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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错了!.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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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红色奏章被狠狠地摔在了御案前的青砖上,重重的声音惊地我猛地一颤。

“皇上,您刚才可是说了,一切由文御助自己决定。如此这般,臣应如何向卫剌王回复,理由为何?!”宇文护箭步上前,质问起来。他并不是因为我而如此激动,而是受人所托,却被宇文邕时才毫不冷静的态度所激怒。

“大冢宰大人,宇文直是我大周藩王,又怎可与汉人成婚?!”他微眯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

“皇上,难道您忘了当时您是如何在殿上力排众议,立文若兰作御助的么?!虽然臣不在场,但我大周重臣可是悉数听下!”

宇文护的话,再一次咄咄而逼。

“大冢宰大人,若是卫剌王要提亲,让他自己找朕!”

他避着那个质问,我不知道当时他在殿上是如何力排众议的,但是我知道,他曾经用兵权换回了宇文护的不再追究。

“皇上,就是这般回答臣的么?”

“朕既已决定,那就请大冢宰大人转告宇文直朕的话。”

“皇上……”

“朕现在累了,想休息,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拂袖在御案上,他站起了身,似有送客之意。

“臣……臣告退。”宇文护回望了一下我,浓眉一皱,甩袖出门。

御书房内,只剩两人,一个是他,负手立于帘幔之前,一个是我,低颌站在御案之前。

“皇上,若兰也告退了。”

我福了福身,想要离开,离开这难以呼吸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他未回头,只是问着。

我不答,兀自继续着自己的话语:“若兰告退了。”

“朕问你什么意思?!!!”

他转过身,大声地问着。用了极具皇权之意的“朕”而非平日里的“我”。

“若兰不太舒服,先告退了。”

“呵……”一丝冷笑,他继续道:“不舒服,你什么地方不舒服?朕可以让独孤翎,尉迟德给朕这位文御助看看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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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之爱,君不能

“不劳皇上费心,若兰贱躯,配不上皇上的御医。自己休息一下,便好了。”未去看他,我低头说着。

“文若兰,你——”几步而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臂腕。

“呃——”

他用的力并不轻,毫无心里准备的我不由喊出了声。短短的呻吟,腕上的力便轻了下去。

“看着朕!”

原本只是低头的我,侧过了脸,拒绝着他的君令。

“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

我不语。那天的事?是他突然离开我去看难产的阿史那皇后吗?是,那天他将我独自留在了这里,连一个解释都没有。不,即便没有那天的事,我和他可能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不是?”

他再一次问着我。

“不是。”

“看着我回答。”

听到我的答,他的语气立刻缓了下来,只是,他并不满意我的反应。一阵僵持后,我微微抬起头,看着他,俊逸的眉下是一双期盼答案的眼眸。

“不,不……是。”

“你骗我。”

“我没有!”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根本就在骗我!”

“你就这么在意这个答案么?好,那我,我就告诉你……”望着那潭清澈,我竭力地去避开我的不愿,继续着:“我愿意嫁给宇文直,可你却阻止了。”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没,……没有……”

“那天你明明说……”

“是,我是说过爱你,但是,我错了,而且很错!我以为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你,但是我不能,也没有一丝可能。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有你的皇后,你的妃子,你的皇子,你的皇宫,你的长安,你的江山天下。而我,而我不过是你随意而取的一个汉人女子……”

“兰儿……”握着我臂腕的手微微而颤,清清的眸潭中淡泛着一丝红色。

“你能只爱我一个人么?你能为了我放弃所有的女人,所有的纷争,所有的仇怨吗?你能为了我放弃江山天下吗?”

“兰儿,我……”

“怎么?你犹豫了?我知道你的答案是不能?是不能对吗?”眸中的迷蒙已难辨他此刻的神色。我颤抖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内,述着我内心深处的情感。

“宇文直可以给我。而你不能——”

“他不能!!!”

“他可以。是你不让他娶我,而不是他不能!!!”

“兰儿,你听我说,给,给我点时间,我能,能做到……”

“皇上,请你,请你不要再给我一个遥不可及的期盼。”

“兰儿,宇文直给不了你想要的,但是,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他的声几近哀求,拉着我的臂腕已全然无力。

“你不可以……”

褪去肘腕上,他已无力的手,一个悄然无息的转身,我出了御书房,毫无意识地,离了那个地方。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怕一回头,便会后悔。

他没有挽留,也没有追来,呵……因为他是帝王。

我和他,注定,只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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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虽咫尺,心已远

三月,柳扬岸,日和煦,本应沐于初春的暖,而我,却依旧感着冬日里的那份冷。北周也同样感着寒,因为齐国的兰陵王和段韶在短短半月不到,已攻陷了柏谷城。

他对我说:“这两天挺凉,别穿少了。”

我对他说:“皇上,奏折已经理好。”

四月,落雨时,我躺在贵妃椅上,看着屋檐边的水,一滴一滴地落下。雨停时,我踩在湿湿的青石板上,望着水洗之后的天,藏在暗淡的云后。北周也泛起了不小的阴霾,因为卫剌王宇文直站到了大冢宰宇文护的阵营,虽然陈公宇文纯率军攻陷北齐宜阳等九城为北周挽回了军事上的颜面,却依旧挡不住朝野上这个不小的震动。他是因为我才会投向宇文护的吗?可是宇文护是他的仇人,他怎么可以认敌为友呢?皇宫中渐渐流传着关于我和卫剌王的事,卫剌王是因为我——一个女人,与天子闹翻,才成了宇文护的盟友。

他对我说:“路上很滑,你要小心。”

我对他说:“皇上,这是您今天还没有批阅完的奏折。”

五月,天不甚晴,雨亦很少,北周的朝廷没有迎来捷报,也没有收到战败的噩耗,除了他派遣纳言郑诩出使陈国外,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平静。然而,月末的时候,卫剌王和大冢宰突然上奏表请宇文邕借梁国土地,以资赡养。出乎意料的是,宇文邕立刻将基、平、鄀三州之地赐与梁国。

他对我说:“你怎么瘦了?吃的不好么?”

我对他说:“皇上,这是基,平,鄀三州的户籍典册。”

六月,热慢慢侵入了长安,夹着让人浮躁的气息涌入北周人的心。层层白云挂在空中,没有往日的舒心,只有难却的压抑。齐国大将斛律光率步骑五万在宜阳城下大破周师,取周四戍,俘千余人。虽然宇文护遣郭荣于姚襄城南、定阳城西筑城,然而北齐段韶引兵来袭,再次大破周师,攻陷汾州,杀了北周汾州刺史杨敷。汾州的陷落不仅让大冢宰的威望一下千丈,更让北周朝廷一时间失了方向。

他没有言语,只是在我放下奏折的时候,握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回应,只是在他握住的那一刻,挣扎地抽了出来。

七月八月夏日来,天总是莫名的晴,又莫名的雨。打雷的时候,我很害怕,紧紧地关着静鸿阁的窗,将锦被裹紧在耳旁。黑夜中,雷声闪电的惊扰,让我突然幻想若是此时有个依靠,我便不再害怕。北周的朝廷忽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因为齐国内政在这两个月陷入了混乱。

他对我说:“去年的七夕,你就落在这里。”

我对他说:“皇上,这是三教的经义。”

九月,第一阵秋风穿过高墙入了宫中,毫无防范的我,没有挡过突袭而来的凉意,得了风寒,病了。夜半,遍体冷汗的我,紧紧地抱着锦被,妄图吸取所有的热量,除却我身上的寒气。可是,这一切不过是徒然。都说生病的时候总是最脆弱,我颤抖了,我流泪了。

最虚的那晚,我的身体被紧紧地抱着,虽然因为鼻塞,我闻不到一丝檀香,但是那个熟悉,让我不需猜测。这是他这几个月来,唯一一次到静鸿阁。

天和六年的最后三个月,北周和齐国停止了征战,他派遣了右武伯谷会琨访问齐国;而齐国也遣侍中赫连子悦访问北周。

他对我说:“喜欢‘建德’这两个字吗?”

我对他说:“皇上,赫连子悦已经回了齐国。”

转眼间,天和六年已然过去。新的一年,他宣布了自己新的年号——建德。站在他的身旁,北周的大殿之上,我总觉得似乎这一年会很特别,然而,这一切,只是我莫名的预感而已。

他对我说:“一切都会很快结束。”

我对他说:“皇上,给突厥,齐国的礼品细表在这里。”

一年了,整整一年,我都没有正面应过他的话,而他的问也不过寥寥。关于我和宇文直的传言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去。曾经我也和他在殿上相遇,曾经我也和他在宫中相见,只是我,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而他,却不似往昔里的那般执着。时间也许真的可以消磨一切,消磨青春,消磨感情。

而记挂在我心中的另一个男人——独孤翎,则突然离开了长安,直到建德元年二月才又回了来。他,总是一个迷,于我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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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文中所提历史事件,基本属实。o(n_n)o

送我出宫,是为何

三月,又是一个三月,一年前,我在御书房的那段话为何依旧如此清晰?尽在咫尺,日日相随,那一日我虽然转身而离,可我依旧还在他的身畔,这是原因吗?是,又或不是。

今日,他放了我的假,说是让我出宫游玩。不知道为什么,他浅褐的眼眸中露着好重的不舍。

刚上了宫车,他突然紧紧地覆住我搭在帘边的手,低低地说着:“记住那晚,在静鸿阁我说的那句话。”我尚未反应过来,手背上的那个温暖已经撤下,帘落下,而他亦离了宫车。我正想掀帘问他,轮却在这一刻开始了它的碾动,一个不小心,我向后靠了过去。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在静鸿阁的话?是哪一句话?

宫车行得很快,出奇的快,一种不详的感觉不知为何油然而生。

——停一下——

本已颠簸难受的身体,被这不详之感压抑地无法透气。而宫车并没有任何要停的意思,兀自地继续着自己的行程,自己的速度。

——快停车——

蹙着眉,我再一次地喊道。车忽地慢了下来,转眼间,轮便不再动了。戛然而止的车停,害得我差点撞到了木梁上,若不是手撑着帘边的木条,许已是头破血流。

“嘶……”我倒抽了口气,手心上被一个木刺扎了进去。

——混账,我有皇上御赐的紧急通行令,速速让开!!!——

驾车之人忽然大吼了一声。

——是!——

他要让我去哪里?通行令?!猛地掀开车帘,我跳出了宫车。宫车居然已到了皇宫外城的门口,离着长安城大街只剩一墙之隔。

顾不得多思一刻,我拔腿往着皇宫里跑去。宇文邕,就算你准备扔了我,也要给我个理由!!!我要一个理由!!!——两侧的清水顺着颊边拂动的风飘向后方,我时不时地胡乱伸手去抹。

腹部因为剧烈的奔跑而疼痛,咽喉因为急急的气喘而带出了血腥,腿因为长时间在青石板上的踩踏而酸软,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抵过我心里那个痛——忽然间的痛。一年了,整整一年了,我以为可以让时光消磨自己对他的感情,可以让冷漠换来自己对他的心封,然而,然而我错了。当他莫名地将我送出宫的时候,我对他却是这般眷恋,对他的突然决定是那般在意,那般心痛。

“皇上呢?!——”

推开御书房的门,映入眼睑的不是他的身影,而是弯身打扫的宫女,我扶在门缘上,大声地问着。

“回文御助,皇上去太后那里了。”宫女的瞳仁中直露着对我此刻表情的惊异,而我已无意去追究自己眸边的泪痕和那一脸的窘态。

“太后那里。”唇瓣微动,撤下门缘上的手,我朝着谨慈宫跑了过去。

周末放送,文文已三更。亲们还记得静鸿阁那晚宇文邕的话吗?不记得就回头看看哟。快到高嘲了。

退位诏书,君愿否

谨慈宫?顺着他曾经带我走过的痕迹,我跑向了这座只来过一次且唯一来过一次的后宫宫殿。难道太后又喝多了?所有的宫人们都被喊进去训话了么?谨慈宫外空无一人,没有太监,也没有宫女。

——今天……就是……死期……——太后寝宫内突然传出他的声音。

糟了,他真的要杀人了。上次他便已警告过太监宫女若是再让太后喝到酒,就别想活着呆在谨慈宫。

“不要——”猛地推开谨慈宫的门,正要出口求情,一阵黑风突然拂过,我的喉间蓦地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难以呼吸。

——啊——痛,窒息的痛,让我不由闭上眼眸发出了呻吟,纤弱细手胡乱地去拉那只横在我颈下的坚臂。

——哈哈哈哈!!!!是天不亡我!!!是天不亡我!!!————宇文护!!!——难受中,我努力地睁开因痛而紧闭的眼眸,试图在那迷蒙中寻找他。

——怎么?!心痛了?!!!——我的耳畔再次荡起了宇文护令人作呕的笑声。

——笑话!!!你以为就凭她,就能让朕放过你?!!!——宇文邕一步上前,手中剑刃已侧面而向。

——文若兰,看样子,你对我毫无利用价值。——凑在我的耳旁,低语一句,猛地掐勒着颌骨下那片已然红紫发痛的地方,无尽的痛顿涌而上,口中的舌不由抬起,抵着上齿。指尖撕抓在他的臂间,妄图拉开他嵌入细肤中的指尖,扼喉窒息让我近乎在死亡的边缘,残喘于仅剩在鼻边那丝淡薄之气。紧闭的眼睑中只有黑暗的笼罩和星星点点的刺芒。

——住手!!!——他的制止声,让我已入渊底的心,感到了穿入身骨的暖意。他并未放弃过我,而我亦不再奢求。

——哦?!!!我听错了么?!!!————朕让你放开她!!!————你既不在乎,我杀了她又何妨?!!!至少今天,有个美人陪我宇文护一起死!!!————你放了她!!!朕可以保你周全!!!——我耳畔的声音慢慢消淡,渐渐远去。

——周全?!!!哈哈哈哈,我要的可不是‘周全’二字!!!——“呃……”痛,真的很痛,痛到呻吟无控。

——说!!!你要什么?!!!————退位诏书!!!——空气中已然一片凝固,退位诏书,意味着什么,于他,是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江山,那便是退位诏书中盛着的东西。

宇文邕,江山天下是你父辈,你兄长,明帝生前交托给你的。我,我不过是一千五百年后一个不为人知的普通女人而已。在你刚才说“住手”的那一刻,我已知道你对我的爱,这一切已经足够了。放下我,放下我……

“不……不要……”扼着的喉中,艰难地吐着两个字。

退位诏书?亲们认为宇文邕会放弃这个等了十二年的机会吗?

江山美人,君选何

——朕……——“皇上!”独孤翎阻止的声,响在他话之前。

——朕给你!……放了她……——“哐……”剑落地,击在青砖之上,散着静破心碎之声。那一刻,我的颊边已浸湿于泪,那一刻,我的心已为你而痛。你为什么这么傻?江山,江山是何其重要?你为什么要为了我去放弃?

“皇上——”“皇兄——”独孤翎和宇文直的声音响彻在谨慈宫,绝望,除了绝望,依旧是绝望。

——哈哈哈哈哈……————不要伤害她……——他的声已不似磐石之坚。

——一刻之内,我要看到退位诏书,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好!——宇文护的手微微松开,一阵新鲜之气,顿入鼻中。“咳咳咳……”刚刚滑入的空气,肆意地窜在我的喉壁中,挑起了不住的咳嗽。迷蒙的双眸中,是他的背影,无奈的背影,被我连累的背影。他的每一步,都让我心碎,都让我心痛。

“咳……不要……”我颤抖的声,无力地响在我的唇边,吞没在无止的泪,不停的咳中。“不要……不要……”

清水湿,语已尽,情似海,比江山,你从来没有说过爱,而你却要为了我交出天下,曾经我质疑你的爱,质疑你的心,质疑你的一切,曾经我质问你是否愿意放弃江山,放弃仇怨,你没有回答,原来,原来我的质疑,我的逼问,都是一种错,直到,直到今天,今天的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爱,是不需要回答,不需要言语。我真的好傻,真的好傻,为什么到今天,我才知道你对我的爱,已不复清溪而流这般浅。

一刻,一刻的光景,万般的折磨,无尽的伤痛。

宇文邕,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我没有出现在这里,若是我没有那么执着你的答案,你便不会落入这般绝地。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诏书在这里,放了她!——我望着他,浅褐的眼眸瞬间滑过重重的一道疼惜,执剑之手,因为我,而换成了一纸诏书——退位诏书。

——跪下!!!————宇文护,你竟敢对皇上如此不敬!!!!——独孤翎竭力一吼,震于屋内。

——独孤翎,你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若你有你父亲的一半,许我还会让你三分!!!哈哈哈哈哈,就是你父亲,独孤信,不还是死在我面前!哈哈哈哈哈……——我的耳畔是他狂傲的笑,如万箭而放,响绝不停。

——住口……你可以放她了——我,我惊愕于这一瞬间,惊愕于他拂衣而跪的这一刻,惊愕于他万乘之膝落地的这一刻……

——皇上————皇兄————不要!!!!!————哈哈哈哈哈!宇文邕,十二年了,没有想到我养的一只狗,居然能变成一条狼!!!我差点就这么被你蒙骗!!!不过,不过你太蠢了,和你大哥一样蠢!!!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拱手江山天下!!!你不配做我大周的皇帝!!!!————住口!!!宇文护,你要的,朕已经做到,放了她————错!!!你还有一样没做!!!————说!——迷蒙中,他的跪,并未退却他身上的霸气,只是这份霸气中,却含了无尽的痛。

——死!——哎——,邪恶的宝宝只能哎——

突然倒戈,直之变

——不可能!!!皇上,难道你忘了明帝,孝闵帝的仇了吗?!!!难道你忘了这十二年的努力吗?!!!难道你忘了所有为之而亡的人吗?!!!——独孤翎竭着全身的力在他的身后吼着。一遍遍的提醒,仿若捶般,重重砸落。

——宇文邕,看到这只瓶子了么?熟悉吗?……——浅褐的瞳仁中耀着嗜血的光芒,邪魅的唇边微微颤动,握着诏书的指紧紧攥捏。

——当年,就是这只瓶子,帮我送了宇文觉和宇文毓一程,既然你这么兄弟情长,就用它帮你了却这个心愿!!!——毒药?!那瓶子里是毒药?是曾经毒死孝闵帝和明帝的毒药?!!!不,你为了我,已经让的太多,失的太多,如果因为我,而让你失去生命,我会陪你,不用红烛,而是自己——,邕,我知道了,知道了你让我记住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我失败了,记得每年到北邙山给我点点红烛,陪陪我。”,——皇上!!!……呃,卫剌王,你这是什么意思?!!——一道寒光落在独孤翎的颈项之上,止着他向前的步子,执剑之人竟是他——宇文直。

——独孤翎,江山之前,又有谁会坐待?呵呵呵……——宇文直的笑带着冷傲,带着不屑,带着我从未感受过的陌生。

——宇文直,你!————?br/gt;

皇上,我错了!.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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