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丫环作者:肉书屋
极品大丫环第3部分阅读
心烫!”
薜夫人正在气头上,那有心情饮茶,袖口猛的一拂‘哗啦’茶杯摔的粉碎,热茶也洒了一地。
“还不快把少爷扶着躺好!”随即看着大开的窗户继续言道:“初秋天气凉意颇重,还将窗户大开,存心想让我儿受凉是吗?可是今儿早上给了你脸色瞧,这紧赶着就报复到我墨儿身上了,可别忘了,再怎么着,他是你的夫,是你的天。他若有个闪失,你死一万次也不够!”
此时的薜夫人如护崽的母兽一般,失去了该有的理智。
出身大家闺秀的薜夫人,其父曾在朝为官,位居五品大员。后因先帝驾崩,新帝登位。改国号神宗,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其父为免卷入朝政是非,也就告老还乡在老家悠闲度日。
所以出身大家的薜夫人,自小家教严明,遇事从来都是处变不惊。老爷在外经商数年,家里日常事务在她的打理之下,也井井有条。但是唯独其子薜子墨是她的死|岤。
如今年仅四十有二的薜夫人。十六岁便嫁入薜家,多来以来均无所出,遍寻天下名医终是无果。薜家老爷为继薜家香火无奈之下,纳了妾室湘姨娘,却仍是旦下一女之后再也没有了消息。原本大家都己绝望之时,薜夫人的肚子却有了动静,终于历经怀胎十月,在家人的期盼中诞下薜家嫡子薜子墨。
薜家老爷中年得子,欣喜若狂。不料薜子墨自小却体弱多病,长年更是与药为伴。薜家请来先生占卦,说是薜家老爷命中与其相克,需在其子十五岁之前异地而居。否则爱子便会早夭,薜家老爷爱子心切,无奈之下只得携妾室湘姨娘与庶长女薜子晴,远赴异地常年在外经商。
思子情切之时,也仅偶尔回家探望妻小,便会匆匆而别。好在薜家生意遍布甚广,薜老爷虽台面上看来是在外经商,实则在外地也是建了别苑。只等儿子满了十五岁,便搬迁回程,举家团圆。
薜夫人为了儿子,与夫一别数载,心里虽苦却也一切以儿子为先。所以全家上下均是知道,薜夫人的死|岤便是少爷薜子墨,无论平日里如何大度气量非凡的薜夫人,只要一遇上少爷的事情,便会如护崽的野兽般失控。
如今这冷菲儿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拨毛。看来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看着夫人的神情,就连在一旁的吴妈,也暗暗替冷菲儿捏了一把汗,暗道:这丫头要是机灵的话,埋头不要作声,看能不能挺过夫人盛怒的这阵子。
谁知冷菲儿却不这样想,一见夫人令丫头婆子将少爷扶来躺下,并还要关上门窗。立即忘了自己的身份,急忙上前阻止道:“不可!少爷这样跪着有助于呼吸,以免胸腔不畅导致胸闷气紧。窗户更是不要关上,只要不是穿堂风吹入,大可让室内空气流通,对病情有利的。”
话间刚落,袁玉蝶便很是突兀的尖声讥讽道:“呸!你当你是谁啊,说的头头是道。其实全是一派胡言,一个乡下丫头懂什么?如今初秋时分气候多变,刚才我在院子里采花的时候,就感有些凉意。如今你竟然将我表哥的窗户大开,这不是存心想让我表哥着凉吗。现在被揭穿了,还好意思在此狡辩!”
正在说话间,薜子墨又是一阵气紧猛咳,“呃!呃!呃!”小脸再次涨的通红,随即又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薜夫人更为着急。“怎么催大夫还不来!红玉快去催催!”随即,急忙上前坐在床边轻轻抚拍着儿子的背部。
红玉急应一声,退了出去。
坐在床边的薜夫人无意间却看见儿子洁白的床单上,印着凌乱的脚印,想来定是刚才冷菲儿情急之中来不及脱鞋上床所致。
“这是怎么回事?”薜夫人望着床上的脚印。
“回夫人,这、这鞋印是刚才冷姨娘,扶少爷的时候踩上去的。”绿翠仍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吓的更是浑身发抖,夫人己经很久没有这样恼怒过了。
薜夫人气急的微闭上双眼,慢慢的深吸口气。定了片刻,才用寒意彻骨的声音言道:“吴妈妈,叫两个婆子将冷姨娘拉下去,掌手五十关入柴房不得用膳。绿翠掌手三十,罚跪于院中。”
吴妈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见此时夫人的神情,心知己是真正动怒。也不敢再多言语,急忙应了一声,向门外行去。
片刻之后,两个强悍的婆子在吴妈妈的引领下,将呆在原地傻了一般的冷菲儿,与吓的一脸青紫的绿翠拉了下去
卷一魂穿遭家变第十章受罚
冷菲儿与绿翠在个婆子的拉扯下,步伐跌跌撞撞的出了房门,一直到了院里被两个婆子强按着跪了下来,双膝被冰凉的土地硌的生疼,冷菲儿才缓过劲来:“放开我!”
冷菲儿大力挣扎着欲站起身来,可每每刚衬起身来,却被身后的婆子在其肩上一拍,整个身子又无力的塌了下来。瘦削的双肩在婆子的大力拍打下,酸痛不己。冷菲儿无力的反抗着,要是在前世谁敢这样欺负自己。自己早一个飞弹跃了起来,岂会这样一再的被人击打着伏在地上。
正在此时,另一侧的绿翠那方己经传来阵阵清脆的击打声,击打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压抑的哀嚎。
冷菲儿扭过身子看去,只见一个婆子手里拿着一条长约三尺看上去很是光滑的竹鞭,竹鞭上每隔一小段便有一个凸起的竹结,一看便知是用某种竹类的根段制作而成,结实且有韧性。
绿翠则乖乖的双手凌空平摊,满脸泪珠努力的咬紧下唇,头微微偏向一侧不敢正眼去看,在自己掌心很有节奏跳跃的竹鞭。但浑身颤抖的身子随着那一下一下的击打声不停的抽搐着。虽是痛的小脸都拧成了一团,却仍然规规矩矩的将手高高抬起,任凭那婆子大力抽打。
冷菲儿心里不由的涌起一阵愧疚,是自己连累了绿翠。
“住手,不要打她,都是我的主意!”
“冷姨娘,你自身都难保了,还去替别人出头。夫人向来赏罚分明,哪里轮到你来指手划脚的。”强悍的婆子一脸横肉皮笑肉不笑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想是很享受打人的快乐一般,手里挥舞着的竹鞭更是狰狞,“冷姨娘伸手!”
冷冷的声调在耳边响起,菲儿一个激凌双手下意识的背到了身后,似水的深眸惊恐里带着丝丝倔强瞪视着站在跟前的婆子。
“嘿!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哈哈”婆子越发恼怒起来,手里的竹鞭划破空气呼呼作响。
“我没有错!为何受罚!”冷菲儿辨驳着。心里暗道:我可不象绿翠那样奴化,明知没错,还规矩的伸手受罚。
看着菲儿如此顽固婆子终是没有了耐心,停止了挥舞的竹鞭,躹下身子硬去拖动其背在身后的手臂。
冷菲儿那里肯依,身子四闪的躲避着,避无可避之时脑门怒火一冲,伸出手来却并没有依顺的平摊接受处罚,而是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很是爽快的击打在婆子那横肉纵生的老脸上。
婆子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看似瘦弱的小丫头胆敢还击,短暂的错愕之后,老脸涨的通红,恰巧去接催大夫返回的红玉路过一旁,看着婆子打人没打成,反而挨了一记耳光。明面上虽不敢作太多表情,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痛快的神色。用手轻轻掩了一下唇角,似在偷笑一般,转身对身后的催大夫略一施礼,飞快了入了房内。
这个老脸可丢的够大,婆子气恼万分,扬起手中竹鞭嘴里咆哮着:“死丫头,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一阵乱鞭劈头盖脸如雨点般击打在冷菲儿的脸上、身上、肩背处
刚才那失控的还击之后,面对婆子恼怒的神情,冷菲儿心知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定是讨不了好去,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为来。
眼看着婆子挥鞭而下,条件反射的闭上双眼,将头一偏却还是迟了半拍,第一鞭伴随着呼啸声火辣辣的击在左脸之上。顿时,粉嬾的左脸庞立即显出一道血红的鞭印。还来不及作出反映,第二鞭、第三鞭接仲而至。
情急之中,冷菲儿抬起手臂护住头部,但那狠辣的鞭子却抽的手臂如裂开一般,虽痛彻心扉菲儿却咬紧牙关吱声不吭,也顾不得地上清晨地上泥土湿润易脏衣物,在地上翻来滚去躲闪着急挥而下的竹鞭。
气急了头的婆子才不管你遍地打滚的躲闪,只一昧的猛抽发泄着心里的愤恨,好一翻抽击,其数怕是早己超过了五十下。婆子终是累了,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双手叉在腰间,身子微微前倾大力的呼吸着,丰硕的前胸随着厚重的呼吸,更是高低起伏着。
看着一身泥土的冷菲儿,婆子还不解气,正想再数落几句。却见原本伏在地上面朝泥地的冷菲儿猛的转身,目光炯炯的瞪视着她,眼神里好似要射出万把利箭一般,碎玉般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一脸的倔强与无畏。
婆子心中突然没来由的有些心虚了,但面上却未曾表露。只是将手中的竹鞭狠狠向地上一砸,一把拖起冷菲儿向着柴房的方向而去。
由始至终,冷菲儿一声不吭,只任由被婆子拉扯着向柴房行去。
冷菲儿越发不吭声,婆子越发心虚起来,到了柴房门口,婆子没有如对待平日里受罚丫环一般,往里狠劲猛掀再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而是站在门口便止住了脚步,强撑着底气言道:“自个儿进去!受此惩罚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言外之意,刚才这番折腾,我可是奉命可行,怨不得我。
冷菲儿那里听不懂婆子的意思,也不争辨只冷笑一声,强忍着一身的疼痛昂首走进柴房,一面从齿间挤出一句话语:“那妈妈还真是辛苦了!哼!”
“砰”的一声,冷菲儿猛的撞上了房门。婆子站在门外,半响没有回过神来,看着紧闭的房门过了许久才喃喃自语道:“这丫头的眼神太瘆人了!”随即悻悻离去,一时间竟然忘了锁上房门
柴房内四壁皆空,仅一角散乱的堆放着一捆乱柴,想来这柴房也并非专为堆放柴物,而是专为惩罚下人所用。冷菲儿四望一下,终是没有发现可供坐下的物事,暗一苦笑也顾不得许多,刚才的鞭击让她浑身上下火烧火辣的疼痛,看着自己一身裙装也己脏乱不堪,顾不得许多席地而坐,轻撩起衣袖查看伤情,如藕节般光嫩的手臂伤痕累累,道道鞭迹交错纵横。
回想自己前世温暖的家庭,疼爱自己的父母何时让自己受过如此委屈。不曾想自己莫名其妙的魂穿至此,却要经受这种凌辱,忍不住处一阵稀嘘暗叹造化弄人。暗暗对自己言道:我要出逃!
薜子墨房中。薜夫人站在床头,一脸忧色的看着正予自己儿子把脉的催大夫,不敢出声相扰,生怕打岔了大夫思绪一般。
片刻之后,催大夫轻叹一声收回了手臂朗声言道:“还好,少爷病情稳定,竟然比平日里发病恢复的好了些。”
薜夫人闻言,微松口气急忙上前,将自己宝贝儿子裸露在外的手臂放入被中,轻拍一下似在安慰己沉沉睡去的儿子,又似在安慰自己一般,转身对一旁垂手而立的红玉言道:“红玉,快给先生奉茶。”
红玉急忙至屋内圆桌边倒上一杯热茶,双眸同时快速扫了一眼,刚刚受罚完毕,两腮仍挂着珠泪瑟瑟发抖跪在院中的绿翠,眼里闪过一丝怜悯。脚下也不敢做任何停留,双手捧着茶盏恭敬的对催大夫言道:“先生请用茶!”
催大夫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抬头问道:“昨儿夜里,少爷发病之后,可定时服药?”
一旁的红玉闻言立即上前道:“昨儿夜里,先生离去以后。绿翠就熬好了药,还是红玉亲自伺候着服下的,当时情况看着还平稳了许多。”
“哦?那怎么今早就又不好了呢?”催大夫轻拧着双眉,环顾着四周。目光四扫终在门前那散乱了的菊花残枝上停了下来,神色随即恍然道:“秋季时节,菊香四溢大多喜爱其浓郁的香味。但少爷的病情却与旁人不同,想是今日里闻了菊花的香味而犯病。以后少爷房中切不可出现菊香之物。”
薜夫人闻言柳眉倒竖冷声言道:“今日里是谁采摘的菊花来少爷房中?”
红玉闻言微微偏头看了一眼,一旁面色微变的袁玉蝶,似有所忌惮一般不敢回话。
袁玉蝶此时却没有了刚才那副委屈哀嚎的样相,微一发愣心知是瞒不过去的,只得上前双手轻轻摇着薜夫人的阔袖,娇声言道:“姑母,蝶儿不知表哥不能闻这花香,蝶儿知错了。”随即可怜兮兮的低下头,一副乖巧的模样。
“唉!”薜夫人被袁玉蝶轻一撒娇,脸色也缓了下来微责的对袁玉蝶言道:“不知者不为过,亏得今日你表哥无碍,日后可得小心些了。”随即轻拍一下袁玉蝶的柔荑,也不忍过多责备。
催大夫又一是阵交待注意事项,看着薜子墨睡的沉实,薜夫人对红玉言道:“好生伺候着少爷,吴妈妈你去先生那里取药。”
一屋子的丫环婆子恭应一声,各自散去。薜夫人也与催大夫同行迈出房门,无意中看见院里罚跪的绿翠,薜夫人一声冷哼:“好生跪着,脑子得长了记性,这梅阁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不是什么冷姨娘,而是少爷!”
绿翠闻言浑身一震,猛的对着薜夫人如捣蒜一般磕头,嘴里言道:“奴婢记下了,奴婢记下了!”
一行人等,扬长而去留下仍不停磕头的绿翠
卷一魂穿遭家变第十一章出逃
饿、真的很饿。柴房里昏昏入睡的冷菲儿,在饥肠辘辘中醒来。梦中烤鸡腿的香味仍然缭绕在鼻尖,睁眼看去四周一片黑暗,没有烤鸡腿,没有红酒香槟,有的只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阴冷潮湿的柴房泛着阵阵令人窒息的霉臭气味。
黑暗中,冷菲儿摸索着起身来到窗格边,透过窗格残破的窗纸向外望去,远远隐约可见前方尽头泛出橙红的光亮,四周一遍寂静,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又过去了悲催的一天,冷菲儿嘴角泛出苦涩的冷笑。口干舌燥喉咙里似着火一般,至从魂穿至此,除了在张氏家里勉强喝了一口淡而无味的姜汤以后,一直未曾进食。肚子里早闹起空城记,空乏的肠胃加速蠕动,时而发出阵阵暗鸣。也不知这具身体在跳河之前,有多长时间没有进食了。如今的冷菲儿饿的眼前直冒金星,身子不争气的又有欲倒之势。
越是饥饿,冷菲儿心里一个念头越是强烈:我要出逃,我要逃出薜府,离开这个愚昧不堪充斥着蛮横与诡计的地方。
黑暗中,冷菲儿双手抓在窗格上用劲全力的摇晃着,老旧窗格上长年堆积的尘土,在震动中散落而下,掉落在冷菲儿的脸上,顺着鼻腔的呼吸,吸入肺里直呛的菲儿接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静夜里响脆的喷嚏声格外刺耳。
侧身躲避继续下落的尘土,无意间却靠在门边发出吱呀一声响动。菲儿心里一阵暗喜,这门似有松动的迹象,急忙向门边摸去,扶着门栓轻轻一拉,‘吱呀’木门竟然一声轻叫,很轻易的被打开了。
冷菲儿欣喜若狂心脏咚咚的狂跳起来,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自己在黑暗里折腾了半晌,却不知这柴房木门压根就没有锁上,想是今日那婆子被菲儿的气势所慑,一时心虚竟然忘了锁上房门。
稍一兴奋,感觉肚子也好象没有那么饥饿了。冷菲儿蹑手蹑脚的迈出房门,黑暗中探首四望,终是没有发现人迹,便顺着墙根大气也不敢出,无声无息的走动着,生怕惊扰了旁人。
可是当日进门之时自己是顶着红盖头,而且薜府里座落着大大小小地亭台楼阁,别说走出薜府,就是想出了这梅阁怕是也不容易。更何况这黑灯瞎火的往哪里去呢。行了一段距离,冷菲犯了愁,稍一思索,不管了先离开梅阁再作打算。
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的环境,隐约能够看见顺着墙根往前,有一道小廊,小廊尽头定然就是梅阁的正院了。
冷菲儿心知要想走出梅阁,则必须经过正院,轻咬牙关努力挪动着酸痛的身子,向那透着橙色光亮的正院方向扶墙而行。
好不容易走到小廊的尽头,却听见前方传来一阵蟋蟋嗦嗦衣裙磨擦的声音,轻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行来。菲儿心里一惊,前方有人来了!怎么办,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发现,环顾四周避无可避,情急之中见小廊的拐角处放着一对半人高的木桶,想是平日时护理园子的花匠放置在此的物件。
菲儿急步上前费力的翻进木桶里,蹲伏在内躲了起来。脚步声渐近,听走动的脚伐轻轻柔柔小心翼翼不象是巡夜婆子的脚步声。可是这么晚了,又是哪个小丫环在外随意走动呢,菲儿心里嘀咕着,更是支起耳朵听音辨位,欲探知来者是否走远。
只因这木桶里酸酸臭臭气味实在难闻,也不知以前装过什么东西,直熏的菲儿阵阵作呕,亏的胃里空空没甚可吐之物,但是呕的胃酸翻动至喉间,回呛入鼻腔也实在是难受的紧。
静夜里脚步声虽然轻柔,却也听的清晰。闻得脚步声自桶边过去,行了不远的距离便止住了脚步,一个熟悉且刻意低压的女声在柴房门前响起:“冷姨娘,冷姨娘你还好吧?”
这是红玉的声音,冷菲儿不敢吱声,暗想这丫头大半夜的跑来了柴房作甚?正思绪着,红玉又低声对柴房里言道:“冷姨娘,你应一声啊,红玉给你拿吃的来了,你从窗格里探出手来,红玉递给你。”
冷菲儿闻言心里一暖,微微探出身子,自木桶边沿伸头望去,奈何视线被拐角给挡住,虽看不清红玉的身形,但那淡淡面香味却一个劲的钻入鼻内。饿坏了的冷菲儿贪婪的深吸一口面香,咕咚一声吞下满口涎液,定是白面馒头,真香。
却还是不敢应声,暗想我可不能为解一时之馋,而误了出逃的大计。饿了忍着吧,多吸几口面香味也定能好过一些。可怜的冷菲儿,任凭红玉在前方怎样轻唤,也只得强忍着饥饿,不敢作答,唯有肚里的轰鸣声无力的应答着红玉的呼唤。
红玉喊了好一阵子,仍不见里面有人应答,心想:坏了!定是冷姨娘那纤弱的身子经不住折腾,在里面昏了过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一着急,双手下意识的推着房门,连原本低压的声音也变的稍大起来:“冷姨娘,你怎么了,你可别吓红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