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却很固执:“我觉得可以,不如辟一块地试验一下。若是能成,临川的稻米产量,不但能够自给自足,还可供应邢岛。”
她预备在空间里开始留种,空间里稻米的口感,她可是深具信心的。包管邢大人之流只要尝过,便认准了临川出产的水稻。
“你既有这兴致,便叫人去试着种罢。就是不成,也不算什么。”孟子惆未言成功先言败,却没有打击到严真真的信心。
也许她比不上孟子惆聪慧,也比不上他的早熟,但有一点,孟子惆是拍马也赶不上的。那就是她有来自后世的经验,双季稻早就在大江南北广为栽种,还怕会不成功么?
“一定会成的。”她自信满满,“只要找些种田的好手,我一定能让临川的农户,都种上双季稻。”
……大不了,她利用空间作点弊,不就行了吗?
正文第314章马路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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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马路杀手
孟子惆又带着她往南行了一程,严真真忍不住问:“不是已经与邢大哥接过头了么?怎么还不回去啊”
“我还以为你性好游山玩水,才借着这个机会带你出来走走。怎么?想家了?”孟子惆又是诧异又是高兴。
严真真咕哝:“穷山恶水的,也没有甚么好看。我这不是担心临川的形势么,联华超市开张大吉,这会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势头给延续下去。若是螺儿独木难支,我也能给她搭把手儿不是?如今抱冬又不在,就剩螺儿独个儿左右支撑,难免相形见拙。”
“放心,我观察螺儿很久了,这丫头是个干事儿的,肯吃苦,又韧性,人也聪明得紧,比你会用人。联华超市在她手里,比在你自个儿手里还能挣银子。”
“就是要捧人,也不要贬低我罢?”严真真不满地嘀咕,不过螺儿作为自己人,被孟子惆夸成一朵花儿似的,她也与有荣焉。因此,嘴里虽然抱怨着,可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状。
“临川甫定,倒还真有不少事要处理,在外面耽搁不得。好罢,张二哥既然已会过了面,咱们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快马加鞭回去可好?”
严真真忙忙地点头:“好啊,咱们骑马回去”
碧柳在一旁打盹,听得骑马二字,下意识地阻止:“王妃可不能骑马,让人瞧见又要被说三道四。齐侧妃那里,正愁抓不住王妃的错处呢若让王爷知道,少不得又会斥责两句。”
“你这丫头,倒是忠心耿耿。”孟子惆也听得忍俊不禁。
碧柳清醒过来,见孟子惆正站在严真真身侧,急忙惶然下拜:“奴婢不知王爷在此……”
“罢了,你也是替你家主子着想,本王也不怪你,要一向这么护着主子才好。”孟子惆和颜悦色,“本王是赶着时间回去,方弃车就马。”
他原不必向碧柳解释,只是怕这主仆二人心生隔阂,又喜碧柳为严真真舍身而出,才降尊迂贵地多解释了两句。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丫环在严真真身边,自己也能放心不少。临川诸事,千头万绪,他恨不能天天泡在书房里处理公事,一条条政令从速发下去,才能让临川在短期内繁荣起来。那是他祖辈跟着天旻开国皇帝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封地,总有一日要重现当年荣光。
严真真却不知道他的细腻心思,笑着替碧柳谦虚了几句,便往客栈外走:“那还等什么?赶紧回去罢。”
孟子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歉然笑道:“也不赶这么一时半会儿,这时候也晚了,咱们干脆歇息一晚。咱们成亲这么久了,那洞房花烛夜……”
他倒是说得柔情蜜意,严真真却听得差点魂飞魄散。她可是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拖延了这么久,眼看他忙得将要找不着北,警戒心才放下来没多久,便要犯错误么?
“不必,咱们往后再补,我还没到法定年龄。”说着,也不待孟子惆再度挽住她的手臂,便如火箭头一般地冲了出去。
碧柳阻之不及,忍不住暗自跺脚,也跟了出去。
孟子惆看着主仆二人仿佛火烧屁股一般地冲出去,愕了半晌,才摇头苦笑。到底还是小孩心性,竟是半点不解风情。
出得门去,严真真早已经翻身上马。就连碧柳,也被她强行按在自己的马上。孟子惆再度苦笑,只得打消了与佳人共乘一骑的旖旎想法。
政事为重,三千里的锦绣河山,他才是真正的主人。甩了甩头,他也一个翻身上了马,意气风发地一提马缰:“走。”
侍卫们的身手,自然比严真真俊得多。参差间,齐齐上了马,前后也只差了几秒钟而已。严真真看得大是艳羡,自己的骑术练了这么久,还是只能望望这些人的项背。若是带匹马进空间,没事儿练练……
她大是意动,看着自己骑乘的马匹,是孟子惆特意为她挑选的,性格温驯,用来给女子骑,那是再好不过。只是若这么一匹马凭空失踪,恐怕多少会惹人怀疑。再说,若是带入了空间,总不好时不好地带出来显摆。她只得压下了念头,却打着主意好好找一匹健马。
只是空间里除了她撒下的种,从来不长杂草,马的饲料有点不好解决。不知道移栽一些青草进去,会不会疯狂地繁殖……到时候,恐怕自己又要欲哭无泪。
思前想后,严真真决定用小麦喂马。在现代,有一种极其流行的健康食品,叫做小麦草,不就是小麦的苗么?人都喜欢打了汁吃,估计马也好那一口罢?可惜现在的空间还是小了点儿,骏马撒开四蹄,几分钟的时候便能转上两圈。
当然,她概念里的骏马,那是要日行八百里的,虽然这种骏马可遇而不可求,但严真真的武侠情结泛滥成灾,要的就是那样的骏马。
“王妃小心”碧柳尖叫一声,严真真猛的一个激凌,瞪大了眼睛看着马头前方的一位妇人。
大约已被吓得傻了,眼见得马匹前奔,她竟不知躲闪。
可怜严真真的骑术实在算不得精妙,提着缰绳,也忘了反应,只管叱道:“快停下快停下”
这匹马儿可没有经过空间里紫色雾气的熏陶,自然听不懂人话,因此仍然勇往直前地往前跑。严真真急得快要哭了,她可不想草菅人命……
“快闪开啊”她尖叫一声,自己也被吓得傻了。
忽然,马身受到了一记沉重的撞击,严真真的全部注意力,正放在那个离得越来越近的妇人身上,手里的缰绳滑落下去,整个人都被甩到了几米远。
尽管跌得七荤八素,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瞪视着那匹马踉跄了几步,便撞到一旁的大树,一个扑跌,挣扎了两下才爬起来。
“我没撞到人罢?”严真真还有些不敢置信,看着站在路中央的妇人发呆。
“撞到奴婢了”碧柳嚷道,又一骨碌地爬起来,“王妃没事罢?”
“我没事,那个妇人,没被我的马撞着?”严真真头一件事,就是找人确认自己并没有成为杀人的“凶手”。
“当然没有,王妃怎么会撞到人”碧柳忙忍痛安慰,“是她自个儿不开眼,站在路中央不知道闪避。”
“真真,伤着你了?”孟子惆滚鞍下马,冲到她的面前,“怎么不知道抱紧马头,竟不知道会被马甩下来么?”
“不知道。”严真真老老实实地回答。她的骑术,也就这么三把刷子,紧张之时,哪里还记得教程一二三?
“看看伤在哪儿了?”孟子惆看她满脸的茫然,显是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不忍再加责备,忙矮身蹲下,“脚踝伤着了么?我抱起先找间客栈安顿下来,冰荒,赶紧去镇子上叫个最好的郎中过来。”
严真真的眼睛,却还与路中央的妇人遥遥对视:“她没事吧?我没撞上她罢?”
“没有。”孟子惆歉然,“我不该以拳击马,你也不至于会摔下马来。我当你能控制住马,若是早知道……”
“幸好你打了一拳,不然我可就要撞上去了。”严真真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想到自己显些儿成了伤害无辜的“马路杀手”,不由得害怕。什么叫乐极生悲?她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
“傻话”孟子惆懊恼不已。早知道严真真的骑术这么差,他也不至于会下这么大的手劲。若是马匹不倒,兴许她还不会被甩到这么远。
严真真这才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碧柳,顿时被吓了一跳:“碧柳,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快,赶紧叫人裹伤。”
“奴婢这个……只是脾外伤,不太碍事的。”碧柳挤出笑容安慰,“倒是王妃可伤到了哪里?给个话儿,也好让奴婢安心。”
“我什么也没有伤着。”严真真哭丧着脸。自己因不想与孟子惆共乘一骑,才把碧柳捎在自己的马背上,岂料反害得她差点破了相眼见血迹从她额角淌下来,却丝毫不曾顾及,严真真忙拨开碧柳的鬓发,幸好只是细长的一条,又在头发里面,应该不算严重。
“好了,去客栈好好检视。”孟子惆把严真真打横抱起,自有身边的侍卫去抱住碧柳。小姑娘却还觉得羞涩:“不用,我自己能走的。”
严真真眼巴巴地看着碧柳,觉得自己像颗扫把星,碧柳跟着自己,可没有威风上几天,前有牢狱之灾,后有跌落马鞍之祸,可不全因自己?
“王妃,奴婢没事的。”碧柳用手背抹去了颊上的鲜血,满不在乎地说道。
“走”孟子惆一声令下,马蹄生风,直往镇上而去。严真真浑身脱了力,虽然不想与孟子惆太过亲昵,这时候却提不起一丝力气离开他的怀抱。微微闭上了眼睛,眼前却浮现了龙渊的身影。
头一次,她在生死之间,身边站着的人是孟子惆。
“脚踝痛得厉害么?”孟子惆急催马缰,低头看见严真真眼角的泪,忍不住焦急地问。
第315章内室。孤男寡女。
这一跤摔得甚重,严真真只是一直担心自己不小心杀了人惊魂未定。孟子惆把她抱进客栈,低头见她冷汗涔涔,心里怜惜,柔声道:“莫急,冰荒已去请郎中。虽说不比太医,看个跌打,总还是有用的。”
严真真哭笑不得,他这算是安慰么?
“痛。”她小声地抱怨,“可能伤到骨头了,痛得有点钻心。”
看着她小小的脸皱成一团,孟子惆也深悔自己为救妇人而劈下的那一掌,击出的那一拳,用的力有些大了。其实,他不该为了不相干的外人伤害了她,只是那时候电光火闪之是,他救人心切,竟忘了考虑严真真的骑术。
“没事的,就是骨头断了,接上骨就好。”孟子惆低头安慰,半跪在她的面前,费力地替她脱下靴子。
“不要脱了。”严真真痛得眼泪汪汪,“本来还没有这么痛,被你这一脱,痛得可更厉害了。”
“总要看看什么情况,若是断了骨,及时接上,免得日后跛脚。”孟子惆手上微微一抖,又很快地稳住,“你也不想以后两条腿一条长一条短罢?”
严真真又好笑又好气:“可是你弄得我很痛,不行,我不要再脱下靴子,放我好好睡一觉就好。”
她有着空间宝贝呢,怎么会担心跛脚?可是孟子惆寸步不离,她怎么进空间享受宝贝带来的福利?
“又在胡扯!”孟子惆失笑,“睡一觉能让断骨长好么?来,我陪你说话儿,你便不会想着怎么个痛法儿了。”
严真真想,虽然还没有检验过,但空间说不定真有这样的奇效,倒头一觉醒来,骨头已经被接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眼巴巴地看着孟子惆·希望他能忙于那些鸽子们带来的消息,放任自己独自留在房间里。可是很显然,他老人家完全误会了她“含情脉脉”的目光,连侍卫进来跟他咬了一会儿耳朵,都没有挪开半步。
“知道了,你让刘绅先处理着·我回头再去看。”孟子惆的回答,让严真真的希望终告破灭。看来,是自己的目光语言修炼得不到家,人家愣是没看懂嘛!她忙直起身子亡羊补牢:
“我没事的,正事要紧,兴许有什么紧要的呢!”
孟子惆露出了笑意,挥手打发了侍卫:“放心,没什么大不了的。靴子才脱了一半儿,我替你剪开。”
“哦。”严真真失望地点头。
“小丫头·还跟我玩心机呢!要装贤惠,还差点儿道行。”孟子惆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严真真刮得雾煞煞的。
她在装“贤惠”?她明明是急于赶人好不好?自己看不懂,还好意思说人家!严真真很想对他大吼一声:“老娘不是在装贤惠,更不是真贤惠·而是想和你眼不见为净!”
不过,孟子惆的气场素来有些大,这句话,严真真是无论如何不敢说出来口的。最多,到空间里去吼一声,发泄发泄而已。
“我……没有玩心机,是怕误了王爷的事儿,罪莫大焉。”严真真垂头丧气·手指头跟手指头玩游戏。
孟子惆也不叫下人,自个儿找着了把剪刀,替她把靴子剪了。不过,他手脚有点“粗鲁”,把她痛得“嘶嘶”有声。
“真不吃痛。”孟子惆摇头叹气,“要在战场上,这种伤势,还得跟着大部队跑,若不然便是有死无生。”
“这又不是在战场上!”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是专业人士,还来逞什么能吗?等郎中来了再剪靴子,才不会这么痛呢!这也是种技术活儿,不是阿狗阿猫都能做的。
不过,某人却没有自知之明,看他拿着一只破靴子的模样,似乎还沾沾自喜:“这下好了,没那么痛了罢?”
严真真眼泪汪汪,没那么痛了,是更痛了。
可是,孟子惆的理解力果然大成问题,他根本把她的泪盈于睫,当成了感动。堂堂临川王,还是头一回替女人脱靴子,她也确实是无上的荣幸了。
古代的袜子很松,没有什么弹性,这次倒没费什么劲,一下子便被除了下来。
因为长年累月被藏在雪白的罗袜中,严真真的脚被保养得很好。白生生、水灵灵的,纤秀精巧,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只是脚踝处青肿了好大的一块,稍一碰触,便痛得严真真哀声连连。
“别碰上,痛啊!”严真真软语央求。
“放心,我在战场上见得多了,先替你拿东西固定一下。该死的郎中,怎么到这会儿还不曾请来?往常看冰荒办事还挺机灵,怎么这会儿倒不干练了?”
严真真替冰荒开脱:“人生地不熟的,怕是郎中住得也远,又不是在京里。”
孟子惆用手托着她的足,从腰上拔出剑鞘“这儿也没有更好的东西,拿剑鞘替你先简单处理一下。
“不用不用。”严真真忙摇头不迭。开玩笑,谁真敢让他给自己处理啊!见得多不等自己能做,再说,战场上那一套,能用到她身上来么?战场上争分夺秒,军医可不管你痛不痛,救命才是当务之急。可她现在离战场十万八千里,有的是时间慢慢处理,细工出慢活儿。
“放轻松一点,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孟子惆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膝盖。
严真真欲哭无泪,她敢放松么?
庸医误人,他连庸医都算不上,可不更误人么?
“等郎中来再处理罢,也不急在一时。
堂堂一个王爷,哪能让您做这些事呢?”严真真赔着笑脸想要缩脚,却被孟子惆瞪了一眼。
“莫动。”
她不敢动。可她更怕他要动啊!
“那个……王爷,这会儿也不甚痛了,不必急着处理。”
孟子惆怜惜地瞥了她一眼:“痛得满额都是汗,还要逞强!”
天可怜见,她那满头满脸的汗,那是急出来的。
“公子,郎中请来了,是镇上最好的跌打医生。”冰荒的到来,让严真真被吊在半空中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果然还是小孩子可爱,瞧,来得多及时啊!
孟子惆忙扯过一条薄被,替她盖住了裸露的腿:“嗯,传他进来罢。”
天朝的礼教大防,比起历史上的宋朝和明朝,那可是轻得多了。可女孩儿家的脚,也不是任人看的。
因此,在郎中进来时,罗袜已经又被孟子惆替她着上了。严真真没力气再跟他贫嘴,看着天花板直翻白眼。
隔着厚袜子,叫人家怎么看哪!
幸好冰荒找来的郎中,果然有一手。隔着袜子只问了问情况,便严肃地点头:“还好,并未伤及骨骼。”
严真真松了口气,幸好专业人士来得及时,若不然真被孟子惆绑上了剑鞘,那可就更好玩了。再看一边站着的孟子惆,可疑的红色,自他白玉般的面上一闪而逝。
郎中笔走龙蛇,很快开好了方子:“用药酒化开,擦在足踝处,几帖以后该当?br/gt;
侯门正妻全第7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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