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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快断官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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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快断官作者:肉书屋

红妆快断官第16部分阅读

叔出了事坏了,谁知道不一会儿老爷和哑叔就回来了,说中毒那小子醒了之后趁老爷喝醉睡着要偷偷溜走,结果被哑叔撞见了,要拦住他,那小子以为哑叔要害他,就跟哑叔闹了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把老爷睡觉的椅子弄倒了破了老爷的鼻子,那小子也趁机逃走了。

哑叔跟着那小子追了大半夜追了,城门关了进不了城了,就在城门下睡觉,结果守城的家伙听不懂哑叔的话把他当坏人抓住了,后来老爷醒了酒出去找人,才把哑叔给领了回来……”

“嗯就是说那个中毒男子逃走了。”苏晴眸从她一堆话里剔出重点,“哑叔都说什么了?知道那人的身份名姓吗?还有他逃去哪个方向了?”

“他听不懂哑叔地哑语。肯定会说身份名姓。不过哑叔说那小子沿着新安江直往北去了!”郁儿兴致缺缺地答。

苏晴眸沉思了半晌。点了点头“那再说说马旭地事情吧。”

“哦。”郁儿怏怏地答应了一声。这次学乖了。直接把马旭地口供拿了出来递给苏晴眸。“这是我和朱二宝审地。小姐自己看看吧。”

苏晴眸快速地看完了马旭地口供。便表情平静地收了起来问道:“那梅殊月怎么样了?”

“嗯。也跟小姐预料地一样一听说染织使不给她那赎银。立刻熬不住了。写了一封信给什么梅掌柜了。信我带来了。”郁儿在袖袋里掏了半晌出一张纸来递给苏晴眸。“前面我看懂了。后面文地。我没看懂。朱二宝也没怎么看懂。不过他说小姐一定能明白里面地意思!”

苏晴眸展开那张纸看了看。确实是写给梅若素地。前面很明了地说了自己地处境。又抱怨了薛林山地薄情。叮嘱姐姐不要上了薄情郎地当。后面却是几句杂乱地诗词:可怜我情,如南山之松;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女心悲止,肠断南亭!

“苏大人,这几句是什么意思呢?”冰瑶看了半晌没看明白,忍不住问道。

苏晴眸笑了一下,道:“除了第一句和最后一句,都摘自诗经,看来这个梅殊月还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乍一看是表达一个女子对爱人绝情的哀怨,不过仔细看看却另有玄机。”说着伸手指了一下,“你们看看这几个字,是不是跟别的字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郁儿凑过来扫了几眼,没看出来,忍不住嘀咕。

冰瑶仔细看了半晌,恍然大悟,“苏大人,我明白了,是墨点!”

“什么墨点?”郁儿张大眼睛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三个字下面都有一个小小的墨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写的时候溅上的。”冰瑶给郁儿解释道,“其实如果不是苏大人提出来我也不会在意,谁写字的时候都会溅上墨点的。”

“真的哎!”郁儿眼睛一亮,把点了墨点的三个字念了出来,亭,什么意思?”

苏晴眸把信纸收了起来,笑道:“这个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还打听什么啊?我还正想跟小姐说这件事呢。”郁儿拍了一下桌子,“这信不是那小妾写的吗?直接去问问那小妾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郁儿?”苏晴眸愣了一下,“你不会是……”

郁儿嘻嘻一笑,“那小妾大吵大闹的,让朱二宝好不头疼,就怕露馅。我就装作女侠把她给‘救’了出来,然后一起带到杭州府来了,一路上她对我可是感恩戴德呢……”

“什么?那她人呢?”苏晴眸大吃一惊。

“怎么说她在杭州府也算是个名人,总不能带着他招摇过市吧?我就把她放客栈里了,她在大牢里吵着要见官,我就说一会儿带一个官去找她……”

还不等郁儿说完,苏晴眸便一把拉住她,“在哪家客栈,快带我去找她!”

郁儿不知道苏晴眸为什么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多问,三个人疾奔出金府,拐过几条小巷,到了一家叫“聚宝客栈”的小店。

小二一见来人了,连忙上前招呼,“哟,几位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

郁儿一把推开小二,“我订了房的,在二楼。”便带着苏晴眸和冰瑶直奔二楼客房。

推开房门一看,房里空荡荡,哪有半个人影?

“人呢?住在这里的人呢?”郁儿急了,一把拽住跟上来的店小二问道。

“走……走了!”店小二被郁儿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一愣一愣的,结结巴巴地回答,“姑娘刚走不久,那位公子就押了一对耳环当房钱,出门去了……”

正文第066章家务案

小姐,对不起,我又冒失了……”郁儿低下头不敢眼睛。

苏晴眸看了郁儿一眼,脸色虽然严肃,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怪你,是我没考虑周详。把一个刺史的小妾放在大牢里确实不合适,不然朱二宝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我跟朱二宝商量的时候,他确实也是这么说的……”郁儿声音小小的,用眼睛了苏晴眸一下,“那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晴眸略一思忖,便道:“想必梅殊月已经听说钦差大人到杭州府的消息了,她一定不会去染织署,更不会回刺史府,那就只有一个地方能去了。”

“益丰绸缎庄!”冰瑶也想到了,脱口道。

苏晴眸点了点,“嗯,冰瑶姑娘,麻烦你去益丰看看,她可能会有危险。”

“我知道怎么做,苏大人。”冰握了握剑柄,便要动身。

郁儿连忙说:“我跟冰瑶姐姐一起去,她换了男装,不太好认。”

“嗯,去吧。我先去钦差大那边看看情况,顺便打听一下松心亭是什么地方。”

几个分了工,便在聚宝客栈分开了。

“钦差人。您要给咱们姐妹两个做主哇。那小狐狸精把我们刺史老爷迷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地。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失踪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啊。不然他怎么会撂下这么大一摊子事情出去办什么莫名其妙地事儿呢?”

路学礼地两个夫人正一鼻涕一把泪地跟徐怀德哭诉着。

昨天晚上得到韦南松地禀报。他便让崔彦良带着一队人马前去五泄牛头山查看官船被毁地地点。今早得报。确实如韦南松所说牛头山发现了焚烧官船和进贡布匹地痕迹。崔彦良和韦南松正在五泄口转运司查问情况。下午便能赶回来。他坐镇杭州府。也不想闲着。本想来刺史府询问一些情况。没想到刚进门被这两个妇人兜头截住了。

“是啊。钦差大人小狐……老三她说老爷出门去办事了。可是谁也没看到啊。单凭她一张嘴说谁信呢?我家老爷虽然平日里看着糊涂了点儿。可是大事上心里可是清楚着呢。钦差大人来这么大地事儿他不会不管不顾地啊。一定是出事了没能来拜见钦差大人……钦差大人。您一定要给我家老爷做主哇……”这二夫人倒是比大夫人精明了一些个时候还不忘维护路学礼。

一大早就听两个妇人哭诉。徐怀德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忍不住皱起眉头。“啊。你们地情况本官知道了。你们先回后宅去休息吧官自会查个清楚明白。给你们做主地。”

窦平良见两个妇人兀自跪在那儿不肯动地扫了徐怀德一眼。见他脸上已经有了不悦地迹象忙过去劝告道:“大夫人。二夫人钦差大人还有别地事情要做。你们就先回去吧。啊。钦差大人都说会调查路大人地去向了。你们难道还信不过钦差大人地话吗?”

“不是我们信不过钦差大人,着实是担心我家老爷,这万一他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那我们可没法活了啊。钦差大人,您一定要给咱们姐妹两个做主哇……”两个妇人说着又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徐怀德见这架势,不做点什么她们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于是咳了一声,“好吧,那你们告诉本官,你们家路大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不见的?”

大夫人擦了擦眼泪,抢着道:“是,钦差大人。那是初五的晚上,老爷心情不太好,多喝了点儿酒。本来我们姐妹想要服侍他,他却执意要去那小狐狸精的院里。第二天早上我们等了半天,也不见老爷来吃早饭,便差了个丫头去问,结果丫头回来禀报说,老爷一早便带着有生出门办事去了,说是要去上个几天。”

“有生是谁?”徐怀德插嘴问了一句。

“哦,有生是我家老爷的书童,从小就跟在老爷身边,是老爷很信任的人。”二夫人赶忙回答道。

徐怀德点了点头,看了大夫人一眼,“接着说下去吧。”

“过了几天也不见老爷回来,别说回来了,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们就去问那小狐狸精,她却说她也不知道老爷去了什么地方,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人分明是从她房里走的,她却一问三不知。老爷那么宠她,去什么地方怎么会不跟她说呢?这样太让人怀了……”大夫人说着便忿忿然起来,“那小狐狸精跟染织使薛大人暗地里眉来眼去的,老爷看不到,我们可是看得清楚着呢!”

听这两个妇人说来说去也没说到个正点子上,倒是听出她们对梅殊月的嫉恨了,看来她们也只是瞎怀没半点证据。

“那三夫人现在何处啊?”徐怀德明知故问。

“这……那小狐狸精也好几天不在府里了,我看她是跟什么人私奔了,哼。”大夫人丝毫不掩饰对梅殊月的厌恶。

二夫人看了看徐怀德的脸色,补充道:“听老三房里的丫头说,她几天之前出府,就再也没回来了,没人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嗯。”徐怀德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那就去把三夫人房里的丫头叫来,本官有些话要问问她。”

“是,卑职这就差人去叫。”窦平良连忙抢着答应了,出门去叫了一个衙役去后宅唤梅殊月的使唤丫头前来问话。

不多时,衙役便了一个瘦瘦小小的丫头来到前堂。

“奴婢月香叩见钦差大人!”怯地跪下磕头。

徐怀德抬了下手,“你起来回话吧。”

月香迟地看了看跪旁边的两位夫人,不敢起身,“奴婢还是跪着的好!”

“那好,告诉本官,三夫人去了何处?”徐怀德盯着月香问道,“既然是你三夫人的贴身侍女,应该对三夫人的举动了若指掌吧?”

月香弱的身子似乎抖了一下,只是伏在地上看不到她的表情,“回钦差大人的话,奴婢不知。”

“好一个胆大的丫头,竟然在本官面前口吐谎言。”徐怀德拍了一下桌子声色俱厉地喝道,“你可知道欺瞒钦差是何等的罪过?”

月香这一下吓得不轻,眼泪都流了出来,连连磕头道:“钦差大人饶命,奴婢并不是有意欺瞒……”

“你这死丫头,这个时候还想帮那小狐狸精遮掩,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大夫人瞪起眼睛骂道。

徐怀德皱了皱眉头,语气不悦地道:“大夫人,现在是本官在问案,没叫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插话!”

大夫人连忙收敛了气焰,低下头去。

徐怀德看了看月香,“月香,你都知道什么都给本官细细说来,一句也不许漏下,明白吗?”

“是,奴婢明白。”月香定了定心神,声音兀自有些哽咽地说道,“那天夜里,三夫人乔装一番说要出门去,叮嘱奴婢子时来后门开门,还要奴婢小心行事,守口如瓶。奴婢依言等在后门,可是等到天亮也见三夫人回来。奴婢又不敢声张,便悄悄地出府去找了一圈,却没有三夫人的半点消息。奴婢急了,本想去跟大夫人和二夫人禀报,可是两位夫人跟三夫人素来不和,奴婢怕……怕惹出乱子来,便去告诉了长史窦大人,请窦大人帮忙通知染织使薛大人……”

“哦?为什么要通知染织使?”徐怀德打断她的话问道。

月香肩膀抖了一下,迟地道:“因为三夫人叮嘱过,将来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便去通知染织使薛大人,所以奴婢才……”

“那你知不知道三夫人夜里出门去干什么了?”徐怀德目光闪了闪,又问道。

月香眼角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一眼,才小心地说道:“奴婢不知,三夫人每隔上几日便乔装出门去,一般都是亥时出门,子时回来……”

大夫人和二夫人惊讶地对视了一眼,刚想开口说话,想起刚才徐怀德呵斥,又闭了嘴。

“哦?也就是说三夫人经常在夜里出府了?”徐怀德露出沉思的表情,又问月香,“听说刺史路大人那天夜里是在三夫人院里过夜,早上直接出门办事去了,有这么回事吗?”

月香点了点头,“是的,大人。”

“那你告诉本官,路大人是几时出门的?”

月香抬头看了徐怀德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回大人的话,奴婢不知。”听徐怀德“嗯”了一声,又连忙道,“奴婢确实不知,那天老爷心情不好,跟三夫人吵了一架,三夫人吩咐奴婢等不用进门伺候。奴婢回到下人房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那时候老爷已经不在院里了。后来大夫人院里的红杏来问,三夫人说老爷带着有生出门办事去了,奴婢才知道这件事的……”

“你也是听三夫人说的,嗯……”徐怀德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那三夫人院里有谁看到路大人早上出门了?”

月香摇了摇头,“大人,都没看到,他们跟奴婢一样,都睡死过去了。是三夫人亲自送老爷出门的……”

徐怀德扫了扫跪在地上的三人,刚想问什么,就见一个护卫匆匆走进来报告说:“大人,青溪知县苏大人求见。”

“哦?快让她进来!”徐怀德眼睛亮了一下,吩咐道。

正文第067章松心亭

溪知县,本官正在讯问杭州刺史失踪的事情,正听。”徐怀德招呼苏晴眸道。

苏晴眸见过礼,在下首坐了,听了两位夫人的哭诉,又听了月香的一番证词,心里已经有数了,便对徐怀德说道:“大人,下官也觉得路大人失踪得不明不白,恐怕另有蹊跷!”

“嗯。”徐怀德点了点头,看了苏晴眸一眼,“可是唯一知情的三夫人却不在府中,你说该怎么办?”

苏晴眸笑了一笑,回道:“大人,下官虽然经验微薄,却也知道但凡查案,必先找到案发地点,方能探查根由。依下官浅见,不如就去三夫人的院里看看吧。”

“嗯,就依你所说,去三夫人的院里瞧瞧。”徐怀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吩咐道,“大夫人和二夫人就暂且回房休息,静待消息。月香,你带本官等去三夫人院里看看。”

“是,大人。”几个人忙答应了,告退的告退,带路的带路。

窦平良感觉自己完全被gt;了,连忙凑过来问道:“那大人,卑职要做些什么呢?”

“本官不是吩你找寻益丰绸缎庄梅掌柜的下落吗?你找得如何了?”徐怀德瞟了窦平良一眼,语气平直地说道。

窦平良从他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更听不出他这是责备还是催促,愈发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大人,卑职已经派人在找了。”

事实他比谁都想找到梅若素,怎么会不尽心尽力去找呢?只不过他更想知道徐怀德举动,一旦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趋向便要立刻采取行动,这才舍了一堆事情贴在徐怀德身边。只是这个被称为“徐青天”的钦差大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这就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怀他有什么后招。

“嗯!”徐怀德置可否地答应了一声。便举步出门而去。窦平良犹疑半晌。还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不知道怎么地对苏晴眸老是不放心。

梅殊地是个别院。离正宅稍远一些。独门独院。半隐在柳树之间。很是幽静。据月香所说。这别院是路学礼按照梅殊月地要求特别建造地。看来梅殊月也是个喜欢清静地人。别院虽然小了一些。有花有草也雅致。

月香将几个人带进屋里。介绍道:“三位大人就是我们三夫人地卧房了。”

徐怀德点了点头。四下查看着。

苏晴眸也放眼打量。从外面看很是不起眼。里面地摆设却很是奢华。看来传言不假学礼对这个小妾相当宠爱。

苏晴眸吸了吸鼻子。整间屋子里都散发着浓烈地熏香味道是问站在一旁地月香道:“你们三夫人有点熏香地习惯吗?”

月香迟了一下才回答道:“回大人的话,三夫人以前没有熏香的习惯,可是前些日子突然说屋子里有一股怪味儿,让奴婢去买来,日夜点着。”

“哦?”徐怀德听出些端倪,转过头来问道“那你们三夫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点熏香的呢?”

“嗯……”月香想了一下,“就在老爷出门之后。”

徐怀德眼神闪了闪问道:“那路大人走了之后,三夫人都有些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

“有的。”月香点了点头,“以前只要是不出门,一入夜三夫人就早早地睡下了。可是老爷走了之后她总是心神不宁的,夜里不肯睡觉,让奴婢等人陪着说话,天亮了才肯睡上一会儿……”

徐怀德点了点头,脸色突然一肃,高声喊道:“来人啊!”

“是,大人。”两个护卫应声进门来。

“搜。”徐怀德一挥手,下了命令,一队护卫便手脚麻利地展开了搜索。

苏晴眸趁此机会向窦平良打听道:“请问窦大人,咱们杭州府可有个地方叫松心亭的?”

窦平良目光里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不知道苏晴眸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仔细想了一下,继而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苏晴眸不禁有些失望,来的时候她已经找人打听过,都说没听说过松心亭这个地名,看来应该不是一个出名的地方,或许是梅殊月姐妹等人才知道的地方。她本以为窦平良会知道一二,可是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他也没有什么头绪。莫非不是地名,而是什么暗语?

“苏大人……”月香迟了半晌,小心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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