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txt作者:肉书屋
侯门正妻txt第31部分阅读
遇上了小姐这么好心的人。”
“常婆婆,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常婆婆和苏嬷嬷齐声问。
明珏想了想,说:“我们就说狗子是张大傻子的儿子,张婆子也知道张大傻子欺负过叶儿,有可能会留下孩子。今天张栓帮了我的大忙,听说他不能生育,老张家要断子绝孙了,我替他们着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张栓和蓝竹要是有个亲侄子,日子也有奔头,总比将来领养或过继别人的孩子亲吧!再说狗子跟叶儿这么过日子也麻烦,将来成家立业没人帮扶怎么行?”
常婆婆连连点头,“九小姐考虑真周到,一下子解决了两家的问题,真是心疼奴才的好主子。村里人都知道张大傻子欺负叶儿,做实这件事也不会有人说。就是张婆子那贱人,我气不过她白白得了孙子,我可照看了狗子好多年。”
明珏握着常婆婆的手说:“我让蓝竹和张栓好好谢你,别跟张婆子一般计较。”
张山保认为自己断子绝孙才这么消沉,给他认个孙子,吊吊他的胃口,由不得他不上钩。张栓和蓝竹卖身契都在他手里,张山保夫妇为两老货能怎么折腾?
等他上了钩,再把他收归己用就容易多了,毕竟还有豆腐坊的生意吸引着蓝竹。张山保是一把好“枪”,将来肯定能派上用场,降服张婆子就更简单了。
“我不争那点谢礼,这是好事,一会儿我告诉狗子,那孩子可有心眼呢。”
“也好,苏嬷嬷,你跟蓝竹说说,定个日子,我摆两桌酒,好好庆祝。”
几人正在商量,常东兴回来了,听说这事,很高兴,忙张罗着凑份子。
“九小姐,有件事我琢磨很久了,一直不敢跟你说。”常东兴说话有些勉强。
“你说,没准是好事呢。”
常东兴犹豫半晌,说:“我从二小姐庄子里租了几十亩地,种了几年,想退租。你不是有几百亩地吗?我想种起来,你就跟别人一样付我工钱就行。地里一年四季的活我全管,要是有收成,就跟蓝竹开豆腐坊一样分我一成。”
这小村没有名字,也不象庄子一样有庄头和管事,常家在村里威望最高,村民有大事小情都找常东兴帮忙。常东兴要是一心一意帮她,不管是种田还是做其它生意,都是不错的助力,他想承包土地的想法也不错,可惜他不是奴身。
“这是好事呀!你为什么不早说呢?这样吧!你帮我打理这几百亩地,一年下来,我从收成里分给你一成,你的工钱比别人多五成。”
“那就好,多谢九小姐,我明天就去把庄子的地退了。”
蓝竹带张栓过来谢恩,张栓只说家里没事了,明珏也没多问。听说张栓识文断字,明珏让他写一份她跟常东兴土地包租的契约。写好契约,按上手印,这事就敲定了,几人又说起狗子的身世。张栓又惊又喜,蓝竹也很高兴,提起让狗子认祖归宗的事,两人都很积极,恨不得马上确定下来。
几人商量之后,决定后天在常婆婆家摆几桌酒席,请请街坊邻居,就等于给狗子证了名。这小村以后就叫洛家村,常东兴是村长,但大事还由明珏决定。
他们又商量了一些小事,常东兴有事要去办,张栓和蓝竹也要去做豆腐,明珏和苏嬷嬷又陪常婆婆说了一会儿家常里短的闲话,才回小院去。
“苏嬷嬷,我想给常东兴做媒。”
常东兴三十一岁,两年前死了妻子,想续弦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元宝是他的大儿子,十岁了,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寄养在他姐姐家里。
“大姑娘哪有做媒的?”苏嬷嬷笑着嗔怪。
“第一我不是姑娘,是弃妇,第二我还不大。”
“别老说自己是弃妇,多难听,再说以后的事谁敢预料。”
明珏抿着嘴,淡然一笑,“我勇于承认,别人说我才满不在乎。”
这种事就象一道积年的伤痕,敢于正视,就不怕别人去揭,就敢光明正大露于人前。越是隐藏,越想回避,反而越会怕别人把事情当成把柄去抓。
“你想把谁介绍给常东兴?”
“岳嫂子。”
苏嬷嬷怔住了,“这、这怎么行?岳嫂子可是寡妇,她……”
“寡妇怎么了?谁规定寡妇不能改嫁的?岳嫂子二十八岁,岳芽儿十岁,不改嫁,她们母女俩以后怎么生活?就这样与人为奴一辈子?”
“善生他爹死的时候,我也是二十八岁,三十多年了,唉!”
明珏努了努嘴,说:“老太太没想着再安排你?要是当时我在,就让你改嫁。”
“你这丫头,胡说八道,越来越没点主子的正经体面了。”
“嘿嘿……要想让我不胡说八道,你跟常婆婆说,我跟岳嫂子说,这桩美事要是成了,谢媒礼全归你,我再给你封一个大红包当做奖励。”
苏嬷嬷又嗔怪了明珏几句,觉得这事可行,答应了,决定明天去找常婆婆说。
明珏松了一口气,她之所以突然有这想法,也是因为常东兴提出要替她打理那几百亩地。她的土地别看少沙荒地,很贫瘠,好田不多,按她的种植模式,收成一定不错。常东兴替她打理,要一成的收成,也等于拣了便宜。
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事当然要便宜自己人,让岳嫂子嫁给常东兴,一成的收成等于给了岳嫂子。还有最关键一点就是常东兴不是奴籍,明珏怕到时候没法控制他。岳嫂子母女的卖身契在她手里,也等于给常东兴设了一重枷锁。
不成想常东兴早有此意,种田时,岳嫂子替明珏监工,常东兴就留心了。苏嬷嬷一说,常婆婆马上就要下聘礼,很重视,按娶发妻一样筹备。倒是岳嫂子一直别别扭扭,明珏先说通岳芽儿,又让几个丫头轮流做思想工作,她才答应下来。
到了摆酒席那天,张山保夫妇也打扮得整整齐齐,提着礼物来了,见谁都神色讪讪陪着小心。明珏早猜到他们会来,张栓当天就跟家里通过信了、
张山保一直认为自己这一房断了根,抬不起头来,消极低沉,除了喝酒就是赌博。天上突然掉下个大孙子,又要认祖归宗,他能不高兴吗?
明珏故擒故纵,对他们不理不睬,别人也不搭理他们夫妇,蓝竹一直给他们甩脸色,弄得张栓也不好意思跟他们热情,狗子更是一眼也不看他们。
开席之前,狗子先给张栓和蓝竹行礼,认叔叔婶婶,却不理张山保夫妇。明珏给狗子赐名张涛,并赏了一两银子,别人也都送了礼物。张山保夫妇把礼物拿过来,掏出几钱银子给狗子,狗子收了银子,还谢都没说一声。
吃完饭,张山保夫妇见跟谁说话都看冷脸,就悻悻离开了。明珏断定不出三天,他们就会求上门,到时候再拿他们一把,把他们紧紧抓在手心里。
“九小姐,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衣服有问题?”
明珏钻出被窝,接过烤温的衣服,嘟嚷着说:“都小了,是吧?”
“呵呵,依奴婢看不是小了,而是瘦了,我看那几件小衣都快系不上扣了。”
“我没长胖吧?”
“还没胖?苏嬷嬷说你至少长了十几斤肉,跟猪肘那么大一块。”
“胡说。”
明珏捏着胳膊腿,确实觉得自己胖了很多,连那两颗沙糖桔都变成广柑了。
“苏嬷嬷让奴婢给你做几套衣服,奴婢想买好料子,要不咱们回京城一趟。”
“缭绫和绮锦才是最好的料子。”明珏一直等水木回来,跟他要几匹好布料,对其它布料一点也不上心,“去北郊镇买就行,我看料子也不错。”
“不怎么样,要不咱们去西城郡?”
这个时空的郡相当于县城,西城郡离北郊镇二十里,跟水木山庄位置平行。
“好,我正想去看看那边的豆腐生意呢。”
没想到西城郡之行,老天爷竟然给她准备了这么大的金娃娃,很爽快地砸给了她。她没成为第一富人婆,却因为这个金娃娃成了名符其实的富婆。
第二卷沃野云天第九十二章金娃娃
决定去西城郡前一天,明珏让狗子去水木山庄借一辆马上。从庄子到西城郡没有顺路车可搭,村民用的农车没车棚,喝二十里路的凉风,不冻僵才怪。
霜降和冬至赶了一辆双驾马车过来,说严总管让把这辆车留下给明珏专用,怕不方便安置,没配车夫。明珏暗赞严总管想得周到,她们都是女眷,确实无法安置男性车夫。她请两人代她向严总管道谢,又让他们把车赶到豆腐坊。
明珏跟两人说起那天萧家三个管事来庄子清查逃奴,差点要了她的命,很隐晦地透露了一些消息,让他们带给四房。袁氏办事很麻利,没几天,就换了三个守门的婆子,听说那三个婆子犯了错,被管家调去庄子晒粮食了。
她们主仆来宅院思过,一个月有十两的月例用度,层层扒皮之后,到她们手里所剩无几,到宅院看门也成了下人们争抢的肥差。丢了捞钱的差事,又被发配到庄子,平氏能帮她们吗?贪小便宜,被人利用,到最后被弃如敝履。
“九小姐,苏嬷嬷催你起床呢,今天要去西城郡,别晚了。”
“才二十里路,半个时辰就到,急什么?”
“常婆婆和常大姐也要去西城郡,想搭咱们的顺路车,又怕你嫌弃。”
“干吗要嫌弃?不是常东兴赶车吗?他们去西城郡干什么?”
“去给岳嫂子置办聘礼,奴婢看她们要买东西很多呢。”
“好事。”明珏打着哈欠又跟被窝缠绵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钻出来,“我也要给岳嫂子置办嫁妆,再买添箱的东西,你告诉苏嬷嬷多带些银子。”
她吃过早饭,穿戴整齐出来,常婆婆和常大姐已经等在院子里了。常大姐三十几岁,相貌开阔,身体结实,举止很大方,是个爽利人。她和大夫在洛明环的庄子里租了几十亩地种,夫妇二人勤劳肯干,日子过得不错。
常婆婆母女给明珏见礼,热切寒喧,几人准备出发,岳芽儿人厢房跑出来跟紫竹找药,说是岳嫂子烫伤了。岳嫂子跟常东兴的亲事刚订下,常婆婆母女不方便跟岳嫂子见面。明珏让苏嬷嬷陪她们到车里等着,让紫竹找药,她去看岳嫂子。
初冬时节,前几天刚下了一场雨加雪,今天的风又很大,气温很低。岳嫂子要给几间屋子生碳火,石碳不好引火,把柴碳烧旺再去引,就烫了手。
守门婆子给她们的份例碳少得可怜,明珏让下人到北郊镇去买,镇子上没有紫竹说的桂香碳和银霜碳,最好的是上等柴碳,价格很贵。苏嬷嬷为省钱,就买了最好的柴碳给明珏用,她们取暖就用次等柴碳和石碳。
柴碳质软,好引火,而那些大煤块儿很硬,很不好点着,有一股呛人的怪味不说,还有可能让人中煤气,这个时空只有穷人才用石碳取暖。
明珏见岳嫂子的烫伤并不严重,才放下心,让紫竹给岳嫂子涂药。看到岳嫂子生火的碳盆,她眉头皱了皱,盆里一点空气都不透,引火不费劲才怪。
“岳嫂子,石碳比柴碳硬,碳盆不透气,确实不好引火,没火炉子吗?”
“石碳不好烧,火炉子也不行,房里取暖就要用碳盆呀!要不怎么弄?”
“其实石碳很好烧,我倒有个办法,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去西城郡的路上,明珏无心跟她们闲聊,窝在软褥里,闭着眼睛琢磨着煤炉子的事。前世,北方的居民除了集中供暖,一般都用电和煤取暖。这个时空要是有电(闪电和磨擦起电除外)就成了天方夜谭,煤倒不少。要是能弄煤炉子,无论是烧煤块还是蜂窝煤,一定不错,很适合穷苦百姓取暖用。
“常师傅,你认识铁匠吗?”
没等常东升答话,常大姐就说:“我男人的大哥叔伯都是打铁的,小姐要用?”
常婆婆赶紧补充说:“她嫁的是生铁刘家,老刘家打铁可有几十年了。”
明珏摇了摇头,“那就很方便了。”
“九小姐想打什么玩意儿?我去帮你去弄。”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今天正逢西城郡庙会第一天,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很热闹。人们忙碌了一年,手里也有了些闲钱,还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都想来置办一些东西。
明珏本是好动喜欢热闹的人,可有苏嬷嬷跟在身边,她就成了受幼儿园阿姨时刻保护的纯真又文静的孩童,一句也不多说,一步也不多走。
下了车,苏嬷嬷便给她戴上了一顶新做的帏帽,为了保暖,多添了两层纱,她戴上都快成睁眼瞎了,好在有紫竹扶着她,才不至于往人或物上撞。
常婆婆母女主要来采买常东兴下聘和成亲用的东西。这时空的习俗是正不娶、腊不定,常家想在腊月之前把大小礼都过了,明年二月再成亲。
苏嬷嬷主要是陪常婆婆来买东西,明珏让她给岳嫂子准备嫁妆,两家商量着不至于有些东西买重了浪费。现在下人们手里都有钱,都让苏嬷嬷带些新鲜东西回去给岳嫂子添箱。紫竹要买布料针线,给明珏做几套里外穿的衣服。
明珏又是游说,又是争取,苏嬷嬷才答应不贴身“保护”她,让她和紫竹去看针线布料。走出苏嬷嬷的视线,明珏才摘掉帏帽,长长松了一口气。
两人来到西城郡最大的绸缎庄,各式各样的布料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紫竹帮她选了里外各四套衣料,都是上好的绸缎,打算连过年的新衣一起都给她做出来。明珏对此没有光趣,看也不看,就让紫竹全权做主。
“老板,你们店里有缭绫和绮锦吗?”
“小姐开玩笑了。”胖乎乎的老板刚裁好一件衣服,放下剪子,郑重其事对明珏说:“别说西城郡的店铺,就是到了京城,缭绫和绮锦也是稀罕物。缭绫倒有的卖,但不会摆到货架上,绮锦都是供上的,民间很难买到。要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太太奶奶小姐想要,那也要先交了订金,去各处淘腾去。”
“哦!这么稀缺呀!”明珏满眼崇拜看着老板,转瞬间暴出一句让人跌掉下巴的大话,“不就是缭绫和绮锦吗?改天我一种给你弄一百匹。”
伙计和进出的客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她,胖老板笑了笑,没再跟她说话,继续干活。店铺里冷了场,令明珏很不自在,好像她说了一个吓人的冷笑话一样。
“小姐,你就要两套吗?西城郡庙会布料便宜,也该准备过年的衣服了。”
“就要两套,我等着缭绫和绮锦,到时候多做几套。”
胖老板连连点头,没说话,眼神里分明写着“你做两套都多,干脆别穿了”。
被人无声的淡淡的轻视,明珏不便开口反驳,心想等水木回来跟他要上几百匹缭绫和绮锦,到这家店铺好好炫耀一番,出一口恶气。
“紫竹,你给你们几人一人选一套布料,给岳嫂子选两套,当过年的新衣。”
“前些天不是刚置办了冬衣吗?奴婢们都有衣服穿,再买怕苏嬷嬷唠叨。”
“没事,她唠叨你就说是我的主意,十几套衣服,你让老板帮你好好参谋参谋。”明珏把紫竹拉到胖老板面前,“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就回来。”
“九小姐,你……”紫竹知道明珏贿赂她是想自己跑出去转,不让她跟着。
“老板,西城郡哪有豆腐坊?”
“做豆腐的店铺都在北街,离这里很远,我让伙计叫辆马车送你去。”
小伙计带明珏走到门口,说:“这条街后面有一条小巷子,巷子里有一户姓纪的人家,豆腐做的不错,都是走街串巷卖,你要是想吃不必去北街买。”
“我只是想去看看,不买。”
一个中年妇女推着一辆独轮车,边走边吆喝卖豆腐,许多人围上去买。
“那就是纪大婶,她做的豆腐很好吃。”
“噢!我去看看纪大婶的豆腐,你先别叫车了。”
明珏刚要走,紫竹追出来,把帏帽递给她,又给她整好衣服才放行。明珏把帏帽前面的纱压到帽子里面,戴上去,整张脸露出来,帏帽成了防风帽。
纪大婶把独轮车停到路边,边跟众人说笑边装豆腐。这纪大婶倒象个爽快人,但不知道豆腐做得怎么样?明珏拨开前面的人,挤进去看豆腐。
独轮车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两屉豆腐,沥沥白气萦绕浮散,透着沁人心脾的豆香。豆腐上面盖着一层油布,可以保暖防尘,油布下面还的两层沙布,可以吸豆腐上的水份。纪大婶给人装豆腐,只把油布和纱布揭起一个角。
“小姑娘,你要买豆腐吗?”纪大婶问明珏。
“我、我先不买,我只是想看看你做的豆腐。”
纪大婶冲她笑了笑,继续给别人装,来买豆腐的人也都以好奇的目光看她。明珏不以为然,对着满车豆腐边看边闻,还想摸一下试试手感。看、闻、摸、吃是蓝竹教她挑豆腐的方法,通过前三关就可以大概确定豆腐做的如何了。
看了,也闻了,该摸了,豆腐上盖着一张油布,两层纱布,隔着布摸不能确定好坏。她趁纪大婶正忙碌,直接把油布掀起来,摸了一下,感觉不错,又把两层纱布全掀起来去摸。她早已决定凡她摸过的豆腐,一会儿全买了,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和卫生。有了这想法,她也不在乎她摸豆腐时别人投来的嫌弃的目光了。
“小姑娘,别……”
纪大婶刚要阻拦她,突然,一阵风刮过来,漫天黑雾遮云蔽日,人们四下躲避。风刮过之后,一层黑沫飘得到处都是,呛得人们直咳嗽,吐出青黑的浓痰。
“我的豆腐,唉!”
明珏为了摸豆腐,把盖在上面的油布和纱布全掀起来了。这阵黑风来得很是时候,白里透黄的豆腐上沾满厚厚一层黑屑,连渗出来的豆汁都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