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衣柜里有睡衣和换洗的内裤吗?我自己找。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说:有的。
说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你说我跟宁亦珩寒暄什么呢?!
宁亦珩忙里忙外帮了我这么多,还给我做推拿,我倒不是不欢迎他住下来,只是我就这一张床,家里实在是没空地啊。
算了,一会儿再说,趁着宁亦珩洗澡的功夫,我忍痛从床上爬了起来,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打开电脑,把我列好的Excel拖进回收站。
我算是悟了,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之前的计划基本没实行成功的,原本属于李宵鸣的位置都被我给替代了,再加上我这腰一扭,大概率能躺到过年放假,接下来的计划也就全都作废了。
如果做计划的意义就是迟早被打破,那还不如干脆往后不做计划了,全靠我随机应变。
怎么说我也是能察觉出宁亦珩心思的敏锐男人,我对自己的能力相当有自信。
我关了电脑,躺回床上,腰部还有宁亦珩按压的触感,感觉酥酥麻麻,非常舒服。
人一无聊,就开始犯困,人一犯困,就要睡觉。
我睡着了。
我的睡眠很浅,半睡半醒中,我感觉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再然后,有人摸我的脸颊。
带着水汽的手指在我脸上滑来滑去,滑来滑去
因为实在是太痒了,我下意识就抓住了这个不停挠我痒痒的手指,睁开了眼睛。
我迷迷糊糊地顺着这只手往上望,看见了穿着我睡衣的宁亦珩。
我从小到大最怕别人挠痒痒,老板,你怎么可以趁我睡觉挠我痒痒呢?
宁亦珩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说:能不能把手松开?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劲儿有点大,赶紧松开了手。
如果我没睡迷糊,我一定会高情商地开个玩笑糊弄过去,而我现在脑子不是很清醒,就傻愣愣地把自己所想说了出来:老板,你怎么能挠我痒痒呢?
宁亦珩:
嗯程淮宿,宁亦珩显然被我整无语了,说,你可真是个蠢货!
挠人就挠人,怎么还人身攻击呢?宁亦珩真的好不讲道理。
他骂我,我还不敢还嘴,我就只能忍住屈辱,沉默应对。
宁亦珩或许自知理亏,顿了顿,说:我刚刚没挠你,我就因为、因为你、你眼里有眼屎。
我立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宁亦珩竟然还对我的态度不满意,强调说:真的有,别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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