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轻声道:“敢情还有这样治病的方法,嘿嘿!”
言毕却又象抓着红玉的把柄一般,故意转移视线的嗔怪道:“刚才你叫我什么?晌午的时候,先生说过了,不能叫小姐,少爷什么的,以后我们都是以姐妹相称吗,你这丫头怎么这样不长记性!”
红玉见玉蝶突然冒出来的言语,心知她不好意思,故意转移大家的视线才有此一说,不禁感到好笑,但也不揭穿她只是吃吃的笑道:“呵呵,红玉知错了,以后红玉唤你玉蝶妹妹不知是否逾越呢?”
玉蝶骄傲的将头一扬,很是孩子气的言道:“你一个丫头叫本小姐妹妹,本是不合规矩,但是现在形势所迫,本小姐也不是迂腐之人。暂且就让你这样叫吧,哼!便宜你了。”说话间不忘对头着红玉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情愿,尽显小孩子天性。
红玉掩唇轻笑道:“红玉谢玉蝶妹妹特赦。”
玉蝶的神情将一旁的子晴也逗笑了,转头柔声对红玉言道:“是啊,以后我们姐妹几人相依为命,正如先生所言应该没有主仆之分。子晴虚长你一岁,今后红玉就唤子晴为二姐,菲儿最大是大姐,红玉你是三妹,玉蝶是小妹,大家看这样称呼可好?”
正将子墨揽在怀里任其哭闹的菲儿,闻言抬头轻笑道:“好啊,没想到我冷菲儿竟然还可以捡个便宜大姐来当。呵呵!”
子晴柔柔的娇声打趣道:“你这个便宜大姐,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你可得好生的照顾我们这些弟弟妹妹才是。”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菲儿心情越发好了,轻拍了拍怀里哭声渐弱的子墨道:“看我这不是正在照顾我们的小弟吗?”
“哇不要啊!老婆变大姐了,我不要当小弟啊!哇”哭声本己渐弱的子墨,闻言又放声大嚎起来。
姐妹几人微微一顿,放声大笑起来。一时间,车篷里哭声笑声乱作一团,近日来的阴霾情绪一扫而空。
车篷外恒逸驾车前行,闻得车篷内的动静,嘴角也泛起浓浓的笑意,心里竟然对十日后的离别生出些许不舍的情绪。
直到酉时许,众人昏昏睡去又醒来数回之后,终于帘外传来恒逸疲乏的声音:“终于翻过青山了,山脚下有间客棧,今晚就歇在那里。”
菲儿一听有客棧了,顿时来了精神,原本就有些晕马车。上午大家都有心事,情绪紧张本好象不太晕。可是下午的行程里,情绪一旦放松下来,却有些翻肠倒肚起来,几欲作呕好在中午在茶棧里吃的干馍子太过难以下咽,也仅吃了几口。折腾了一下午,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来。只是胃里翻腾的厉害,只得强迫自己入睡方才好受一些。
打起精神,撩起窗帘向外望去,山路前方隐隐有桔红色的灯光。一间不大的客棧耸立路旁,菲儿心里有些雀跃起来,暗呼:终于可以在床上好好歇会了。
马车行到客棧门口,恒逸跃下马车,在外扬声唤道:“店家,店家!可还有房?”
片刻功夫,客棧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店小二探出头来道:“客官,不好意思。今日东家有事,不方便接客。”说完就欲关上大门。
恒逸急了,方圆几十里仅有这家客棧,如若不能在此住店,那今夜就只有在车里困倦一夜了。自己习武的身子倒也无妨,可是车子里的娇弱姑娘,恐怕是受不了的。
“唉,小哥你就行个方便,让我们暂住一晚吧。”恒逸急忙伸手推着大门,不让小二关门。
“哎呀,这位客官,不是我不给你行方便,只是我实在是不敢作这个主啊。”小二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推开恒逸推门的右手又欲关门。
恒逸见状,立即变戏法似的手心向上摊开,一锭足有二两的银子置在掌心:“小哥,行个方便。车里有家眷同行,实在是乏的厉害了。只要有个歇息的地方即可。”
小二见掌心的银子目光一闪,有些心动了,却又有些胆怯的轻声言道:“不瞒客官说,客房倒是有的,只是今日店里出了大事,老板心情不好。才不接客的。”
一面说话,眸光却定定的停留在恒逸掌心的银两上,暗暗吞了一口唾液似下定决心一般道:“要不这样。你们绕到侧门,随我悄悄的入内,后院偏角有两间客房,很少有人住,你们悄悄的住一晚,不要惊动了老板。天亮前打早走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来的不假。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小二岂有不动心之理。
恒逸闻言急忙应道:“谢过小哥。”顺手将银子塞在小二的手里。
小二双眼放光,急忙用牙轻咬着银子,嘴里嗡声应道:“我这就去开侧门,你们轻点声从那里进来。”言毕,满意的看了看银锭上清晰的牙印,将银锭纳入怀里放置妥当,关上了大门。
恒逸也赶忙将马车驱到侧门处,一行人轻手轻脚的下车,在小二的引领下入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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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创业乐陶陶第五十四章青山投栈二
“小哥,稍后请给车儿喂些草料和水。”待众人进入后院以后,恒逸又从怀里掏出些散碎的银子递给小二。
小二探手在唇作噤声状,示意恒逸等人不要发作声响,一面点了点头,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接过碎银,在手里轻轻掂了掂,高兴的揣入怀里继续引着大家前行,左拐右拐不消片刻功夫,众人终于在院角两处客房前停了下来,推门而入掏出火折子,点亮桌上的油灯道:“几位客官,早些歇下吧。可记住了,不要发出声响,天亮走人。”小二很不放心一再的叮嘱。
菲儿等人迈入房内左右打量着,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霉味,看来这间屋子己经有很长地间没有住过人了,一间大床倒也宽畅,屋中一方小桌,四条长凳顺侧而放。
玉蝶显然累坏了,也不管这屋子里有无异味,快步行到床边抬腿便爬了上去,将枕头掀起,斜靠在上面长长的舒了口气。子晴见玉蝶如此不顾形象,上前坐在其身边轻声言道:“小妹,小妹,坐正了。”说话间,眸光流转眼珠子向门口的方向调了调,暗示小二还在房门口不曾离开,可不要失了礼数。
“子墨和先生住隔壁房,我们四人凑和着挤挤。”菲儿打量了一番,转身对子墨言道。
子墨的心情经过一个下午的沉淀,己经平静了许多,虽然情绪不高,好在也愿意与人交流。
“我不要和先生同住。我要和以前一样与菲儿同住一间。”子墨鼓着腮帮子,出言反驳道。
“噗!”原本正欲离去的小二一听子墨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见子墨听见自己笑他,扭过头来瞪视着自己,也心知自己失礼了,急忙强忍着笑意退了出去。
子墨小二笑话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双颊泛起了红潮,却仍旧倔强的紧抿着小嘴,赌气似的坐在木凳上不肯起身离开。
玉蝶此时己经困的不行了,斜靠在床边半眯着眼,嘟囔着言道:“哎呀,表哥啊,你就不要使性子了。快回房歇息吧,我好困啊。”
子晴很难得的与玉蝶意见一致,猛的符合着点头:“弟弟,快回房歇歇吧。”
站在一侧的红玉虽没有说话,却也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眶里也泛出少许泪花来,伸手抹了抹因呵欠而涌出的泪花,上前轻搀着子墨柔声言道:“少爷,红玉扶你回房,替你整理床铺。”
白日里虽在马车里说好了,以后不以少爷小姐相称,但红玉却一时转换不过来。
子墨却对红玉不理不踩,仍然很是固执的看着菲儿,满眸的依赖。菲儿微微叹气轻声道:“走吧,回房。不要扰了妹妹们歇息。大姐伺候你歇息。”
子墨虽然对菲儿自称大姐颇有异议,但一听菲儿应下了,立即又高兴起来,起身在红玉的搀扶下向隔壁房走去。
恒逸不知何时己退出房外,站在客房前的空坝里负手而立,背对着客房。菲儿轻步上前在恒逸身边略带歉意的轻声言道:“委屈先生了,菲儿哄好子墨睡下,就会离去。”
朦胧的夜色里,恒逸轻轻回过头来,暗夜里星眸微闪虽看不清面容,但听那声音却知他定是在笑着说话:“菲儿姑娘不必多礼,恒逸在此静候。”
正在此时,房内隐隐传来子墨的声音:“菲儿,菲儿。”
“来了。”菲儿压低声音应了一声,急忙返身回房而去。
疲惫不堪的子墨很快沉沉睡去。红玉也在菲儿的一再要求下,回房歇息去了。经过一番折腾,菲儿反到没有了睡意,伸了个懒腰轻轻踏出房门来到恒逸身边。
暗夜里的恒逸,如雕像一般屹立,高大的身型在窗内灯光的映照下,在地上投射出修长的影子。
“子墨己经歇下了吗?”恒逸没有回头便知菲儿己在身后。
“嗯,子墨己经歇下了。先生也去歇歇吧。”菲儿止步于离恒逸两三步的距离,并不上前。
恒逸缓缓转过身来,深凝着菲儿有些憔悴的脸庞轻声言道:“你气色很不好,可是身子有什么地方不适?”
“哦,”菲儿伸手抚了抚自己脸颊浅笑道:“菲儿只是有些晕车,无妨,无妨。”
恒逸满眸均是歉意的神色:“也怪计划太过仓促,没有时间找个好些的马车,这一路颠簸车内狭窄空气憋闲,自然会致人头晕不适。明日出了青山,恒逸定想法子换置一辆舒适的马车。”
菲儿心里一暖,向着恒逸一声轻笑:“菲儿谢过先生,很晚了,菲儿回房了。”言毕轻一施礼徐步返身回房。
子晴玉蝶及红玉己和衣沉沉入睡,原本宽畅的双人床,挤上三人也就没有了多余的地方。菲儿裂嘴苦笑,只得坐在桌前探手撑着脑袋打起了盹,实在是太乏了,最后尽然伏在桌上昏昏睡去。
“嘤嘤嘤”睡的昏昏的菲儿,被断断续续的哭声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好些清醒了些。保持这种睡姿本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手臂麻的厉害,缓缓起身走出房去寻找哭声的来源。
静夜里,后院格外安静,侧耳倾听声音越发清晰了,一个女人的哭声传来:“呜呜呜,宝儿,宝儿你不要丢下娘啊。”声音好象来自前院,菲儿越发好奇起来,脚下步伐不停向前院走去。
前院一间客房里透出灯光,想来哭声便是从这房里传来。菲儿行到窗前,轻轻将窗纸捅了个窟窿,偷偷望去。
只见一位二十岁上下亦鹋华丽的少妇,坐在床边不停的抽泣着,床上则躺着一个衣着宝石蓝小棉袄圆圆胖胖的小男孩,任少女怎样在旁呼叫却是动也不动,好象出了什么意外。
而房中圆桌旁,则坐着一位身着灰袍锦缎的中年男子,虽是一脸悲戚却怒火中烧的,指着一旁四十岁上下,身材微微有些发福一脸晦气的男子骂咧道:“害了我儿子,老子要你一命抵一命。天一亮就见官去。”
脸色晦气的男子很是委屈的抬头看着灰袍男道:“朱先生,你常长经商往返于这条道上,也算是小店的老住客了。我怎会害你家少爷,这真的是意外,意外啊。”
看来这晦气男便是这家店的老板,由此看来是遇上大麻烦了。菲儿暗暗想道,正欲再听个明白,却不料冬夜寒风甚大,吹的身子一阵发凉,菲儿原本紧贴着窗格的脑袋向前微微一探,轻轻的的撞在了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但是夜深人静,这少许的响声被屋子里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谁?”灰袍男子警惕的一个箭步冲到门口,猛的拉开房门探头相望。对方动作极快,菲儿一时来不及躲避,被抓了个正着。
“哦,我我是借住的客人,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菲儿有些尴尬的言道,正欲转身离去。
“借住的客人,哪里来的客人?”晦气男腆着肚子寻声而出,一脸怀疑的看着菲儿道:“你是谁?今日申时起,我便吩咐小二今日不接客人,你怎会是借住的客人。”
“哦哦”菲儿有些为难起来,心里暗暗呼道:真是好奇害死猫啊,如今被人家这样质问,怎么回答呢,要是说是小二放自己进来的,那小二岂不是会受罚,好象不太厚道。可是
菲儿思绪略转,目光投在了床上的孩子身上,灵光一闪急言道:“我是路过的大夫啊,本来是要投店的,可是小二说今夜店里不接客,后来听说我是大夫,便让我们住进了后院,但是有个条件,就是给少爷诊病。所以我就来了这里嗯,就是这样的。”菲儿急中生智胡扯一通,无形中把一个含财的店小二,打造成一个忠心为主分忧的光辉形象。
“你是大夫?你真的是大夫?”坐在床边哭闹的女人,一听菲儿自称大夫,犹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飞扑上来,一把抓住菲儿的双臂猛摇着:“大夫,快给我的宝儿看看,还有救吗?他中毒了,中毒了。嘤嘤嘤”说话间,用尽全力将菲儿往床边拉去。
菲儿被那女人拉着前进,在灰袍男与晦气男怀疑的目光中,步伐踉跄的来到床边。只见床上的小男孩,圆呼呼白嬾嬾十足一个可爱小包子,但此时却双眸紧闭气息微弱,小脸蛋却依然微微泛红,如睡着一般,哪里有中毒的迹象。
菲儿定定心神,细细观察一番,不确定的转身对华衣女人问道:“夫人,你确定你家少爷是中毒吗?”
“确定,确定。就是他下的毒。”华衣女人脸上泪迹未干,转身扬手指向晦气男,一脸的愤恨:“今日下午就是他给了几颗果子给我宝儿吃,我宝儿才会变成这样的。嘤嘤嘤”说到伤心处,华衣女人又是一阵哭嚎。
晦气男一脸欲哭无泪的神情,双手互搓着言道:“哎呀,夫人啊,我只是见院子里果子长的好看,给少爷摘了几颗玩耍,哪里知道少爷会吃进肚里去啊,我冤死了”
菲儿定晴一看,果然见小男孩唇边还沾着些己干了的紫色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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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创业乐陶陶第五十五章意外诊病
菲儿自怀里掏出白色丝绢,轻拭着小男孩唇角己干涸的紫色果汁,轻声问道:“可知少爷吃的什么果子?”随即又用手背轻探男孩的脸庞,尚有余温且还微微泛红,暗道:这根本不是中毒的症状啊。
见菲儿发问,一旁晦气男立即上前言道:“小少爷服食的就是前院墙角蔓藤上结的果子,这蔓藤己长了好些年头,平日里果子结着好看也没去管它,哪里知道是有毒的东西嘛!”晦气男一面说话一面猛跺着脚,满脸后悔的神情。
“还有果子吗?给我看看。”菲儿伸手问道。
“有,有,自然是有的。藤子上结的可多了。”晦气男应声的同时向门外扬声呼道:“小安,小安,快去把那果子摘几颗过来。快点!”
房外不远处,小安应了一声,片刻之后拿着几颗紫色果子的小安走进房里。来者正是刚才接受恒逸贿赂的店小二。
小安进房便见菲儿坐在床边,神色一愣不明究里的暗瞪了菲儿一眼,眸子里满是埋怨,却又碍于晦气男在旁不敢言语,只得将果子放在桌上,心情忐忑的退至门口。
华衣女人一见桌上的果子,情绪一下子又激动起来:“就是这果子,就是这果子害了我宝儿,呜呜呜”
菲儿见华衣女人又哭闹开了,有些头大的出言安慰道:“夫人莫急,在我看来少爷未必是中毒了。”
“是吗?”华衣女人手捏绢子正胡乱的抹着满脸的泪花,猛一听自己儿子未必是中毒,一下也忘了哭泣,急步行到菲儿跟前问道:“大夫此话当真?那我家宝儿是怎么了?”
见自己女人一个劲的出言打扰菲儿,灰袍男有些不耐烦了,拧着眉头轻声喝道:“你少说两句,让她看了再说。”
菲儿细心的发现,灰袍男口里并不称自己为大夫,心知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不由的暗暗捏了把汗:如若替这小包子瞧好毛病了倒还好,要是瞧不好毛病,指不定自己还会惹上什么麻烦呢,闹不好会当成晦气男的同伙了就惨了。
心里想着,却有些走神了,耳边却响起灰袍男有些冷硬的声音:“姑娘在想什么?我儿病情可有转机?”
“哦。”菲儿拉回神思讪讪朝灰袍男笑笑,走到桌前拿起那紫色的果子细细端详起来,越看越是觉得这果子很是眼熟。小心的用指甲轻轻一掐,果皮破裂紫色的果汁淌了出来,流在指间立即便将自己原本纤白的手指染成了紫色。
菲儿在脑海里努力的搜索着遥远的回忆。众人见她一脸神思,心知她定是心中有所思绪,也不出言相扰。房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唯有华衣女人因刚才哭泣过度,而压抑不下的抽息声。
“这不是毒果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菲儿终于理出一些头绪,一脸释然的神情。
“那这是什么?宝儿食了怎会这样?”华衣女人急声问道,一脸的期盼之色。
“这果子名叫麻茱子,是可以入药的。”菲儿将沾着果汁的手指,放入口中轻啜了一下肯定的言道。
“
极品大丫环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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