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雍正当道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5部分阅读
恋皇宫奢华,而起了做贵妃,成皇后美梦。若非如此,早一步认下皇上,又怎会有如今左右为难?
当紫薇万分怨叹心焦之际,令嫔却是惊疑又懊恼,“这么说来,你们做这件事,除了小燕子、紫薇,金锁也是知道?”
“是啊。”永琪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令嫔咽下险些脱口而出骂语,沉声道:“金锁如今被关入慎刑司,严刑逼问是轻,说不得还得拷打。你们说,她受得住吗?”
“这……”
“她要是受不了,你敢说,她不会出卖你和小燕子?要是她说了实话,而今,尔泰已去了西藏,小燕子和你必会担下此次轩然□主谋。”
令嫔凝视着永琪,摇头叹道:“你是阿哥,皇上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大动干戈。可小燕子呐?她刚被指出冒认皇亲,混淆皇室血统。这会儿,又做出下药之事,险些闹得不可开交。你说,就算皇上想起小燕子以往好处,饶过小燕子。可皇后呢?她会饶过小燕子吗?”
“可是,我这么做,是为皇阿玛好啊!”永琪急道。
“但是,你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说天佑是反贼呢?”令嫔不认同看着永琪道:“为今之计,你要保下小燕子,就只有让金锁再也不能开口。”
永琪猛然退了两步,苍白着脸色道:“娘娘意思是?”
令嫔做了个灭口手势。随后,语重心长道:“五阿哥,本宫也是为了你和小燕子啊!我该说,也说了。就看你怎么办了。”
令嫔冲腊梅使了个眼色,腊梅回转室内,取出个瓷瓶交与令嫔。令嫔接过小瓷瓶,放于永琪面前道:“你拿去吧,也给她一个痛快。你要是有心,把她好好安葬也就是了。你记住,这不是本宫要你做,而是你为了小燕子做。你若是不在意小燕子,就由得她去吧。”
“我……”永琪望着手边瓷瓶,如同看着毒蛇猛兽。
“五阿哥,你要知道,这些进了慎刑司,也只求一个速死罢了。见到了皇家阴私,你说,他们还能活命吗?”令嫔软硬兼施道。
五阿哥苦着脸,好半晌才咬牙握住瓷瓶,转身而去。令嫔目送着永琪那忧心匆匆身影,对福尔康笑了笑,表示会找机会在皇上耳边吹风,再次提拔他。待福尔康走后,腊梅不解道:“娘娘,何必管金锁事?这么一来,五阿哥恐怕会觉得娘娘……”
“会觉得本宫可怕是不是?”令嫔冷笑道:“五阿哥他如今算什么?有这么个名声,又娶了个汉女,皇上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传位给这样人。本宫还要仰仗他什么?既然,都靠不上了,何必再和他虚与委蛇?”
令嫔咬牙道:“当日茶会之后,紫薇立刻来延喜宫请本宫去漱芳斋。要是有心人提及,金锁又供出了永琪等人,本宫如何为自己开脱?小燕子她们是自作自受,可本宫岂不是冤枉?本宫已被他们连累,贬了位份,怎么还能在此事上吃亏?”
不提令妃怎生不甘,金锁在慎刑司内亦是度日如年。金锁不是一次后悔,后悔跟着兰心离开夏家。金锁双臂环抱着身子,缩于墙角,牙齿不住打颤。小燕子、五阿哥出事后,皇上亲自审问,她跪于阶前,看到了……看到了紫薇小姐,真正夏雨荷女儿!
金锁几百次问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是,鹦哥儿、黄鹂、春、秋等熟识丫鬟,都站于那小姐身后,这还能有错吗?金锁不知,而今紫薇是何等身份。她只知晓,紫薇来了,来为她娘报仇了!
金锁明白自己主子,兰心小姐往日眼高于顶,从来不记得别人长相。可那紫薇呢?从小伶俐精明,果断无情,她会不记得兰心小姐,不记得自己这个逃奴吗?而自己又如何说清别院当夜起火之事?又怎么去分辨夏雨荷死因?
兰心小姐和自己折腾了那么久,还是奴才。可紫薇,她已是高高在上,能与皇上、太后等人并肩而坐贵女了……
正在金锁无所适从当儿,忽然瞧见牢门外出现了一道熟悉身影,那是每日里给自己送饭太监。金锁刚入慎刑司时,曾饿过几顿,因为不愿吃馊饭馊菜。可不吃,就只有饿着。金锁被饿头晕眼花之际,只能硬着头皮吞下难以下咽饭菜。到而今,已经麻木了。
金锁下意识拿起飘着异味饭食,一口口艰难吞咽。金锁才刚过桃李之年,她还不想死。金锁边吃边想着心事,一会儿想到去向紫薇说实话,祈求宽恕。一会儿又想着向兰心密报,两人商议着躲过危急……思来想去,金锁觉得肚子不知何时疼起来,疼得她不住打滚。金锁呻吟着求救,却未有一人伸出援手。
最终,她只能看着蛛网缠绕屋顶,留下一行血泪。
温温的危机
如果,没有乾隆始乱终弃,便不会有痴等十八年夏雨荷。而没有一往情深,迷失在昔日美梦中,死活要保住腹中孩子夏雨荷,就不会有紫薇。
如果,紫薇不是那么精明强干,夏老爷亦不会起了让她掌家心思。那么,赵姨太、夏霜芝怎会j计百出,进而作茧自缚?
如果,夏霜芝、郑同没有带着这般污名被斩,夏兰心亦不会因为名誉扫地,羞于见人。从而躲于芝院中胡思乱想,由此走火入魔。
如果……
如果,金锁还活着,在退无可退之境下,必定会告诉兰心,天佑便是真正紫薇。那么,兰心还会选择这么走下去,一错再错吗?
可惜,没有如果。
金锁死,如同蜻蜓点水,在整个皇城弱水激流之中,未起一丝涟漪。
对于茶会下药之说,慎刑司在乾隆授意下,审问不过是走个过场。其后,那些被押入慎刑司太监、宫女们,按其往日品行与忠心,或是编入粘杆处,或是赐个好死。总之,后宫内嫔妃、奴才们穷其一身,也不没有再见到这些人。
其后,宫内着实安静了几日。不想,半月之后,出了件不大不小事。说小,此事不过是妃子逛花园时扭了脚。说大,是因这妃子肚里有龙种,险些摔倒落了胎。
如今,后宫身怀有孕,仅令嫔一人。太后、皇后本还有些在意,派心腹嬷嬷往延喜宫走个过场,问明原委。没想到,令嫔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扭伤了脚。说是请皇后、太后责罚于她,是她不仔细,差些坏了肚中龙子。
太后等人听了回报,自是散了疑虑。无料,次日宫内竟因令嫔失足一事,传出了匪夷所思流言。谣言说,令嫔之所以扭伤脚,是被冲撞缘故。撞了令嫔,也不是人,而是个畜生,就是瑞珍公主带进宫一只小白狗,温温。
当然,传言还不止如此。个中详情是,瑞珍公主是个极有妒忌心人,她仗着救过皇上、太后,就一次次排挤皇上宠爱令嫔娘娘,和太后当孙女般喜爱晴格格。虽说,茶会一事不知是谁害,但瑞珍公主成功打击了她不喜欢小燕子、五阿哥等人,却是不争事实。连晴格格都被她逼得,匆匆嫁出宫外,令嫔娘娘也降了位份。
由此看来,令嫔受伤之事,自然也是瑞珍公主授意。要不,那小狗温温为什么不撞别人,却撞上有孕在身令嫔娘娘呢?定然是瑞珍公主怕令嫔娘娘生了小皇子,重得皇上宠爱。为此,瑞珍公主想先下手为强,用畜生一条命,除去令嫔肚里龙种。此计,不可谓不毒!
可是,被瑞珍公主蒙蔽太后、皇后,竟还兴师问罪遣奴才去延喜宫,硬是逼迫令嫔改口,说是自己不小心扭了脚。令嫔娘娘为了后宫和睦,不得已吞下苦水,并求看到真相宫女,嫔妃们紧闭其口,不要提小狗冲撞自己事。以免,让为事操劳皇上为难。
看看,两相对比之下,令嫔是多么深明大义,而瑞珍公主又是多么可恶恶毒?
此番言辞被有心人操纵着,一夜间遍布紫禁城。闻知此事后,太后、皇上、皇后,皆怒。太后瞧着不发一语天佑,知道小姐是想考验自己。赶忙命奴才抬了小轿,把令嫔抬至慈宁宫,并让所有宫妃都来旁观审讯。
末了,太后垂目冷笑着看向令嫔道:“令嫔,昨日听说你在御花园中拐了脚,哀家特意让人看你伤势,并赐下伤药。当时,紫月问你怎么伤,你说是自己不小心,是不是啊?”
令嫔低眉顺目点首道:“回太后话,妾身是这么说。”
“既然,你昨儿是这么说。今日怎会传出是瑞珍公主小狗撞了你,害令嫔你伤了呢?”太后怒视着令嫔道:“哀家不明白是,若是小狗撞了你,你为何不说实话?反倒在其后,编排哀家,说哀家人老昏庸了,被j人蒙蔽,残害起我们善良大度令嫔娘娘来了?”
令嫔一脸惊惶看着太后,由得腊月、红梅搀扶着她下跪道:“太后,妾身冤枉,妾身从未说过此事啊!”
“福如嬷嬷,去扶令妃起来。要是跪出了什么事,令嫔嚷着肚子疼,某些个不长眼奴才,还以为是哀家罚跪呢。只怕,要坐实了哀家不慧传言了。”太后笑看着令嫔道:“如今,后宫之内,还有谁比得上令嫔肚子金贵啊?”
“妾身万死,请太后恕罪。”令嫔楚楚可怜淌着泪花道。福如嬷嬷不顾令嫔挣扎,一把拉起令嫔胳膊,把她送座椅。
未等令嫔开口说什么,太后轻嘲道:“方才令嫔说,你是冤枉,你并没有说过此事。可见,意思是确是有这样事,只是你没说,是吗?”
“这……”
令嫔昨日游御花园,确实见着了天佑宠物温温。心想着,自从皇上南巡归来,就因她怀了身孕,撤去了她绿头牌。如今风向,对她是越来愈不利了,除了她,皇上是雨露均沾,后宫哪个嫔妃都没落下。但她呢?被小燕子一而再连累,膝下两个女儿,成了别宫养女,又为假格格一事,掉了位份。
令嫔不敢想像,若自己失了圣上恩宠,会有什么样结局。前车之鉴太多了,而她风光也是踩着别人骨血而成就,一朝失势,令妃自问,有多少人会落井下石?
令嫔摸着自己肚子,觉得这孩子来不是时候,要不是这样,敬事房如何能撤了她绿头牌?若皇上临幸于她,令嫔深信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和内闱之中手段,定会让其回心转意。
令嫔亦恨小燕子,要不是她,她不会失了妃子地位,而被他人耻笑,更不会失了抚养女儿权利。和静、和恪若在,只消一杯茶药,让她们发些低热,或是闹着肚子疼。按如今皇上对儿女关爱,岂能不来延喜宫探望?而她就扮作慈母,不顾身子沉重,亲自照料女儿。皇上会不感动吗?这一来二去,她就不信,皇上会铁了心肠,不为她柔情所动。
可惜,被小燕子、永琪坏了好事,她不得不在众妃讥笑眼神中,收敛了张扬低调而行。那些往日她不放在眼里女人,而今一个个脸带红光,可自己呢?令嫔照了照镜子,面上起斑不说,皮肤更是焦黄枯燥。令嫔知道目下不可轻举妄动,但耐不住心头烦闷,她听了太医话,去御花园散步,消解心头焦躁。不想,竟被她遇到了难得机会。
令嫔知晓,皇上、太后喜欢天佑,而她这些日子以来查探,得知天佑极疼爱那条叫温温小狗。若是,她传出自己被瑞珍公主小狗撞了,那会是什么样后果?
她肚子里有龙子,小狗撞可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皇子!别说是条狗,就是个人,亦是死罪。这可是谋害皇嗣大罪啊!而且,有利于她是,天佑是个汉女,满人向来瞧不起汉人,也敌视汉人。天佑狗险些害了皇子,宗室们会信是个意外吗?八旗们会信是个巧合吗?
满人入关百年,仍有反清复明贼子。那天佑来突然,又那么快崛起,在宫中占了一席之地,更影响着皇上和太后心念,满族大臣们,难道不曾在心中嘀咕么?而今,有这么好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不会借机打压深得圣宠汉女吗?
而且,要是皇上力排众议,御史们必会群起而攻,说不得,还会血谏。到那时候,自己出言力劝众人,化解谣言。皇上能不谢她,天佑能不感激她吗?
当下,令嫔心智急转,故意装作扭伤,并大声叫唤着,让御花园中宫女、太监都看见了瑞珍公主小狗。更招来了皇后、太后垂询,从而奠定了谣言之实。
此刻,在太后质问当口,令嫔故作踌躇。果然,太后进而逼迫道:“在哀家面前,你迟疑什么?”
令嫔委屈低着头,不敢接太后话。倒是令嫔身侧腊月,扬起愤怒目光,看向一边天佑道:“娘娘是好心肠,什么都闷在肚子里不说,可奴婢今日冒死也要禀明真情!奴婢昨日陪娘娘去御花园散步,谁知,刚转身当儿,一条狗从其后冲上前,一下子撞上娘娘腿。奴婢仔细看了,那条狗,就是瑞珍公主养温温。”
太后怒不可竭瞪视着腊月,一时间说不出反驳话。而皇后因着太后对天佑喜爱,讨个巧帮着询问:“后宫养狗可不少,庆妃飞羽、舒妃满月、颖嫔赛雪、敦贵人白玉……就连太后身边,也有一只雪球。你一眼之间,竟能察觉,撞了令嫔狗,是瑞珍公主宠物吗?”
腊月猛然跪下道:“奴才能看明白,瑞珍公主狗个儿小,毛色白,腿也短。”
皇后疑问道:“你也知道,那只狗又小,腿又短。它就是能撞上令嫔,能撞得她拐了腿吗?”
“皇后娘娘!”腊月怒目而视道:“我们主子可是有身孕,如何受得起惊吓?娘娘被瑞珍公主狗撞了,惊慌之下软了腿,身子又沉,才会扭伤了脚。”
“反了!”皇后拍案而起,指着令嫔喝道:“你就是这么管教奴才?让她在太后面前这么说话?”
“不管娘娘事。”腊月倏地起身,瞪眼望着皇后道:“腊月自知人微言轻,腊月愿用这一腔碧血,让太后和皇后娘娘不再冤枉我们娘娘!”说罢,猛地一头撞向厅中石壁,顿时洒了一地鲜血。
众人惶恐,太后却不怒反笑道:“令嫔,这也是你教?”
“不,不……”令嫔哭泣仰望太后道:“妾身真不知道腊月会这么做。求太后明察!”令嫔心中也恨,恨腊月不会说话,生生得罪了太后、皇后,此案即便自己胜了,也逃不了一个纵容奴才恶名。
太后也不理令嫔,转望走向腊月查视其伤情福如嬷嬷。稍后,福如嬷嬷回首禀道:“回太后,她已经死了。”
“哼!在哀家面前寻死,以死逼迫哀家。”太后冷着脸,挥手道:“把她拉下去,别弄脏了哀家地方。”
“皇额娘,息怒。”皇后宽慰道:“不过是个没眼色奴才,臣妾询问因由,她倒自己乱了方寸,寻死要挟。可见,宫内谣言必是她传出去,怕被皇额娘查出实情,一时心虚,便求个速死。”
令嫔闻言心涛翻滚,怕不出手,便证实了流言出处。令嫔赶忙作乏力之态,眼神却悄悄看向对座敦贵人,敦贵人迫于无奈,出列跪于阶前呈言道:“太后、皇后娘娘,妾身有罪。昨日,妾身亦在御花园,也看到了瑞珍公主小狗,冲撞了令嫔娘娘。腊月为此事而死,若是妾身再不明说,怕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太后沉着脸道:“哀家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还有谁亲眼看见了,要出来作证?立刻出列。”
太后言毕,有两三个小答应、美人上前跪倒。太后环顾着众人笑道:“此事事关皇上子嗣,和哀家、皇后、瑞珍公主名声,哀家必会让皇上明察!尔等若说属实,哀家亲自奉茶示歉。但要是作了假证,不仅你们,连同你们家人,哀家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后!”跪于阶前嫔妃们,惊恐抬首凝望着太后,心中又怕又悔。
太后不看一众凄楚女人,冷然道:“这流言要不是真,就是诬蔑。你们难道不知诬蔑皇家罪过吗?无事生非,诬蔑皇族,是要诛连全家。哀家说,还是轻,就是诛连全族,也不为过!”
“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啊!”阶下答应、美人们不住磕头。
太后嘲笑道:“哀家恕什么罪?既然,你们认为哀家、皇后被瑞珍公主蒙蔽了,是非不分。昨儿,让人去延喜宫,也是为了威胁令嫔。何来恕罪之说?你们就等着皇上查明真相后,喝哀家请罪茶吧!”
“不,太后。妾身并没有这么说啊?”敦贵人急道:“妾身只是说,瑞珍公主狗撞了令嫔娘娘。没有说太后、皇后威胁令嫔娘娘啊!请太后明察!”
“可笑!”太后讥讽道:“平日看你们也是聪明人。难道,不明白此事究竟吗?后宫谣言是怎么起?仅仅因为瑞珍公主狗,冲撞了令嫔?一夜之间,哀家,皇后就都成了恶人了?此事,只怕是蓄谋已久吧?”
“太后,妾身是冤枉。”令嫔没料到势态会变成这般,在她想来,腊月寻死谏言。太后为了瑞珍公主,为了按下流言,必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瑞珍公主向她赔个礼,她也就顺势而下,装作大度说,不会与一条狗一般见识。
当初,她明明吩咐腊月,让她小心办事。可腊月不仅挑起了太后、皇后对她怒意,更是一头撞死了。而今势态,使她不得不拉出这些年经营棋子。敦贵人父兄,在她阿玛手下做事,为了家人,敦贵人不只一次向她示好。况且,敦贵人年岁已大,又无所出。因此,早就依附于自己。
而那些答应、美人,不是有把柄在自己手中,就是收过自己贿赂。实则,皇上南巡前,自己风头一时无两,宫里小主和奴才,哪个不让她几分?皇上不在那些日子里,有多少人向她表忠心,让她握住了脉门?如今,出了这样事,在她示意下,如何敢不应声?
只是,令嫔没想到,就是敦贵人等人出言,太后也没有退缩,反而要皇上彻查此事。难道,令嫔心道,太后不知道谣言是愈传越烈吗?
太后把令嫔、敦贵人等人,禁足在各自宫内。招过乾隆,催促其明察秋毫,消散流言。然,腊月以死呈忠言之事,怎么能瞒得住?不消一日,便传入了大臣耳内,御史们纷纷上奏折弹劾瑞珍公主,说她管束不力,更兼有谋害皇嗣之疑。求皇上把其送入宗人府,详查此事,还令嫔一个公道。
朝政上喧闹纷纷,后宫内又暗涛汹涌,乾隆整日苦着脸,只有面对天佑时,才能松口气。怎奈,天佑对此事也不指点一二,让乾隆只能硬着头皮想法子。
哭笑不得
/名书其后几日上朝,君臣互不相让。僵持了多天,好容易大臣们退了一步,说是先不追究瑞珍公主之责,待查明真相再作定论,但求皇上立即处死瑞珍公主爱犬温温,以作杀鸡儆猴之效。
乾隆虽不知温温对天佑有多重要,但天佑东西,他怎么敢动?无奈之下,乾隆只得回避提议,寄情于策之中,对御史们紧逼视若无睹,充耳不闻。
而朝堂上热闹,众臣回府后亦不得闲。这不——
“老爷,您回来了。你们这些奴才,怎么这般没眼色?站着作什么,还不快给老爷上茶!”福晋上前给老爷脱了朝服,换上锦衣,瞅着丈夫神色疑问:“老爷这几日是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样子,难道是政事上为难了?老爷可要放宽心,别为难自己啊!”
马大人看了眼糟糠妻,摇头叹息着遣退众仆,悄声说出宫内流传谣言。说着说着,马大人心头忧闷也消散了几分。
福晋听闻传言,拍着胸口道:“唉呦,这还不把那条狗溺了?皇上这心也太偏了吧?令妃娘娘肚子里,可是皇上骨肉啊!这瑞珍格格就算成了固伦公主,也改不了她汉女身份,再尊贵能比得过皇子吗?难不成,她养一条狗,也和她一般鸡犬升天了?”
“什么令妃娘娘?早就降为令嫔了吧?”三公子疾步进门,皱着眉峰说道:“额娘,你别用这种口气说瑞珍公主,成不?”
“臭小子!怎么同你额娘说话呢?”马大人吹胡子瞪眼道。
福晋却不以为意,招过唯一亲生子,伺候着他坐下,并递上糕点,笑问:“你怎么知道令妃被贬了?”
三公子昂首,扬眉道:“我自有知道法子。”说着,捏起糕点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