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保护黛玉嫁外,她就只有平淡生活一个目标,没打算过得轰轰烈烈。
但是,对于李三这样的,她也是看不中的。
雪雁生怕他过于沉溺,忙岔开话题,就此别过。
匆匆回到桑家,雪雁提着包袱进后院,擦了一把脸上不存的汗意,正要抬脚进屋,见容嬷嬷招手,便走了过去,笑道:“嬷嬷叫做什么?”
容嬷嬷笑道:“太太找姑娘说话,这里坐坐,眼睛有些花了,帮把针穿上。”
雪雁闻言便不急着回房,放下包袱坐炕上帮她穿针引线。
容嬷嬷看了包袱一眼,听说是买的几张皮子,便点头道:“很该如此,前儿和张嬷嬷去街市上逛,也买了好些,加上姑娘前儿给的几张,带回去做衣裳穿,或是送。”
雪雁一笑,黛玉对于身边一向很大方。
却说此时黛玉房中桑母盘膝坐炕上,黛玉坐对面,炕下杌子上坐着李管事媳妇,她正絮絮叨叨地说话,说完来龙去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按理,本不该奴才多嘴,只是瞧着那远房侄儿很有心,家里有几个钱的家业,才过来请问姑娘的意思,倘或姑娘觉得不配,他明儿回家前就告诉他,免得日后胡闹,反扰了雪雁姑娘的清净。”
黛玉怔怔出神,她虽然知道雪雁迟早脱籍,但没料到竟会有来求雪雁。
听完李管事媳妇的话,关于那位乡下种地的远房侄儿,黛玉心里觉得他配不上雪雁,家有寡母,雪雁最怕婆婆不好伺候了,而且自己一向认为雪雁书法好,读书多,比一般家的小姐还强,配家境良好的读书绰绰有余,夫妻琴瑟相和,再好不过了。
这个李三实是太粗鄙了。
桑母瞧出了几分,笑道:“急什么?还想留雪雁身边多几年呢,等几年再说。何况,雪雁是个有主意的,什么都得问问她的意思才好。”
黛玉忙道:“伯母说得极是,也这样想。”
桑母乃对李管事媳妇道:“回去告诉侄儿,就说的话,雪雁年纪还小,等几年才想这些事呢。若他能等,到时候再瞧瞧配不配,眼下是不会答应的。”
李管事媳妇虽是她的心腹,可是雪雁却是黛玉的丫鬟,桑母一开始就没打算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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