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宁摸着白谪的发髻,脸上满是欣慰的神情:“你有这份心师父就很满足了,但有些事尚不是你这个年纪需要考虑的。”
白谪抓住他的手:“师父总说徒儿小,那师父在十三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师公说过,比起师父当年受的苦,徒儿就是在温室里养出的幼苗。可徒儿不愿做幼苗!徒儿不是吃不得苦,徒儿早已不是稚子了,不需要师父再分心来照顾!”
白修宁无奈的笑道:“所以你要为师揠苗助长?那你赶快回房去,把今日的功课做完了拿来。”
白谪一跺脚,终于不再跟他打哑谜了:“师父为何非要绕圈子?这对宫铃究竟是谁给的?为何师父如此珍视?师父可是有心上人了?若这东西是那人送的,师父可是在顾虑那人的身份?”
他这一串放炮仗似的发问终于逼的白修宁脸色变了。白修宁蹙起眉,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直把他看的又低下头去,才沉声道:“回房去吧,宫铃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白谪不甘愿道:“这么多年了,师父为了白氏从不顾自己的感受,难道连有了心上人这件事也要忍吗?即便对方真的非正道中人,但只要师父喜欢,徒儿相信对方的品行一定是善良的!”
白修宁见他涨红了脸,明明低着头却一点也不肯退缩的样子,只得叹道:“你从哪里看出为师有心上人的?”
白谪赶紧道:“师父自己没发现吧,你回来后的样子一直不对劲,就连二师兄都来问过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修宁疑道:“宋煜?他问你什么?”
白谪:“二师兄说师父看起来总是一副人在心不在的样子,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自然不能告诉他咒丹那件事,最后还是二师兄提醒的我。”
白修宁:“他提醒你什么?”
白谪见有人可以替他背锅,顿时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也更加无所顾忌,把他的二师兄卖了个干干净净:“二师兄问我,师父你是不是……”
白修宁等他继续,白谪尴尬了片刻,决定还是把那个词说出来:“他说,师父你像是思春了!问师父是不是看上哪个女修了!”
白谪说完就不敢去看白修宁的脸了,但白修宁也一直没说话,他等了一会还是这样,只得偷偷瞄了一眼,结果发现白修宁又按着太阳穴在揉了。
白谪赶紧接替他的手,道:“师父别气!徒儿也觉得二师兄说的太过了,但二师兄也是担心师父。而且徒儿也觉得二师兄不像是胡诌的,所以今日才,才想跟师父问个清楚。”
白修宁的头又像是有针在扎一样疼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徒弟们居然会在背后这样想他,更用那种词来形容。什么叫思春……他乃堂堂男子,简直荒唐至极!
他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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