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只金碟乘着几道乡间小菜呈了上来。这头一道是凉拌松花蛋。上面浇了香醋,。第二道是百姓们常吃的炒鸡蛋,这后面的几道既有菜。也有六必居的酱菜和一些从御河居学来的菜样。这些个菜摆在金盘里别有一番风味,再由芷涵的葱葱玉手夹了,更是妙到了极点。
乾隆尝了一口,满意地点头。芷涵在一边伺候着,本来是一副及其温顺的样子,看着看着,忽然掩嘴笑出声来:“臣妾的眼睛一定是生了疮,一看见黄澄澄的鸡蛋一准儿想起洋人来。”
“怎么又想起洋人来了?”乾隆将杯中米酒一饮而尽,虽提及洋人,脸上还是没有一丝不悦之色。
“那天臣妾在御花园里转悠,正遇着两个进宫谢恩地洋人在万春亭里坐着。不知怎么的,他们有一个人要玩儿杂耍,掏出几个
一个劲儿地扔。谁想一个不小心,鸡蛋摔在他头上了个满脸,还从胡子上往下流呢。”芷涵生性活泼,这会儿讲起笑话儿来自是流利干脆,末了还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惹得乾隆都笑了。
霜若听了,差点儿没把嘴里的菜喷出来,平日里看不出来,芷涵还能编出这样的笑话来:“这可真是滑稽透了。”
乾隆轻捻虎须,面上满含着笑意,轻斥道:“这些洋人真是做了不少荒唐事儿,你们可别学着他们。”
芷涵收住笑,频频点头,暗中朝霜若使了个眼色。乾隆虎眸一眯,笑着看向霜若,霜若微微低下头,语中含笑:“皇阿玛别怪娘娘,她这都是被霜儿讲的那桩荒唐事逗地。”
“今儿不必拘束,什么好笑的事儿也说给朕听听。”乾隆看看一左一右,一边是自己地妃子,一边是自己最欣赏的儿媳妇,难得都这么好兴致,也就放任一回了。
“这事儿说来轻狂得很,说起来也没人肯信,可这事儿还就被霜儿碰上了。”霜若顿了顿,见乾隆面色无异,继而便是一连珠妙语,“那天在公主那儿,霜儿闷得无聊就到街上走走,在沽月楼那儿看到两个吵架的婆子。上前细听,原来是其中一个买了洋人东西可又不会使,另一个说她做了冤大头,她听了以后又不肯服软,一来二往的就动起手来。后来那买了东西的婆子就说‘这货可是有些来头地,你这么说可别折了福’。”
“若这东西真有些来路,那这婆子也不算荒唐。”芷涵微微一笑,这故事说地有些牵强,可这重头戏却是在还没说出的一句话上。
“娘娘有所不知,这婆子后面的话才是荒唐。”霜若笑得更甜了,眸中清静得如一湾秋水,“她居然说那东西是从成亲王亲戚地府里运出来的,还说她买了很多呢。试想十一哥的亲戚哪个不是显贵,谁还用得着做货郎营生,这还不荒唐么?”
一来官不与民争利,二来乾隆虽然允许洋人进宫朝贺,但却不愿皇亲贵胄与洋人交往过密。故事虽然编得荒唐,也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可却一定能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乾隆心底。
“朕乏了,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都跪安吧。”乾隆轻咳了两声,往里面走去,在就要进去的时候回过头来,微微沉吟道,“霜儿,你今儿话多了。”
“霜儿告退。”霜若低着头,不敢迎上乾隆的目光,好在下一刻乾隆便进了东厢房。
芷涵拉着她到了门外,眼望着正前去东厢房随侍的德公公,轻声安慰道:“别怕,皇上总是这样的。你看德公公进去了,有没有消息也就看这一会儿。”
霜若笑着摇摇头,芷涵的确比原先精明了很多:“后宫不得干政,这回皇阿玛是真的生气了。我只怕连累了你,尤其是封妃的事儿。”
“能跻身嫔位,我就知足了,哪儿还能成天想着那些不着痕迹的东西。”芷涵轻搡了她一把,成天背着这么多顾忌也不嫌累。
“传刘墉到乾清宫。”不出芷涵所料,不一会儿东厢房里传出一声低吼,德公公应声而出,低着头疾步去了。霜若、芷涵对视一眼,此时传刘便是要彻查此事,乾隆的怒气早晚会宣泄在那些个罪魁祸首身上,她们可以不被迁怒了。
第九十六章太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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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跻身嫔位,我就知足了,哪儿还能成天想着那些不着痕迹的东西。”芷涵轻搡了她一把,成天背着这么多顾忌也不嫌累。
“传刘墉到乾清宫。”不出芷涵所料,不一会儿东厢房里传出一声低吼,德公公应声而出,低着头疾步去了。霜若、芷涵对视一眼,此时传刘便是要彻查此事,乾隆的怒气早晚会宣泄在那些个罪魁祸首身上,她们可以不被迁怒了。
太子
土花曾染湘娥黛,铅泪难消。清韵谁敲,不是犀椎是凤翘。只应长伴端溪紫,割取秋潮。鹦鹉偷教,方响前头见玉箫。
——纳兰性德《采桑子》
八月流火刚刚退去,九月金风便已吹来。紫禁城内仍是阳光明媚,只是近来原本静了许久的内廷又忙碌了起来。离乾隆六十年之诺仅有不到三个月,从乾清宫里传出消息,订下太子的名位也就是这两天了。为此朝臣每每行色匆匆,命妇常常翘首而盼、低声叹息。
这日早朝上刘墉上了日前查证永瑆远亲额尔青一家私通洋行、与民争利的折子,上面写明了近来私运的货物和送到永瑆宫里的孝敬。乾隆看后一言不发,可早朝一过便招了和绅、福长安到御书房。
由着他们诚惶诚恐地跪下,乾隆又将奏折细细地看了一遍,忽然虎目一瞪,用力一拍书案,雕龙玉杯里的茶水洒了一案:“老十一本就有毛病。你们不教好他也就算了。还帮着搭桥牵线,让他和洋人搅在一起。”
“皇上息怒,这事儿恐怕另有缘由,还请皇上明察。”福长安跪在阶下,拭了拭额上的冷汗,这两三年里他一直给额尔青牵线,藏得很好,这事儿怎么让刘墉知道了?
“啪”的一声响,折子已被摔到了福长安面前,乾隆指着他。怒道:“明察?折子上写地清清楚楚,牵线搭桥地人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臣该死,还请皇上责罚。”福长安直挺挺地叩头,方才半句也没提及和绅,难不成是和绅捅出去的。
“皇上息怒。奴才想这一准儿是福大人手下那些个奴才做的,福大人事先并不一定知情。”和绅也跪地相求。余光打量着福长安早已面无人色的脸,这老东西居然瞒着他做下这等好事。
“朕已派人去查,额尔青府里堆积了大量西洋银器,正打算运到自家的古董行里。额尔青又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人,怎么懂得这些东西?福爱卿。这事儿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乾隆坐了下来。说起爱卿两个字分外诡异。
福长安微微抬起头,尽力让自己平静,一双眼睛如牛一般大睁着:“皇上明察。正如和大人所言,臣事前毫不知情,这都是底下奴才自个儿的主意。”
“这也不是永瑆的主意,朕问过他,他事先也不知道。”乾隆看着看着福长安脸谱一样的圆脸,此刻它正像一张泛着有光地饼让他心烦,“永瑆常年住在宫里,不知道额尔青的事儿还算是情有可原。可你呢,朝廷命官、封疆大吏,居然连眼皮底下的下人都看不住。”
“臣有罪,玷污成亲王清名,死不足惜。可还望皇上看在孝贤皇后的份上,赐臣三尺白绫,七尺黄土。”福长安低着头,为这点儿小事儿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真不知道乾隆是怎么想的。
又是白绫又是黄土地,这不是以死相胁么?可转念想到孝贤皇后,乾隆还是忍住了心中怒气:“传朕旨意,永瑆、福长安督下不严,闭门思过,三月不朝,各罚俸三年。”
他狠狠瞪着阶下二人,烦躁地摆摆手,“滚,都给朕滚。”
二人躬身退下,出了大殿和绅哼笑着摇摇头,福长安这个呆货,打算自个儿把账填上讨好永瑆最终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笑呵呵地拍拍福长安:“老哥地银子是话不光了,下次再有填账的好事,别忘了老弟我。唉,这外头可真热,不陪了,老弟请便。
“好说、好说,改日老哥一定登门拜会。”福长安看了撇了他一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可和绅干得好事儿也不少,怎么就总不湿鞋?就拿这次的事儿来说,本来只有他、额尔青和永瑆知道,这三个人都不可能泄露出去。那唯一有可能透出去的就只有熟悉洋行的和绅,看来他也要防着老狐狸了。
远处地宫道上,永gt;||抹哀叹的冷笑。老狐狸的可贵之处在于精明、狡猾,可也正因为此,老狐狸们之间不会有永久地联盟。合作了几十年的和福二人是到了有嫌隙的时候了,
他回过头去,低声问小六子:“你说霜儿是怎么让皇阿玛觉得十一哥和这事儿有关的?据我所知,十一哥虽然收了和珅不少银钱,可这些银钱出在哪里他是不怎么理会的。”
小六子凑上去,他一向对霜若佩服至极:“宁福晋知道要想让皇上觉得成亲王和洋人私通货物,就得让皇上亲眼在成亲王那儿看到洋人的东西。于是趁着前些天和珅给成亲王送礼的时候,宁福晋让人加了一件不起眼却又确确实实出在洋行的东西进去。”
“那他也不一定会摆出来。”永gt;
“这倒要归功于宁福晋的眼力,塞进去的那样东西恰恰合了永宁福晋的口味,没多久就摆出来了。”小六子笑弯了眼睛,忍不住又夸赞了两句,“爷,要奴才说这宁福晋可真是了得,上得皇上欢心和爷的宠爱,奴才们也都很服她,奴才们都说她是宫里最好的福晋。”
“依小王看,这服她的人中你是头一个,不如小王让你做她的奴才,日日伺候着?”永gt;=得远远超出他所想。而霜若的地位无论在乾隆还是这些奴才的眼里,都已渐渐凌驾于淑萍之上,不知她将来还会做出多少出人意料的事。
“奴才不敢,奴才一心一意地伺候主子。”小六子纳闷地看着他,他明明在夸霜若的好,怎么在主子面前反而行不通了?
永gt;~方向行去,却不知怎地突然收了脚步:“去跟宁福晋说,今晚小王在淑福晋那儿歇了,叫他不必等。”
第九十七章太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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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奴才一心一意地伺候主子。”小六子纳闷地看着他,他明明在夸霜若的好,怎么在主子面前反而行不通了?
永gt;~方向行去,却不知怎地突然收了脚步:“去跟宁福晋说,今晚小王在淑福晋那儿歇了,叫他不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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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虽然秋风又凉了几分,可日头到底好,行走间没了夏日的燥热,倒还算是也温煦。趁着天气好,宫里的杂役特意起了几个大早,在各宫里移植适宜的花木。
昨夜永gt;:|知道他被乾隆留在了乾清宫,父子同榻而眠,该是何等的恩宠。
霜若一早梳洗得当,便推开厅门坐着,慢条斯理地品着香茶。她看看天色,这个时辰永gt;=:带了口信来,说乾隆打算在这两日册立太子,今儿她左眼又跳得厉害,难道说这好事儿真要降在他们头上了?
虽然乾隆已对永瑆死心,事情已于月前尘埃落定,可等事情真的确定下来,却还不免令人惊心。
“小郡主醒了,主子要不要去看看?”念月兴冲冲地过来,虽然霜若生了个女儿,可上面的赏赐和恩宠却一点儿不比生了阿哥的主子少。
轻轻擦拭嘴角,霜若一反常态地摇摇头:“暂且让嬷嬷照看着,我得在这儿等一位贵客,晚些时候再抱过来。”
“贵客?这称得上贵客。又能让主子这么等的要么是皇上,要么是几位娘娘,难不成他们要来?”念月奇道。
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六十”二字,霜若似笑非笑地道:“这可是个耐人寻味的数字。它可以让人一夜之间登上九霄云端,也可以让人下一刻就败如流寇。不过这事儿最终成不成,也就是一句话。那来传这句话地人自然就是贵客了。”
前面传来一阵寒暄声,隐约听得是德公公一众,念月恍然一笑。这贵客说来就来了:“贵客果然来了,奴婢这就给贵客备赏银去。”
“从楠木匣子里拿,昨儿就备好了。再去把各院的都叫来,等着接旨。”霜若起身迎出门去,这时辰淑萍还没起,也就只有她能撑这场面了。
一众太监宫女鱼贯而入,他们捧着各色赏赐,站满了整个前院。德公公看见霜若立刻乐开了花儿。他非但没急着传旨,倒先上前给霜若请安:“主子大喜,早朝上皇上已经册立嘉亲王为太子了,眼下主子就是太子殿下的侧妃,未来的娘娘了。”
“老天保佑。这可是天大地喜事。”霜若双手合十朝天一拜,好像之前从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一样。“德公公一路辛苦,不知皇阿玛有何旨意?”
德公公呵呵一笑:“是赏赐的旨意,都是各国进贡的宝物。”他左右一看。“淑福晋和其他几位小主子呢?唤她们出来一块儿接赏。”
“来了,来了,这不都来了么?”雪颜尖声唤着,后面跟着绮雯、玉茗,她上前拉住霜若,从来没这么热络过,“要不是宁福晋叫我们,我们可就得睡到日上三竿,怎么还能赶上这样地好事?”
“王爷册封为太子,是天大的喜事,我怎么会不告诉几位姐姐呢?”霜若淡淡地一笑,人前她们都有演戏的自觉,“怎么,淑姐姐还没过来?”
“还请公公稍等,淑福晋身子不好,起来得费点儿功夫。”绮雯捂着胸口咳嗽着,这天熬人,没几个人身上不带病地。
“身子不好怎么了?雯福晋身子也不好,咳成这样,也还不是来了?”雪颜笑看着那些赏赐,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我看她是不来了,何况宁福晋也在这儿,不如咱们先接了赏,也别耽误德公公。”
“颜格格说的是,奴才还要回乾清宫伺候。这些都是赏赐,既然两位侧福晋都在,就接旨吧。”德公公咧嘴一笑,将圣旨交给跪下磕头的霜若,“上面都是赏赐的明细,皇上嘱咐奴才不必念,福晋好好收着就是了。”
“谢皇阿玛赏。”众女其道,太监宫女把赏赐送到前厅后,立在门边等候。
“这些个宫女太监是内务府新派下来的,几位主子看着喜欢,就各自挑了回去伺候。奴才就此告辞,还请几位带向太子妃请安。”德公公笑着吩咐了为首的太监,让他们好生伺候新主子。
雪颜她们依言去挑伺候的人,霜若随着德公公到了门口的廊子里,念月已经在那儿候着了:“公公来得早,一定还没用早膳,这些点心是霜若亲手做地,一点心意,公公收着。”
“谢宁福晋赏。”接过红纸包着的点心,德公公习惯性地微微一撮,为手上的触感微微一笑,“这么大的日子都不见太子妃出来谢赏,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不过奴才瞧着有没有太子妃在都一样,有宁福晋在就成了。”
“这话可不敢说,太子妃就是太子妃,逾越不得。”霜若谦逊地道,德公公颔首称是,临别又说了不少好话。
念月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有些舍不得地道:“德公公不见得看得上这小小地五千两,主子要么不送,要么就多送点儿。这些银子要是打了水漂,还不可惜了主子的积蓄。”
“德公公不同于旁人,他老人家见多识广,金银钱财早就无缘入他法眼,让他知道咱们有这份心也就是了。送地太多,他倒要想想这钱的来处了。”霜若低声道,在念月额间轻戳了一下,“我看你到底是可惜那些银子,这算不了什么,你以后也得多学着点儿。”
念月点点头,一副下定决心地样子:“主子说的是,主子是坐在太子爷心坎儿地人,等太子爷做了荒地,您虽做不了正宫,起码也是个贵妃,到时哪儿还愁这些银子。”
第九十八章太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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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公不同于旁人,他老人家见多识广,金银钱财早就无缘入他法眼,让他知道咱们有这份心也就是了。送的太多,他倒要想想这钱的来处了。”霜若低声道,在念月额间轻戳了一下,“我看你到底是可惜那些银子,这算不了什么,你以后也得多学着点儿。”
念月点点头,一副下定决心地样子:“主子说的是,主子是坐在太子爷心坎儿的人,等太子爷做了荒地,您虽做不了正宫,起码也是个贵妃,到时哪儿还愁这些银子。”
“住口,一口一个皇帝、贵妃的,这也是你说的么?”霜若轻斥,丢下一脸错愕的念月往屋里走,“还不回去收拾东西,等会儿就得往毓庆宫搬,好在咱们东西不多,要不有得你受的。”
“奴婢这就来。”念月忙不迭地跟上,迁宫可是喜事,马虎不得。她挠挠头,可还没有听到迁宫的旨意,主子怎么又知道了?算了,算了,反正这会儿她只管收拾东西。
没一会儿毓庆宫那边的人就来接南三所的过去,前一刻刚刚喜从天降,这时得知永gt;:的人都想先到一步,好抢先给永gt;道喜。事出匆忙,各院的主子、奴才都乱了手脚,一时间只管从别处借了箱子过来,一个劲儿地往里塞。
相反的,霜若院里的人却是不紧不慢,这一切只因霜若交代了。先收拾几件随身衣物和细软带着,其余的慢慢收拾,晚些时候再送去。于是一行三人,拿了几个包袱。踢踢踏踏地往毓庆宫去了。
到了毓庆宫,一群工匠正在拆毓庆宫的牌匾,一旁端正地放着一块描金大匾。上书“继德堂”三字,笔锋雄浑俊逸,一看便是乾隆地手笔。见她们来了。工匠们皆停下来行礼,霜若虽然不明换匾的用意,可还是叫念月一一赏了。
“果然宽敞很多,主子的屋子也比原先敞亮。”念月啧啧赞叹,难怪人人都想往上爬,身份高了,自然不一样,“好在咱们来的早。要不就不能一间一间地看了。”
“反正有人收拾,也不急在这么一会儿,真不知道她们折腾什么。”霜若展颜一笑,环视着她的新居。到底是太子妃,淑萍那间还要更好一些。不过让她那病怏怏的身子住着也显不出好。富贵荣华虽然
后宫之乾嘉宫赋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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