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暧昧作者:肉书屋
假装暧昧第11部分阅读
着冰冷的寒意,在空气中散发出森冷的光,阮夏瞬间有了逃避的冲动。
就在阮夏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临阵脱逃时,门外突然响起震天的拍门声,像是在宣泄满腔的怒意和焦躁般,拍门声急促而沉重,一下接着一下,重重地拍在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心口间,心底猝然收紧,有什么东西似是破腔而出,犹带着泪意的双眸有些无措地望向医生。
朝阮夏露出个安抚的眼神,主治医师眉头微微皱起,而后朝一旁的实习医生使了个眼色,实习医生会意,走向门口。
手术室的门刚被拉开一条缝,实习医生还来不及开口,伴随着一声清冷低沉的“抱歉!”,一道峻挺的身影已骤然一把推开手术室的大门,如一阵旋风刮过,朝手术台疾步而去。
顾远清冷的脸上布满山雨欲来的阴沉,浑身上下散发的森寒和由内而外散发的冲天怒意,让手术室内的人不由自主地怔愣住,有些茫然地望着疾步奔向手术台的顾远。
阮夏也下意识地望向门口,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只觉眼前一黑,纤弱的肩膀已被顾远狠狠扣住,用力拉起,手腕也瞬间被狠狠握住,“走!”
【040我们结婚】
阮夏有些踉跄地被顾远用力从手术台上拉起,脚跟刚着地,顾远便拉着她快步往门外走去。
主治医师伸手挡住了他:“先生,病人手术还没结束,您还不能带她离开。”
顾远停住脚步,回头望了主治医师一眼,只一眼,医师便被他眼底有深不见底的寒锐定住,下意识地收回挡在他面前的手。
阮夏从方才被顾远狠力拉起时产生的晕头转向中回神,试图挣脱顾远的手:“顾远,你干什么?放开我!”
顾远带着寒意的目光落在她犹残存着泪痕的小脸,薄锐的嘴角微微往上勾起,露出讥诮的浅笑:
“放开你?然后让你继续躺回那冷冰冰的手术台,狠心地将我们的孩子打掉?阮夏,我告诉你,办不到。”
说着像是要她感受他语气中的真实般,扣住她手腕的手猝然收紧,那力道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而后再次毫不迟疑地拉着她往手术室外走去。
任他拉着自己走到门外,阮夏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顾远,我也告诉你,我不会要这个孩子,你阻止得了我第一次阻止不了我第二次!”
“你!”
顾远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黑眸骤然眯起,黑沉沉的眸底是山雨未退的暗潮涌动,脸上的神色也沉了几分,望着她的眼神带着嗜人的怒意,一字一顿,
“既然今天我阻止得了第一次就不会让你再有第二次机会出现在这里。”
语毕再次毫不犹豫地拉着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等候在手术室外的桑蕊和莫琪看到这阵仗,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拦住顾远:“顾先生,请问你凭什么来这阻止我们家阮夏?你又以什么立场来阻止她?”
淡淡扫了两人一眼,顾远语气平淡,没有方才与阮夏说话时的冰冷:“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凭我在乎她,够吗?”
桑蕊和莫琪同时愣住,这个“她”是指孩子还是阮夏?
但还未及开口询问,顾远已带着阮夏绕过她们,快步消失在楼道口。
阮夏神情复杂地望着被他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手,视线慢慢沿着交握的手往上移,落在他镌刻般的侧脸上,神情有些木然地跟着他来到车子旁,垂下的眼睑将眼底不自觉染上的冷然遮掩而去。
拉开副驾驶室的门,顾远正要把阮夏推坐入驾驶室内,阮夏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顾远,我们冷静地谈一谈吧。”
顾远停下所有动作,定定地望了她一会,才缓声开口:“好。我们先找个地方。”
说着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向驾驶室。
顾远车子开得飞快,车速如他来时,几乎调至最大档,一路上面无表情,嘴唇紧抿,没有说话,视线也一直紧紧地望着前方的路况。
阮夏的视线也没有落在顾远身上,只是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室里,眼眸半敛,至始至终也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
彼此都需要冷静,此刻无论谁开口,都会打破那份刻意建立起来的冷静。
顾远说的找个地方是他住的公寓。
这是阮夏第二次踏进顾远的家,望着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公寓,莫名地想起第一次来时顾远拿给她的女式浴袍,还有那件浴袍的长度,以及,安雅如。
“顾远,我们到外面谈吧。”
阮夏转身望向跟在她身后的顾远,轻柔的嗓音隐隐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坚持。
探寻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脸上,逡巡一周,顾远缓缓开口:“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
清冷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笃定。
垂下头避开他那能轻易穿透人心的探寻目光,阮夏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才幽幽开口:“无关喜不喜欢,只是,影响不好!”
“比如说?”清冷的音质似是因她这句话而降了几度,从头顶冷冷传来。
下意识地轻咬着下唇,阮夏慢慢抬头迎向顾远隐隐跳动着怒焰的黑眸,而后将目光落向别处,轻声开口:
“我不想办公室那一幕再次出现,要是安小姐撞见……我们共处一室,她……”不知该怎么表达,阮夏以一句话做总结,“这对安小姐,不公平。”
“我一个人住!”瞬间明白了她的顾忌,顾远的语气缓和了稍许。
阮夏不自觉地望向他,眼底带着疑惑。
“我说,我一个人住!”
轻而缓地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顾远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走向客厅,将她压坐在沙发上,转身走向厨房,“想喝点什么?”
抬手拉住顾远翻飞的衣角,阮夏开口:
“不用了,顾远,我们还是先谈谈吧,趁着我们现在都还冷静的时候。”
在外人面前,他们都是冷静沉稳的人,但在彼此面前,这份冷静沉稳会很快会荡然无存。
顾远停住脚步,转身,望了她一眼,而后缓缓地在她身边坐下。
阮夏侧身望向他,一字一顿,“顾远,我本来是打算瞒着你把孩子打掉的,既然现在你已发现我怀孕的事实,我也不再隐瞒,无论如何,这个孩子,我没办法要。”
掩在衣袖下的手动了动,顾远望着她,抛出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发现的?”
“向你递交辞职申请书那一天。”阮夏没有任何的隐瞒,“那天早上被你叫进办公室,之后我去洗漱间吐了一番,我才隐隐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的不正常,而后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可能怀孕了,那天下午从你办公室出来后我买了验孕棒。”
“孩子几个月了?”
“已经两个月。”
“那为什么不要他?阮夏,他是我们的孩子,他已在你肚子里待了两个月,作为一个母亲,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剥夺他生存的权利?”
极力保持的清冷语调已开始不稳,带着控制不住的怒意。
阮夏的怒气也被点燃,所剩不多的冷静宣告瓦解,语调也不自觉地拔高:
“顾远,你凭什么在这指责我残忍?你又以什么立场来指责我?我又该以什么立场来仁慈?这个孩子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他就是我骨血的一部分,你以为有几个人愿意让自己身上的那一部分骨血让人硬生生地剥下这里会不痛不痒的?”
以手抚着心口处,阮夏颤声开口,“顾远,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就这么把自己的孩子打掉这里也会如刀割般痛入骨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有那么坚强,我承受不起所有人异样的眼光,我更承受不起父母失望伤痛的眼神。自从发现自己怀孕后我就没睡过一夜的安稳觉,每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地向所有人掩藏我已怀孕的事实。你不是我,那种无助恐惧的感觉你根本就体会不到。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把他健健康康地生下来,听着他奶声奶气地喊我‘妈妈’,看着他一步一步地长大成|人,可是,把他生下来又能怎样?让所有人戳着他的背脊骂他私生子,让所有人都指责他,说他的母亲是狐狸精,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话到最后,眼泪已不争气地溢出眼眶,沿着脸颊滑下……
顾远一怔,眼神复杂地望向她,下意识地伸手欲抹去她脸颊的泪痕,阮夏头一偏,避开他的碰触,吸了吸鼻子,抬手狠狠地将眼泪擦去,那力道之大,几乎将脸上细腻的肌肤给揉红。
手轻轻动了动,下一刻,顾远已倾身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不留一丝缝隙地将她密密实实地嵌入怀中。
严严实实地将她压埋在胸前,顾远艰涩开口:“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些,为什么不来找我商量?为什么要一个人去承担这些?”
没有任何挣扎,阮夏只是将头埋在他胸前,低声开口:“顾远,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我不能让我的父母和孩子受委屈,我不想让所有人都背着我的父母窃窃私语,说他们的女儿是如何的不知检点,专门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专门勾搭男人的狐狸精。他们已经老了,承受不起这么多的流言蜚语。
我也不想让我的孩子将来要承受这样的委屈。我一个人铸就的错误,没必要让所有的人来为我背负这。如果,那晚我没去‘夜色’,我就不会遭人下药,也就不会有这个孩子,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这些只是我咎由自取,与你无关,你不用向我道歉。”
“我却很庆幸,你那晚去了‘夜色’。”
耳边传来顾远轻轻地低喃,声音很小,小得几乎听不清,阮夏却还是真正切切地将它听入了耳内,浑身一震,阮夏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他,顾远却以手将她的头压往胸前,不让她看到自己此时的神色。
“阮夏,我们结婚吧!”耳边,是顾远清冷的音质,带着淡淡却不容拒绝的坚定。
【041爱的是你】
阮夏愣住,惊愕地抬头,望向顾远,顾远清隽的俊脸是一片如水的平静,神色淡淡一如往常,心微微地往下沉,阮夏轻轻推开他,缓缓起身,走向窗边,目光落在窗外,半晌没有说话。
顾远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等待着她的答案,手心处,竟在这看似漫长的等待中微湿。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就在顾远想要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时,阮夏缓缓开口,低柔的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黑眸微微地眯起,顾远站起身,走向她,倏地伸手扣住她纤弱的肩膀,并强行将她掰转过来面对自己,沉声开口:“为什么?”
轻咬着下唇,阮低埋着头,视线落在脚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声反问:“顾远,在你眼里,婚姻是什么?”
会这么问并不是真心索要他的一个答案,顾远抬手将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望入她平静的眸底,静待她的下文。
轻轻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阮夏直直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
“顾远,或许在你眼里,婚姻只是利益的结合体,或者只是一场随时可聚可散的游戏,但它对我不是。我要的婚姻是两情相悦后的水到渠成,不掺杂任何的其他成分,更不会有任何的第三者涉足其中,这种婚姻,你给不起。”
扣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收紧,将她飘忽不达眼底的笑意逼回,顾远望着她,一字一顿:
“阮夏,不要自以为是地去理解一个人的思想,你不是我,我心里很清楚婚姻对我意味着什么,我也从没有像此刻般认真地思考过我未来的婚姻。它的存在与任何利益无关,也永远不会是儿戏。你要的婚姻,你没试过你又怎么知道我给不起?我们之间不会有第三者,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如果你顾忌雅如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雅如不会成为你的威胁,我们之间虽有婚约,但彼此都没有感情,我和她之间的牵绊,无论谁,随时都可以喊停。”
“对不起,我什么都可以试,唯独婚姻,我试不起。顾远,你老实告诉我,你又出于什么原因突然要和我结婚?因为孩子吗?你打算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出身?还是为了防止我再次偷偷地跑去堕胎,给我一剂安定剂?这个孩子对你,意味着什么?”
萦绕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阮夏迟疑了会后,毅然决然地问出口,尽管心底因为这一连串出口的问题而微微地紧张,但与其选择不断地猜测他难测的心思,她宁愿直接索要他的答案。
定定地望了她一会,顾远试图从她脸上找出她突然这么问的缘由,但望了好一会发现只是徒然,她平静无波的眸底让他找不出丝毫的蛛丝马迹,她已慢慢懂得在他面前掩藏自己,正如自己不知不觉地习惯一般,似乎从最初的相识,他就已经习惯性地在彼此面前隐藏最真实的自己。
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顾远望着她,语气坚定而缓慢:
“我会选择与你结婚,只因为你是你,与孩子或者其他任何人都不相关,你是我第一个动了结婚念头的人。至于孩子,他将集结了我们所有的优缺点,无论是性格上还是长相上,只有他,才让我产生拥有你的真实。阮夏,留下我们的孩子,嗯?”
后面一句,一如既往淡冷平和的语气,却带着几不可微的恳求。
心底莫名地为他这番话微微地一颤,阮夏望向他,突然开口:“顾远,你爱我吗?”
“爱!”干脆利落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迟疑,清冷的音质,带着温情的柔和,掷地有声。
阮夏彻底呆住,望向他的眼神有瞬间的恍惚,顾远从来就不是善于表达的人,或者说是不喜表达的人,无论对何人何事,他更倾向于以实际行动表现他的在意,但此刻,他却如此干脆利落地告诉她,他爱她!这意味什么?
低低轻叹一身,顾远缓缓俯身,瞬间便封住她因惊愕而微启的双唇,在唇畔间温柔缱绻地轻轻摩挲,以齿轻轻啃噬,流连不去……
“你有听说过或见过我这样吻着一个女人?”
轻轻啃噬着她的唇瓣,顾远低声开口,如墨的黑眸,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已然愣住的小脸。
“你有听说过或见过我与任何一个女人发生过工作关系以外的关系?”
轻轻将她拥入怀中,顾远的唇舌不离她的唇畔,目光不离她眼底,伴随着一字一句的低语,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唇畔间,惹来一阵轻颤。
“你有听说过或是见过我如此迫切地要求一个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以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额头与自己的额头轻轻相抵,顾远低头直直地望入她的眼底,轻声开口。
小脸不知不觉早已因他不同以往的亲昵而悄然嫣红成了一片,阮夏抬起稍稍迷离的双眸,望入他的眼底,轻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阮夏,嫁给我,嗯?”顾远在唇边低语。
迷离的意识稍稍回笼,阮夏望向他:“对不起,我……”
“不能”两字被顾远狠狠吞噬在口中……
良久,顾远才气息凌乱地微微松开她,依然以唇轻抵着她的唇畔,低声开口:“为什么?你在顾忌什么?”
轻轻推开他,阮夏抬眸望向他,气息因为方才的吻有些凌乱:
“顾远,我承认,我被你吸引了,也……爱上了你,但是,今天这一切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无论是你的求婚还是你说爱我,这都让我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而且感觉……很怪异。一直以来我们就是彼此针锋相对彼此折磨着伤害着,可是你现在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我觉得很不真实,很不适应。我们甚至没有像正常人一样谈过恋爱,甚至,我们没有过一天像正常人般和平相处过,现在却要结婚,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我希望你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提出结婚的建议,我也不想一时头脑发热就答应这么……这么荒诞的提议,我需要冷静想想我们之间的关系。”
低叹一声,顾远淡淡开口:
“阮夏,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头脑发热我自己很清楚。阮夏,如果我真的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我很抱歉,与雅如的婚约我会在一周内解决掉。我是喜欢速战速决的人,一旦确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我会以最短的时间来得到我想要的,所以与你结婚的念头虽是临时起意,但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时间冷静地思考我们的关系,我会等,等你点头为止。但是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顾远,我现在的感觉,你不是在向我求婚,而是在和我谈生意。”
阮夏望着他,轻轻开口,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抹轻笑。
狠狠地剐了她一眼,顾远长叹一声,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发顶,顾远轻声开口:
“阮夏,不要再和我抬杠,也不要老是这么倔强了,我们都早已过了通过互相折磨来伤害彼此的年龄,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嗯?”
被他揽着靠在他的心窝处,听着他沉稳地心跳,阮夏破天荒地轻点了下头。
第一次,两人如此平和地度过了一个下午,直到吃过晚饭,顾远才在阮夏的执意要求下开车将她送回了她租住的小公寓。
顾远将车子在阮夏租住的公寓楼下停下,正要打开车门送阮夏上去,阮夏已先一步阻止了他:
“我自己一个人上去就好了,你早点回去休息。”阮夏边说着边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右脚刚着地,耳边突然传来顾远淡淡地一声“阮夏”,清冷的音质有些不同寻常的低哑。
“嗯?”阮夏疑惑回头,未及回头,左手腕便被轻轻一扯,人瞬间便落入顾远的怀中,“你忘了这个。”顾远低语着,倏然低头攫住她微启的唇。
顾远的手紧紧地箍在她的腰间,将她钉在怀中,唇舌毫不犹豫地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双手无意识地攀着他的脖子,阮夏下意识地回吻,唇舌的交缠,伴随着浓重的喘息,窄小的车厢中,温度开始节节攀升……
顾远的原本握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轻轻滑入她的衣内,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游走,当胸前的柔软被轻轻覆上时,阮夏骤然惊醒,以手轻轻推挤着他,气若游丝:“不行!”
阮夏似是嘤咛的拒绝让顾远几近失控的意识悉数回笼,轻轻离开她的唇,顾远深呼吸以平复陡然窜起的欲念,伸手将她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轻声开口:“抱歉,我失控了。”
“没关系。”失控的不是只有他一个,“我先回去了。”
阮夏边说着边推开他欲起身,顾远却依然紧搂着她的腰,望向她躲闪的眸底:“阮夏,搬过我那边,嗯?”
阮夏顿住,望向顾远,讷讷开口:“对不起,我还是习惯自己一个人住。”
从没想过要与他同居的事,就像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也会如此和谐地相处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