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作者:肉书屋
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44部分阅读
一跳,随着她的喝声,就有丙个五大三粗的太监进来就要往外拖蒋秀,蒋秀显然没有想到突然间会有这样的事发现,也被下得回不了神,一时间,竟然被他们拖得快到了门口。
“慢,”我慌忙喝住,自己扶了一边的椅子起了身,笑着向瑾皇贵妃道,“皇贵妃娘娘今儿是怎么了,殡妾给娘娘您行礼原是应该的,她一个做奴牌的,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皇贵妃是错怪她了!quot;
蒋秀已经白了脸,兑一句求饶的话,
听我这样说,她忙跪了下来,但却只是不言不语的垂了头,并不啃响。
瑾皇贵妃只当她已经吓得呆了,“还不滚下去呢。”
当下也就笑了道,“既然你家娘娘为你求情,今天就暂时饶了你。”
蒋秀对着她磕了一个头,是暗笑出声.
却并不出去,反而转身进了内殿,我不由一愣,随即了然,
皇贵妃却不再留意她,只管低了头,时不时笑不笑的抬头,闲闲的拨弄着坠了金链子的护甲,等了好半晌,状似无意的道,“前儿个晚上,皇上在你这里的罢?
281-290宁瑞宫密议
纵然有英宏撑着腰,我亦忍不住手心里冒汗,瑾皇贵妃执掌中宫风印,虽然没有皇后之名,其实就跟皇后是一样儿的了,除了初一十五,皇帝出行前最后一丙一晚,
按规矩都得是陪在皇后身边才是,不管是不是英宏立意,我都是大大的越不敬,于祖
宗的家法国规,更是藐视不敬呵!
她正用心仔细的注视着我,我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具都落入她的眼里,她的笑声顿时冷了起来,“妹妹得晋正二品妃,本宫尚未恭喜你呢,如今能跟本宫齐肩膀站着的人,可就只有你了,你问本宫一大清早儿的过来做什么?本宫能不来吗,如今这宫里头,谁不要巴结讨好你呀,就连太后她老人家,也不敢怠慢了你,就怕皇上一不高兴,就甩脸子发脾气呢?quot;
她这样话里夹针带刺,话音一落,我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嘎咽了道,“皇上前儿晚上在殡妾这里?娘娘是从哪里听到这样话来?殡妾直到昨儿早上,才知道皇上前儿晚上是歇在了清心殿里,也是皇上,太后和娘娘您的洪思,许殡妾一个月不去请安,殡妾今天早上还在想,礼不可废,纵然皇上,太后和娘娘你洪恩大量,殡妾也不能当真就这样轻狂起来,待过了这两天身子好一些,就得去给太后和娘娘您请安的。”
瑾皇贵妃满脸寒霜的,“是么?如此,倒是本宫错怪了你?quot;
这时,一直在边上坐着的和殡味的笑出声来,对瑾皇贵妃道,“姐姐可莫信她雌黄狡辩的,她分明是仗着皇上宠她,不将姑妈和姐姐你放在眼里,哼,也不知道平时使了多少狐媚子,竟然就将皇上迷得晕了头,还挑唆得皇上跟姑妈生分,”说到这里,她一指我的脸,声音尖厉的喝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慌忙转脸向她,口里喊道,“冤枉,绝对没有的事儿?”然而这样说的时候,我脸上却是极冰冷凛冽极不屑的表情。
果不其然,她顿时被激得怒了起来,不由分说,扬手“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睑上,道,“你还狡辩,前晚皇上是乘了你的鸾轿前来,回清心殿的,不过是他的龙鸾而已,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这后宫里,就是你的天下了么?quot;
“啊”一声,身子整个扑在了地上,无视祖宗规矩,对皇贵妃大不敬,
她犹在说道,“你狐媚君王,挑唆得太你罪该万死。”
这一切全都正中我意,我心里已经畅意到了极点,口里却“啊,啊”的叫不出声,像是
伤得极重,瑾皇贵妃冷冷一笑,道,“皇上让本宫掌中宫令,本宫就绝对不能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让你这样的祸水留在宫中蛊惑皇上,来人啊。”
她扬声一喝,立时就有五大三粗的太监进来,她指着我冷声道,“太后懿旨,命将她重击三十大板,逐出宫去,”随之她神情一变,笑得极亲切的低头向我道,“贤妃妹妹,太后仁和良善,不要你的命,只命你继续回到静海庵里出家修行,并且,仍然保你荣耀,太后会有旨意下来,道你终究心系佛祖,一定要自请出家,皇上那里,太后也会帮你道别,如此,保你会名垂青史,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狠狈不堪,头发散落凌乱的贴在睑上,投过散乱的发丝,我喘着气道,“你就不怕皇
上知道了怪罪你们?quot;
“怪罪,哈哈,皇上此时正在清心殿里,等他知道了,你已经出了宫了,太后的懿旨也已经跟着传告了天下,又有太后在他面前压着,他们到底是母子,万不会因为你一个小小的宫妃而反目,到那时,皇上纵然知道了,也已经是无可奈何了,”瑾皇贵妃想来是觉得我太天真,她的语气里满是得意不屑,她又甲手指轻轻挑起一缕,放到眼前戏谑的笑,“既然是自请出家,就得诚心一点,这满头的烦恼丝,就都不要了罢。”
说着,她手一扬,脸色瞬间冰冷,“带下去。”
那几个太监吃喝着就过来欲拖我,这样气势汹汹的来势,饶是我心中有底,亦不由的心
里发休,就在瑾皇贵妃姐妹得意至极的时候,只听一个冷例的声音自她们身后闲闲响起,“请皇贵妃代朕转告太后她老人家,有劳她费心了。”
她们转脸看时,顿时睑色刷的白了,这边和殡已经掌不住扑通跪下,颤着声音叫道,“皇,皇上。”
瑾皇贵妃满脸见到鬼的样子,张着口愣了半天,方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喃喃道,“皇
上,您……您怎么在这里?quot;
“是啊,朕怎么在这里?”英宏慢慢的走过来,也不看我,脸色阴沉寒例如暴雨前压抑黑沉的天空,忽然,他的声音一冷,“朕如果不在这里,朕的后宫就得被你们乱了个儿了。”
皇上,”瑾皇贵妃睑色一僵,然而纵然她已经吓到浑身发抖,亦仍然强撑着道,“这
,这都是太后的懿旨,沈氏诌媚君王,论罪当诛,如今太后只是让她出宫,已经是极宽和仁善的了。”
“沈氏诌媚君王?沈氏做了什么诌媚君王的事?她一没为父兄求官讨爵,二不为自己求封要赏,三更没有在朕面前中伤过谁,她如何诌媚朕了?”英宏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姐妹。
瑾皇贵妃姐妹听到这里,不觉脸露羞色,然而只是一瞬间,瑾皇贵妃就强挣了精神辩道
“若不是她,皇上怎么能和太后生了嫌隙,前儿晚上,臣妾在宫里等候皇上,皇上却……都说皇上是在清心殿里歇息,可是却分明有人看见,前儿晚上,皇上和贤妃同乘一座鉴轿,进了静延宫后,直到昨儿早上……”说到这儿,她顿时发觉自己失言,忙已手掩口。
然而话既已出口,此时再掩饰,亦是晚了,她狠一狠心,干脆哭出声来,“皇上如此对臣妾,着实不公平,若不是贤妃挑唆着,皇上又怎么会这样对臣妾?
英宏顿时眯起了眼,一字一字道,“你敢派人窥视朕的行踪?quot;
她顿时吓得身子一抖,“皇上恕罪,臣妾……臣妾并不是……并不是有意……,皇上”
“够了,”英宏冷冷的一挥手,“皇贵妃啊皇贵妃,朕枉信了你。”
他命人扶我坐下,指着我对她喝道,“贤妃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然如此待她,哼哼,如
此看来,前几天太后那道要她永居静海庵的懿旨,想必也是你姐妹怂恿的罢?quot;
瑾皇贵妃顿时慌了,慌忙辩道,“臣妾冤枉,那是太后为着贤妃贤良大义,特意下旨,已示褒奖的,皇上,不关臣妾姐妹的事,”说着连连磕头,可怜边上的和殡已经吓到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软瘫在一边哆嗦。
“贤妃贤良大义?”英宏味的笑出声来,“你方才不是还说,她媚惑君王,论罪当诛的
么?quot;
瑾皇贵妃不觉哑然,她脸上的滑稽僵硬,看在我的眼里,若不是我此时正满心的悲戚责
恨,又惦记着要在英宏跟前做戏,只怕就要笑出声来。
转眼看到和殡,英宏更是恼怒,“你仅仅是一个从四品的殡,竟然敢对着正二品妃指手
画脚,还打了贤妃,实在是无法无夭,谁给你的胆子?quot;
和殡身子一软,整个人趴在了地上,除了饶命,她再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英宏冷笑道,“由今日的事,就可看出你姐妹二人平时是多么的嚣张,好吧,你们刚才既然一口一个的规矩家法,也罢,”说到这里,他一挥手唤过刘喜,指着瑾皇贵妃姐妹俩,厉声道,“传联旨意,和殡夺去封号,降为从八品更衣,送去永巷思过,皇贵妃行为乖张,言行不检,其德行不能以冠后宫,夺去皇贵妃位分,收回中宫令,降为从二品夫人,亦在锦元宫里思过,无诏不得出宫门一步。”
和殡顿时大哭了起来,挣扎着爬到英宏的跟前,抱住他的腿哭求道,“臣妾知错了,臣
妾再也不敢,皇上饶了臣妾吧,皇上……”
英宏面色冷漠,丝毫不为所动,刘喜见了,忙唤在一边已被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惊得呆了的宫人们,“还不快将更衣小主请了出去。”
那宫人如梦初醒,谁敢怠慢,慌忙应了声“是,”说是请,其实是连拖带拉的将和殡架起,硬生生的拖起就走,和殡在被拖出大门的那一刹,绝望的叫着.“姐姐救我,姑妈快救我。”
瑾皇贵妃却早已经面如死灰了,这样连降四级,让她由宫里权势滔天的第一人,顿时跌
得粉身碎骨,她不哭也不求,只是直挺挺的跪着,然而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此时心里除了怨愤不甘外,更多的是对我的刻骨咒怨.
我心念一转,已经扶在椅子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来到英宏跟前,挣扎着跪下,语气既诚.恳又不安的.恳求,“皇上,皇贵妃向来都是极贤惠淑和的,今日……今日也不过是领了太后的懿旨而已,并无大罪,请……请皇上给臣妾一点薄面,恕了皇贵妃这一回吧。”
英宏大是惊讶,皱起了眉道,“贤妃,她们如此待你,你竟然还要为她们求情么?quot;
我垂首了下去,“皇贵妃当年救过臣妾,她的大恩臣妾一直铭感不忘,如今这样,也
不过是为着皇上,还请皇上看在她往日谨慎伺候的份儿上,恕了她这一回。”
瑾皇贵妃显然没想到我竟然有如此肚量,然而她微微的一思量,就冷笑开来,我抬头对
上她的眼,双目一对,随即转开,她和我都清楚,我不过是做个贤明大度的样子给英宏看罢了。
英宏自然是不听的,只道,“贤妃,朕意已决,你不必多说了,起来罢。”
瑾皇贵妃到此时,已经深深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英宏也是不会听的,因此,当刘喜
过去很客气的请她回宫时,她一句话不说,向英宏磕了一个头后,也不待人来扶,径直起身而去。
英宏到这时,睑上方才露出焦急关切的神色来,将我押在怀里,抚着我红肿起来的睑,歉意道,“凝霜,疼么?quot;
我垂下头,轻声道,“臣妾不疼,”说着话时,我轻轻挣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郑
重的跪下辞其咎,言语无奈悲哀的道,“因为臣妾,搅得皇上和太后还有皇贵妃不和,臣妾实在是难,巨妾斗胆恳请皇上,还是将巨妾送去静海庵罢。”
英宏一把拉起我,“凝霜,这又关你何事,方才她们那样嚣张狂妄的样子,朕全都看见
了,”说到这里,他不禁深深歉意。那个贱人打你的时候,朕因为想看看她们到底要干什么所以就狠了心肠没有出来,嗯,凝霜,你不怪朕罢?quot;
我宛然叹息,满足的靠进他的怀里,“皇上对臣妾天恩厚重,臣妾感激不尽,哪里敢怪
皇上?quot;
他抱着我的手臂紧了一紧,叹道,“凝霜,朕终于知道,你初进宫时,有次昏迷不醒的时候,你因何会一直的说着要跟朕到天边儿去,说这宫里不是人呆的地方了。”
我顿时诧异惊讶,想不到他竟然还记得那件事,恍惚记得,就是从那日开始,他就对自己很好很好了,好到不像是一个帝王应该对妃子该有的,难道,竟然就是因为这件事不成?
英宏又接着道,“当时,朕突然发现,你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你心中所愿的,亦是朕心
中所想,”这样说的时候,他的神情里满是落寞和萧瑟,他颓然而叹,“常人只见朕威慑天下,尊贵倔傲,却不知朕却完全做不得自己本分的主啊!quot;
他这样的口气,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时近正午的阳光,穿透雕了缠枝四喜如意图
案的窗格子,斑驳的印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看起来分明有一些恍惚的不真实雾掩盖下的花朵,虚幻,飘无,却又哀伤!
“朕年纪尚幼时,先皇就做主为我选了一正一侧两位王妃,在洞房之前,朕都不知道她们是何许样人,待到大些,命运却偏又将生性闲散,无意权势的朕安排在这个看以尊贵,实际杀机暗涌的位置上,行动不得半点自由不说,上至皇后,下到殡妃,亦无一不是因为政局的原因选进来,她们看似一个个娇滴滴或天真烂漫,或媚颜承欢,实则贪婪狡诈,狠辣阴毒,她们要的,不过是在博朕一笑后所能给予的那些东西,而为了这些东西,她们竭尽排斥算计之能事,后宫里,明里华丽富贵,暗里却不知道藏了多少杀机”他长长一叹,神色间是满满的厌恶和倦怠,“朕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住着,实在是……憋闷得很啊!quot;
我万没料到,他的内心里竟然藏着这样的感知,原来,这里的女人们玩的那些把戏,无一不是落在他的眼里,他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那么,我呢?我做下的那些事,他必定亦是心里有数的了,毕竟,在这样一个染缸里呆
着,哪里还有人能让自己清白不染.
他的眼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第一次见你,是朕清早儿起来独自去给母后请安的时候,你一个人在雁心湖上站着,穿一身浅紫的淡装,头上并没有似别的女子那样替环满头,只有一朵芙蓉花,静静的立在头上,湖上的风一吹,花叶子簌簌的摇颤,你浅紫色的衣袂随风而舞,竟是极飘逸的,而你却像是很用心的在想着什么,朕在你背后站了许久,你竟然都不知道,quot;说到这里,他邪邪一笑的凑到我的耳边,吹着我的耳朵低声道,“只是没想到,你看起来极安静极纤弱的样子,手劲儿却不小,那一巴掌打的,朕到现在还疼呢。”
我顿时脸红得像是傍晚时天空的彩霞,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闷闷道,“皇上一身常服,
悄不声儿的站在臣妾身后,继而……继而又……又动手动脚……臣妾……臣妾……”
他哈哈大笑起来,说起往事,他顿时心情大好,边上伺候的宫人早被这一早已来瞬息万变的变故惊得呆了,此时见英宏时怒时惊,竟然全都面面相觑,不敢有半点儿不妥的样子露出来,生恐英宏转而又冷下了脸儿.
他牵着我的手到贵妃塌前坐下,又极轻的道,“你将朕推入水中,自己却不管不顾的跑了,害得朕狼狈到极点,只得又转回宫去换衣服,只好说是自己不小心失了足,倒将刘喜给吓得没了魂儿,自那以后,就是打死他,他也再不跟让朕单独出来走到了,嗯,朕愈发的没了自由,凝霜,你说,你该如何弥补朕?quot;
我的脸此时已经涨得如猪血般红,手里将帕子绞来绞去,只是咬着唇不肯说话,然而当年初遇的情景,亦是时常在我的心里回转,深幸自己在那样的冒犯天颜后,尚能全身而退。
自从那日以后,朕原本是立意要将你好生处置的,却苦于不知道你是谁,又不愿让人知道这事儿,竟然也不好打听,只好忍了,却没想到,那日到底让朕找见了你,你倒狠,又咬了朕一口,”英宏此时又变得像个记仇的孩子,就差没有嘟起嘴儿来。
我到底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看一看边上垂首立着的宫人,我忙拿帕子掩了嘴,慎道,
“皇上……”英宏笑了又道,“朕从你的言谈里得知原来你是新进的宫妃,朕立刻就命刘喜传你于当晚侍寝,没想到来的却不是你,刘喜倒委霍起来,说另外一位正病着,想来必定不是朕遇到的这位,然而朕到底要唤你来维维,没想到,你来了,却偏又那么的倔强,明明是怕的,偏要咬着牙问朕,“该怎么处置臣妾的家?”朕长这么大,你是唯一将了朕一军的人。”
他像是颇有些感慨,抓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叹道,“朕开始时亦只当你是和别人
并无两样儿的,然而那日,你病得极昏沉,一直抓着朕的手不放,哭着叫了要跟朕到天边儿去。说这宫里不是人呆的地方,自从那日,朕心里就软了,总不愿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
他的话很是诚恳真挚,我万想不到,竟然是我病中无意的一句话,引得他对我如此的垂怜眷顾,心里喃喃感慨,我只想着要说些什么,突然他话风一转,问,“咦,凝霜,那日你……因何会一直说要跟朕去天边儿去,你……你是想起了谁?quot;
我辞不及防,顿时脑子里嗡的一声,满室的旖旎风光顿时不见,英宏的脸上依旧带笑,
像是极无意的随口一句,再轻松不过的样子.
我的手心里慢慢的,慢慢的沁出了汗,是呵,当时我还于贪泊他,这样深情灼热的话,自然不会是对他说的,那么,是说给谁的?
我能告诉他,我其实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表哥么?我能告诉他,那样灼热炙烫的话,乃是说给他以外的一个男人?
然而他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不容我有丝毫回避躲闪,我非答不开。强按住心里的慌乱
,我硬着头皮道,“臣妾当时病着,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如今听皇上说起,臣妾跟梦似的,哪里就知道自己当时到底想到了谁呢?quot;
这样的话,终究只是搪塞,我志忑不安,不知道英宏会怎样反应,他的眉眼里看不出丝毫变化,我细揣度看他的神情,竟吃不准他到底信了没有?
他这时却像是有点儿累了扭了扭颈子,忽然扬声唤道,“刘喜。”
“皇上,”刘喜极快的在帘子外应着。
传朕旨意,至今日起,中宫令交由贤妃掌管,后宫之事,全部移交贤妃打理,”他向
我一笑道,“凝霜,以后得辛苦你了。”
然而他又很高兴,“中宫令在你这里,以后朕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过来,不必颐着那劳什
子规矩了。”
我却已经惊得呆了,中宫令,交给我?
“皇上,万万不可,”我随即回神,慌忙扑通跪倒,语气急迫恳切道,“臣妾无德无能
,绝对不是能执掌中宫风印之人,请皇上三思,另择贤明,”说着,我神色坚决,深深的碴下头去。
英宏摇头浅笑,“无论是德行还是聪慧,你都是当之无愧,再说,如今后宫里,除了皇
后,唯有你的位分最高,你不执掌,难道是要朕再交回宁瑞宫那无良人的手里去吗?quot;
他这话叫我顿时哑然,是呵,瑾贵妃被贬,如今宫里位分最高的,就是皇后,我和安婕好了,这中宫风印是万万不能再交回皇后手里,安婕好在我之下,中宫令再没有交给她的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