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端起碗盅,爷晃悠了两下,冲她笑笑:“给我的?”
不知是爷的笑太过诡异,还是爷的问题太过简单化,她不明了的望着爷,欲言又止,皱皱眉,动动唇刚欲说些什么,忽的肩膀抖动,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再起。
“娘娘!”杏儿骇然的指着王雨旋捂嘴的帕子,颤抖着:“血……娘娘……血……”
天,肺痨吧?
可别将爷给传染上了。
拿着碗盅迅速往外移了移,爷拧眉盯着恶心的黑汁,瘪瘪嘴,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咣当——
喝了一半药汁的爷实在灌不下去了,正当爷挣扎着要不要继续灌下去时,巨大的踹门声差点吓得爷从床上蹦起来,手腕一抖,碗盅哐啷落地。
不远处的脚步声在碗盅落地声响起后似乎停了片刻,片刻后脚步声急促了起来,只听屏风轰的倒地声,一阵风过后,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抹挺拔的身影。
隐在银面具后的紧绷的面色在对上那张错愕的小脸后似乎舒缓了许多,可待见到从床上惊起的柔弱女人后脸色急剧阴翳了下来,尤其是眸光扫过地上的碗盅碎片后,更是阴霾密布。
跨前一步,巨大的阴影将王雨旋从头到脚遮了下来。
“你给她喝了什么?”
明显感到司寇殇的怒气,可王雨旋又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忍住要咳嗽的欲望,战战兢兢答道:“送子汤……”
“谁让你给她喝这个的!!”震怒的咆哮震得房顶都摇晃了数下,而且这一咆哮惊得不仅是王雨旋这个柔弱美人,更是吓得爷一哆嗦,两爪扒着被子眼神怯怯的瞅着跟野兽一样的男人。
天哪,原来这个男人发起火来是这么可怖……
眼角瞅见床上的人往被子里缩的小动作,郁卒的透口气,冲着王雨旋不耐的挥挥手:“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得接近她半步。”
王雨旋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他自己订的府里的规矩,每次侍寝后的姬妾都必须服用送子汤,如今她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怎么错就归在她头上来了?一腔无名火都冲着她来发?
红着眼冲着他微微福身,不做解释也不抬头看他一眼,有些赌气似地扭头就走,在杏儿的搀扶下,几乎是踉跄着步伐而去……
司寇殇也不知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疯,竟无缘无故的就吼了他的皇子妃。对于这个皇子妃,他虽谈不上喜欢,但最起码他向来是给予她应有的尊重,不仅是因为她是王墨的女儿,更因为他这个皇子妃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向来不喜争风吃醋,将他的后院打理的妥妥当当。更何况她还病魔缠身,他对她就更应该多些体谅……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不喜欢看到他的皇子妃,确切的说他后院所有的女人与眼前的人儿碰面。说不出什么理由,他就是不想让面前的女人知道那些女人的存在,即便是她早已知晓……所以,在见到王雨旋出现在她面前时,心底莫名的慌乱令他失控,可这份失控归根结底源于什么,恐怕连他自个也无法窥得一二。
待房间里回复寂静的时候,他摘下银面,妖异的面庞沉郁着,举步走向床榻。
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抽了几下。在爷面前他竟然可以毫无顾忌的摘下面具,这份不正常的信任让爷的心里隐隐生出了些许恐惧……
“喝了?”冰凉的指尖捻了捻粉唇上残留的药汁,盯着那双澄澈的乌眸,眼神阴霾。
嘴角僵硬的扯动一个不算好看的弧度。您老人家真会讲废话。
“不要告诉我以你的本事能闻不出来这是什么药。”
再扯扯唇角。正因为闻出了啥药爷才敢喝。
语气幽冷:“是觉得我司寇殇不配当你孩子的父亲?”
唇角还扯。的确不配。
两双眸子默默相对,空气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我不会放你去见莫子谦的。”
“你能不能把那面具戴起来。”
牛马不相及的话凑在一块,恐怕只有当事人能明白其中意味。
屈指在细腻丝滑的粉颊上轻刮厮磨,身躯微倾,暧昧的对着那张小脸吹气。
“乖乖当好我的女人。”
“我七叔会来要人的。”
眼神渐冷:“看来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
烟波浩渺。算你小子聪明。
手上动作加大,隐在光影中的面庞诡异阴冷:“别忘了,还有个玉娘。”
展唇一笑:“若她出了事,那她的仇我会替她报。”
妖眸微微一眯,手滑下下巴,将下巴灵巧的转过来:“还真是没心没肺,就是不知若此刻我用来威胁你的筹码是莫子谦,你会不会还是如此刻般潇洒?”
“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吃味吗?”
脸色迅速一沉。
将手中的柔滑一把甩开,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坐在床上笑的怨意的女人,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名火。
“你觉得你配?”该死的女人,竟敢将身子给了别的男人!
“不配。”所以请你老人家高抬贵爪,放了爷。
答得如此顺溜,尤其是那副闲谈风月的无谓模样更是令他心口一阵憋闷。
“起来。”
“不起。”讨厌的男人,见了就烦。拉好被子,躺下,装死。
那副嫌恶的表情看在他眼里简直就是怒火的催化剂……
身上锦被被肢解的支离破碎时,爷怒了,抱起玉枕冲着他劈头盖脸的就揍去:“你这个小王八羔子,爷忍你一夜了知道吗!整个晚上又啃又咬的,你属狼狗的吗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爷还没到法院告你诱j罪,你反而不阴不阳的指责爷不是处!靠!找处去幼儿园得了,残害残害国家幼苗,顺便让爷也有个至你于死地的机会!还有脸嫌弃爷不是处?靠,想想就来气!爷是不是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爹?我祖宗啊?我又没丢你的脸,你管的着吗你!爷上面有老大,下面有老二老三,试问你算老几?真是不识好歹,爷这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还腆着脸给爷找晦气,纯粹就是脑残!td这种破鸟地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抓起身下床单往身上混乱一裹,蹦跳着下床,越过貌似被骂傻模样的司寇殇,怒气冲冲的往外冲去。
靠!这种地方,真是受窝囊气受的够够的!
一双臂膀从身后将爷牢牢的勾缠,伴随的还有某人阴柔的声音:“你以为我司寇殇的府邸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得了的?任你打骂了这么久,本殿下可算是超乎限度的忍你,你若是再是不识好歹,那就莫怪本殿下心狠手辣。”感到身前的女人似乎安静了下来,他脸色舒缓了些:“将衣物穿戴好,待会让丫鬟们伺候你梳洗,梳洗完后陪我用膳。”
背对着他的乌眸里流转的是说不出的嘲弄。
司寇殇,仅仅一夜而已,就蛮自觉的将爷当成自个的所有物了?
心狠手辣?呵,难道就只有你司寇殇会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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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第十二章早膳
七月流火,炙阳高照,热浪如火翻滚着蒸汽,焉了知了,烘了大地。
可在这艳阳高照的时分,司寇殇的寝殿却一派清凉,与外头那能蒸熟鸡蛋的气温形成极大的反差。
冰块不要钱似的盛遍了寝殿内大大小小的冰盏,上百颗冬暖夏凉的定温珠更是奢侈的嵌了岩壁一排,更夸张的是竟奢侈的将这价值千金的定温珠选出了色泽透亮大小均匀的数百颗穿成珠帘,垂挂于朱色的寝门后借以吸收透门而入的热量。四个角落里那半米高的铜鼎里盛放着刚从深井中打来的沁凉井水,打水送往寝殿的途中这水桶无不是用棉被捂得严实,待到寝殿打开包裹水桶的层层棉被时,甚至都可以看得见井底深水冒出的冷气。候在铜鼎旁的下人记着时,每隔一刻钟便会及时换掉铜鼎里的水,重新换上新打来的清凉井水,以便及时吸收寝殿里多余的热气……
如斯穷奢极欲,或许看在别人眼中会不胜唏嘘,叹为观止,可在爷瞅来,这完全稀疏平常的很。因为爷是见怪不怪了,想爷家中金石瓦砾,粪土铁朔,其穷奢极欲的境界丝毫不会比这里差得半分,见得此等景象,除了叹一声同道中人,自然不会如平常人一般大惊小怪。
他是个极注重享受的男人。早在先前他选用奢华富贵的马车那刻爷就已经隐隐感知,而如今细瞧着他殿内的陈列,爷更是确信了这一点。
一碗冰镇桂圆莲子粥盛放在了爷的面前。
“喝了。”勾人夺魄的魅笑,不容置疑的命令。
斜了他一眼,不客气的夺过碗盅,索性不去理会他目的为何,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
两旁侍奉的奴婢们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向座位上吃的正欢的女人。
能吃就尽情吃吧,若是撑死了倒是一种福气。
若是此刻吃的正欢畅的爷听到了她们的心声,必定会火冒三丈的拿着锅盖就拍了上去。靠,这不是纯粹是诅咒爷,找爷晦气吗?
其实不能怪人家小奴婢们想的不吉利,任何人要是见到了曾经那血淋淋的一幕,必定会认同她们此刻的想法——能撑死的确是一种福气。
她们的殿下主子喜怒无常,性格更是阴沉多变,生性怪癖,忌讳的事情谁提谁死,讨厌的东西更是无法容忍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半刻。她们的殿下主子似乎还有些洁癖,不喜欢与人同桌而食,这是府里公开的忌讳,多少年来从未有人打破惯例。
曾经府里有个千娇百媚的侧妃,靠着高超绝伦的床上功夫讨的殿下欢心,恩宠一时,就连皇子妃见了都带着几分礼让的意味。可是这妃子恃宠而骄倒也罢了,竟痴心妄想的打破府里的惯例——
在一次早膳的时候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殿下的寝殿,见正在用膳的殿下没有异样就自作聪明的以为殿下恩准了她的放肆,大胆的在殿下的旁边坐了下来,还颐指气使的让当时伺候着的奴婢们去拿碗筷。
因为她们几个恰好就是当时在旁伺候殿下进食的奴婢,所以整个过程她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们至今还记得,那刻的殿下就如此刻般,笑的牡丹失色,亲自盛了碗荷叶粥端到了那位侧妃的面前。
她们殿下主子纡尊降贵的动作令她们这些见过他狠厉暴戾的奴婢们大为惊讶,看向那侧妃的眼神也带了丝羡慕和讨好的意味。看来侧妃娘娘在殿下心里的分量着实不轻。她们那刻无一例外的如是想。
那位侧妃恐怕也是这般认为吧,受宠若惊的接过碗盅,一张娇面是藏不住的得意……
那顿饭就在殿下的呵宠和那位侧妃满是幸福的神色中结束。
她们脑海中恐怕至死也忘不了那一幕——
在那位侧妃放下玉筷的那刹,殿下笑容蓦地变得可怕,而刚刚还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侧妃转瞬间痛苦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狼狈的栽倒于地,凄惨的尖叫着,似乎是承载了不堪忍受的痛苦,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过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她又疯狂的抓挠着她不知何时青筋纵横的脸,仿佛有深仇大恨般的死命抠挖着,哪怕是活生生抠下来一块血肉也未曾令她的动作消减半分,反而愈演愈烈,到了最后竟疯狂的挖掉自己的双目……
而她们的殿下主子至始至终都在旁边含笑看着,笑容是一成不变的妖娆撩惑,对于那位侧妃的求饶完全无动于衷,眼睁睁的看着那侧妃死的惨绝,整个过程未曾给过半个怜悯眼神,反而兴致盎然的如看一场折子戏……
“小妹妹。”吃在兴处的爷突然搁下筷子,转过身,笑语盈盈。
神游中的小奴婢猛地回魂,嘭的声双膝跪下:“奴婢在。”
司寇殇不动声色,也搁下筷子,斜眸静观其变。
浅笑曼曼:“请问你的眼睛出毛病了吗?”
声如蚊蚋:“没……”
笑依旧:“请问我得罪你了吗?”
诚惶诚恐:“奴婢不敢。”
“既然你的眼睛没问题,我又没有得罪你,那你为何总是用一副‘你吃的是毒药’的眼神来刺激爷?知不知道,爷是受不了刺激的,一受到刺激爷的肾上腺就会疯狂的分泌,这分泌的一旦过量,恐怕就连爷自个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砰砰砰,磕头声不止:“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得得得,你快给爷起来,别摆出一副爷欺负你的样子,爷只是就事论事,可没针对你的意思。”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耐烦的挥手:“烦不烦!爷让你起来你就赶紧起来,啰嗦的什么劲!这么婆妈,若搁在爷家里,不是吓唬你,早就被子熏小朋友拿去喂鱼了!”
持起玉勺,为对面人空了一半的碗盅中又添了些莲子粥,声音平淡无波:“拉出去,喂鱼。”
——叮——
玉筷敲碗,爷不悦:“你什么意思?”杀鸡给猴看吗?呸呸,爷不是猴。
殷红的唇上扬,绽放的弧度如罂粟开到茶靡:“惹主子不高兴的奴才,留着只会碍眼。”
“若我偏要留着碍眼呢?”
妖娆的眼波深处泛起凛光:“不要不识好歹。”
靠!爷还真要和他扛上了!
啪!玉手一拍桌子,爷顺手一扯,拉着那个颤栗不止的倒霉女人不让前来拉走的侍从得逞。
嘴角斜起的弧度有丝阴翳:“你这是跟我作对了?”
扬起下巴爷冷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爷就是要跟你做对,怎么着,怎么着!
龙麝香气味的靠近令爷脑中警铃一响,浑身打了个激灵,攥着那个奴婢的五指蓦地一松,火急火燎的搬起屁股下椅子往外挪了挪,抄起桌上的筷子防这毒物如防狼:“警告你,休得靠近!再胆敢往爷这挪一厘半毫,爷插死你!”恶狠狠的持着筷子对着他比划着,爷严肃的神情不像是说笑。
着了他一次道,没理由爷还要傻傻的着他第二次!
清冷的魅眸一闪,眼角余光瞥着那个女婢被拖了出去,莫测一笑,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
“小天天,你似乎忘了自个的身份。”语态带着慵懒的调调,他重新靠回椅背,不自觉的抚着蛇形尾戒,魅眸轻眯,眼神不离对面那成刺猬模样的女人。
若她着实忘了,他不介意陪她再温习一遍。
身份?爷齿冷:“难道爷的身份还要由三殿下你来定位不成?”
狭长的魅眸跳跃着危险光芒,身形一闪,那张倔强的小脸被他强行托在了掌心:“在本殿下的面前你最好将你的小性子收敛好,因为本殿下向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真将我惹恼了,可真是没有你什么好果子吃。”顿了顿,他紧盯着那漆黑的乌眸,接着道:“的确,扮了男人这么久,性子野惯了,一下子要你老实本分的当我女人着实有些不适应,所以我大可以给你一定的适应期,勉强忍你一段日子。但是你要记住,容忍不等于放纵,倘若你仗着我对你的恩宠而不知好歹的放肆,那就别怪我用自己的方式来管教你这匹烈马。还有,‘爷’一字最好不要让我从你口中再听到。”小天天,倘若你以后能乖巧的做好一个女人的本分,我大可不计前嫌,好好的宠你……
沉默了三秒钟,爷幽幽的笑了,笑的春花凋零,生物颤抖。
凡是熟悉爷的人都知道,一旦这种瘆人的笑于爷的面上重现时,便是他们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的时刻。
司寇殇对爷不熟悉,所以他没跑……
而没跑的后果……
“放开!”几乎是从齿缝蹦出低吼,恨恨地扯住那只作恶的小手,司寇殇觉得自己真是快被这个女人逼疯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嚣张女人,究竟有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蹄子撒欢的对着他乱踹一通,爪子更是不甘示弱的扒着他的头发又揪又扯,表情狠狠的,恨不得能将他那让天下女人都嫉妒的柔顺秀发一把一把的揪掉,让这个臭男人脑门锃光瓦亮,给爷当灯泡照亮用!
下人们目瞪口呆,忘了反应,傻傻的望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一致怀疑自个在做梦。
感受着四周诧异的目光,司寇殇面子上挂不住,恼羞成怒,阴着脸怒叱:“滚!”
众人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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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篇第十三章跟爷玩
待下人们全数退出,司寇殇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申傲天!你似乎忘记了,这里可不是大兴,不是你能兴风作浪的地方!”
尖牙一撩,哈哧一口咬上了他钳上爷手腕的爪子。
司寇殇猝不及防的挨这一痛,眼神骤冷如冰,手瞬息一翻,动作迅捷如魑魅,反手捏上面前人的颈子,手劲狠辣,下意识的要拧断那纤细的脖。
“想掐死爷吗……”涨红了脸爷艰难的吐息,小眼亦谨慎的眯起,先前老巫婆那根用来对付爷的银针瞬间跃于指上,必要的时候,爷不介意与他来个玉石俱焚!
猛地回魂,他如被蜂螫般仓皇将手甩开,盯着那纤白颈子上的紫痕,妖冶的瞳眸极速闪过几抹懊恼以及莫名的慌乱。
不着痕迹的收起银针,爪子从他的头顶拿下。反正打也打了,踹也踹了,拽也拽了,咬也咬了,爷总的来说占了便宜,就慈悲的暂且容忍他的毛在他头皮上多呆些时日。
摸摸颈子上他刚刚掐过的地方,爷皱皱眉,这个生物绝对危险,如颗不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爷炸的粉身碎骨。
三十六计走为上,趁早离开方为上上策。在这个鬼地方多呆一刻,爷的人身就多了份未知的危险。不过在司寇殇这狠毒的生物眼皮子底下逃跑可是非同小可,事关重大,爷不得鲁莽行事,得好好静下心来策划一下,这总体的逃跑路线怎样才是最优的……
“是在想着如何逃离吗?”柔情的抚上了那张蹙眉深思的小脸,司寇殇的魅眸一如往昔的含着惑人笑意,可细看,笑意却未曾进得眸底。
苦恼的摸上了他的手:“这个问题有些技术性的难度,恐怕还得分情况来诉述。不知殿下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吃什么长大的,手这么滑,真是让人眼红。
反手握上那软软的小手,拉过凑近自己的唇,暧昧的轻舔柔嫩嫩的掌心:“不知真话如何,假话又是如何?”
眉头纠结的更紧:“糟了,爷突然又改变主意了,无论真话假话都不想告知予你,你说这?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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