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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快断官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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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快断官作者:肉书屋

红妆快断官第26部分阅读

,要是再碰上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能瞒着了,赶紧去报案。”

“是,是,大人,小人记下了!”冯大连忙答应着。

秦云姑也忍不住在一边插嘴道:“发现尸首不报案都是要挨板子的,更何况你还给扔进染缸里去了呢?也就是碰上我们大人了,还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换做别的官还不打瘸你。”

“是是是,我就说大人是清官,不会冤枉好人的,这才赶他去报案的。”冯老汉连声称是。

冯大娘很快烧好了水来,面带歉意地说:“大人,诸位差官,你看我们这家里穷,也没什么茶叶,只有白开水,就委屈你们喝几口润润嗓子吧。”

“谢谢大娘了,你也别客气了,喝白水就行了。”苏晴眸笑着说道,“你也别忙活了,过来坐下歇会儿吧。”

“不累不累,你们坐,我这就去把那两只鸡杀了去,中午给你们炖鸡吃。”

苏晴眸连忙拦住她,“大娘,千万别,我们不吃饭,查完案子就走了。你那鸡还是留着下蛋,换几个钱贴补家用吧。”

“就是啊,大娘,我们自己带着干粮呢!”郁儿拍了拍衙役身上背着的粮袋,笑道,“咱们大人出门查案不能扰民,吃了百姓的东西会被骂是昏官的!”

冯老汉不同意地道:“那怎么成,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就养了几只鸡还能拿出手。孩儿他娘,快去杀鸡做饭……”

萧占见他们这样,过来劝说道:“大叔,大娘,你们这是诚心赶我们大人走呢。你们不提做饭我们还能在你们家里多坐上一会儿,你们非要做饭,那我们可现在就走了啊!”

“那……这……”冯家三口相互望了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苏晴眸笑了一笑,“大叔,大娘,你们别忙了,坐下来我们说说话。”见冯家三口依言坐了下来,于是问道,“我跟你们打听个事儿啊,咱们这个溪头村可有谁家是比较富裕的?”

冯老汉想了一下,“要说特别富裕的,那是没有。咱们这儿离江边远,靠种田过日子,来钱慢。要说稍微富裕一点的,就是里正家里了。”

“里正家当然富裕了,咱们这儿地少,口分田也少,又地薄收成差,就自己开荒弄点多余的田来种点菜什么的,里正就说我们是非法开荒,要收开荒税钱的……”冯大忍不住忿忿地说道。

冯老汉连忙扯了儿子一下,“别瞎说。”

苏晴眸跟萧占对视了一眼,眼神变得有一点严肃。

“哎呀,大叔,你就说你们这村子里有没有谁家比较有钱的,能给闺女媳妇戴银首饰的。”秦云姑听他们把话题扯远了,忍不住插嘴问道。

“有倒是有,可我也不知道他算不算是我们村儿的啊。”冯老汉想了一下,转头去问冯大和冯大娘,“那文秀才算不算咱村的啊?”

冯大和冯大娘相互看了看,一个说算吧,一个说不算吧,语气里都没个准。

“那文秀才是什么人?”苏晴眸问道。

“是住在我们村头的大宅里的一个秀才。听说祖上是经商的,到了他这代想考官,就只读了个秀才,就没考了。祖上给他留了些家产,他说城里住着太吵,就在我们村头上买了一块地,建了一处宅子,跟几个媳妇儿搬来住。可是那秀才总也不着家。在这儿住了有三四年了,总共也没人见过他几面……”

苏晴眸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哦?他那宅子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没看到有什么大宅子呢?”

“大人您当然看不到!您看到那边的那片树林了没,在那后头呢。别说文秀才不见人,就他那几个媳妇儿也整天价不出门,里里外外的就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杂役操持着。”冯老汉说着摇头叹了一口气,“唉,虽说是有钱,这过的也不像是个日子啊!”

郁儿正碰了一碗水哧溜哧溜地喝着,听了这话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叔,你说那个文秀才有好几个媳妇儿?”

“是啊,刚来的时候就一个,说是原配。过了一年吧,又领回来一个,又过一年多,又领回来一个。这不前一阵又领回来一个,总共四个。个个都长得水灵,描眉画眼的,看着像是城里的姑娘。”

“那个文秀才整天不着家,把几个漂亮媳妇扔家里能放心吗?”秦云姑也嘀咕道。

冯老汉不同意地挥了挥手,“怎么不放心?那个哑巴杂役凶悍着呢,哪个男人敢靠近那大宅的门,他就抡着刀出来了。谁还敢进他们家门儿啊?”

“那我们去那个文秀才家走一趟吧。”苏晴眸站起身来说道。

“是,大人。”

冯老汉连忙招呼了冯大过来,“快快快,给大人带路去!”

“哎,哎!”冯大答应着跑到前面去领路了。

刚出了冯大家,就见一个身材高高胖胖、四十来岁的男人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高声的喊道:“哎哟,苏大人,小人不知道您驾到咱这小地方,有失远迎,特地来领罪了……”

“小姐,这人谁啊?”郁儿见他笑得一脸媚相,皱了皱眉头。

苏晴眸淡淡一笑,“还能有谁?溪头村的里正呗!”往前走了几步,笑道,“冯晚生,有日子没见,你好像又胖了不少,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啊!”

冯晚生见过礼,满脸堆笑地说:“大人您真是好记性,小人就上次您上任的时候见过您一面,您还记得小人的名字……”

“是啊,当时你不是告诉本官,说你是晚上生的,所以起名叫晚生吗?本官可是记得很清楚。”苏晴眸笑了一笑。

冯晚生连连点头,“是,是,小人当时是那么说的。大人您看,您来咱们溪头村也不事先知会一声。小人看到差官们挨家走访,才知道您来了。去家里坐坐吧,小人已经让贱内准备了午饭,您赏脸去吃一口?”

“不用劳烦尊夫人了,本官自己带了干粮。”苏晴眸扫了他一眼,见他穿着跟冯大他们一样的粗布衣服,心念一转,看来确实需要去他们家瞅瞅,于是说道,“冯晚生啊,饭菜就不必了,烧一壶开水就好。本官这次来是要调查点儿事情,等调查完了过去喝杯茶,跟你问问咱这溪头村的情况,你看可好?”

冯晚生连连点头,“当然,当然,大人能去小人家里那是小人一家的荣幸。那大人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哦,本官要去村头的文秀才家走一趟。”

“那小人来给大人带路。”冯晚生连忙自动请缨。

苏晴眸点了点头,“也好了,关于这个文秀才,本官正好也有些事情要问你。”

“大人,您问!”

“听说文秀才是前几年才搬来的,在这里买了地造了房子,你可知道这事儿?”

冯晚生点了点头,“知道,大人,还是小人帮忙去县衙报的户呢。那时候大人还没上任呢,是邓大人批的。”

“嗯,原来是这样。”苏晴眸看了冯晚生一眼,“看这样你跟这个文秀才是打交道比较多的了?”

“是啊,大人。”冯晚生提起这个来脸上闪动着小小的自豪,“毕竟小人也是这村里的带头人,有些大事小情的总要过去交代他们。不过小人见文秀才的时候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跟彩娘打交道!”

“彩娘是什么人?”

冯晚生笑了一笑,回答说:“彩娘就是文秀才的大娘子,是元配夫人。这个文秀才经常不在家,家里的事情就是彩娘说了算。”

“哦,原来如此,你接着说下去。”苏晴眸点了点头。

提起文秀才的家人,冯晚生眼睛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要说这文秀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没个来钱的路数,艳福倒是不浅。刚搬来这里的时候,只有彩娘一个,后来又接连带回来三个,个个都长的标志,而且身份也都不太一样。这个二娘子锦儿听说原来是给大户人家跳舞的,三娘子秀秀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四娘子香兰,是青楼女子……”

“那文秀才可有儿女啊?”苏晴眸听他说起几个娘子意犹未尽的样子,于是插话问道。

冯晚生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于是收敛了神情,笑了一笑,“没有没有,那文秀才整天不在家,几个娘子的肚子里要是有了动静,那就有问题了!”

他的话惹得衙役们一阵哄笑。

“那文秀才的家里,除了这几个娘子,还有什么人呢?”苏晴眸又问道。

“这个嘛,原来倒是有几个使唤丫头,不知道怎么的都给辞退了。现在除了四个娘子,就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杂役了,叫长根,是大娘子从娘家带来的人。”

苏晴眸倒是有些惊奇了,这嫁人有带陪嫁丫头的,没听说过带杂役的。看来这个杂役的身份值得考究一番。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出了村子,穿过一片树林,就看到一座带跨院的大宅子,看样子比苏家老宅还要大上一圈。砖瓦都还很新,果然是建了没几年。

不等苏晴眸吩咐,冯晚生已经上前去叩门了。先是听到一阵狗吠,好半天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一直走到门口前停住了,用一个清丽的女声问道:“谁啊?”

第007章俏娘子

“我,里正,快点开开门。”冯晚生应道。

一阵门闩响动,黑漆大门被打开了,门后立着一个一身水绿衣裙的的艳丽女子,一双丹凤眼无笑也带三分媚,往里正身后轻轻一扫,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蹙了蹙眉头,“里正,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大人见礼啊?”冯晚生提醒那女子,“这是咱们青溪的知县苏大人……”

那女子似乎吃了一惊,慌忙跪下,“民妇叩见大人。”

“大人,这位就是小人刚才跟您说过的,文秀才的二娘子锦儿。”冯晚生指了指那绿裙的女子给苏晴眸介绍说。

苏晴眸微微一笑,对锦儿说道:“锦儿,你起来吧,不必多礼。”

“是……”锦儿立起身子,已经神情自若了,眼波扫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苏晴眸打量了一遍,“可是知县大人因为何事来民妇家呢?”

“大胆锦儿,这整个青溪都是归咱们大人管的,大人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冯晚生立刻板起脸来呵斥她道。

苏晴眸伸手制止了冯晚生,笑道:“锦儿,今日本官到溪头村查访,听老乡们说这里有一位才高八斗的文秀才,一时兴起,就来见识一下,不知道府上是否方便呢?”

“这……”锦儿眼波一转,福了一福,“多谢大人抬爱,我家相公不过是读了几年书,徒有虚名,不敢承受这才高八斗的赞誉。不过大人来得真是不巧,我家相公出门去了,并不在家中!”

“看这样我们是不太受欢迎啊!”苏晴眸扭头对众人笑了一笑。

冯晚生生怕锦儿惹苏晴眸不高兴了,一边给她暗暗地递了个眼色,一边厉声地呵斥道:“好一个不识好歹的刁民,大人到你们家来是你们的荣幸,还不快把大人请进去?彩娘呢,去把彩娘叫出来……”

“哦哦,大人,诸位差官,快些请进。”锦儿明白了冯晚生的意思,连忙将两扇门打开,将一行人让了进来,“劳烦里正带路,请大人到厅里宽坐,锦儿这就去后院叫彩娘来招呼。”说着急急地踩着碎步,往后院去了。

冯晚生对文秀才家的院子倒是熟悉得很,轻车熟路地将苏晴眸等人让进了厅里,招呼大家坐下,自己则赔笑地站在苏晴眸身边,“大人,这文秀才经常不在家,几个娘子缺少管教,不太懂规矩,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您多多谅解!”

“冯晚生啊,你对文秀才的家人倒是格外关照啊!”苏晴眸看了他一眼,笑道。

冯晚生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大人,格外关照说不上。只是这文秀才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央求小的帮忙照看一下几位娘子。小人应承了,也不好食言,就隔三差五地来看看。”

“那你收了文秀才不少好处吧?”苏晴眸一边打量着厅里的摆设,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冯晚生吓了一跳,连忙辩白道:“大人,您别听那些刁民瞎说,小人做的都是分内的事情,怎么会收别人的好处呢?小人只是……”

“好了,本官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着急什么呢?连刁民都出来了,你所指的刁民是哪个啊?”苏晴眸似有不悦地瞟了他一眼。

冯晚生听说只是开玩笑,还是暗自捏了一把汗,讪讪地笑道:“大……大人,您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小人有点承受不起啊!”

正说着呢,一个身着石榴裙的女子匆匆地走了进来。这女子虽然不似锦儿那般妩媚,却也长得端庄秀丽,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稳重,只是眉头总是不经意地皱起来,显得面色有些阴郁。

“民妇彩娘叩见大人。”她显然是跟锦儿细细打听过了,也没有犹豫,径直走到苏晴眸面前,跪下去见礼。

苏晴眸平伸了一下手,“彩娘,起来吧,不用多礼。”

“是。”彩娘款款地站了起来,又屈膝一福,不疾不徐地说道,“不知大人驾到寒舍,没有准备,委屈大人少待片刻,民妇正让锦儿烧水泡茶。”

“不用麻烦了,本官随便坐坐就走。”苏晴眸笑了一笑,看着彩娘道,“听说你家相公经常不在家,你们几个女人留守家中也挺不容易的吧?”

彩娘微微一笑,“多谢大人挂虑,俗言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公为人随性,不喜束缚,民妇等人安待家中等他归来,便是民妇等人的本分。”

“一看就知道彩娘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苏晴眸笑赞道,“你家相公可真是个有福分的人呢!”

“大人过奖了!”彩娘不亢不卑地说道。

说了几句话,苏晴眸便觉这个彩娘还真是沉稳内敛,能不多说的话绝不多说半句,想从她嘴里套出点儿什么来还真是不容易。那个锦儿虽不如彩娘沉稳,却也机灵有加,也不太合适,看来要换谈话的对象。于是笑了一笑,“听说文秀才的四个娘子个个美貌如花,适才见过锦儿,这又见过彩娘,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不过为何不见另外两位夫人呢?”

彩娘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却很快恢复了平静,不疾不徐地回答道:“回大人,香兰回娘家去了。秀秀身子不适,方才吃了药睡下,民妇就没忍心叫醒她,还请大人见谅。”

“这香兰还有娘家吗?”冯晚生忍不住好奇,拖口问道。

彩娘扫了冯晚生一眼,笑道:“里正这话问得倒是稀奇了,上到皇帝下到仆役,哪一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怎的香兰就不能有娘家呢?”

“啊,不是,她不是青楼出身吗?”冯晚生果然是个好事的,没听出彩娘话里的不悦,兀自嘀咕道,“我好像记得她说过父母早就死了,还哪来的娘家啊?”

彩娘微微一笑,“香兰自幼父母双亡,被寄养在舅父家中。舅父家中贫困,便将她卖进了青楼。前几日香兰接到舅母的信,说是舅父病重,想见她最后一面。虽然那舅父对她不起,但毕竟也有养育之恩,香兰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怎好置之不理?这才匆匆赶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啊,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过呢?”冯晚生嘀嘀咕咕地说道,见苏晴眸看过来,连忙嘿嘿笑了两声掩饰了过去。

苏晴眸听着香兰的身世似乎在花月楼听过,不由莞尔一笑,看看彩娘道:“彩娘啊,本官自幼随父行医,略懂歧黄之术。听说秀秀身体不适,不知道可有什么症状,或许本官能帮上忙呢!”

“啊,这个就不劳烦大人,民妇已经请了郎中帮她看过了,说是休息几日便好了……”彩娘连忙推辞。

冯晚生平日里觉得这家人挺好说话的,怎么今天知县大人来了每一个都这么别扭呢?看样子是不惹大人生气心里不痛快,这大人要是真的生气气搞不好会殃及到他自己的身上,到时候不好过的可是他。想着不由得心里着恼,“我说彩娘,你们怎么都那么不识好歹呢?大人亲自给秀秀看病,那是你们的福分,你还推三阻四的干什么呢?”

彩娘怔了一怔,“秀秀只是着凉,民妇哪敢劳烦大人……”

“不妨,不如你带本官去看看她,本官亲自给她诊断一番。本官最擅长治疗伤风着凉!”苏晴眸这时候觉得带上冯晚生过来真是做对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

彩娘知道推不过了,于是福了一福,“那就有劳大人了,大人请跟民妇来!”

“云姑啊,你随我去吧。其他人就留在这里,等本官回来。”苏晴眸扭头对秦云姑说道,顺便给萧占使了一个眼色。萧占会意,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去。

郁儿哪里坐得住,心里还惦记着去看看那个秀秀长得什么样子,于是嚷嚷道:“我也要跟小姐去!”

“郁儿姑娘,大人是要去给人看病的,去那么多人不方便,你还是留下来等大人吧。”萧占笑呵呵地拦住她。

“什么嘛,我跟小姐身边多少年了?打下手那也是我最在行,云姐姐一个仵作哪会那些啊?”郁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去,不服气地嘀咕。

萧占也不跟她计较,笑了一笑,看了看冯晚生,“里正啊,我有些口渴,能不能麻烦你去催一下那个烧水的?”

冯晚生知道能跟苏晴眸出门查访的那都是不能得罪的,哪能说不呢,连忙答应着去找锦儿,催她快点烧水了。

里正前脚出门,萧占便挥了挥手,招呼几个衙役过来,悄悄地说了几句。衙役们点头,迅速地出门去了。

郁儿不解地看了看萧占,“萧大哥,你刚才跟他们鬼鬼祟祟地说了什么啊?”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他们尿急不,尿急的话抓紧去方便。”萧占意味深长地笑道。

郁儿撇了撇嘴,“少在那儿骗我了,刚才你和小姐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在密谋什么呢?”

“没什么,郁儿姑娘,我们也去帮他们烧水吧。”也不管郁儿愿意不愿意,拉了她就往后面走来。

锦儿被彩娘分派去烧水泡茶,满腹牢马蚤。做舞女的时候吃饭喝水都有人伺候,嫁给文秀才之后家里的粗活儿也都让长根和丫头们包了,她哪里生过火啊?手忙脚乱地弄了半天,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火也没生起来,气得指着厅堂骂了起来,“该死的婆娘,你自己怎么不来生火烧水呢?别以为你是大的,就能把我当丫头使唤,我呸!你算老几?别以为是大户人家小姐出身就了不起,还不是一样被相公嫌弃……”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呢?”冯晚生匆匆地跑到灶间来,见锦儿连火还没生好,不由得急了,“几位差官嚷嚷着口渴,等着喝水呢,你怎么还没烧呢?”

锦儿忿忿地瞪了他一眼,“那你来烧啊!”

“我的姑奶奶,这个节骨眼你使的什么性子啊?”冯晚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来拍她的肩膀,“快把火生起来……”

锦儿肩膀一滑,躲开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别给老娘动手动脚的,我可不是香兰,你少乱打主意。”

“哎哟,你说这个干什么?”冯晚生急得跺了跺脚,“我这不是跟你说烧水的事情呢吗?你扯上香兰干什么?”

锦儿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急着巴结知县大人,那你来烧啊?都是女人,我凭什么给她烧水喝啊?”

“哎哟,姑奶奶,你别嚷了,这要是被知县大人听到了,你……你不是找不自在吗?”冯晚生探头出去看了看,不见人影才放下心来,“别闹别扭了,快来烧水吧。不过那长根干什么去了,怎么让你烧水呢?”

“他是彩娘的狗,当然是听了彩娘的吩咐出去办事了。”锦儿扭着杨柳细腰,坐到一边的凳子上去,抱起胳膊看着冯晚生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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