的人,想必也是因为看中了他忠心不二,与其父其姑都大不相同,倒是让人觉得十分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