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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继母不易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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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絮絮叨叨满满尽是担忧,怕林如海一辈子都起不来,怕温柔只能做个无名的小妇人。为人父母,自然为儿女多多着想,温柔理解,只是,那似有若无不再看好林如海的言论,温柔一概无视。

一个时辰后,温夫人见温柔懒洋洋似是困乏,便起身告辞,临走前道,温家几位小姐姑娘就暂时住到林家,这些是老夫人说的。

温柔明了,心想,同是温家的媳妇,怎温夫人与温老夫人的区别就这么大。温老妇人显然并未瞧不上林家,反而在此时送来几位姑娘,明确表达她不是那种嫌贫爱富做人不地道之人。再不济温柔也是温家子孙,就算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也割不断其身上流淌的血。而且,这样做了,会让温柔在心里上宽怀许多。

林如海在温夫人离开后回到屋子,见了温柔。温柔拣些可与如海说的话一一诉之,说白了,亦不过尽是些宽慰之语。

林如海自朝堂回来,神态上并未多少低迷,只是别人想着他应该很落寞,其实他神色确实的确如常。

“岳母大人有心了,我等竟让岳母操心,实在不对。”温家来人,林如海很高兴。

温柔颔首。无论怎样,此时能来说上两句与那平日里头来得勤快,自林如海这事儿发生后,便不曾登门的贾家有着那壤之别。

说到贾家,温柔除了冷笑再无其他表情。近日别说登门,但凡来问一句说句人话都无。就连没事儿过来探问黛玉近况的贾家嬷嬷近来也再不前来。

第五七章无用

林家门前冷落鞍马稀,毫无当初热闹景象。二宝三宝的满月酒更是无人问津,除了温家和林如海相熟交情甚好的同僚,再无他家到访。

“抱歉,让你和孩子都受委屈了。”当晚,林如海虽在外笑开花,并未表现出一丝不悦,但回到房内关起门,拉着温柔手直道歉。

温柔本并不太在意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满月酒不过是她所生孩子来到人世一个月的象征,亦是她坐月子结束标志,再多,左不过家人相互祝福的一个契机。再多些,……嗯……还真就无多少。故此,见林如海满面愧疚之色,她反而觉得好笑。

笑道,“老爷,温柔对这些事情从未在意。我这人最看重的无非是家中之人过得可顺心,孩子们日后各自前程可有盼头,再多,是真没想过。二宝三宝满月酒在我看来,说白了无非是家中人热闹一同热闹的借口,来的都是自家人,都是坐下来不用过脑子不用小心翼翼说话的,您不觉得更舒坦?这样才叫吃酒,上次大宝那次说白了整个一吃毒,穷忙活一天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人家乐呵自己受罪,所以,要我说,这样最好。”

道是温柔说得诚恳,可林如海还是认为一切不过其安慰之词,虚笑颔首应下,“夫人不比这般说也成的,此事是为夫愧对你与孩子,又让玉儿担忧,一切发生眼前却无力对抗,实为无能!唉~”

一声长叹做为结束语,林如海这一悲风伤月,着实让温柔不自在不习惯。平日里头老爱出风头一人,此时这样,到有些于心不忍。多么骄傲的一人,才华横溢,本是朝中大有作为前途似锦的高官,眼下蜗居在一小小林府,不是大材小用,着实是大才无用。

偏生有些话不好诉之于口,有些话又无法从温柔口中出来。温柔有些事从不矫情,但有的则非常在意。既然嫁了古人,再不迂腐也要顾及对方感受,更何况林如海又是那般要强之人。所以温柔只能插科打诨以期糊弄过去。

头一次使劲柔情解数,温柔含羞怯怯的为林如海服务,希望他多少能打起点儿精神。即便温柔选择的方法依然让人炯不可耐。

……

第二日,温柔起是起来了,毕竟,月子刚满,林如海并未真就要了他,可是,从温柔一整天一个劲儿的洗手,吃饭也很小心,尽量将筷子拿到最末端,勺羹更是仅捏一定点儿的架势,昨晚战况,不言而喻。

“那个,我答应了老祖宗明日回去看望,可能要多住上几日,娘,正好这时跟您说一声。您看您最近可有吩咐,若无的话,我想在贾家多住几日。”用过午膳,黛玉小心翼翼说与温柔,忐忑之情现于言表。

温柔先是一怔,随即明白其意思,心中长叹,面上却只得点头打起精神笑颜相对,“去散散心也好,整日在家中憋着到是个事儿。不是闻说贾家那园子多繁花似锦奢华如画,京城中几位娘娘省亲他们家最为突出,正好他们家又给你留了处,你若喜欢,住上三五天半个月的尽可。”

黛玉之心温柔懂得,小心规劝不得,也只能好生安排后续。温柔应下黛玉欢喜不已,却在等贾家人来时才说与林如海知。未料到林如海听后并未有过多感受,甚至还出门送黛玉走。

看着黛玉轻上轿子,渐渐远去,温柔泪眼巴巴,伫立于大门内,待看不到黛玉一行人踪影,才转而可怜兮兮对林如海哭诉,“老头子,我心里憋得慌,咋就有种嫁闺女的感觉?”

林如海在看到黛玉此次前往贾家,显得相当平静,与温柔呈鲜明对比,不过林如海倒是对温柔唤他的称谓很在意。抬手摸摸脸,低头问大宝,“儿子,你爹很老?”

大宝嘿嘿一笑,手指划过面颊,一吐舌头,“嘿嘿,这个嘛,宝儿只知道,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罢还点点头,后快速往府里跑,像是生怕林如海抓他一般。

林如海撇嘴,轻哼,“一个个真真叫做不懂欣赏,小孩子家家的,就是没眼力儿,和他娘一样。”

温柔那满腔因黛玉离去的愁苦被眼前这父子俩给弄得,一丝不剩。无力的白了林如海一眼,“老爷真是童心未泯,此情此景妾身真个可喜可贺,大为恭贺。”双手抱拳,温柔歪歪扭扭给林如海作个揖,回头去追大宝。

“你给我慢点儿,小心一会磕着牙~~”

林如海手拈胡须,颔首淡笑望着温柔母子。忽的,有下人在其耳畔轻声说了两句,林如海面色微变,却又立刻恢复。

再言黛玉,略微有些忐忑的前往贾家。此行目的她并未说与温柔林如海,实则是她诚心想为林如海分忧,希望能找贾母商量,看如何能使林如海惹怒龙颜之事平息掉,最好能弄个官复原职,他们林家照旧。

可是,从内心不喜贾家,又冷落人家多时,如今突兀上门,黛玉心中不适。况她又从未做过这等事情,自是不适万分。她也不知道,此番听从紫鹃建议是好是坏,但冲林如海并未阻拦来看,因该是默许……吧。黛玉亦不肯定。

到了贾家,下人们对黛玉倒是如往常一般,来串门的表小姐,客客气气。也不知是否是黛玉过于敏感,她总觉得别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似往常那般殷显,而是带着几分不屑几分讥笑几分看好戏的模样。

随着人来到贾母处,见一屋子人,老老少少正围聚一起热闹。黛玉见此情此景只得强颜欢笑有礼的向所有人请安问好。贾母倒是一切如旧,仍是亲亲热热的拉过黛玉,仔细端详,半响才说句瘦了,而后万分爱怜的揽在怀中,轻拍黛玉背脊道,“狠心的丫头,没良心极了。说说,这又多少时日没来看老祖宗了。一个你一个云丫头,我是整日念叨,却有整日见不得人!一个比一个来得迟,可是嫌我老婆子老了,说话行事都不利索,故而特意不来?”

贾母指桑骂槐之语,黛玉心中清楚,明白这不是邢夫人就是王夫人又惹她不快。于是托说不敢,表了番心意后才问,“云妹妹怎么了?我是身子骨天生的不好,总是离不得药罐子,有心想来却总力不从心。对了,此番来我还想好生谢谢云妹妹,她为我做的香囊很好,我看着很喜欢。”

林黛玉又喜得俩胞弟,湘云听说后也做了几个香囊送与黛玉,是她一针一线自己绣出来,极为精致。虽然明说话,湘云针线活计并比不得黛玉,但黛玉并不多喜爱摆弄着些,加上温柔又对其宠爱异常,别说刺绣了,就是拿针线都怕其累着,因而一来二往黛玉便很少去动那东西。即便贾宝玉多次张嘴向黛玉求香囊,黛玉亦从未给其缝制。故而,对于一个不想动手却又对针线极其在意的人来说,湘云送的物件极投黛玉所好。

贾母闻得她们小姐妹私下往来频繁,心中欢喜,连带着语气也变了,高兴的说,“你们姐妹多多亲近亲近才好,就该如此。”

宝玉一旁听着,心中痒痒,尤其见黛玉“两靥之愁”点点溢出,比之欢畅而笑时更为妩媚动人,不由醉在心中,不自禁的上前几步,伸手与黛玉道,“云妹妹送妹妹的是何物,拿来看看可好。”

黛玉心下不悦,香囊再不济也算是她贴身物件,怎能随意拿给男子观看,有心想要直眼让其当场难堪下不来台,但一想到此番来的目的,只得忍下,淡言,“并未待在身上,在家里呢。”

宝玉痴痴应下,一旁呆呆愣神,一会儿想着湘云灯下绣香囊,一会儿又想着黛玉身挂香囊之形,遐想翩翩。

王夫人见黛玉当场不给宝玉面子,心中不喜,眼神瞬时冷了下来。薛宝钗一旁看见,于是笑道,“云妹妹手艺是好,既然宝兄弟喜欢,不如待她来后让她送一个与你就是。”

宝玉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缠着贾母拧着劲儿的非要贾母赶紧把史湘云接过来,贾母本不允,觉得今日依然日上三更的,此时情人于情于理都过不去,太不庄重,显得史家太过随便,贾家瞧不上眼一般。但到底拧不过宝玉,最终还是急忙让人去接了。

“其实,我并非要云妹妹的东西,我呀是有正经事儿想找两位妹妹。”见人去了,贾宝玉转而又一本正经道。

黛玉笑而不语,她才不信贾宝玉能有何正经事,再正经的事情,到了他哪里,也变得可有可无。

果然,贾宝玉接着说了他的“正经事”。

原来,在前一阵子,探春想着众姐妹在院内住着,景色如诗如画,贾家几姐妹中,能画的除了惜春再无他人,可她却能做得一首好诗,薛宝钗亦是。再加之黛玉史湘云更是不用说得才女。探春觉得,与其每次贾母请人尽用她老人思念黛玉湘云,不如建个诗社,既能将人找来,还能自娱自乐,一举数得。

于是,探春在大观园建了诗社,本想第二日便去请黛玉,但正巧第二日闻得林如海之事,只得往后推迟,直至今日,期间,连带着史湘云也未请来。如今黛玉来了,他们的诗社,总算齐全了。

建诗社,黛玉甚为感兴趣,她也是一肚子学问,却鲜少有机会抖露出来,如今有了贾家的这诗社,多少能增添些闺中乐趣。

“真的?三妹妹真是有才,竟能想到这个,不知你们都开了几次?你们都参加了?”黛玉其实想问,这事儿,是否应该撇开贾宝玉。

一个大男人,住在园中已于礼不合,再整日做些女儿们才行的事,那就太也无出息。

结果,宝玉很兴奋点头,还兴冲冲的跑出去将上次做得诗尽数拿来,便要当场品评。末了还是黛玉拦下,说是待湘云来后再一同看便是。

只是,宝玉不知,贾母不知,黛玉因宝玉竟为这等事情大费心思,更为瞧他不起。

下午,史湘云到来,带了点小东西,一包戒指,尽是送给曾经她熟识的大丫头,其中,竟也有紫鹃的。姐妹相见,自是一番亲热,湘云也闻得林家之事,因此在黛玉面前并不像往日那般找起麻烦,反而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个字让黛玉不高兴。

当夜,湘云跟着薛宝钗进院子去住,黛玉说她想念贾母,跟着贾母一处歇息。黛玉想得精巧,待夜深人静,与贾母好生说道说道,却不曾想,傍晚时分因一人而使其计划破产……

第五八章帮忙

黛玉去了贾家,温柔并未像当初她想得那般难过,确切说,她似乎只是隐隐得有些牵挂,全无当年黛玉一人离开维扬孤身上京时的挂怀。那时,温柔可说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坐卧不宁,没一时一刻不想着念着。但现如今,许是就在京城,又明了黛玉此番前去的心思,或是温柔认准了去了便能很快回来,总之,她并无多少挂念。亦如当日林如海“常驻”皇城中一般,离别时觉得会痛彻心扉,可待到人走后,也并未多觉不适。

“我也没那力气想多少,现今也只能把眼下的事情尽早料理好,何去何从总该有个打算。”数次商量无果,此时温柔待奶娘将三个孩子带去午睡,林如海又闷在书房时,找来康嬷嬷继续商量。“亦不知玉儿回来后又会怎样。”怎样?总不会太好。

黛玉人去贾家,目的不言而喻,但温柔已然知道结果,心中念着生怕黛玉一时无法接受,回来后再存心思。生气恐怕是必然,但如何能为其疏导,让其释怀,则是个问题。

康嬷嬷苦笑,“夫人,伦理奴婢说这话是逾越的,但既然说到此了,您也问了,老婆子自当照实说。小姐此去,最好照常全当散心,若有别的心思,真真的,不如不去。”

温柔抬眼直视康嬷嬷,这是自大温柔进林家门,康嬷嬷头一次如此明白的说就贾家不是。看来,这林如海一下来,真就让不少从前不得说之语尽数说出,亦能让林家上上下下尤其是温柔最为关心的黛玉看清不少面目。

“唉,希望吧。对了,嬷嬷,我说的你同林管家商量的如何。可有什么好地方做选择,太平又不太贫瘠,最好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这样即便倒是老爷去住心中也能舒服。”温柔此前曾叫康嬷嬷同林管家商榷,看若是林家离开京城,去什么地方最适宜。

康嬷嬷坦言说与温柔知,他们以为,满天下最合适的其实就是京城。林如海族中无人,旁亲又少,实在是去何处都一样,但因为如海曾经做过江南的盐官,将那义忠亲王一支得罪不轻,出了京师往南走,富饶却不安生,往北去,无多少繁华之地,且当地大亨土霸王过多,还不如就在京中,好歹有温家、林如海挚友,林家再不济也不会被欺负到何种地步。可若是出去,山高皇帝远,是无人管他们了,可也无人管那些当地“土匪”。故此,二人商议结果便是,去不如留。

“若留下,还不如想想门路,看能否让老爷继续入朝。”温柔本存的是借此机会就此归隐山林,见不得,便只能丢下诚实面对。

康嬷嬷欲言又止,给了温柔一不确定的笑容。

晚上,温柔整晚都在想如何能帮助林如海。生活总要继续,她来这儿之后,一只都是如海在护着她,她似乎并未回报如海。

用过晚膳,温柔坐于等下抱着大宝,心绪不宁的为其说故事,单调声线令大宝不乐意,没两句便拧着身子不要听,非要找黛玉,嚷着黛玉说得好听。这会儿去何处找黛玉给他,温柔不允,强制压其继续听,正闹着,有人来报,温家派嬷嬷过来传话,来人乃温夫人眼前第一等于嬷嬷,说温老夫人要温柔明日无论如何都要来温家一趟,她有事情吩咐。

温柔应下,说了明日一早便过去话后,心中琢磨,她能看出温老夫人并不喜她,每次去温家,面上过得去,亦嘘寒问暖,但从未发自肺腑关怀过。温柔不曾为此伤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未曾将温家看做自家,又何必过多要求别人。

说与林如海,如海看着温柔,让其前去看看,坦言兴许是温家真有事。温柔点头许下,一夜辗转不宁,怎也想不通温老夫人叫她到底所谓何事。

转眼一夜过去,温柔早早准备妥当,想了下,还是带上大宝,一起前去温家。林如海在其走后,快速赶往书房。

林家耳门在不经意时,开开关关数次。

温柔到了温家,待遇不如前次,但她也顾不上这许多,一进门就有温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前来催促,温柔温柔赶紧前去,随着老嬷嬷一路往里走,到了温家内宅正房门前,手捂胸口平息下气息,缓步进去。

屋内,温老夫人正等着她。

“奶奶。”温柔轻唤一声,随后忙又让大宝唤其老祖宗。大宝奶声奶气得叫过,温老夫人本半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冲着大宝招招手,大宝抬头看眼温柔,在得到温柔颔首许可后,屁颠屁颠过去。

大宝天生识人,知道该与谁亲近,别看平日里头挺难搞定,谁也不跟,但真要来个达官显贵或是如温老夫人这般算得尊贵人,他还真就挺给面子。

温老夫人搂着大宝,手心儿攥着大宝小肥手,那粉嫩肉呼腻到其心眼儿里。“我说,你这丫头,当日行为做事不着调,没成想到能生个如此好的儿子,也是你的福气。”

没来头的砸下这么一句,显然,人家老太喜欢大宝却仍不待见他娘。温柔低头扭扯衣角,小家子气尽显,“这…这都是托奶奶的福。”

在温老夫人面前,温柔向来充愣卖乖,绝不多言冲盛,有可能,她甚至尽量表现自己懦弱无能。

温老夫人重重冷哼,“你这小家子气真跟你母亲学个十成十。当日那股子邪气又跟谁学的?怎就跟我说过非那小子不嫁,那小子如何如何,当日的气魄哪里去了?现在到学蜗牛躲到人后,难道你还想一辈子都糊涂这过!”

温老夫人满面恨铁不成钢,温柔更是左右为难。她从未闻说温柔过去还有此等辉煌经历,她只知道温柔除了识人不清便老实本分,简而言之就是一木头疙瘩,灵性缺无。故此她也一直照着这个指标去表现,力求在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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