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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太后要回宫

乾隆忙着认女儿,无暇顾及福尔康这个让他丢了大脸面的大学士之子,御前侍卫,在他被巴勒奔带走之后就将他抛到了脑后。而其他人,上至达官贵族,下至贩夫走卒,也只是把龙源楼斗殴事件当作一场笑话来看,当事件的主角不再出现在大家眼前后,自然也就不再提起了。只有几个不了解真相的纨绔弟子偶尔会感叹一下福尔康的好运气,那么不给西藏公主的面子,人家公主不但不生气,而且还非要嫁给他。

不相关的人不在意这件事,但不代表硕王府和大学士府的人不在意。硕王先下手为强,让福晋雪如去处理那个卖唱女子的事,但没想到雪如竟然无意中发现那个卖唱女子就是当年被她抛弃了的小女儿,硕王更想不到的是,雪如竟然胆大包天的将白吟霜带进了王府。

福尔康离京后,福伦福晋在福伦的示意下,在逼问过福尔泰后,知道了大杂院、小燕子、白吟霜的存在。从福尔泰说起小燕子时闪闪发亮的眼睛,福伦福晋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已经被小燕子迷住了。

福伦福晋恨得差点没有咬碎一口银牙,大杂院,大杂院,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专出勾|引人的狐狸精?先是有一个卖唱的白吟霜,没想到还有一个卖艺的小燕子!要不是赛娅公主对尔康一往情深,非君不嫁,尔康这个驸马差点就做不成了ap;not;——福伦福晋也不知道福尔康是被下了药带去西藏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西藏土司担心事态扩大,匆忙带走了尔康,都没来得及在京城举行婚礼。

事关小儿子的婚姻大事,福伦福晋不敢大意,慌忙将白吟霜、小燕子的事情告诉了福伦,福伦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让福晋去处理白吟霜。得知白吟霜已经被硕王福晋接走,福伦夫妻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个歌女竟然被硕王府先处理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脏了他们的手。

对于小燕子,福伦福晋的意思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去小燕子以永绝后患,但福伦却从儿子的描述中知道,五阿哥也很喜欢这个小燕子。这个女混混,恐怕还不能动。夫妻俩商量过后,觉得此事甚为棘手,只好先派人密切监视大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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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福尔康婚姻大事的人,除了福家人之外,还有一个大人物,那就是正在五台山礼佛的太后。

福尔康被西藏公主招为驸马的消息传到五台山后,太后不禁又急又怒。看着脸色苍白的晴儿,太后心里不知道埋怨了乾隆多少遍,这个皇帝,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她明明对他提过,要把福尔康留给晴儿的,没想到他竟然棒打鸳鸯,把福尔康指给了那个什么赛娅!

太后她老人家不高兴,于是,佛也不礼了,斋也不吃了,指挥手下人收拾东西要回宫。哼!只要福尔康还没有同赛娅成亲,我的小晴儿就还有希望。

收拾好东西后,太后她老人家浩浩荡荡的摆驾回宫了。但一行人上路还没到一天,京里又传来了一个噩耗,福尔康竟然已经被西藏土司巴勒奔带去西藏了!

晴儿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生命力,呆呆的靠坐在马车上,耳边不断回响着侍卫所说的话,“福侍卫已经被西藏土司带回西藏了!”尔康,尔康,没想到上天竟然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我们!晴儿伤心极了,虽然她很识大体的劝慰太后,说既然皇上已经给尔康指了婚,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无缘,但其实心里还有着一丝希望,希望太后回宫之后,还有一丝转圜余地,但现在却……

看着晴儿煞白的小脸,夺眶而出的眼泪,太后心疼极了,拉着晴儿的手安慰她,“既然现在尔康已经成了西藏驸马,那咱们就不要想他了。咱们大清有那么多青年才俊,难道还找不出一个比福尔康好的?”

晴儿抹去眼泪,露出一个让太后不用为自己担心的笑容,“老佛爷,您就不要取笑晴儿了!晴儿不出嫁,晴儿一直陪着老佛爷,好不好?”他们再优秀又关我什么事?在我心里,尔康始终是最好的。

老佛爷慈爱的看着晴儿,叹道:“傻孩子!”她自然清楚晴儿还在想着尔康,不过,希望晴儿能够早日走出情伤吧!

乾隆慈父状态大开,几乎每天都要去和亲王府上看望紫薇。相处的时间长了,乾隆也发现了紫薇和夏雨荷的不同之处。

夏雨荷是名副其实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性格温婉可人,柔情似水,紫薇却要爽朗明快很多,大概是从小习武的关系,紫薇要比夏雨荷坚韧很多。不过,紫薇不是乾隆的女人,而是女儿,紫薇的爽朗坚韧,只会让乾隆越发愧疚,要不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爹,紫薇也不用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这么多……

不过,虽然紫薇不太擅长吟诗作对、弹琴唱曲,但画艺和棋艺都还算不错。乾隆刚开始和紫薇下棋时,紫薇有些束手束脚,每次都要保证输给乾隆一子半子的,乾隆假装怒了,让紫薇全力以赴,不要留手,于是,两个人开始互有输赢。乾隆输了棋,反而笑得很开心,大笑着说很久没有下棋下得这么酣畅淋漓了。(其实我很想在这里加上一句,紫薇偷偷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果然皇帝做久了,人就会变傻吗?这就是欠虐啊欠虐。)

乾隆经常往和亲王府上跑,宫里的妃子们都坐不住了,莫非和亲王府上出了一个狐媚子?作为出头鸟的皇后,更是生气,招了和亲王福晋去问话。和亲王这才知道,自己这个好四哥,竟然没有把紫薇的存在告诉皇后!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宠溺紫薇呢,还是要害紫薇。若真的对紫薇好,想认回这个女儿,不是应该和皇后通通气,然后让皇后告诉太后,赶紧把紫薇的名分确定下来吗?他现在在干什么?

和亲王无奈的提醒了一下乾隆,乾隆醒悟了过来,对呀,要想认回紫薇这个女儿,还要得到太后的同意。想起伺候太后的人传回来的消息,太后正因为福尔康被指给赛娅的事情而不高兴,正在回来的路上呢!虽然乾隆更想对令妃说说紫薇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但想到太后更喜欢皇后,要想让太后对紫薇产生好感,还要借助皇后在太后面前的影响力,乾隆只好无奈的对皇后说了紫薇的事。

已经问过和亲王福晋,知道了紫薇身份的皇后,虽然心里十分不满,并不待见紫薇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皇上的私生女,但乾隆既然好言好语的对她说了这件事,她也不好太针对紫薇,不论紫薇的身份有多上不得台面,她也毕竟是皇家血脉,让皇家血脉流落在外的罪名,就算她是皇后,也担待不起。

不过,皇后实在不想把紫薇这个大活人摆在眼前,时时提醒她皇上有多风|流,于是,她意思意思的表达了对紫薇的关爱之后,又对乾隆进言,太后最是喜欢懂规矩的姑娘,还是派几个嬷嬷去教教紫薇规矩,这样太后见了紫薇,也能更喜欢她。

于是,紫薇就这样开始了痛苦的学规矩之旅。

第十五章太后召见

虽然太后一再强调不要兴师动众的迎接她,但乾隆还是带着皇后、令妃、众妃嫔、阿哥、格格、亲王贵族们在太和殿前恭迎。

太后之所以急忙回宫,本来是想回来看看福尔康与西藏公主赛娅的婚事可还有转圜余地,但在路上,她就得到了西藏土司已带着女儿和福尔康回西藏的消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算太后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没有办法把福尔康抢过来,送给她的小晴儿了。

太后看着乾隆,心里不由就来气。

乾隆早得到侍卫的通报,知道太后是为着福尔康的事不满,不过这次也确实是他不对,竟将太后以前提过的事忘了。他有些心虚的【迎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道:“皇额娘,儿子没有出城去迎接,实在不孝极了!”

“皇帝说哪儿话,你国事够忙的了,我有这么多人侍候着,还用你亲自迎接吗?何况有晴儿在身边呢!”太后雍容华贵,不疾不徐的说着。

“这次皇额娘去持斋,去了这么久,实在辛苦了!”乾隆说。

“我去为皇帝祈福,为咱们大清祈福,没什么辛苦!”太后应着。】

搀扶着太后的晴儿放开太后,向乾隆屈膝行礼。

乾隆看着晴儿,见她面容有些憔悴,心里一叹,别说现在福尔康已经去了西藏,就算他没有被赛娅看上,就凭他和硕王世子皓帧在酒楼为一个歌女争风吃醋的行径,也非晴儿良配,不过此事却不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太后解释,只盼着太后听了他的说明,能够消气。乾隆心里这样想着,却笑道:【“好晴儿,幸亏有你陪着老佛爷,让朕安心不少!朕应该好好的谢谢你才对!”

“皇上这么说,晴儿受宠若惊了!能够随侍老佛爷,是晴儿的福气啊!”】晴儿不敢居功,慌忙说道。

太后虽然心里对乾隆有些小不满,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能不给乾隆面子,于是扶着乾隆的手,来到众妃嫔面前。褒奖了大家几句后将手腕伸给皇后,让乾隆和皇后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走进宫门。

乾隆带领众妃嫔将太后送回慈宁宫。众妃嫔请过安后,太后一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乾隆。

晴儿知道太后是想和乾隆单独说话,行过礼后也退了下去。不过她心中有数,猜测太后大概是想和乾隆说福尔康的事。因为福尔康与皓帧在龙源楼争风吃醋,大大动手之事,实在可以算得上是耻辱,大大折辱了乾隆的面子,因此那些给太后送信的人也不敢多说,晴儿只知道福尔康被选为西藏驸马,被带去了西藏。她为了了解事情始末,虽然知道这样做不合规矩,但还是一咬牙,悄悄躲在了不远处。

太后没有提福尔康的事,只说晴儿尽心尽力服侍了她差不多十年,就和她的亲孙女没有两样,希望乾隆不要亏待了晴儿,一定要给她指一门好婚事。

乾隆满口答应,接着叹了口气道:“唉!那福尔康本来看着也还不错,但没想到却是一个不着调的。”接着将福尔康在同西藏公主比武时刻意调|戏公主,用鞭子卷去公主的首饰,被选为驸马后,又和歌女牵扯不清的事说了,最后宽慰太后道:“皇额娘放心,朕一定会给晴儿选一个文武双全,知根知底的额驸。”

太后一听,不由只念“阿弥陀佛”,暗暗庆幸及时看清了这登徒子的真面目,没让晴儿被他骗了去。想到福尔康欺骗了晴儿的感情,太后就对他没有任何好感,有些不甘心的道:“让这样一个小人做了西藏驸马,不会破坏和西藏的关系吗?”

乾隆道:“皇额娘不必担心。福尔康出事时,已经宣布了他和赛娅的婚事,实在不好再反悔。朕本来还担心此事不好处理,没想到巴勒奔却说不愿因为这样一个小人破坏了和大清的友好关系,因此只要我们将福尔康交给他们,他们就揭过此事。福尔康被带走时是被巴勒奔下了药的,想来巴勒奔也是想整治他一番,好好出一口恶气吧!”

太后叹道:“这西藏人做事真不可以以常理度之,竟然为了整治一个小人,就要搭上女儿的婚事。”知道骗了晴儿的登徒子没有好日子过,太后放心之余,不由开始担心另一个女子的幸福。

乾隆宽慰太后,“出了这种事,巴勒奔怎么可能还将小女儿嫁给福尔康?他们走时,根本就没给福尔康和赛娅举行婚事,回到西藏后,大概也不会有婚事了。”

乾隆不用说的太明白,太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福尔康,大概活不久了。太后看重福尔康,是因为晴儿喜欢他,现在既然知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自然不会将他的生死放在心上,甚至还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晴儿面前,以免惹的晴儿伤心。

乾隆还在和太后说着什么,但晴儿却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里只剩下尔康是被西藏人下了药带走的事实,尔康,果然不是自愿的!晴儿还没顾得上欣慰,又猛地明白另一个事实,尔康在西藏的日子恐怕不好过,甚至,皇上有可能已经完全放弃了尔康。

晴儿在宫里生活了十多年,自然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对这宫里的规则还是很明白的,既然乾隆已经默许西藏土司带走尔康,那就表明向乾隆和太后求情也是无用。越是着急,晴儿反而越冷静,一瞬间她已想清楚其中关窍,一咬唇,向景阳宫走去,希望五阿哥会念在兄弟之情上救救尔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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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康与皓帧打架之事闹大后,乾隆震怒,当下把福尔康叫来狠狠斥责了一顿——不是他不想直接把这个落他面子的小侍卫砍了,而是要先搞清楚巴勒奔要怎么做——当时永琪不明事实真相,为福尔康求情,乾隆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就禁了正好撞到枪口上的永琪一个月的足。太后回宫这日,正是永琪解禁的日子。

听到晴儿说尔康是被巴勒奔强行带走的,永琪不由又惊又怒,觉得赛娅蛇蝎心肠,翻脸无情,无法得到尔康就要毁了尔康,又觉得乾隆狠辣无情,竟然就这样把尔康当作了弃子,不过他也明白,此事已成定局,就算他现在去向乾隆求情,也是无用。

拍了拍脑袋,永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了,去找尔泰,看看尔泰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人如救火,永琪等不及宣福尔泰进宫,让晴儿注意打探消息之后,就急急忙忙出宫去了。

福尔泰一听哥哥的处境,也不由大急。不过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他也不敢将此事告诉福伦夫妇,只好同永琪商量。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现在没有了福尔康,永琪和福尔泰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急得福尔泰团团转,叫道,“不管那么多了,我去西藏把我哥救回来。”

永琪一拉尔泰,让他不要冲动,“你是我的伴读,怎么可以私自离京……”永琪话没有说完,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和尔泰一商量,派了两个侍卫去西藏打探消息,让他们伺机将尔康救回来。(不清楚清朝的侍卫可不可以随便离京,考据党手下留情。)

被永琪委以重任的两个侍卫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从西藏土司那里把福尔康救回来?这是什么任务?但是,不能反抗主子命令的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打定主意,这人一定是不能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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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等太后气消之后,找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带着皇后去了慈宁宫,将紫薇的事禀告了太后。太后当然不喜欢儿子的私生女,淡淡问道:“这孩子的身世可查清楚了?皇家血脉,可是不容混淆的。”

乾隆急忙道:“查清楚了,这孩子带着当年我留给雨荷的信物,而且,我也派人去济南查过了,已经问过雨荷的亲戚、当初替雨荷诊脉的大夫以及接生的稳婆了,紫薇,确实是朕的亲生骨肉。”

皇后看见乾隆脸上的情意,心里直发酸,但奈何此事乾隆已经和她打过招呼,她也帮着劝太后,“老佛爷,现在这孩子就在和亲王府上,要不您把她宣进宫,见一见她?”

太后威严的点了点头道:“也好,那就宣她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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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本来对未曾谋面的父亲是有些怨恨的,但见到乾隆之后,她才明白其实自己内心还是十分渴望父爱的,于是,她故意留下线索,让乾隆可以找到她。同乾隆相处的这段日子,因为乾隆对她们母女多有愧疚,因此对她十分宠爱,她也对这个父亲多了几分孺慕之情。

皇后派了教养嬷嬷教过紫薇规矩后,紫薇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么的惹人诟病。以前,她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觉得自己的出身会让人看不起,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娘亲从不与亲朋来往——夏雨荷虽然一再对紫薇强调礼教,但总归不好意思对女儿说自己未婚生女的行为有多惊世骇俗。

教养嬷嬷虽然碍着紫薇的身份,不能对她说难听的话,但生性敏感的紫薇还是能够察觉到她们对自己和娘亲的轻蔑,因此一直憋着一口气,打定主意要为娘亲争一口气,不能让宫里的那些女人将娘亲看扁。

接到太后召见的旨意后,紫薇先是紧张,接着就充满了斗志,一定要为娘亲争一口气。

太后看着落落大方,知书达理的紫薇,不由点了点头,面容也放松了一些,恩,虽然那个夏雨荷有点不像话,但紫薇身上毕竟还留着皇帝的血,看着倒还算知礼节,懂进退。

太后让紫薇起身后,打量着紫薇,问道:【“紫薇,你是受你母亲遗命,进京来找皇阿玛的?”】

“是!”紫薇不明白太后的用意,恭敬的答道。

【“你的母亲要你进京来找皇阿玛,不是太奇怪了吗?她有什么把握,你能进宫?为什么她生前不自己来,要让你一个姑娘家,孤零零的到北京来?我听得糊里糊涂,你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太后盯着紫薇。】

紫薇知道太后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虽然心里难受,但还是答道:“我听娘说过,当初皇阿玛临走前是让我娘留在济南等他,但皇阿玛走后没多久,我娘就被大夫查出有了身孕,当时,也起过进京来找皇阿玛的念头,但我娘身子虚,又怀了孕,实在不宜奔波,我出生后,身子也不好,进京的事就这样耽搁了下来。后来,后来……”紫薇有些为难的顿了顿,“后来……”

太后不明白,乾隆却明白了,自己一直不去济南,雨荷大概以为自己已经把她忘了吧?他心里顿时充满了对夏雨荷母女的愧疚,笑着替紫薇解围,“后来,想是雨荷的身子一直不好吧!”又转头劝解太后道:“皇额娘,那些过去的事,现在也不必追究了!最重要的事是,现在要好好补偿补偿这个可怜的孩子,让她感受到亲人的关爱。”

太后见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孙女面色有些苍白,想到她从小就没见过父亲,心里一软,咳了一声道:“好吧,既然皇帝这样说了,那么此事就就此揭过。”然后又放缓了面容,慈爱的看着紫薇道:“紫薇,你且放宽心,以后你皇阿玛还有皇额娘都会好好疼你的。”

乾隆一听,太后这是已经承认了紫薇了,哈哈笑道:“紫薇丫头,还不快谢过老佛爷!”

“紫薇谢老佛爷!”紫薇再次向太后行礼。

太后沉吟道:“不过,紫薇身世特殊,要想上玉牒却不容易。”

皇后急忙道:“老佛爷,皇上,关于此事,臣妾倒是有些想法。若是皇上收紫薇为义女,只能算是民间格格,是没有品级的。不若让她以和亲王福晋远方亲戚的身份,托养在和亲王名下,等过一段时间后,再以同皇上及老佛爷投缘的理由,让皇上收紫薇为养女,这样也好册封。”只要事情和令妃无关,皇后还是很有理智的。

乾隆本来不喜,但想到这样既能不落自己的面子,以后紫薇也可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不由点头道:“这样也好,就是要委屈紫薇在弘昼府上再住一段时间了。”

“老佛爷,皇阿玛,皇额娘,能够得到你们的承认,紫薇已经很开心了,紫薇一点儿也不觉得委屈。”经过这次的“三堂会审”,紫薇只觉身心俱疲,对这个皇宫充满了厌恶,能够不那么早进宫,她自然无不同意——当然,她也不得不同意。

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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