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父?”红袖微微一想便明白:“就是那些合一起的字赚的银子吧?居然分了我们这么多,老祖宗知道后不会生气吧?”
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如果沈老祖会生气,沈五老爷也不会把银子存在自家的银庄里。
沈妙歌一面答应让人去准备,一面叹气:“我们还真是坐吃山空!现如今你结识了不少的人,只这些贺仪便是一大笔银子;而年节眼瞅着也不远了。”
沈妙歌点头,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自己小夫妻的进项实在是不多;而很多都是个人的私交,不能动用公帐:沈家各房的眼睛可是死死盯着呢。
红袖和沈妙歌商议了一番,决定好好的打理一下自己名下的铺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增加收入的法子。
说到这里,沈妙歌看着眼前的茶盏忽然想起了那个酒楼的掌柜,眼前不觉一亮;对着红袖提起时,红袖也立时点头,就连茶香的眼睛里都是兴奋。
不过此事要从长计议,并不是今儿想到,明天就做:要准备的事情很多,而且真要同那酒楼的掌柜合作,便要再仔细的摸一摸他的底细才成。
只是,红袖夫妻的烦恼并不只是银子。
五十七章让你知道什么叫大丈夫
用银子能解决的事情并不叫麻烦;红袖在这个时候想起这句很经典的话,并且忍不住把它说了出来。
沈妙歌听了之后抚掌,然后笑着挤眼道:“就算不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也并不一定是真的麻烦;袖儿你且等着好戏吧。”
红袖看他胸有成竹也不追问,只管点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沈妙歌那里有些难过罢了。
原来,沈妙歌自从被沈老祖说不会再纳妾之后,各方不是没有向沈老祖私下进言的:自然是为了沈家着想。
自然,三年之期的事情也就被人知道了。
先是沈妙歌的兄弟们面对沈妙歌时阴阳怪气的说上两句话,都是话中有话的讽刺他怕老婆不是大丈夫所为。
沈妙歌已经不是小孩子,虽然听着这些话刺耳,却也没有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说得话,他也听过就忘,没有往心里去。
后来,却又几个兄弟更加的过份,常常来约沈妙歌去青楼饮酒;沈妙歌自然是不喜那种地方,也从来不曾去过的。
但是沈妙歌每次拒绝,都会被兄弟们鄙夷一翻: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话说得多了,沈妙歌心里倒低有了不悦,也倒不是认为自己不够男人,也不是认为自己不想纳妾就是怕了红袖;而是认为这些兄弟们太过分了。
他们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讥讽沈妙歌几句,慢慢的沈府有人开始对沈妙歌关注起来;甚至有人在沈老侯爷面前暗示,沈妙歌被一个妇人左右,能担得起沈家的家业吗?
沈老侯爷父子早就因为沈妙歌在郑府所说的话有些不满,再不时的听到沈妙歌怕妻子的话,不满心里不舒服起来:这个时代,可是男子为尊的。
所以,在沈老侯爷父子看来,沈妙歌的确是在红袖面前没有男子的底气。当沈妙歌被换到父亲面前,暗示了一些话之后,他便恼了:这些兄弟们太过分了!而这个,便是红袖小夫妇又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红袖一开始也有些担心的:不要说生在这个时代的沈妙歌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有不少男子为了显示自己是男人,和妻子或是女朋友出了不必要的磨擦误会来。
她一直认为,真正的兄弟朋友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朋友能得到幸福不好吗?而且夫妻之间,不能论什么上下尊卑吧?
沈妙歌在军中的历练果然成熟的很多,对于这样的话充耳不闻:他和红袖的事情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旁人没有指点的余地。
但是,沈妙歌现在已经不打算只是听过就忘了,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可以。
沈妙歌一连两三天和沈二爷嘀嘀咕咕的,沈二爷不是斜眼看他:“你也太,太,太……”后面的话被沈妙歌踢掉了:这么损的发紫你也想出来”
沈二爷说完之后摸下巴半晌,忽然嘿嘿一笑“不过,我喜欢。”兄弟二人相识j笑良久,笑的红袖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沈府的几个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让沈家中仆从看来几日的好戏。
原来,约沈妙歌去青楼的几个兄弟,他们的妻子或是母亲,这两天接到了一些“礼物”:一些是青楼女子的贴身衣物,还有他们写在上面的艳词;更有甚者,有一位仁兄居然写下来欠据,为一位青楼女子赎身藏到了外面,正在想法子弄进府中呢!
这下子,那些妻子,母亲们个个勃然大怒:母亲们还没有教训儿子时,妻子便先按捺文夫婿是怎么回事——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个女子质问?当我是沈妙歌,打!!把妻子们打了个鼻青脸肿!当下沈府可炸了锅,妻子们一怒跑到了沈老祖那里哭诉了一番,生成自己不够贤良,不能相夫教子自求去;然后一个一个打起包袱回娘家了
那些母亲们自然更是怒上加怒,但是怒了的可止是这些做母亲的?沈家主子们没有一个不气的,沈老祖把那几个很男人的沈家子弟叫过去,一人赏了两个大耳刮子:“你们很有种,你们很男人,很为我们沈家长脸啊!”
沈老祖虽然看上去神色平静,其它她气得差一点背过气去。沈老侯爷父子虽然不认为事事听妇人之言是对的,但眠花宿柳更加不对:后者更加丢人!何况还为了青楼女子打了发妻,真真是太岂有此理。
一顿板子戒尺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跪祖宗牌位、罚写家规一百遍自然也是小菜一碟,那几个自诩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沈家子弟,现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不要说男子气概,现在他们连大气不敢喘了。
但是,以上的惩戒并不算什么,沈老侯爷责任感那些娶了亲的,还要去把妻子请回来——不然也不再回沈家了;那些没有娶亲的更惨——如果对方因此事而退亲,他们就等着被赶出府去另立门户吧。
一时间,这些男子汉大丈夫体面扫地,见了人哪还敢抬起头来说话?到此时他们才知道,眠花宿柳的风流勾当只能暗中做,并不合适拿出来张扬显示他的大丈夫之气。
沈妙歌和沈二爷很“仗义”的为跪在府中祖宗牌位前的兄弟们,偷偷送去了一些吃食;看着狼吞虎咽的几个兄弟,沈妙歌笑眯眯的道:“兄长,弟弟们,大丈夫可是威武不能屈的,你们怎么不据理力争,就这样认了错呢?这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啊。”、
沈家受罚的子弟当没有听到,个个只顾多吃几口东西。
沈妙歌对沈二爷使了个眼色,两人东拉西扯起来,话题不离几个人的事情:如果接不回来妻子,那他们可就惨兮兮喽。
“如果,弟妹们不肯回来……,唉,不知道弟弟们可有法子啊?不然,这以后啊……”沈二爷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此时哪里会如此轻易放过几个人。
这一句话让受罚的沈家子弟住口不再吃东西,过来好久一个人狠狠的道:“跪也要把她们跪回来!”其余几个分分分应和:没有法子,没有妻子就没有了在沈府的好日子,他们可是很分的清楚轻重。沈妙歌笑眯眯的接了一句:“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倒也没有说太难听的话,只是话外之音人人都懂。
沈家几个子弟脸上一红,过了半晌才又一个人低低的回了一句:“谁让,谁让咱们都做错了呢?”
沈妙歌缓缓站起,轻轻抚掌:“说的好,果然是我沈家的好儿男!能知错,认错,并能回国以举止弥补过错,此乃真正的大丈夫!”
沈二爷眯着眼睛看着几个人也道:“这样才是大丈夫所为,才配姓一个“沈”字。”
几个人一愣之后羞愧低头没有再言语: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在自家妻子面前逞威风的;家,应该是温暖之所——证明一个人是不是男人,应该是在家外而不是在家中的妻儿面前。
在老父老母面前尽孝、为妻儿挡风挡雨,为养家辛苦努力的才是大丈夫所为。
沈妙歌和沈二爷施施然的背着手回去了,一路上哼着小曲很惬意的样子。
“这个小东西!出去两年居然变得如此坏。”
沈妙歌不知道,他和沈二爷刚走不久,沈老侯爷父子便闪身出来,他们身后有几个仆人提着食盒。不过沈老侯爷的话中并不恼意,似乎还含着几分欣赏。
沈侯爷看了一眼那供祖宗牌位的屋子,:“看来我们不用担心那几个小兔崽子饿坏了。”
沈老侯爷点头,然后一摆手:“走吧,看来以后我可以少操很多心,可以好好享享清福了。”
大丈夫一事一直闹了近一个月,各人才把自己的妻子请回来,把那些要退亲的安抚好;也因此,再无一人敢当面说沈妙歌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沈家子侄一下子少了很多去青楼的人,不少人已经正视大丈夫三个字,开始努力读书、学武,倒也算是沈妙歌之功。
四少奶奶在听到此事之后,眼睛发亮的盯着镜中的自己,用一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琦哥哥就是厉害,岂是那么几个废物可比的?”
沈老祖等人当然在不久之后便知道是沈妙歌弄鬼,不过沈老祖也只是笑骂了一句:“鬼小子,居然连我也瞒了!”
不过此事自然也只限于长房的几个主子知道,事后虽然也有有怀疑此事,但却没有找到什么凭证——以沈妙歌经过历练后的头脑,加上一个沈二爷,怎么可能会被人寻到把柄;最终,有怀疑的人也只能不了了之。
沈府之中有不人和四少奶奶一起在托腮苦思:青楼之计走不通。还有什么可以让小夫妻离心背德呢?总不能看着郑红袖真为沈家生下孩子来吧?
下药?嗯,可是要小心再小心,不到万不得已此计不能用啊;郑红袖身边的灵禾可是极精明的。
咦,对了,纳妾是不行,通房可没说不行呀!
沈家不少人想了这一点,只是沈老祖刚刚说过不纳妾一事,所以众人就算是有心也只能暗中行事:人人都在苦思,要如何能让丫头爬上沈妙歌的床呢?
他们小夫妻的院子可不好进啊!
人人都在思动之时,沈家却迎来了喜事:沈妙歌的封赏终于下来了,同时被封赏的还有红袖。
第五十八章萱也有了麻烦
朝廷的封赏下来的要说真得晚一些,不过现在朝中事情多,如今下来封赏倒也算得上正常。
沈妙歌也不过是升了从四品的宣威将军,而红袖被封了四品的诰命。
前来宣旨的礼部官员把两套衣饰交给沈家之后,吃了两杯茶带着一些银票便走掉了,并没有多做叨扰:沈府,可不是他们捞油水的地方;能有赏银已经是极不错的了。
从四品的官儿在沈家自然不算什么,不过沈妙歌自己挣来的官职便不一样了,而且他居然还能荫妻,这自然让不少沈家的夫人少奶奶艳羡。
红袖倒不曾想封赏还有自己的事情,等到得知自己成了诰命夫人时,心里总还是高兴的:沈家她们这一辈的媳妇,目前也唯有她一人得了封诰。
有了封诰,沈家的人可不能再对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了:如果红袖早在沈妙歌出事之前有封诰,沈太夫人就算当日气得要吐血,也不会无凭无据的辱骂红袖。
辱红袖,就等同于辱朝廷。
并且,再有要谋害红袖的事情发生,那可是谋害朝廷命妇,不再只是沈家一家的事情;虽然并不能真得让人不再动其它心思,但是那些人下手之时不会再肆无忌惮。
其它各房的夫人,至今还有没有得到封诰的,所以沈妙歌和红袖得到的封赏,委实让沈家的某些人眼睛痛。
其中最痛的那个人自然是沈四少奶奶。尤其是沈老祖非要红袖小夫妻换上衣服给她瞧瞧,满屋子里更是贺喜声不断,那诰命服便如针刺一样,所得四少奶奶眼睛刺痛刺痛的。
红袖就这样意外的成为了沈家年少一辈中的第一人:她日后对嫂嫂执礼那是客气,妯娌们见她自是要低一头;聚在一起时那第一把椅子也不再是长嫂的,而是红袖的。
越想沈四少奶奶心头越不舒服,她随着众人勉强说了几名恭喜的话充场面,便避到一旁自思量起来。
红袖自然是特别注意沈四少奶奶:她眼底的嫉恨,自然也瞒不过红袖去。
看来,是不能让沈四少奶奶太闲了;现在沈府虽然一切好似都在红袖夫妇的掌握中,但很多人不过是看在沈老祖、沈老侯爷的份儿上,不敢对他们小夫妻指手划脚罢了,却并没有真正的心服口服——所以,不想四少奶奶眼下来给自己的添乱。
红袖抿了抿发角,微笑着:自己眼下没有时间陪她玩,寻个人陪她玩儿吧;嗯,一个人怕是玩不转的,要多安排一两个人才成。
她转了转眼珠,目光在各房夫人身上衣飞快的扫过,笑意便更深了一些:各房夫人原来可没有少打她的主意,她现在借用一些人不妨事吧?
而六夫人终于寻到机会过来和红袖说两名话:她被谁所救心里是极清楚的,现如今经那一次的变故,她也早熄了要争嫡的心:原本也不过是人人都争,她便也跟着掺一脚罢了。
因为原来怎么也算对红袖有些不善:她可是送过人给沈妙歌的,现如今想对红袖示好她也不知道应该自哪里下手;便宜想着慢慢来。
红袖倒也并不认为六夫人是坏人:信心人都有的,只是大小不同而已;更何况,要毒害沈妙歌的并不是六房的人,所以她也就把小妾的事情轻轻放下了。
反正,那些小妾都已经各归各处。
六夫人和红袖风说了几句家常,红袖便被沈老祖叫了过去:“这也是我们沈家的大喜事,嗯,这两日也有不少人来贺的,理应好好的安排几日的席面。”
众人自然是附和的。
一连两三日,红袖和沈妙歌都在应酬来贺的人,每天都累得躺下便瞅着了;而就在第一天午时过后,被沈四少奶奶动了手脚,送到家庙中调养的绿珠也被人接了回来。
沈四少奶奶自然是十分的恼火,却不敢发作出来:因为接绿珠回来的可是沈老祖的人。沈老祖打发人去看沈太夫人,那人“顺便”看到绿珠并知道她身体已经大好,便“顺便”把她接了回来。
绿珠一回来自然是先去见了沈老祖。沈老祖叮嘱她几句,赏了她两身衣服便让人送她回四少奶奶的院子。
四少奶奶也只能咬着牙接受下来。
而那接绿珠回来的人,自然是收到了不少的好处:她躺在床上已经近一年的儿子,病情终于有了起色。
四少奶奶的日子自绿珠回来便不那么清闲了:她们可是仇人。而且后来更是仇上加仇,眼下再相见,那自然是双目血红啊。
不过两个人面上却极是亲厚的,让人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绿珠轻轻盈盈的一福,笑意吟吟的喊一声“四爷、四少奶奶。”眼波流转间,她便勾得沈四爷心里一阵发痒。
四少奶奶自然是知道绿珠是故意的,却也不便发作,只得让她起来立到一旁:绿珠她自然是想除去的,只是绿珠一直十分的小心,也设法多次也不过才以她身子不好为由,送到了家庙中静养——老祖宗的人,她当然不敢随便胡来。
绿珠也知道四少奶奶投鼠忌器,一些小挑衅做得隐密却又特意不瞒四少奶奶的眼睛:如此才能气得四少奶奶肚子疼。
四少奶奶的心思自沈妙歌夫妻的贺喜宴上,转了大半到绿珠身上;不过绿珠回来的出乎她意外,一时间她倒也没有想到好法子。
只是老天爷好似这几天有意和她过不去一般,沈四爷在贺喜宴的第三天晚上,居然把六夫人的两个贴身丫头给睡了!
沈四爷被沈六夫人骂了一顿之后,由沈夫人做和事佬,禀明了沈老祖把那两个丫头领回四爷的院子里。
给两个丫头摆了一桌酒,让她们做了沈四爷的姨娘——如果只收两个丫头做通房,便是不给六房面子;所以三老爷夫妇主动提及让儿子纳了两个丫头。
只是,两个丫头却并不是旁人,就是原来六房曾要送给沈妙歌的两个人:入画和翠玉。
入画和翠玉可不是心思简单的人儿:她们虽说是六夫人的贴身丫头,但常常伺候的人却是六老爷;她们主要为六老爷暖床。
但是六老爷虽然对她们两个宠爱有加,但去一直没有要纲她们的意思:面子上,他还是要让六夫人过得去才成;不然挨骂的人八成会是他。
后来六夫人借着沈妙歌的事情,想把两个丫头打发出去;六老爷虽然不舍,不过大事为重倒也没有拦着;只是事情却没有成。
六夫人和红袖在六夫人带着一些讨好的情形下,这两三天倒是很快熟悉起来;红袖并不讨厌六夫人,而六夫人也发现了四少奶奶对她不善:忍不住轻轻摇头。
四少奶奶和红袖的过节,六夫人不是很清楚,但却不是一无所知;当六夫人看到沈四爷的眼睛不时溜过自己身边时,心下便是一动。
现如今六老爷不在,六夫人当然想借机打发走入画两人,而恰巧红袖也想给绿珠“安排”一两个帮手;她们两个人话虽然没有挑明,不过都是聪明人:两个人都看到了沈四爷不时溜到入画两人身上的目光,虽然两个人没有就此事说一句,但一样配合的天衣无缝。
而入画和翠玉虽然对沈四并不是如何看得上眼儿:比起五爷来可差太远了;只是五爷已经不可得,所以四爷比起其它人来自然要好上很多了。所以两个丫头那是使出了百般的手段,所沈四爷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全。
绿珠回到府中之后便有心要找个帮手,她深知凭自己不是四少奶奶的对手;而入画、翠玉自幼长在沈家,自然不用人提点也知道应该寻个人,好在四少奶奶眼皮子底下能立住脚跟。
当
侯门娇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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