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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txt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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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txt作者:肉书屋

侯门正妻txt第4部分阅读

姑娘们还没来请过安呢。今天聚齐了,要一起来,二奶奶,要见她们吗?”

当然要见,不过不是现在,不吊足她们的胃口,又怎能引起她们的兴趣呢?

明珏挑嘴一笑,说:“我累了,让她们明天再来。”

贺妈妈给紫竹使了眼色,紫竹阴涩一笑,快步出去跟小丫头交待了几句。

明珏靠坐在软榻上,想了想,问:“还有血丝燕窝吗?”

“回二奶奶,没有了,周姨娘流产后,剩下的血丝燕窝全被邓嬷嬷搜去了。”

“他妈的。”明珏恨恨低骂,冷静之后,说:“以后不要再提这些事了。”

“是,二奶奶。”三人齐声回答。

田妈妈愣了片刻,问:“二奶奶房里还要补人吗?现在房里没有一二等大丫头,郑嬷嬷、翠丝、青酒、红酒都是临时来帮忙的,三等丫头也只有紫竹、碧竹、青竹三人。这个月的月钱却按足数发的,二奶奶看怎么分配?”

“不用补人,如何分配你和贺妈妈商量,以后紫竹在我房里上夜。她们派来帮忙的人,我不用她们更不放心,维持现状,以后多长一只眼,小心为上。”

明珏闭目思考,暖阁陷入沉默,田妈妈似乎有话要说,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明珏,出来,出来,有事……”央央飞进外厅,怪笑着鸣叫。

“谁在外面?把这只死鸟给我赶出去。”

“明珏最可爱、明珏最漂亮,二奶奶、二奶奶……”

明珏冲出来,拿起鸡毛掸子就要追打央央,贺妈妈和田妈妈也跟出来。央央飞到花树上,冲明珏怪笑怪叫,主仆几人一起逗央央玩耍。

“央央是老太太养的,比二奶奶还大呢,它也算二奶奶的陪嫁。”

小丫头搬来绣墩,明珏坐到门外,闻着小厨房里飘出的食物香味,很陶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她睁开眼,看到田妈妈的神情,心里不由发堵。

“田妈妈,你有话要说?”

“回二奶奶,老奴不知如何说起,怕二奶奶……”

明珏刚才发了脾气,奴仆们都小心恭敬,连尖刻的紫竹都老实了许多。

“直说无妨。”

各路神仙派来的密探都脚踩祥云复命去了,青竹和碧竹也不见了人影,屋里屋外只有紫竹和四个小丫头,还有贺妈妈、田妈妈及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岳嫂子。这些人不能说是死忠于她的心腹,但目前却是能相信的。

“去暖阁。”

明珏知道田妈妈有要紧话要说,她看了几人一眼,大步走进暖阁。紫竹端了一盘鲜果跟在明珏后面,贺妈妈和田妈妈互看一眼,也跟着进了暖阁。

“田妈妈,你有话尽管直说,我把你们当亲人,你们跟我也别见外。”

田妈妈嚅嗫许久,说:“二奶奶,屋里没外人,老奴斗胆问一句话,还请二奶奶实话实说,二奶奶死而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有奇遇吗?”

明珏微微一笑,很坚定地说:“确实是奇遇,正如我跟你们上午所说的一样,一点也没搀假,我没必要骗你们,多说无益,信不信由你们。”

不搀假行吗?不骗你们骗谁,我说自己是穿越而来,你们不把我浸猪笼才怪。

“唉!就算老奴相信,只怕候府的老太太、太太、奶奶们也未必相信。”

“她们不相信实话,难道还让我编假话骗人?”明珏的语气坦然到无以复加。

贺妈妈忙说:“田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大家族最忌鬼神之说,田妈妈怕二奶奶惹祸上身。即使是真的,那些人要想借此闹事,也有千万个理由说成假的。”

明珏沉思片刻,冷冷一笑,说:“放心,我自有打算。”

最忌鬼神之说的人无非是那些亏心事做多了的人。那些人或许会说明珏幽灵精怪附体,找道士做做法事,找巫婆跳跳大神,然后借机把她除掉。明珏无此经历,类似的书却看过几本,在她胡编之前,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田妈妈做在脚榻上,叹了口气,说:“老奴自幼伺候太太,也听说过一件新鲜事。有一大户人家的嫡出的二小姐本是软弱人,大病一场,好了之后就象变了一个人,礼仪规矩全忘了。天天不是想赚大钱就是缠着武师练武,还评议朝廷,说了好多奇谈怪论。及笄后,结交皇子王爷,弄得乱七八糟,声名狼藉,结果一事无成,惹了一堆笑话。后来家里把她关进祠堂,没过几年,听说就病死了。”

紫生满眼迷茫,问:“二奶奶,这位二小姐是不是也吃了阎王爷的神果?”

明珏别有深意地点头,说:“可能是,不过这位‘二’小姐真是名符其实,我跟她不一样,我知道自己是‘二’奶奶,所以,我很谨慎,嘿嘿……”

她有意加重了“二”的语气,贺妈妈三人没听说出问题,明珏暗自好笑。没办法,有些穿越前辈天生脑残,不管活几辈子。可她不一样,她不是张狂人,但也不想一味低调,更不想低声下气讨好谁,条条道道的规矩摆到明面上。大志向没有,只求人不欺我,舒舒服服吃饱喝足睡觉,悠闲渡日,此生足矣!

田妈妈点点头,又叹气说:“老奴是洛家大太太的陪嫁,太太又把老奴给了二奶奶。老奴怕二奶奶多心,凡事心里都有小九九,不敢往前凑。”

“妈妈不必多心,以前的事我都忘了,咱们只看以后。”

不用问也知道,明珏是庶出小姐,田妈妈是嫡母的人,即使有洛家老太太保护,肯定没少受欺负。洛家大太太被发配为奴,田妈妈失去旧主,跟明珏表白,恰是她的聪明之处。以前的事她根本不知道,就看以后田妈妈怎么做了。

明珏想解萧家的情况,问:“太太有几个孩子?候爷排行第二,大爷呢?”

贺妈妈摇了摇头,田妈妈也一脸迷茫,明珏不想再询问。两位妈妈陪本尊嫁到候府一个月,怪事迭出,已经够心烦了,哪有时间去了解候府的事。

暖阁门口探进两个小脑袋,是猫儿和狗儿。明珏叫她们进来,两人忙给明珏下跪谢恩,笑得眼睛都眯到了一起,一问才知道紫竹要把她们提成三等丫头。

“这个紫竹,性子直、脾气爆,还喜欢擅做主张。”

明珏笑了笑,说:“干脆把紫竹提为一等丫头,碧竹和青竹提为二等,四个小丫头都提成三等。咱屋里还有老太太、太太和三奶奶派来白帮忙不要钱的人,也不需要再添人了。反正月钱也是按份例发,还不如便宜了自己人。”

猫儿拉着狗儿再次下跪谢恩,试探着说:“奴婢想请二奶奶给奴婢和狗儿重新赐个名字,奴婢知道候府好多旧事,早就想告诉二奶奶了。”

田妈妈紧着眉头斥问:“胡说什么?你们怎么知道候府的旧事?”

“奴婢和狗儿这些天帮着打扫家庙的老嬷嬷们摘青枣,听她们说的。”

明珏会心一笑,想打探内幕消息不一定要走上层路线,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会带来更多惊喜,这是她前世做销售攻关的心得。

猫儿狗儿很难听,确实该换个名字。第一次给别人赐名,要显示水平,更要雅致。她想了想,给猫儿赐名风兰,狗儿赐名丝菊,两丫头再次跪地谢恩。

吃过晚饭,明珏让贺妈妈和田妈妈去洗漱休息,留风兰和丝菊在暖阁说话,听她们说了许多从候府下人嘴里听来的隐秘旧事,心里沉重不堪。

遥望北斗星辉,明珏对未曾谋面的萧怀逸衍生出几缕牵挂,他在荒凉的塞北会思念繁华的帝都吗?会想念与他血脉相连却比陌路人还冷漠的亲人吗?此时,她的情绪已然超越了夫与妻的界限,单纯到去想一个与她有关又无关的人。

……

“我说人还活着,你们都说死了,怎么样?要是当时跟你们赌一局就好了。”

小院门口,高大的桂花树上,浓密的枝叶遮掩着一白三黑四条人影。白衣人冷眼瞄着小院,拧眉深思,微弱的烛光映照他俊美的脸,更显漠然疏离。

一个黑衣人犹疑半晌,说:“主子,属下也觉得奇怪,我试过她的呼吸和心跳,她确实死了,怎么能死而复生呢?难道她吃了阎罗王的神果?”

“她明明就没死,我爬上横梁看她时,她睁开眼,还推了我一把。”

“属下也觉得奇怪。”另一个黑衣人补充说:“从那两人把她吊起来到院丁们解她下来至少有半时辰,从横梁上吊这么久,竟然没被勒死?”

“她死不死与我们有何相干?我希望她死,她活着没用,死了作用不小。萧怀逸被誉为大秦皇朝的中流砥柱,要是给他加上宠妾灭妻、治家不利的罪名让御史弹劾,定会大快人心,到时候我再添把火,保证让他栽个大跟斗。”

“你连夜行衣都是白的,浑身上下没杂色,心怎么就这么黑呢?萧怀逸小时候得罪过你,你也不至于盼他的妻子死,还想借此生事吧?”

“六皇子,不管你的身份多么尊贵显赫,加入金翎卫,就要以我为首。”白衣人四下看了看,又说:“别忘了我们为什么而来。”

金翎卫是皇上的暗卫,负责保护皇上、监视臣子、调查重大密案,暗杀刺探等见不得光的事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金翎卫的总管没品没级,却直接听命于皇上,以玉玺为信物调谴。

六皇子好像戴着金箍的孙猴子,不自在的抓挠几下,连忙摆手,“没忘、没忘,怎么能忘呢?当时要听我的,把她救下来,问她那两个黑衣人什么身份,问题不早就解决了吗?平北侯府上下千数人,现在怎么找?”

“找人不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最好连萧怀逸一起钓上来。”

“你这么恨萧怀逸,我倒有办法替你出气,想听吗?”

白衣人扫了六皇子一眼,满脸怀疑,“说吧!”

“皇上信任萧怀逸,弹劾有什么用?皇上斥责几句,转眼就会赏他。”六皇子故作高深,挤了挤眼,“要让萧怀逸受侮窝心,就好的方法是给他戴绿帽子。”

“好馊的主意。”白衣人狡诈一笑,说:“六皇子,这任务交给你。”

六皇子耸了耸肩,优雅一笑,“我会代表金翎卫完成,定不辱命。”

第一卷清荷初露第十六章泼妇不论年高

瀛州大陆东南毗邻茫茫海域,西南是连绵不绝的丘陵密林,西北是杳无人烟的沙丘荒漠,而东北则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漠野。

大秦皇朝位于瀛州大陆正中,地广物博,民富人丰。以大秦皇朝为中心,东有锦羽、东瀛两岛国,南有楚国,西有魏国,北有越国和北狄。其中东瀛国、魏国和北狄有独立主权,而锦羽国、楚国和越国是大秦皇朝的附属国。

北狄位于瀛州大陆漠北草原,是一个由游牧部落建立的国家。北狄尚武,民风彪悍,这十几年不断发展壮大,目前,大有与大秦王朝分庭抗礼之势。

越国界于大秦皇朝和北狄之间,地域狭长,依附大秦。此次,大秦和北狄的战争就因北狄侵占了越国领土,不断马蚤扰大秦塞北边境而起。

今年三月,萧怀逸刚平定南疆叛乱,皇上下旨封他为平北大元帅,统领八十万大军,挥师北上,直捣塞北,与北狄交锋数次,夺回越国半数领土。

越国另外半数领土尚由北狄骁骑营占领,骁骑营统帅是北狄骁勇皇子狄赛隆。要夺回越国全部领土,与狄赛隆对阵交锋,就要打几场硬仗。大战在即,久经沙场的将帅兵卒情绪高亢,兵营之内并无紧张气氛,反而一片平和。

千里营帐,刀枪林立。男儿争锋,裹尸浴血。

一个头戴方巾、身穿长衫、年约三十岁上下的文士从帅营中出来,看到兵营庄严肃穆,心情激动。他轻摇羽毛扇,想吟诗做赋,大发感慨,女子销魂的娇笑低吟声和男子畅快的长喘重息声从旁边的小营帐中传出来,打断他的思路,令他满面飞红。他咬着酸牙,用力摇着羽扇,来回走动,一副斯文扫地的模样。

“老白,候爷呢?”一个高大爽利的年轻男子跑过来揪着文士问。

被叫成老白的文士并不姓白,他有一个非常给力的复姓——公羊,单名一个白字。这个姓他姓了三十年,恨了三十年,萧怀逸照顾他的面子,提议叫他老白或白先生。公羊白追随萧怀逸十年,是萧怀逸的心腹幕僚外加半吊子军师。

公羊白恨恨地瞪着小营帐,抬高声音,吼问:“我怎么知道候爷在哪里?”

“发这么大的脾气干什么?哪只母羊黑惹你了?”

“你……”公羊白换了一张笑脸,挤了挤眼,说:“萧攀,小营帐里有好戏,你敢进去看,我送你一吊钱,否则,我就把你偷喝虎鞭酒的事告诉候爷。”

萧攀扫了小营帐一眼,暖昧一笑,同样抬高声音大叫:“你当我傻呀!”

“你们俩这么大声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两个男子大步走来,听到公羊白和萧攀高声说话,齐声发问。后来的两人一个四十岁左右,是萧怀逸的正牌军师端木轻,另一个是萧攀的哥哥萧登。听到小营帐中不和谐的声音,端木轻和萧登互看一眼,脸上都透出不自然的绯红。

端木轻把三人推进帅营,闷声说:“进去、进去,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萧攀推开端木轻,站在帅营门口,大声喊:“我找候爷真有事。”

“私事,跟我说,公事,找端木先生,这是规矩。”公羊白抡起羽扇敲了萧攀几下,“别以为追随候爷多年就可以无法无天,随便坏主子的好事。”

萧攀喏喏,他们兄弟是萧怀逸十岁随老候爷出征救下的孤儿,与萧怀逸名为主仆,情胜兄弟。公羊白比他们兄弟晚几年,认识萧怀逸也有十年。端木轻是萧怀逸升任主将之后由朝廷派来的军师,跟萧怀逸的情份比他们要浅一些。

“这又是谁送来的?”端木轻冲小营帐抬了抬下巴,脸上流露出担忧。

“越国太子,送来了十个。”公羊白摆了摆手,说:“端木兄尽管放心,候爷有分寸,听这叫声也不是良家妇女,不会再出南疆那种事了。”

萧登重哼一声,说:“南疆那事不怪候爷,是周复的j计,说是送几个青楼女子来庆功,各营主将都有份,没想到他竟把女儿当青楼女子送给了候爷,为攀高枝真是绞尽脑汁。候爷怜香惜玉,冒着被皇上责罚的危险纳周氏为妾了。”

端木轻笑了笑,说:“我追随过七八个主将,也就是候爷敢临阵纳妾,不怕金翎卫盘查,不怕御史言官弹劾,真丈夫,有胆色,敢作敢当。”

“候爷常说真男人绝不委屈自己,美人在怀,红粉添香,抛头洒血也风流,不象我等屑小之辈。”公羊白感慨一番,问:“萧攀,你找候爷有什么事?”

“白夫人派侍从给候爷送来家书,说起来还跟周姨娘有关。”萧攀掏出信冲三人晃了晃,又说:“候爷的新夫人太厉害,天天让姨娘、姑娘们站规矩,错一点非打即骂。还是个十足的妒妇,一碗掺了藏红花的燕窝粥就把周姨娘的孩子打掉了。白夫人很生气,斥责了新夫人几句,不成想新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扰得家宅不宁。白夫人来信让候爷休了新夫人,续娶奉国公世子的嫡次女为妻。”

萧登抢过信,打了萧攀几下,斥问:“你竟敢看候爷的家书?好大的胆子。”

“别这么大惊小怪,我只看了一页,后两页还没看。”萧攀很委屈,瞪了哥哥一眼,又说:“不就是一封家书吗?又不是美人写得情书,也不是军事机密,怕什么?候爷以前接到家书都让我念给他听,回信也是我代写。”

公羊白把信放到萧怀逸的书桌上,用镇尺压好,狡黠一笑,眼底透着兴灾乐祸,“新夫人真让我等顶礼膜拜,候爷的后院失了火该是什么样子呢?”

端木轻满脸怀疑,沉思片刻,说:“听说新夫人是原齐国公的庶出女,年龄还不大,齐国公府刚遭巨变,家族没落,她毫无依傍,还能有这等底气?”

“夜叉不看岁数,泼妇不论年高,或许……”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个身穿玄青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站在帅营门口,漆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只绑着一根青色的发带。他相貌俊朗,精神奕奕,浅麦色皮肤泛出淡淡潮红,明亮的眼眸如暗夜星辉般璀灿,眉宇间隐含英挺豪气,脸上流露出餍足的神情。

几人忙上前施礼,“属下见过侯爷。”

萧怀逸接过白夫人的书信,边看边摇头,嘴角挑起漠然的冷笑。看完收信,他长吁一口气,连脸上那欢爱满足的神情都变得坚冰如冷。

“打发他们回去,就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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