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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孽杀_落尽梨花春又了第4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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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椅子上,端起慧哥儿才奉上来的茶轻抿一口,“当初锦元宫那位以贵妃身份执掌风印时,亦只称“我,”到我这里,还是不要改了罢,没的叫人抓了话柄子,如今这满朝的文武言官们都将眼睛盯在我身上,一大帮子等着我出错呢!quot;

皇后的笑容一顿,“怎么?quot;

我笑得无心,“不过是见我君心独占,唯恐我诌媚了君王,祸乱了朝纲罢了。”

她鳖履,“这可不妙呢。”

“是阿,这不,我就来和您商议了,”我掸一掸衣袖,做出发愁的样子。

她却凝然不动,“找我?这……,我如今在这个地方呆着,就像是聋子和瞎子般,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姐姐找我商议,只怕……

她不再如同往日般自称“本宫,”然而她也不肯松口,我的目光了然清冽,直看到她的心里去,“前几日我命人送进来的书信,想必你已经看了,我信上已经说得极清楚,锦元宫那位虽然被贬,但到底也还是从二品夫人,而太后可是她的嫡亲姑母,她们一荣俱荣,太后是绝不会听之任之,所以,眼前这种现象亦是绝对不会保持太长时间,而我荣宠太盛,宫里众妃对我的嫉恨我不说你也能想像得到,虽然有皇上撑腰,但是君恩向来浅薄,这一点皇后你应该更是感同深受,如今言官们对我颇有微词,焉知这一切不是太后在背后操纵的缘故?quot;

我将宫里的形势分析得如此清楚明白,里面的厉害轻重皇后自然是懂的,我见她的神色凝重起来,又紧追着趁热打铁道,“前些日子,她们给我下的许多套儿,我在信上亦是说得很清楚了,皇后有没有想过,咱们俩个虽然不像她们姑侄那般一荣俱荣,但可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蚌,若是我倒了,只怕她们第一个要除的就是你了。”

皇后顿时睑色发白,手儿一颤,手里捧着的茶杯顿时倾斜,大半杯茶水,硬生生的泼了她满身,慧哥儿惊得一跳,慌忙过来边拿帕子拭边急急道,“娘娘有没有烫着,奴婢去拿衣服来给娘娘换。”

皇后却一摆手,“你下去。”

她的神色颇为紧张凝重,慧哥儿亦在边上已听了半天,此时看一眼她的睑色,知道事态严唆,忙不再出声,垂着头退到一边。

皇后看也不看身上的湿冷的衣裳,定定的看着我,“姐姐就别打哑谜了,只管将打算说出来罢,我知道,你能来找我,必定是已经有了计较了。”

“好爽快,”我一笑赞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要你在皇上面前,将当年谋害我皇儿之事,全都推到锦元宫那位的身上。”

什么?”皇后万没料到我竟然是这样的打算,脱口而出,“这……,那次事情咱们俩虽然都是被她设计的,但到底明面儿上是她救了你,这样说给皇上,皇上能信么?quot;

“皇上信不信,还得要取决于我们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来?”我说着在皇后耳边一阵细语,皇后先是疑虑重重,渐渐边听边点头,到了最后,已经是喜笑颜开了。

我将心中计划细细的说给她后,看着她欢喜的神情,我也笑了道,“这件事只要办妥了,纵然皇上不会恕你,但到底你性命无虑了。”

听完我的计划,她款款站起,“姐姐,往日我对不起你,今日之事若果然办得妥了,我也只管吃斋念佛,再不问世事了。”

我点头,心内却在冷笑,哼哼,吃斋念佛,再不问世事?你这样说,也不过是怕我对付完了她转而就对付你罢了,我此时用你牵制锦元宫那位,但若是锦元宫那位果真倒了,你又何尝不是我的障碍?

然而心里的想法自然不会放到脸上来,我笑着叹道,“其实能够吃斋念佛,清净一世,又何尝不是一个极好的归宿,四年前我初进宫时,亦是抱了这样的想法,我一心想避开给皇帝侍寝,只盼着在宫内默默无名的度了残生也就完了,却没想到……,”说到这儿,我颓然停住半晌,我幽幽长叹,“真是天意啊……!quot;

于是大家全都沉默起来,屋子里一时静寂无声,风吹着雪团子打在窗户纸上,有沉闷的扑扑声,炭盆里的炭火不时“啪”的一暴,吱的一声,火花闪耀。

我起身道,“天色不早,我也该走了,有什么,我会叫人传进来。”想想又走到床前,

一摸床上的被褥,问道,“冷么?这被褥可够用的?quot;

皇后想是被我这句话伤了,将脸儿偏向一边,我极恳切的道,“皇后别怪,我并没有小准您的意思,只是这宫里是个极势利的地方,眼见着主子娘娘失了势,那些个做奴才的立马就用白眼珠子瞧人,当初我未得皇宠时,大热的天里为了降温,还用井水擦过地呢?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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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释然,微微笑着道,“有劳沈姐姐惦记着,平时多亏有你,那些个奴才们倒也没怎么敢苛刻我们的。”

慧哥儿也笑了指着我面前的这盆炭火,“前年底里娘娘才被皇上下旨幽闭……时,这嘎子里冷得能结出冰凌子来,那个奴才们每日里进的全都是残茶冷饭,说话间,全无一点恭敬的样子,真真全是狗奴才的。”

这句话倒说得我心中微微一酸,我命蒋秀出去唤了安槐进来,吩咐道,“这里的窗户纸那样旧了,这几日雪大风大的,你天亮了就命人来糊上新的,嗯,这炭火也不是很好,你从我的分例里,划出几篓子银炭送过来罢,”说到这儿,我又看了看皇后,“去库里将皇后的衣服取了送过来,这里竟还是前年的,可见是你怠慢了。”

饮食起居上,我都当着皇后的面殷勤嘱咐,皇后脸上无可无不可,慧哥儿却欢喜起来,

极感激的过来向我跪下行礼,“多谢贤妃娘娘。”

我示意蒋秀扶起她,笑道,“姑娘别客气,在这个地方,不过都是互相帮衬看过罢了,”再看了看皇后,我感叹“这件事若能顺利的成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也就一笔购销了,到那时,虽然我不会和你成为姐妹,却也不会心怀怨愤了,以后的路,各人只管走各人的罢。”

皇后轻舒黛眉,“如此,倒也不失为圆满了!quot;

窗外的风雪愈发的急,我扶了蒋秀的手起身,吩咐慧哥儿,“慧姑娘,好生服侍你家娘娘,缺什么,只管跟伺候的奴才们说,有敢怠慢的,刑慎司里大板子伺候。”

安槐忙过来极恭敬的托着我另一边的胳膊肘,边往外走边笑了道,“娘娘放心,奴才一会将娘娘的话吩咐下去,那些个奴才们再不敢的。”

慧哥儿在前面打起帘子,笑道,“外面风雪大,娘娘慢着点儿。”

我看一看她,想到她主子上次托我的事,又惦记起她待我的情分,我转身又向皇后笑道“待这事儿过去了,我请皇上给慧姑娘指一个好归属。”

慧哥儿不防我突然提到这个,脸腾的一红,羞急道,“娘娘快别取笑奴婢了,奴婢是要有辈子都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再不走的。”

她的话说完时,我已经出了门,风更疾了,夹着棉絮般大的雪团子扑扑的打在脸上,刺刺生疼,蒋秀忙将我头上的风帽拢得紧了些,风帽上细软的白貂毛被这一扑,已经湿了,腻腻的粘在脸上,冰冰的冷.

回到流云殿里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小茶正在拨着炭盆里的火,一见我进屋,慌忙接过我手里的小手炉,倒了一杯热茶给我,道,“外面天寒,娘娘喝杯热的驱一驱寒。”

我在暖炕上坐下,端起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滑下肚去,茉莉香片的清香在舌尖上打了个转,暖暖的小青又将那炭盆往我脚边挪了挪,被暖气这么一扑,我的身子渐渐的舒缓了起来,舒服的靠在软枕上,我道,“请安总管进来。

安魄进来要请安时,被我止住,命小青端了个椅子过来让他坐了,又命在他脚边放了个炭盆,安槐和我已经已经极熟了,倒也不多客气,笑着道了声谢,歪了半个屁股坐下了。

我拿银钎子慢慢拨着小手炉里的炭,沉吟着道,“安总管,你看这事儿,要该怎么安排才妥?quot;

安槐慌忙又起身,小心的问着,“娘娘的意思是……?quot;

我一扬手,那银钎子顿时落在漫了桐油的金砖上,“当哪”一声,尖锐刺耳,安槐唬得身子一颤,连忙扑通跪倒,我指着他厉声斥道,“如今明里瞧来我是占了上风的,可是内里的凶险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那可是太后,皇帝之母,如今她和咱们就只差拿了刀对着刺了,你却还要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若都知道,还要你做什么?quot;

蒋秀小青见我突然发火,顿时吓得全都跪下了,安槐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知罪

我冷声笑道,“我只因自己年青不懂,向来拿你当个明白的人,你却一昧的跟我装傻充愣,若是瞧着我不值得你费心,我也不劳动你,你只管讨好锦元宫的那位去,左右这后宫迟早还是她们的天下,你只管去罢,明儿我死在她姑侄的手里时,亦左右都跟你不相干。”

我这话已是说得极重了,安槐的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他呜咽的道,“娘娘,是奴才该死,奴才万不该自己不替娘娘想着,却还来问娘娘,娘娘说的是,奴才实实是太过无用……。

他这样硬咽的自责个不停,蒋秀和小青也跟着在边上劝导着,我这才睑色稍缓,却依旧道,“形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要想站得稳了,荣寿宫,锦元宫就不能稳,如今锦元宫那位这大半年来都被禁着,暂时可先放在一边,只荣寿宫那位最是不好惹,她的身份太过尊崇,纵然她明天直接过来刺我们一刀,皇帝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如今言官们弹勃我,也定然是她的主意,所以,咱们现在要对付的,就是她!quot;

说到这里,我突然“啪”的一拍桌子,厉声道,“可既然是这样,怎么有些事,你还要再病我么?quot;

安槐正在凝神听我说话,我这突然的一句,又将他吓了一跳,然而他细细一想,不觉僧懂起来,“娘娘,奴才……奴才并没有哪里欺瞒了娘娘?quot;

我冷冷一哼,“是么?quot;

放下小手炉,我双手交握,闲闲问道,“那么,那个雁心湖是怎么回事儿?quot;

安愧的身子猛的一抖,不待他开口,我紧追着又问,“那个枯禅大师,又是怎么回事儿”

(小通告:明天我要离开南京去一个没有网络的地方,大约在星期天或者下星欺一回来,离开的这两天会由责编替我更新,嗯,她更新的时间我想会在每天上午九点和九点半这个时候吧?汗,不敢肯定呢,不过,存稿不多,若是星期一还不能回来,那下星期二可就没的更了,呜呜鸣,所以,请各位亲务必替烟祈祷,让烟能顺利平安的归来!!!谢谢谢谢。。。。。)

自从我知道那梅贵太妃是太后的软肋之后,虽然想着太后或许顾虑的只是当年的流言,然而我狐不甘心,这些天来,我暗里秘密的寻老宫人来查问太后当年事,宫人全都言辞闪烁,但是却让我得到一个讯息,那就是,那个枯禅大师之所以尝被先帝下旨禁入内廷,竟然是跟太后有关的,而那个雁心湖,竟然也跟这个枯禅大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而更惊人的竟然是,那位枯禅大师原本竟然是先帝叔王的嫡长子!

一个血统尊贵的皇族嫡系的爵位继承人,会因了什么样的原因,竟然抛开父亲尊贵显赫的爵位不去继承,出家为僧,四海云游,纵然天地广阔,但到底孤单寂寥,形影单薄.

而龙山寺可是皇家的御用寺院呵,又因为什么,身为一寺主持的他,竟然会被先帝特意下旨,不许他进皇宫一步?

这些疑团随着知道的越多,在我心里就越是发酵翻滚,让我不得一日安稳,我隐隐觉得,这些隐藏在背后不为人知的真相,必定是一个滔天惊人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一旦被我挖出我才是真正的掌握了太后的软肋了。

我记得曾经因为好奇,向安槐问起过那枯禅大师,没想到只是随口的一句话,竟然就将安愧吓成那样,甚至,连规矩都顾不得就落荒而去。

然而如此看来,这安槐定是知道许多事,为了能够顺利的让他说出那些他不愿说的陈年旧事,我不得不用了这样先声夺人的方式,迫出他的话来。

果然,安愧的身子激烈的颤抖着,他死死的咬着牙,似在做着最后的犹豫和挣扎,我此时反倒不再迫他了,又闲闲的将那个紫铜打就的小手炉捧进手里,手指轻抚着雕刻在手炉四边那精美细致的牡丹图案,小指上镶玉裹金护甲套碰触在手炉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终于,安槐面若死灰的抬起头,哑声道,“娘娘,奴才不是不肯告诉娘娘,实在是不希望为娘娘招惹祸事呵。既然娘娘现在要知道,奴才……奴才回了娘娘就是。”

我眉头舒展开来,示意蒋秀将他扶起坐了,想了想,又命小青小茶俩个全都退了,这才对安槐柔声道,“你说罢。”

安愧像是豁出去了般,抓起边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后,竟就顾不得形象仪态的用衣袖就那么在嘴上一抹,深吸了一口气,道,“奴才不知道娘娘是不是听说过,那枯禅大师其实就是先帝叔王的嫡系长子的?quot;

我微微的一点头,“听说过,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quot;

他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冤孽啊!quot;

这句话让我很是意外,我不动声色的和蒋秀对视了一眼,也不吭声,只静静的等着他说下去。

他的神情恍惚起来,像是已经深深的陷进了对当年的回忆中去,“枯禅大师和先帝乃是叔伯兄弟,从小俩个感情就是极好的,他身为皇族贵胃,却是极淡薄名利的,只爱研究药理医书,

大约是因为这个,先帝在登基之后,纵然对每个人都心有戒备,但唯恐他,先帝很是放心信任

并许他自由出入内廷,然而,就因为这个,没想到却种下了隐患!quot;

安槐说到这里,言语里满是惋借感慨,“当年,奴才只是先帝跟前贴身伺候的一个小太监,先帝那时有一位颇受宠的妃子,这个妃子就是……,”说到这儿,安槐的脸儿不由一白。

我脱口道,“可是当时被封为兰妃的当今太后?quot;

安槐不防我知道,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然而他也并不问我,只是点了点头,接着道,

“兰妃娘娘最受先帝宠爱,许她进御书房,而枯禅大师当时也是可以自由进出御书房的,而先帝也不忌讳这个,常说都是家里人,又是长嫂比母的,不用太顾着规矩,他却想不到,竟然就出了事,那位淡薄名利的皇子,却竟然是个情种,他……,他竟然对兰妃娘娘暗怀倾慕!quot;

“叼,”我虽然之前早有猜测

然而这样的事到底是极惊骇极令人匪夷所思的,安愧的口里这样清楚明白的说出来,此时从我不由脱口惊呼.

但是倾慕归倾慕,他却也明白不在礼教道德之例,他一意苦藏自己的心事,竟然谁都没有看出来,直到,直到先帝看中了兰妃娘娘身边一个小宫女,不知道怎的,兰妃娘娘和他之间竟然跟着变得诡异起来,”安愧说到这里时,忍不住连连摇头。

我想了想,轻声打断他,“先帝当时看上的那位小宫女,想来就是皇上前些时一意追封的梅贵太妃罢?

安槐又吃惊的看了我一眼,想来是不明白我到底已经知道了多少,点头道,“正是她.

我微微一笑,看看他手边上的茶盏里已经空了,示意蒋秀给他续上,他微微欠身谢了恩,就又道,“那位小宫女也是个有福的,只伺候了先帝两次,竟然就有了身孕了,当时后宫虽然已经有所出,却生的都是公主,先帝眼见自己一个皇子也没有,早就等得心焦,一见那个宫女有孕,当即欢喜,只是因为她的出身不好,只能封为她为才人。”

“就在她传出喜讯没几天,已经生育了两位公主的兰妃娘娘竟然跟着传出了喜讯,先帝大喜,连说乃是那位宫女才人带来的吉祥好兆,一喜之下,先帝给她赐了号,就是那个“梅”字,”安槐说到这里,不由端起茶杯又是一口。

这件事是我早听那位王燎趁说过的,此时倒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和那枯禅大师牵连上,这倒是我没想到的,当下只装作不知道,问他,“接下来呢?quot;

安槐却顿了一顿,像是已经说到最隐晦的地方,脸上的表情止不住的凝重起来。他看了看我,郑重问道,“娘娘,这接下来的事,请娘娘听了后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此事实在是险啊!quot;

他这样沉重的语气,让是明白接下来的事必定是极惊人极隐秘的,心里不由隐隐一凛,然而面对谜底即将揭晓,我竟然又隐隐的有些兴奋,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然而我的睑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淡淡道,“你说吧,quot;

“原本是件双喜临门的事,却没想到那梅才人临产时,竟然母女双亡,兰妃娘娘也因此事受惊,动了胎气,所幸没有大碍,在当晚顺利产下一个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安槐见我如此,只得接着道,“然而,这件事过了没多久,皇上不知为何,竟然就和枯禅大师闹翻了脸,枯禅大师就在那件事后,方才自请出家,进龙山寺修行,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不但天下震惊,那老叔王更是气得大病一场,却怎么也打消不掉这个儿子要出家的念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了。”

我愣愣的听着,想不明白这两件事到底有何关联,安槐却接着一句,“枯禅大师出了家,宫里人虽然觉得吃惊猜疑,却也没有太过多想,然而突然一天,竟然有人看见兰妃深夜里在一个小荷塘边哭祭着什么,对了,这个小荷塘就是现在的雁心湖了。”

“哦,”我这才觉得不对,脱口问道,“她当时祭的是谁,有人知道么?quot;

安愧摇摇头,“当时看见过这件事的人倒说了的,说依稀听着是在念着什么人的名字,因为隔着远,只恍惚听到一个奕字,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奕?”我皱起眉头.

“是的,”安槐应了一句,他又道,“这个奕,正是枯禅大师出家前的俗名,正因为这个,宫里开始以讹传讹,这件事竟然在暗底里给传得神乎其神,直到宫里相继有奴才莫名死去,而这些死去的宫人竟全都是传说过那些是非的人,经过这样一来,宫人们惊惧,那些流言这才慢慢的息了,再无人敢提。”

“都是些什么流言?”我问,然而我心里已经有数,自然是王掩婚已经说过的那些.

“那流言着实惊人,却有两个,一个说法讲的是,梅才人当时并没有难产,乃是被兰妃害死了,说兰妃当初其实并没有身孕,只是借了梅才人的肚子罢了,而皇上,其实是梅才人生。另外一个说法是,梅才人确实是母女双亡,并没有人害了她,但是,但是“安槐的睑色惊惧,这样冷的天气里,他的额上却是极密的一层汗.说到这里

我也禁不住被他的神情所惊到,然而我还是追问,“但是什么?quot;

安愧用袖子使劲一擦额上的冷汗,“宫里人都在说,兰妃娘娘生下的小皇子,其实乃是……,乃是……,乃是枯禅大师的骨肉,娘娘……您……您……”拼着命的将这句话说出口,安槐再受不住,叫了我一声,身子一软,直往地上滑去。

我再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说法,难怪安魄如此忌讳若深,难怪那位王姆婚一听我提起,也吓的那样,却原来,有着这样忌讳的缘故在里头l

饶是我早有准备,却也被这样的骇人?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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