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老儿,纳命来。”老太婆装扮的也尖喝一声,自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刺向乾隆,而此刻因为两人的举动,周围的人都慌乱起来,四周奔逃,傅恒等人就在乾隆身后三四步远,却不及赶过去,五阿哥离的却近,事情危机,他第一个看的却是小燕子。
这时海兰察甩过的刀鞘旋转飞来,将滚烫的茶叶蛋和大部分碳火阻拦下来,乾隆自身也学过武艺,自听到身后警喝,手中扇子就舞动起来,将剩余碳火阻挡下,跟他最近的小燕子遭了殃,那些此刻攻击乾隆,小燕子同乾隆站的近,竟然是在那老太婆攻击之下。
不过小燕子略通把势,忙闪了过去,只被刀在胳膊上划过一刀,这时高跷队伍却像商量好一般,十几个武艺高强的家伙摔了帽子和戏服,抽出身上暗藏的兵刃向此处杀来,周围侍卫忙上前迎战,而傅恒、鄂敏二人已经同那老头子打在一处。
海兰察也飞身过了,将见到他惊讶的乾隆护在身后,迎战那个老太婆装扮的人,小燕子张那么大,苦头吃了不少,身上见血却是头一次,五阿哥见小燕子受伤,忙想过去保护她,可惜却被奔逃的人群挤的左冲右撞,根本出不了手。
海兰察论武艺招式也许比不上别人,但他的力气也不是旁人赶的上的,不过接了几招,就震的老太婆手腕酸麻,招式迟缓起来,乾隆此刻顾不得询问海兰察为何出现,见海兰察已经是稳胜模样,小燕子站在旁边却有些碍手碍脚。
忙把她拉到身边,见她半个袖子都是血,想到这是为他阻挡老太婆的刀刃所伤,忙冲一旁的五阿哥喊道:“永琪,去把胡太医找来,这里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十几个刺客,都有人迎战,侍卫处,傅恒、鄂敏、海兰察几处都占上风,乾隆放下心来。
“是”五阿哥一句担忧留在此处的乾隆的话都没说,就向人群里找去。
就在这时,海兰察耳朵一动,楼上有瓦片响声,知道此刻还藏有人手,也不顾需要留活口了,使出身本事,极快的两刀过去,将砍中了老太婆前胸大半,让老太婆倒了下去,站不起身来,与此同时,城隍庙旁的楼顶上,一道身影闪过。
全身漆黑包裹的人影跳起,向乾隆刺来,乾隆见到了此刻那极快的锋芒,却因为身后人群的推攘,无从躲避,只能看着他接近,小燕子一反热情个性,面对那飞快的剑,瞪大眼睛,却恐惧的反应不过来,而那黑衣人眼看得手,却在看到小燕子的眼睛后。
手中剑让人无法察觉的一抖,动作有点慢了,这时海兰察大刀及时招架,黑衣刺客的剑堪堪划破小燕子脸上的一点,和乾隆胸前的一点衣物,海兰察腕力极强,随手一陡,就将剑推向刺客,随后毫不犹豫的大力砍去。
黑衣人忙抬剑即挡,却不知道海兰察平日出手,只用几分力气,这一次却是全力出手,他那一柄细剑被大刀一砍,当即断开,即使黑衣人反应及时,连忙后退,仍然被刀砍伤肩膀处,黑衣人闷哼一声,却笑了两声,有些豪爽的说道:“看来是我小看了海将军的实力。”
“你不是巫山的那个军师吗?什么时候又从马匪变成刺客了?”海兰察目光锋利,冷视了黑衣人一眼,却护在乾隆身前,以防还有刺客隐藏。
黑衣人摸了腰间的箫一把,毫不在意肩上的伤,眼光定定的看着海兰察:“看来我得到的消息是假,你并没有去五台山,你我几次交手,都为平局,论征战才智你还胜我不少,原本以为武艺上,你我相当,现在看来,你还在隐藏实力啊!让我真是佩服,不能与你成为朋友,真是憾事。”
“我在问你,为何行刺皇上?我数次对你手下留情,是念在你一身才学,着实可惜,之前你只是参与匪类聚众,现在你更变本加厉,我不会在手下留情了。”海兰察声音森然,握刀的手很是用力。
黑衣人看了眼仍旧神色威严的乾隆,不经意略过小燕子的脸,冷笑道:“为什么?问的好,这个狗皇帝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是让我们一家骨肉离散的罪魁祸首,能让这个狗皇帝寝食难安,马匪也好、刺客也罢!就是反贼也成,我都不在意,狗皇帝你以为刚才那一剑我刺不到你吗?只不过是我故意放慢了而已,看着你惊恐的神色,真是让我高兴。”
“大胆贼人,敢冒犯皇上。”海兰察即想出手,又担心乾隆没人保护。
乾隆看出海兰察的犹豫,尽管心中愤怒,面上只是更威严的道:“海兰察不必顾及朕,出手吧!”
“臣尊旨。”海兰察得了命令,不在犹豫,提刀上前,就要动手。
这时不远处,五阿哥提着胡太医边运功纵跃,边喊道:“皇阿玛,胡太医带到了,小燕子等么样了?”
“不知道皇帝老儿死了儿子,心里是何滋味。”远处的此刻或伤、或死,黑衣人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冷笑一声,身影快速的向五阿哥攻去,海兰察忙过去阻挡。
五阿哥正提着胡太医,跃到半途,无暇招架,眼看就要被那断剑刺中,一旁一直处与惊恐状态下的小燕子看到这一幕,惊呼道:“不要永琪小心。”
“这次算了,下次见了。”那黑衣人听到小燕子的呼喊,黑布下的眉头一皱,手中剑慢了下来,这时海兰察大刀拦阻到了,黑衣人这时一甩手中断剑,借这海兰察的蛮力,飞上屋顶,几个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这里街面上混战也结束了,五阿哥不顾自己安危,忙过去看小燕子的情景,小燕子经过刚才的惊吓,和手上伤口,终于晕了过去,这时府兵终于赶到了,开始帮侍卫们处理残局,刺客们或死活伤,也逃走了几个,傅恒等人忙命人给刺客包扎伤口,想留下活口,查出刺客的身份。
乾隆见五阿哥同小燕子的情景,又想起之前那个采莲之事,心中有些猜测,等胡太医宣布小燕子无碍,五阿哥松了口气,乾隆才问道:“海兰察,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来的如此巧。”
“皇上,此事请恩准臣等会在禀报。”海兰察望着黑衣人的身影,若有所思,这个人在最后时,又慢了下来,好象是因为那个姑娘的喊声,方才也是因为那个姑娘站在皇上面前,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正在海兰察理不清头绪时,听到乾隆问话,忙跪地行礼后,看四周一眼说道。
乾隆点点头,强抑制着怒火,吩咐迟迟赶来的守备和总兵、府兵们将刺客严密关押起来,守备跪地城恐的行礼道:“奴才救驾来迟,请皇上恕奴才死罪,奴才已经按海大人之令,封锁城门,不会让乱党逃脱。”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兵和在场中未及逃脱的百姓们听了丁守备之语,这才相信眼前被刺客袭击的真是当今皇上,农忙行礼见驾。
乾隆莫测高深的看了海兰察一眼,低声道:“看来海统领是早有准备啊!”
在场众人一听心中一惊,海兰察也从这个个称呼转变中察觉到乾隆的防备,跟随乾隆出巡的都是乾隆身边的近臣,都知道乾隆只有对信任、亲近的官员称呼其名而不称其官职,傅恒、鄂敏=纪晓岚、刘庸等人都是如此。
海兰察自从见驾以来,都是被乾隆带着长辈慈爱的称呼一声名字,称呼官职是第一次,海兰察明白,却不后悔,也不辩解,仍旧沉着的说道:“此事详情臣会秉明皇上,只是这个闲杂人等”
“皇上海统领说的是,此处人员混杂,还有几位侍卫受伤不清,是否先找个地方安置下他们?”傅恒忙在一旁道,皇上现在心中有怒火,自然怀疑海兰察,但海兰察救驾有功是事实,他也不可能和刺客勾结,这一点等皇上冷静下来,自然也明白。
丁守备忙在一旁讨好道:“皇上若不嫌弃,还请移驾奴才家中吧!”
乾隆面带怒火的点点头,丁守备忙带路而行,而这时文弱书生的纪晓岚才跑过来,一脸白色,连连抚胸,这种场面他可是第一次经历啊!
到了丁守备的客厅,乾隆这才舒了口气,五阿哥陪着胡太医给小燕子疗伤,其余侍卫除了受伤的都守在外面,厅里能留下的都是乾隆的重臣,那个守备连听的资格都没有,这时乾隆说道:“现在站在这里的几位大人都是朝廷重臣,海兰察怎么一回事,可以说了吧!”
“回皇上,此事说起来有些玄奇之处,几日前臣紫薇格格忽然夜梦有兆,白日醒来清楚记的您来冀州城,在庙会中遇到人行刺,万分担忧,忙命臣前来救驾,臣本不信梦兆之事,又想太后和两位格格在五台山虔诚为皇上祈福,佛门胜地也许有灵验之处,与是应命起身赶来,今早总算到了,见此处果然有举办庙会,这才信了紫薇格格的话,提前做了准备,命官兵带着臣的令牌去见守备大人,封锁城门,以防刺客逃脱,因为不知道皇上何处落脚,这才跟随着高跷队伍,心想总能见到您,皇上请治臣善离职守之罪。”海兰察半跪在地上,用比别人略慢的速度将事情说个清楚。
这件事情若是假,他就是善离职守,是真他就是救驾功臣,可是这份功劳他不想要,这应该是属于紫薇格格的。厅中几人听的面带惊色,乾隆更是身体一震,不知道这样有些荒唐的话该不该信,带着疑问,乾隆又问:“紫薇性情端静,就算有此梦兆,她也应该先秉明太后,由太后指派才是,怎么会命你前来?”
“皇上此事千真万确,当时紫薇格格也不感肯定,又觉得真有个万一,很是忧急,而且梦中事情的事情紫薇格格也不确定,臣相信紫薇格格,所以才自告奋勇,前来一探,紫薇格格的性子皇上您也明白,她此刻应该已经跟太后秉明了。”海兰察回道。
纪晓岚在一旁听的面有所思,这时笑道:“皇上,血脉相连,父危女警、母危子伤,史上确有其事,臣听过几例,刚刚臣在来的途中,问了几个刺客的口供,说是大乘教的余孽,自抛绣球之时,探听出端疑,昨日得到您途径此处的消息,这才在此设伏,时间、地点行刺当场的情景都是昨晚定下,一举一动连刺客也不能预知,紫薇格格远在五台山,却能把当时情景描述给海统领,梦中得兆应当是真,而且以紫薇格格的聪敏,善良,为了不使皇上治罪海统领,应当会让海统领携带她的信物前来。”
“请皇上御览,当时听完紫薇格格的话,臣急着赶路,紫薇格格不及另备信物,就让臣拿此为证。”海兰察把手伸入怀中,握住手帕,犹豫片刻才一咬牙递给了乾隆,心中却有些失落,傅恒将手帕捧给乾隆,与鄂敏、纪晓岚对视一眼,看着那方手帕。
乾隆接过手帕一看,确实是紫薇独有的绣法,乾隆他本来就半信半疑,血缘感应之事,他也听说过几个,却没有想到有一天发生到自己身上,不过纪晓览说的不错,若刺客招供属实,他们昨天才计划好的事情,紫薇能够在几天前就预知,这除了神佛庇佑,还有什么理由吗?
毕竟微服私访,只是在北京附近走走,游玩几天,去哪都是他临时决定的,很随性,刺客们也只能临时探听到,而且自今年皇额娘和紫薇她们去五台山斋戒祈福后,不但朝事顺利,胜战连连,竟然连添了两个身体康健的小阿哥,又添了个小格格
还有不少开心事情,乾隆都当成神佛庇护,也许紫薇这个梦境也是神佛指点,给他化灾解难呢?五台山毕竟是菩萨道场,灵验的很,人就是这样,对鬼神嘴上说不信,心里却很敬畏,当他开始相信后,就会越来越痴迷,甚至会自动把生命中的好事推做神佛的功劳,这种想法皇帝也不例外。
“海兰察你先起来吧!”乾隆面色和蔼许多,怒火也弥散不少,其实认定紫薇梦中得到警兆后,乾隆心中有许多想法,一个他不曾抚养张大的女儿,对他孝顺有礼,又是怎样的牵挂,才能让她在千里之外,还为他这个父亲担忧着。
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他最疼爱的儿子,近在身边却无任何感应,也许紫薇同他的缘分,比永琪这个儿子要深吧!对紫薇,乾隆心中的愧疚、补偿,此刻才变成浓浓的爱女之心,人与人的感情,补偿就是还债,总有还完的一天,而真心疼爱,却难以断绝。
海兰察却没起身,反而一拱手肃然道:“皇上臣还有事情禀报,是有关刺客的。”
“哦!朕记的那个黑衣人说同你交过手,还有马匪什么的,你好象知道他是谁?起来说话。”乾隆回过神来。
“谢皇上恩典。”海兰察跪的久了,起身时身体不由一晃,强忍着疲乏所至的眩晕感,理清思绪回道:“那个黑衣人臣不曾见过他的真面目,巫山之战臣回京后,曾对皇上禀报过,十三军中军师和几个首领逃脱,那个军师又个特殊标志,身上总带着一箫一剑,此人武功不错,轻功胜臣不少,几次交手最后都被他逃脱,臣原本以为他只是打家劫舍的匪类,现在看来不是如此简单,这些刺客中也许有跟他一同逃脱的十三军中的人物。”
“鄂敏你去把那些刺客考问一遍,重点审问那个黑衣人是怎么回事?傅恒你去处置善后事宜,全城搜捕逃脱的刺客,海兰察你看看侍卫们的伤势如何,在回去休息。”乾隆想到那个黑衣人嚣张气焰,心中就窝着一把火,曾几何时,谁敢如此跟他说话,什么父母之仇?骨肉离散之恨,当真大胆的很。
鄂敏一抱拳道:“臣尊旨。”这才退了下去。
傅恒、海兰察也同事行礼退下,乾隆独留下纪晓岚却是想跟他说说话,自从他给乾隆出了主意之后,乾隆越来越觉得这个能言善辩的家伙合他心意,这些日子不但连连提拔,有些感触、谈诗论画等幽雅之事也总找他陪伴,今日乾隆心中有些感触,也想找人谈一谈。
“朕从未想过,朕的儿女竟然有能跟书中的孩子一般,紫薇这孩子,外表温和,性子却有些淡漠,却没想到她对朕这个没有尽过父亲责任的阿玛,牵挂至深。”乾隆感叹道。
纪晓岚觉得能够跟皇上谈心,受宠若惊,见乾隆一脸感动,面带自豪之色,自不去说围逆乾隆心思的话,反而配合着道:“许多人都是外冷内热,想来紫薇格格也是如此,诗词歌赋、女红德容无一不全,有这样的女儿,臣也不由羡慕皇上。”
“哈哈!这就是天家血脉,晓岚你是羡慕不来了。”乾隆得意一笑,遇刺的郁闷、怒火一扫而空,就在这时,外面声音有些吵杂,厅内君臣对视一眼。
过了会有侍卫求见,乾隆宣他进来后,侍卫竟然禀告的是,海兰察晕了过去,乾隆一惊,健壮的如同虎豹的海兰察竟然倒下了,忙吩咐人传胡太医过去诊治,自己也过去探望,胡太医那里正被五阿哥粘的够戗,一会就问他一次小燕子怎么还没有清醒。
不过是惊恐过度,胳膊的伤口很浅,没有大碍,五阿哥却表现的她快死了一样,不过是个宫女,还是伺候万岁爷的宫女,这五阿哥怎么如此没分寸,正不知如何应对呢,皇上一传召,忙应命而去。
等他到了海兰察暂居之处,看了眼海兰察憔悴的脸色,把起脉来,过了会才一脸敬佩的对一旁来探视的乾隆几人说道:“皇上,海大人是因为疲乏至极,餐食不正,虚耗过度引起的气血不调,需要好好调养几日才行。”
“海兰察武艺高强,是个强壮的孩子,怎么会虚耗过度?”乾隆不解的问。
胡太医面色更带佩服,肃敬的说道:“海大人的脉象看起来,像是几天不眠不休、饮食不当,焦虑过急、又一直不曾休息,全身气血过耗所致,看来刚才一直强撑着,后来又猛的一放松下来,才晕过去的,要好好修养几日才行。”
“莫非海统领一路自五台山过来,根本不曾休整过,才赶得及来到。”纪晓岚惊呼一声。
乾隆心里对海兰察仅剩的一点怀疑终于散了去,赞叹道:“是个好孩子,胡太医你要尽心为他诊治,不可留下病根。”
“臣尊旨。”胡太医忙应命。
正在君臣交谈,丁守备府中的丫鬟为海兰察干渴的唇畔喂水时,也许水的湿润使他梦到了什么,昏迷中的他忽然抓紧床下的被褥,
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4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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