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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看到老人便拜了下去,红袖自然也随便着福了下去。

老人早已经看到他们,不等他们大礼拜下去便笑道:“五哥儿身子不好,不要拜了;五哥儿的媳妇,你也赶紧起来,那些俗礼并不能表示什么孝心;过来,让我好好瞧瞧我的重孙媳长什么样儿。”

沈妙歌笑道:“老祖宗今儿精神真好,我一看到您身子便好了三分,不要说拜一拜,就是再拜三拜也是成的。”

一旁的媳妇子打趣儿:“昨儿五爷已经拜了天地,今儿五爷还要拜三拜,难不成还要在老祖宗跟前再拜一次天地吗?”满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沈妙歌虽然脸上微红,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辩解什么;老人笑得一张脸如盛开的菊花:“拜天的话,我倒是不会拦着五哥儿;前两日那么多人拦,五哥偏要自己拜堂,哪个也没有拦住不是。”屋里的人又是一阵大笑。

沈妙歌扫了一眼红袖,脸上这次是真红了,他不依的上前倚在老人的身边;老人拍了拍他不再打趣了。

红袖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老人跟前,又微微的屈了屈膝:“老祖宗万福!”

红袖这时已经知道老人便是沈妙歌的曾祖母了。

沈老祖宗伸手拉起了红袖来,笑眯眯的把红袖打量了一番:“好一个女孩儿,有英气!”她打量了一番后,好似十分的高兴,又拍了拍沈妙歌:“你爹这次做得还好,真得给你讨了一个好媳妇回来。”然后又回头道:“把我那串珠子取出来添作新人礼,给了我的重孙媳妇吧。”

侯门娇第七章

红袖虽然不知道沈老祖说得是什么样的珠子,但听她话中的意思,也知道此珠子一定很贵重,急忙福下去推辞说不敢受。

沈老祖宗(由书友风筝女子01饰)又拉起她来嗔道:“看你一身的英气,也知道你是将门虎女,怎么却学那些一般女子的样儿?我给你,你就拿着!如果我不舍的,你就是来讨,我也是不会给你的。”

说完,老祖宗还拍了拍红袖的手,对她眨了眨眼睛:“你啊,就当这里是将军府,你在家时如何,你在这里便如何;就算你是闹翻了天,有哪个敢来怪你,你自管来我这里——有我为你做主,什么也不用怕的。”

这话听着亲切,而且老人家眨眼看上去也挺有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红袖的后背却升起了一阵凉意:沈家老祖的话,再加上沈妙歌的话,细细一品,是越品她心里越凉啊。

有丫头把老祖宗的新人礼送了上来,沈妙歌笑道:“那孙儿就贪财了。”便让身旁的丫头取出上面的一串佛珠来给红袖带到了手腕上。

沈家老祖给红袖的新人礼原本就十分的厚,这倒让红袖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冲喜的新娘,似乎并不像她所想那般不堪啊;至少沈家老祖待她十分不错。

红袖不太自在的谢过了老祖宗,然后把那佛珠笼到了袖子里,尽量不让人看到。

她的小动作落在了沈家老祖的眼中,倒是让老祖的眼笑得更眯了起来:“真是我的好媳妇!不过你和五哥儿都还小,传我的话下去,日后府上上下下都以姑娘称呼。”

有人答应着出去传话了,沈老祖又道:“我呢,倒是拣了一个便宜,不只是有了重孙媳,还有了一个重孙女儿!你名字是袖儿对不对?今儿看到我们五哥儿冲喜后精神头好了不少,就是托你的福啊;只要我们五哥儿身子骨能好了,就凭这一点你就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哪一个也不能错待了你——有人错待你一点,也要看我答应不答应。”

沈老祖说到这里顿了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的眼睛越发眯得只剩一条线儿了:“我的耳朵啊,一时管用一时不管用的;高兴了便听得清楚些,不高兴的时候那是半点也听不到的;你日后有什么委屈便来寻我,我一看到你就高兴,所以你的话就像五哥儿的话一样,我每一个字都能听的极清楚。”

沈妙歌却在一旁无奈何的喊了一声儿“老祖宗”,却没有往下说。

沈老祖却只管笑着摆手:“这是我的小秘密,当然要说给我的喜欢的重孙媳;好了,你们去吧,去吧;我没有让她们来闹我,她们想来都在我那媳妇的房里,你们去请安吧;一会儿亲家也该来了,今儿还有得你们忙呢。”

沈妙歌便拉着红袖行了礼,退了出去。

红袖对沈老祖的印像不错:是一个很有趣的老人家;虽然沈家的生活不可能平静了,不过有这位老人家能相护一二,她应对起来也就不会太过困难。

沈妙歌忽然在前面的檐子上回过头来,示意抬檐子的媳妇子他有话要和红袖说;抬着红袖的两个身壮的媳妇子便紧赶了两步,走到沈妙歌的右侧。

“老祖的耳朵并没有问题,嗯,应该说,她老人家的耳朵比我的还要好用;还有,她老人家的那个小秘密,全府上下无人不知。”沈妙歌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住了口。

红袖莫名其妙:“呃,我知道了。”她除这一句还真不知道应该回什么,不过沈妙歌的年纪不大,但是依着红袖昨天晚上到现在的观察,这个小男娃儿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

沈妙歌扫了一眼四周的丫头媳妇子们,没有再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方:转过角门,那边就是沈老夫人的院子了。

红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时候,也没有追问,沉默了下来。

沈老夫人的院子里花儿同样不多,不过也没有像芙蓉树那么高大的树木;有的也只是二米左右的树木——红袖却不识得都是些什么树种了;院子中间也不像沈老祖院子里是鹅卵石铺得路面,这里的路是用青石板铺的;整个院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整齐。

院子里早有人在等着,看到红袖小夫妇也有媳妇子迎上来,但却没有笑语喧哗之声;媳妇子们也是一脸的笑意,同样也上来给红袖和沈妙歌请安问礼,只是多余的一句闲话也没有。

红袖看清楚之后心中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也不敢对随意多观察什么了,只是跟在沈妙歌身后向屋里行去:沈老夫人看来是极严肃的人。

屋里的摆设和老祖屋中也大不相同,处处都显得十分的干净规矩;这样的屋子,倒也让红袖生出了一种明朗的感觉。

沈老侯爷和沈老夫人都坐在厅上,两旁的椅子都坐满了人,还有不少的人坐在两旁椅子后面。

沈妙歌进屋子的时候,忽然回头看了红袖一眼,给了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便带着红袖进去了。

红袖二人进屋后并没有多话,在沈妙歌的带领下,他们小夫妇刚想行礼,红袖便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五哥儿身子弱,这礼就免了吧,让新媳妇一个行礼也就行了;你们还不把新跪褥拿出来铺上,没有看到新人都来了嘛。”

红袖用眼睛中的余光一扫,便知道开口说话的人是谁了:沈妙歌的姑母——这是红袖昨日记住不多的几个沈家亲眷之一。

红袖能记住她,是因为她是那些亲眷中,让她感觉极不舒服的一个人;虽然她极力掩饰,但是红袖还是感觉到了她对自己深深的厌恶。

随着沈妙歌姑母的话,一旁有人把大红的跪褥铺到了红袖的脚下。

红袖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便做势要拜下去:她是因此有些生气便却没有想过不行礼;她不行礼便是她的错了,还是大错;只能说明红袖娇纵、不明礼不敬长辈,初见面儿便给沈家众主子们留了一个极不好的印像——这个亏,她今日吃定了。

沈妙歌却在这时开口说话了,声音里有一丝低沉:“站住!喜事成双,你为何只拿了一个跪褥上来?是我们沈家不懂礼仪规矩,还是你们别有居心,不想……”后面的话他虽然没有说,但厅上众人都听得明白。

这亲事本就是冲喜的,所以沈妙歌这话引起的后果便很严重了。

沈老侯爷闻言脸色沉了一沈,他也不多话,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一旁早有人把刚刚送上跪褥的人拖了下去;那被拖走的人连一声儿也没有吭:她虽然想求饶,但却不敢开口。

旁边早有人送上了另外一块跪褥。

沈妙歌也不理会他姑母的话,直接道:“琦儿和袖儿给祖父请安。”他说到袖儿两个字时略有停顿,脸上闪过了一丝红色;一面说,他一面给红袖递了一个眼色,让红袖随他一起拜下去。

因为红袖和沈妙歌没有圆房,所以他们只要对每个长辈儿叩拜三次便可以,不用敬茶;但是沈家人多,所以一人三个头,叩下来还真会累得人半死。

原本沈家娶的新妇,并没有真得每个人都叩过三个头;但是今儿却有人有心要给红袖下马威,要让她一人三个头叩拜过去。

红袖虽然知道,但却无奈,她本来要认命的拜下去的:拜一拜死不了人,这帐可以日后慢慢算——她可不是个肯吃亏不说话的人;而且她要帐的时候,总是要加上一点儿利息的。

沈妙歌比红袖更清楚沈家的人,所以他并没有听从姑母的话,而是要伴着红袖往下行礼:祖父祖母不会让他累到的,如此也就算是替红袖解了围。

沈老侯爷看孙子和孙媳都拜了下来,急忙让人扶起了他们来:“好了,好了,你有孝心就足够了;你的身子骨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叩一个头足矣、足矣。”

沈老夫人也道:“罢了,五哥儿你好好的便是我们沈家之福;我和老侯爷你们小夫妇一人叩一个头也就成了;其它的人,一房一个头吧——喜事成双,还真没有让孙媳一个人行礼的道理。”

沈妙歌扫了一眼红袖,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红袖却不敢笑,她如同没有看到沈妙歌的目光一样,心下自然还是对小男娃有一丝感激的。

不过片刻红袖小夫妇便给众人见过了礼:礼虽然简了,但是应该给红袖这位新人的礼却不简;各房虽然脸上都带着笑把备好的礼物着人送了过来,但是心底如何想的,却只有各自人自己清楚了。

侯门娇第八章

红袖正核计着什么时候可以回房时,沈老侯爷看向她柔声道:“你能来我们沈家,可以算是我们沈家的恩人,而且我看今天五哥儿精神很好,更是要谢谢你才对;你年纪很小,离开家、离开父母想来十分的不愿,你放心,我们沈家不会薄待了你;我和老夫人一定会待你如我们家的女孩儿;你在沈家有什么要求、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他说到这里扫了一眼厅上的众人:“都可直接来找我,我必会同你做主。wenxuei。”

红袖没有想到沈老侯爷会说出这番话来,她愣了一愣才福下去,拜谢了沈老侯爷;可是她心中的压力更重了:看来这沈府还真是不好混啊。

“咳,我曾答应过你父亲,你进了我们沈家的门儿,我们沈家会保你一生周全;就像我们老侯爷所说,我们沈家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你尽管拿这里当成将军府,拿我和夫人当作你的父母,不需要拘束。”说话的人是沈妙歌的父亲沈侯爷。

红袖又福了下去,她却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虽然这些人口口声声说得好听,但是她屋里现在还跪着两个小妾呢!据说还有一个过些日子要来——这也能叫做不受半点委屈?话得好听有什么用,好听的话她也会说。

所以,虽然沈家的几位重要的主子们表现的十分亲善,但是红袖却依然不相信沈家对她有什么好心。

不过,那两个小妾现在还跪着吧?如果一直跪到她回房,嗯,就先放过她们:跪一跪算是收点利息吧,至于算总帐嘛,却要找她们背后的主子们好好算才成。

古人讲究从一而终,所以红袖不管对沈妙歌这个男娃儿是什么想法,等她和他长大些,他们便是夫妻,此事已经无可更改;所以,为了她自己的终身幸福,红袖在早上看到那两个小妾时,便决定不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想纳妾?不可以!

红袖认为自己是一个很讲理的人:她不要求对方爱上自己,也不要求自己去爱那个男娃儿,她只求她和他可以像世间所有平凡的夫妇一样,没有爱情但有亲情,可以平淡的生活相守一生;如此足矣。

说红袖自私?是的,她是自私了些;不过她只是想活下去,并活得好一点儿——她不想害人,也不会害人,但她也没有身具把丈夫让出去的美德。

红袖虽然应答着众人的话,可是心思早飞到了房中两个小妾的身上:她要想个法子,把这两个人弄走才成。

只是现在她对沈府还不了解,不能妄动;而且沈妙歌的年纪不大、身子又不好,所以此事并不用着急。在这之前,她需用做得事情很多,比如:女子想要在家说话有“响声”,不止是要有手段、心计,更重要的是要有钱,有属于女子一个人的钱物。

嗯,她要如何才能有钱呢?红袖的心思已经飘得有些远了。

“我看五哥儿精神不太好,还是让他们回去吧;再过一个多时辰,亲家也该来了,我们也要准备一下,莫要失礼于人才好。”沈老夫人轻轻的开了口。

红袖第一次感觉沈老夫人严肃的脸并不是很难看:看久了也会生出一分亲切来;当下沈妙歌便和红袖行礼告退。

回到房里,两个小妾还真就跪在原地;虽然看她们也疲累了,不时的微微动一动身子,但是却一直没有起来过;这倒让红袖有些奇怪,因为她们早上来时,红袖明明白白的在她们的脸上看到了轻视两个字。

红袖看到两个小妾如此,心下便有些玩味起来;她想了想便轻声道:“起来吧。”

两个小妾轻声谢过红袖,然后自地上爬了起来。

“我还不知道你们哪个是哪个呢,说一说吧,免得下一次你们再来时,我却不知道怎么唤你们。”红袖等她们起来,却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名。

一个小妾不卑不亢的道:“三夫人赐婢妾名为倚翠。”红袖听到之后,心下微微一动,扫了答话的小妾一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儿:小妾还真是不把她放在眼中啊,跪了这么久,依然故我,没有半丝惧意。

另外一个小妾也是一样,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来:“婢妾的名字是姑奶奶赐的,名添香。”

添香?红袖闻言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妾:这名字,有意思!而且,沈府的姑奶奶,更有意思!红袖,添香——这名字还不够有意思?

红袖还没有发难,沈妙歌已经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掌嘴!”他指的人正是那位添香。

门外立时便进来两个媳妇子,上前扭住那小妾,伸手就打开了:因为沈妙歌没有说要打多少下,所以她们便没有喝数,只管一味的打下去。

“好了。”红袖倒底有些见不得这种场面,不过四五下那小妾脸上已经红肿起来:换作是她的上一世,如此打人可是违法的。

沈妙歌闻言看向了她,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两个媳妇子退了下去;然后他便不再说话,只是拿眼瞅着红袖;他的意思很明白:我替你出气,你却不让打人,那接下来你来处置好了。

红袖看到沈妙歌的样子心下有几分好笑,不过同时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刚刚出去给沈家的长辈们见礼时,她实在是感觉不出来他还是个孩子;眼下这番小小的赌气,他倒有了几分孩子气。

“要说责打,你们两个人都应该领的;”红袖一开口便都派了一个不是给两个小妾:“你们可知你们已经犯了大错?”虽然小红袖在将军所学规矩不多,但是她出嫁在即还是被强迫学了不少的东西,红袖便是依着其中的一点发作这两个小妾:“你们既然已经开了脸儿,便已经是妇人,又哪里来的名字;你们原来没有姓氏吗?”

听完红袖的话,不要说被打的那个小妾,就是没有被打的那人脸上也是一红;因为在这个时代,姑娘家的名字是不能随便对人说起的,非特别亲近之人也不能以姑娘的名字唤之;就算是其嫁人之后也不能示人以名,在这个时代,以名字示人的只有一种女子,那就是青楼女子了。

两个小妾原本是想用名字提点一下红袖:她们,可是沈家的长辈们所赐;没有想到示威不成,却被人捉住了痛脚儿。

红袖虽然没有说一句难听的,不过两个人却极为难堪,只得跪下认错;不过,两个人依然是不卑不亢,并不因为红袖是将军之女而惧她——其实红袖现在还不知道,怀德将军的官职并不大,正四品而已。

有言道丞相门房七品官儿,所以这侯府的人看不起一个四品的武将也很正常:自门第来说,也的确是红袖“高攀”了。

这两个小妾如此气定神闲,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们是长辈赏给沈妙歌的:和男人及其妻子纳来的妾是不同的,要高其它妾一等,因为事关一个“孝”字。

“婢妾娘家原姓钱。”那名倚翠的小妾道。

“婢妾娘家原姓吴。”姑奶奶赏给沈妙歌的那位开口道。

“钱氏、吴氏,你们日后谨记你们的身份,做错说错什么坏了规矩事小,但是丢了沈家的体面那就事大了。”红袖没有大声斥责她们:她刚刚嫁到沈家,不管为了什么,现在也不是喝骂婢仆与妾侍的时候。

钱氏和吴氏都答应了一声儿,不管她们有什么可自持的,在红袖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压下来之后,她们便只能伏首认错;而且原本她们打算寻原来主子哭诉一番的,现如今也打消了念头——如果真到主子跟前分辩起来,这位新进门的沈家长媳一开口,她们不被原来的主子剥层皮下来才怪。

也因此,两个小妾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刚刚就应该早早的起来,不应该生生跪到五爷他们回来:况且,五爷也不见半分的怜惜,她们真是失算的很。

红袖也不想多理会她们,一来今天不是时候,并且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记下就好,你们回去吧;过两日我使人唤你们时,你们再上来伺候着就好了;这两日,你们在各自房里好好的想一想自己错在了何处——日后莫要在人前再说错了话,或是举止失当,有下一次我便不会再如此轻饶你们。”

钱氏和吴氏脸上微微变色,都答应着一叩头下去了。

沈妙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看着红袖感觉有些不可思异:就这么三言两语把两个妾侍弄了一个灰头土脸不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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