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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幼膳房(全本)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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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脊背僵硬,一言不发。

“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谁该死,能死,我绝对不会多留他一刻——可若这个人死了对咱们自个儿都不利,又干嘛让她死?还不如让她活着,帮咱们应付一些鸡鸣狗盗,哪怕只是把她在那儿摆着,也比死了有用处。”

苏锦此刻并不喜欢小狼这样的说法。

同时,她也知道,小狼说得有理,自己应当听从。

找何氏的晦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首先,她的地位太高,心机太深,苏锦跟她差着不知道多少个级别。

其次,大概因为战斗经验丰富,她的饮食起居都非()常小心,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苏锦看得出来,小狼本来想拦着她的。

招惹太后,毕竟玩儿的有点大。

可是,小狼就是这点好,不管苏锦要做什么,只要她喜欢,小狼都会用尽全力在她背后撑着,让她放手去做。

顶多小狼自己多费心思替她打扫战场罢了。

所以,小狼不拦着苏锦,只笑着捏她精巧的鼻尖:“做之前最好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准备的是不是周到详细——咱得让效果最好,损失最小不是?”

在那一刻,苏锦甚至想放弃来着。

她真的不愿意给小狼找麻烦。

可是只要一想起悦公主,她就觉得压抑得难受。

她不知道这是因为悦公主,还是因为自己。

她从来都觉得,悦公主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她而起。

她才是罪魁祸首。

她不管怎么做,似乎都只是让自己安心罢了。

这找晦气的创意,其实还是来自于绿娥。

绿娥从前在司膳房的时候,虽然脾气有些暴躁,却也算得单纯。

不论在哪儿,人们都是爱跟单纯的人相处,哪怕瞧她不起,背地里叫她傻子,也是愿意。

所以,跟绿娥来往的各个膳房姐妹着实不少,闲暇无事的时候,姐妹们坐在一起,聊得最多的就是各宫后妃的生活轶事——注意,是轶事,不是趣事,这轶事嘛,自然包括好的,也包括坏的——以至于大家对后妃们的饮食习惯都有大致了解。

比如这位圣慈太后何氏。

何氏是当朝丞相家的嫡女,自然从小便被千方百计的呵护着,锦衣玉食自不必说,生活上有些洁癖也算理所当然。

比如,何氏最忌讳在用膳的时候听到肮脏的字眼,或者声音。

听闻一次何氏用膳时,在一旁伺候的贴身宫婢因肚子难受,一个没忍住做了个下气通(即放~屁,⊙﹏⊙b汗),何氏便大吐特吐了小半个时辰,到最后已经完全没东西可吐,直至干呕。

苏锦从这件事儿上得到了灵感,虽然那主意有点囧……

但是,那何氏防范太过严密,似乎只有这个罪不至死,又足够何氏恶心十天半个月的。

“太后娘娘,幼膳房的苏掌膳前来请安,据说还带了亲自制作的美食。”

“哦?”何氏正在和宫婢蝉儿下棋,听闻苏锦来了,丹凤美目都亮了一亮,“她到自个儿来了?”

“是,苏掌膳正在门外候着呢。”

何氏脸上的笑意更盛,随手把手中的黑子一扔:“请。”

不多时,苏锦和沐桃儿两人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的手上都捧着一方托盘,托盘上各自扣着金色的扣盖,亮晶晶闪亮亮,却瞧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是单瞧这样小心,便知绝不是寻常之物。

苏锦和沐桃儿先是给何氏请安问好,何氏也笑吟吟的让她们平了身,苏锦才捧着自己的托盘上前,恭谨的介绍道:“太后娘娘,这是奴婢新研究出来的酥点,自以为还算满意,便把做得最好的这炉给您送过来,求太后赏脸尝尝。”

“好孩子。”何氏优雅的微笑着让宫婢接了过来,打开那金色扣盖一瞧,里面的酥点都是金黄|色的,上面还裹着一层白色的芝麻。

“这是油酥皮儿裹芝麻,里面有各式各色的馅料,口味不同,却都是入口即化。”苏锦介绍道。

何氏左右看了一回,自己伸手挑了一块儿,却不自个儿吃,只是掰开一半赏给方才跟她下棋的宫婢蝉儿:“你今儿赢了哀家三局,一定得得赏。”。

正文第026章孕去

想来蝉儿平日在何氏面前是极受宠的,这样的赏赐很是平常,只是今日似乎不同,倒成了那试菜的。

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苏锦前世看过一个电影,里面给女皇武则天试菜的便是当朝最受皇宠的女官上官婉儿。

此刻的蝉儿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中规中矩的谢了恩,气定神闲的细心用了那点心,点头赞道:“咸香酥软,入口即化,馅料鲜香——太后娘娘,苏掌膳这点心确实好吃得紧呢。”

“哦?那哀家说什么也得尝尝了。”何氏这才将剩下那半块细嚼慢咽的吃完,又赞了一回苏锦好手艺。

苏锦连忙恭谨的谢了,并转身从沐桃儿手里接过来第二个托盘:“奴婢还学了一个新式样——这还是前两日皇上赏了奴婢一块西域特使进贡来的糕点,那糕点冰凉凉、甜津津,真是好看又好吃。这两日奴婢一直在学做、改良,今日敢捧到太后娘娘面前献丑了。”

“还是跟西域学的?”何氏方才吃了那酥点,更加确信苏锦的厨艺不是浪得虚名,又听苏锦这样郑重其事的介绍,对这第二盘的东西一下子便重视期待起来。

“正是。”苏锦应了一声,便如方才一样,把托盘双手捧给何氏驾前的宫婢,再有那宫婢捧到何氏面前,蝉儿帮她打开那黄金扣盖。

扣盖打开的一刹那,整个长春宫正殿大厅立刻安静下来……

安静到能听见圣慈太后何氏喉咙滚动的声音。

蝉儿也愣在那儿,呆呆的看着托盘上的东西,一时之间竟忘了让宫婢快快拿走。

“哇——”何氏扯过蝉儿的裙摆,忽然大吐特吐起来,蝉儿本来就觉得恶心,现在被何氏吐脏了衣服,更是无言以对,却不敢躲开,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

“太后……”苏锦一脸“惊恐”,“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御医过来给您瞧瞧?”

何氏根本没空说话,只把方才吃下的半块酥饼和午间用的膳食吐了个干干净净,中间几乎是挣扎着抬起头来,用因呕吐而涨得通红的脸对着仍旧傻呆呆的捧着托盘站在她面前的宫婢:“拿走,还不快拿走”

那宫婢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捧着托盘跑了下来,却因仓促而不小心踩到了裙角,差点摔倒在地上。

苏锦心中暗爽,正要说话再气气何氏,却听早已沾了一身恶臭的蝉儿训斥道:“苏管事,你敢触犯天威?你不是说要送糕点吗,怎么倒送来了这东西?”

“这是……”

苏锦张嘴想解释,何氏那边已经吐得差不多了,坐直了就要说话——

“皇上驾到——”

殿外忽然传来传奏官的呼声,小狼也紧接着走了进来,正好看见一堆宫婢围着何氏团团转的照顾,苏锦和沐桃儿傻愣愣的立在圈外的场景。

苏锦看了小狼一眼,立刻福身请安。

小狼则故意做出一副对苏锦不甚理睬的样子,关切的对何氏嘘寒问暖。

众人又忙活了一通,何氏才吐无可吐,脸色如纸的坐直了身子,那边蝉儿连忙红着眼圈告了退,自去收拾自己的衣裳不提。

“皇上,这苏管事被你宠得没边儿了这是要戏耍哀家吗?”何氏的声音极为虚弱。

小狼作势转头问苏锦,苏锦连忙上前解释:“求太后、皇上明鉴,奴婢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那只是奴婢想学着那西域的做法多做些好吃的,以便好好孝顺您呐”

“你到底做了什么,给朕瞧瞧。”小狼配合着寻找,待一看见那被宫婢端着的“罪魁祸首”,连小狼都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

那精美的托盘上端着的糕点,看上去像是一坨有一坨的大~便……

连颜色都像极了,是如假包换的棕褐色……

“大胆苏锦竟敢戏弄太后”小狼连忙板着脸训斥起苏锦来。

苏锦满脸委屈:“皇上,这不是前几日您赏给奴婢的西域冰激凌吗?当时您还说,让奴婢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做,要是能做出一摸一样的来,指定这宫里所有的主子都爱吃……”

“这是那西域特使进献的冰激凌?冰激凌不是白色的吗?”

那东西何氏也吃过,当时还跟身边的人赞那冰激凌好吃来着——所以,若不是忌惮小狼,此刻听苏锦说这棕褐色的东西就是冰激凌,何氏直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咬断苏锦的骨头

“奴婢试过白色的,口味也还将就,只是做出来后被人提醒这颜色不好,不宜在宫中出现,才想着配合当朝京都的饮食习惯做个深色的——奴婢之诚心,天地可鉴”

嗯,我的确很诚心……

至于诚心做什么,请不要跟我纠结……

就这样,苏锦那一盘子大~便害得何氏小半个月都食不甘味,苏锦自己也被小狼罚了“闭门思过”,还郑重叮嘱,不许出门,也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

也因着这个缘由,苏锦真正的做到的闭门不出,连小厨房和幼膳房有了什么事儿,都不是第一个通知她了。

这些事儿,沐桃儿是知道的,每日便把听来的消息说给苏锦听:“听说这几日圣慈太后一直食不甘味,皇后娘娘脾气暴躁,时不常的就跟梓竹发脾气;倒是孝慈太后日日心情舒畅,听说昨日还唱了一小段昆曲呢”

苏锦听了只是笑,她在想,月娘若是安安分分的,兴许还能得到小狼的怜悯,如今她使了这样的心思,难不成就是为了气自己?

气自己倒比让小狼疼爱还重要?

当然,她偶尔也会想,若不是小狼宠幸过月娘,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有这样的雄心豹子胆,说自己怀上了从没碰过自己的小狼的骨肉。

一想到这个,她有点纠结

多亏这纠结很快便被沐桃儿解决了。

大概她看出苏锦的心思,跟人八卦的时候就多打听了一条,才得知小狼确实从未在丽正殿留宿,更没招月娘来甘露殿。

月娘这么大的胆子,只怕还另有原因。

苏锦也被沐桃儿勾得好奇,便问来她这儿小坐的小狼:“按说,月娘不是个傻的,怎么会想出这样脑残的主意来?”

“脑残?”小狼立刻被这个词逗笑了。

“脑子有残——先别说这个了,我这儿问你正事儿呢。”苏锦觉得小狼如今真是跟从前变了不少——若是从前,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小狼这样日日傻笑?

自从苏锦叫他一声“夫君”,他在苏锦面前的笑点的确低了很多。

有人说,洞中方一日,世上以千年。

苏锦如今便有这样的感觉。

她只不过被囚禁了半个来月,宫里的形势便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小狼依旧忙碌,脸上的笑容却逐渐轻松了不少,有时候,还会说出“出宫以后,你我怎样怎样”的话来。

苏锦问他,他却不肯细说:“你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月’闲,怎么还打听这些?我说了,这些你不必管,只要好好的休息就成了。”

月娘那头也终归还是传出小产的消息,据说还是从前那位御医给诊的脉,还开出了安胎的药,亲眼看着月娘喝了一碗才离开。

这原是不常见的,月娘那样的个性,如今又贵为国母,她竟然忍了下来。

再后来,连朝中都出了大事,先是听说是大胤朝和北胡签了合约,相约百年之内两国交好,互不侵犯;随后又传来主战派何丞相自缢于丞相府的消息。

苏锦不知道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自缢而亡,但是她明白,何丞相一定是绝望了,或者是别无选择——若是有的选,苏锦觉得,他怎么也得给自己留条命吧。

这样一来,何氏的威风更是减去了大半——从前只是娘家失势,如今却连娘家都没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的势力。

从前你站在高处,所有人都仰望你,赞美你,恨不能把你捧到天上去。

一旦你落了下来,那些原本站在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立刻像浪潮一般滚远——想让他们接你一把?没人人都踩你一脚你就知足吧,你的脸上没有几只鞋印,那都是老天爷的眷顾,上位者的“大发慈悲”。

长春宫也不例外。

从前总有接待不完的贵客,现在却能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最让苏锦想象不到的是,小狼已经开始着手给弘文让位了。

她虽然一直盼着这一天,但这一天真的来临,她倒满心都是不安了:“你这么早就给他?不是说他接不住吗?”

“这原本就是他的事儿,接得住接不住也与我无关。”小狼上前牵着苏锦的手浅笑,见她似乎真的不高兴了才解释道,“他已经比从前清楚不少了,不但知道哪里有错处,就连好些个应对都做得极好。”

苏锦却是不信。

小狼笑着捏她的鼻尖:“他这段日子确实长大了不少——从前年幼,有些事儿不懂,现在不但懂得,还能知进退,更重要的是不想打仗,对北胡的态度也极好,很是赞成我那百年之约。”

“你要做大胤朝的皇帝,就是因为这个?”

苏锦有些不懂。

小狼便点头道:“这是极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我暂时不告诉你,待过两日我把皇位让给弘文,或者说还给弘文,你再知道也不迟。”

正文第027章离情

皇位不是什么物件,你想拿走便拿走,想还来便还来。

大胤朝也没有禅让一说,更没可能禅让给一个与皇族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就算有那麒麟小兽证明弘文才是姚氏和老皇帝的亲儿子,那也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拿到台面上来说的理由。

苏锦问小狼时,小狼只说,他有法子,见苏锦仍旧担心,才将她搂在怀里,仔仔细细的说了个清楚。

苏锦这才放心,由着小狼去做。

她自己则开始收拾这几年在宫里赚下的东西。

收拾来收拾去,她才知道,什么物件都能收拾起来,唯独在意的人不能。

沐桃儿拿定了主意跟着她,小狼也点了头。

可是别人,像是宋司膳、绿娥,就绝没随她出宫的可能了。

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她只能试探着问绿娥有没有什么愿望,绿娥半开玩笑的说,她想说个掌膳。

没几日,袁司膳真的在众人面前破格提拔了她,她倒觉得自个儿是在做梦了,找个机会找来问苏锦:“指定是你求皇上给我的”

语气肯定,眼神中却带着希望。

谁不愿意自个儿升迁是凭着自个儿的真本事?

她所有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苏锦一眼便看了个透,也就做出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等她:“你以为我住在丽正殿吗?”

言外之意是,我不是皇后,没那本事。

她这么说,绿娥反而更加疑惑,又被苏锦笑骂了几句,心情才好了起来,兴奋的跟苏锦大说特说自个儿如今厨艺有多高。

苏锦笑眯眯的听她说,鼻子却酸酸的。

这一去,只怕再也没机会重逢。

当晚,她又让沐桃儿抱着宋司膳亲自酿制的果酒,去找宋司膳拼酒。

宋司膳笑着戳她的脑门:“哪里用大老远的抱过来一坛?我这儿还有呢,喝完了,还有烈性酒,只要你不吐,想喝多少喝多少。”

“哪有您这么不靠谱的,撺掇着我喝烈性酒,还想多少喝多少。”苏锦心里装着离情,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撒娇似的了。

结果,两人真的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苏锦自个儿是想着今后再难相见,感激她给自个儿长辈的关怀。

偏偏从前有时候不珍惜,还想这想那的小心着。

那宋司膳,又是为了什么?

小狼要带她离宫的事儿,只他们俩和沐桃儿三人知情啊?

可惜她也醉了酒,虽然清楚周遭发生了什么事儿,脑袋却有点短路,一时想不明白。

好在不用她想,宋司膳自个儿就说了:“我第一次瞧见你,就觉得亲近。”舌头有点大,眼角还流了泪。

苏锦吓了一跳,可惜有些迷糊,一时竟说不出是因为什么吓了一跳。

却听宋司膳继续说道:“司酿房原本的司酿姓吴,我是她的随侍女史,我们性格相近,趣味相投,虽然差着级别,却是最好不过的朋友——苏锦,你生得和吴司酿很像……眉眼都是像的,特别是这么咧嘴一笑,笑没了眼镜,干净又有点坏……跟吴司酿简直一摸一样。”

苏锦不想再听了

因为她忽然有些害怕,后面宋司膳要说的,是她此刻最不愿意知道的事儿。

偏偏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反而矛盾的、一言不发的等瞪着宋司膳继续说下去。

“十几年前,吴司酿被先皇宠幸过——我干嘛要说宠幸?我他的干嘛要说宠幸?应该说是强~暴”她说出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整个身子却沉了下去,像是再也支撑不住。

苏锦连忙把她扶起来。

她自个儿却置若罔闻,好像这周遭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无关,只是流着眼泪,接着说:“后来,吴司酿没了天癸,便知状况不好,却不敢叫御医知道——在这皇宫里头,皇帝宠幸宫婢很是正常,也有史官记录在册,若是有了身孕,无论男女,都会被赐个身份,从此便成了皇上的女人……”

苏锦知道,像吴司酿这样在宫里有一席之地的女官,是不会在意那什么狗屁身份的。

那个身份拘着人随时等着老皇帝过来发~泄,还名正言顺——虽然宫婢也逃不过这命运,但只要随时警醒着,又不在备选之列,被点到的机会总是微乎其微。

那全凭老皇帝的色~性,而不是义务。

“好在吴司酿有些人脉,能让她偷偷把孩子生下来,送出宫去……谁知却因此授人以柄,被乔司膳抓了个漏,吴司酿又不得解释,终被拉下了台,借故赶到了外苑……”宋司膳语调冰冷,好像在说旁人的事儿,眼泪却流了满脸。

后来的事儿,苏锦多少知道一点,也知道宋司膳当初就是因为力挺吴司酿,才被乔司酿关进小院的。

她还知道,若不是宋司酿手里拿着手册,只怕连命都会俏没声儿的就没了。

这太极宫看着金碧辉煌,掀开那红砖绿瓦,里面却都是污血泥垢。

不管是哪个宫,那个殿,若是丢了根针,都有人借机大做文章,搞出不知多少前因后果来。

倘若是死了几个人,却没人愿意听见看见,连打听都不会,只当这几个人从来不曾出现过。

索性苏锦并没把那手册交给乔司酿,现如今,她掌管幼膳房,那手册不?br/gt;

皇家幼膳房(全本)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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