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颜重展作者:肉书屋
娇颜重展第10部分阅读
实,肩膀也够宽阔。不然,这一条条羌红挂在脖子上,已经高过了头,那脑袋都快湮没在红色的海洋里。不知是兴奋的还是让这羌红给压的,脸儿红通通的。
然后杀鸡、画符、接新娘、拜堂。不同于汉人的婚礼,他们拜完天地,拜灶君,拜了父母,拜宾客,跪在垫子上把这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给拜完方才罢休。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在华堂把新娘子的盖头给掀开,当堂就闹起了新婚夫妇。闹腾完才把新郎新娘送入洞房,洗脸、装扮、带首饰。
然后接出新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摆礼”仪式。换装后的可人儿,边摆边答谢着亲朋好友。完罢就进行下一趟仪式——迎亲家,选个及时开出浩浩荡荡的队伍把亲家迎接过来,在男方的华堂里展开会晤仪式。流水宴席摆开,这“正酒”后又要闹腾一个通宵吧。精神实在不济,吃完饭消了消食就睡了下,明儿还继续赶路呢。
鸡同鸭话
辞别羌寨,一路还算顺利。这日来到一个山沟,两边的山上全是葱葱郁郁的林木,一眼望不到尽头。天气有些阴沉,低空不知似云似雾。树林间藤蔓缠绕,荆棘丛生,这山沟沟里也不例外。这刺拦草阻的路走来十分辛苦,看着这路可以确定有人走过,但是因为并不经常,也因为杂草与荆棘等物长得太快,路线并不清楚。不喜欢这犹如原氏丛林的路,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了蛇虫鼠蚁,对于动物一直都蛮畏惧的。为了大家安全让大家都服用了驱虫的药,也给马儿用了些,毕竟它们一发起疯来,十分难驾驭,累人得很。我们几个会轻功的兀自施展轻松在树间穿梭,只是不一会儿发现在水雾渐渐浓了起来,人也慢慢不辩方向,犹如孤身一人呆在在危险丛生的林子里,充满了彷徨和无助,叫了几声卓文浩和王全他们,可是没有回音,倒是听到“咕咪……”,“咕咪……”似乎是猫头鹰发出的叫声,让人觉得似乎身在坟场,害怕不已。一阵阵彻骨的凉风袭来,莫名的觉得阴飕飕的,这也许是心里作用吧。顺着树干攀上树颠,发现上空和四周一样的迷雾重重,这难道是掉进什么阵了吗?科学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呀!
还好,为了防患未然,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带了一定的食物和打火石,装在围腰的围兜里,这样一时半会儿碰不了头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时间长了就……
放低了高度,继续寻觅在离地面大约三米处游转,总觉得似乎哪里会有机关或者突破口。渐渐发现自己在向上攀升,不知道走了多少米,只是发觉越来越冷,林木越发稀疏,草甸渐渐的占了主流,抬眼望居然看到了雪山的踪迹,难怪!
脚踏实地的走了段路,没想到在一个山坳处见到了一座两米高的石塔。当然这不可能是后代佛教的塔,它只是下宽上窄的石砌石堆,石间的缝隙用泥土填塞住,让这塔更为牢固,塔顶垒了几块白石。看到这白石就可以肯定,这是羌族人祭祀山神载体。祭塔前面的草已经被踏失了踪迹,向下望去,可以看到一条一米约宽的石筑山路,显然,这是附近不太远处就有羌寨,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他们很少穿越这片丛林,大概从另外一些路,与外界联系。可是这迷雾怎么办呢?难道说要我祭山吗?也没有祭品啊,去搬救兵,可是可以,但是语言不通。
想想,还是决定求援。吃了点干粮,恢复了些体力,就顺着这山路下行。天色越发昏暗,疾步加快脚程,东弯西拐的向西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在一个山腰处见到了倍感亲切的羌寨,更快的奔了过去。见到一个青年小伙子站在屋顶的晒台上,发出声响惊动了他。因为不能说话,只能向他比手势,说自己是哑巴,手脚姿体全都用上,半天他也没弄明白我想说什么,可怜我的头都快摇断了。可这羌寨不赶乱闯,我站在原地直顿脚,急的焦头烂额。
发现有人靠近,抬头一看,是那个小伙子。他也比手画脚的似乎是带我去找人,我赶紧同意。跟着他倒了一处屋子,看样子似乎就是他们的首领。进了屋子,看着那上位的人,那小伙子大概已经告诉他些什么,我立马比划一通,还拉着他出了屋子指着我来的那片丛林,又点着屋里的人,极力想说我有同伴被困。唉,鸡同鸭讲话……
我走到桌边,用手沾着碗里的奶子,在桌子上画了些画:表示我们一下有好些人,走分散了,而了找到了这儿。他们终于明白了意思。也画画表示,只有明天才能救援,还画个太阳,似乎表示明天中午才能救援。虽然焦急,但也只有一个字——等!
虽然我是陌生人,但他们看到我没带兵器,一脸疲惫,也算同族。就取来饭菜好生招待了我,我也不想辜负他们的好心,吃着这食不知味的饭菜。吃晚饭,在华堂坐了会儿,他们就着人引我去下处休息,可谁能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差不多天擦黑的时候,有人来敲我的门,看样子是让我跟着他走。他把我带到华堂,卓文浩一身狼狈的坐在左手的椅子上,心终于踏实了下了。想来他也向首领说明了原因,匆匆吃了些东西,就回到我的住处,引路的人把门顺便关上也就离开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没受……”刚才看他的样子,虽然衣衫有些钩破,但没有伤痕。正说着,他一把紧紧地抱住我,想要把我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还好你没出事!”但是闻着这风尘满满的味道,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心倒是全然的安定了下来,没在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开我,走到桌前给他和自己都倒了两杯水,“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那丛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问了他们了吗……”坐了下我就报出一连串问题,卓文浩却是松了口气后的疲倦,但还是强打精神的和我说话,他也了解我的个性,不弄明白心里憋的慌,尤其是这种危险的境况,不然今儿咱都别想睡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慢慢说与你听。当时你串的挺快的,一会儿就不见踪迹了。我也赶紧追了过去,可是没多久雾气就慢慢升起来了,还越来越浓,叫你也没有回声。想返回去找他们却也不知方向。四处乱转了很久,发现一个地方树木是渐渐升高的,就随着它上去,边走还边叫你们,可是谁都没碰到。就这样走到了林子尽头,看到稀稀拉拉的树木,在上面是一片草甸,仰望也只是雪山的痕迹,也就沿着边沿毫无目的的走,还好运气不错,走了三刻钟样子就看到了白石祭塔,也就顺着石阶找到了这里。只是一路四处找人耽搁了不少时间。”运气还都不错,他们不知道串哪里去了,还有几个不会轻功的更是老火。
“我也问了那首领,他说啊,那迷林本来就少有人迹,常年浓雾弥漫,夏天的时候只有中午一个半时辰的清朗,冬天就更短。所以我们要找他们只有明天中午的时候进去,他们知道时辰。”原来是这样啊,终于明白什么是强龙不压地头了,这些特殊状况外人一下子哪里搞的清楚。
“那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找人吧,好歹也有多个人手。”
“不行,要是你走丢了或者受伤了不是更麻烦。”
“可我是大夫,怎么也可以帮得上忙吧,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人受伤呢。”
“纵使受了伤也可以背回来让你看,你给了他们驱虫的药和一些伤药,中毒是中不了的,磕着绊着了也可以自己敷药。”说的也是,就是不要掉陷阱里就好,希望没有那种不知名的地洞。
“那好吧,你也洗漱一下去休息吧,毕竟你也累惨了。”
“我就在这儿歇着,可好?”他定定的看着我,眼里充满可害怕和期盼,这次确实让他担心了。
“好了,我这不已经没事了吗?你还是让他们给你安排住处吧。”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恩,那你也歇着吧,今儿也够累人的。”冲他安慰的笑了笑,送他出屋。终于好了,有了他就不会想我一样鸡同鸭讲、对牛弹琴。说实在的冲那首领比划了那么大半天都不知道有没有表达清楚意思,心里一点儿都没底,还好,还好他来了!就冲着这个我也得跟他好好学学羌语,这求助无门简直太痛苦了,还的装哑巴,怕说了汉语把我当坏人,唉!
是了,还得做个指南针。在这迷失森林里,如果有了它也不至于会没头苍蝇一样的乱飞!再说那沙漠、草原、甚至山林中各处荒芜的地方都可以用到,也可是把这个给那几个参军的娃,迷失在草原中可就不好了,记得李广李大将军有一次战役失败就是因为找不着方向,而李陵好像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被俘。再有就是教教霄儿和咸阳的学生这个指南针的原理,让他们自己动手做做吧。恩,这个倒是回成都了飞鸽传书给菊儿就好……想着想着就进入了黑沉的梦乡。
相如纳妾
第二天下午终于见到了他们,这时心终于落回了原地。才知道,我和卓文浩离开后,王全和毓贤(卓文浩一个下属)也跟了过来,另外三人和余下的请的六个赶马人和他们的马锅头(赶马人的头头)就紧跟着马队。王全和毓贤两人没分开,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在树上休整了一宿,又呆了一整个上午,正在四处找出路。而随着马队的十人,用随身带的刀,把一处林间的荆棘和杂草砍尽,取来我吩咐卓文浩带上的油布帐篷,就地取了根两米的原木棍子,打起了临时帐篷。赶马人他们自个儿带的有行礼,文浩的手下倒是把我带的丝被取了来盖,而我的狐皮披风他们没敢用。并且两人一班的在外面轮流看守马匹和防御野兽,就地烧了火堆也就冻不着。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也是发现雾散了,继续的前行。说来这些赶马人还是有些经验的,他们在进入这些不知名的林区都会留有记号,而遇到大雾等恶劣情景就原地停留,雾散再离……倒是我们这些不懂的人才四处乱串呢,还自己紧张半天!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肤浅,沮丧不已!显然,卓文浩更为担心的,还是毫无江湖经验的我。
庆幸的,大家都安全。辞别友好的羌寨,又行了大半月光景,终于到了羌国国都灵关城。这羌国是羌王安阳的后裔,只是到了现在这国力已成强弩之末,轩不起半丝风浪。似乎还有一支南下到越南红河谷地定居去了。这灵关城一带有“石材王国”之称,故又有人取“宝藏兴焉”之意而以宝兴代称这里有“宝兴白”、“青花白”、“青花灰”、“东方白”、“中国绿”、“宝兴墨晶”、“菜花黄”、“翡翠绿”等等石材,种类实多。其中名贵石材就达30余种,尤以“宝兴白”大理石最为著名,被赞为:“天下第一白”。
这一路上偶尔还会看到憨态可掬的大熊猫,而灵关城附近周边还是是大熊猫的乐园。地处夹金山下的灵关城,北部有着天然的屏障,这山号称是“鸟儿飞不过,人不攀。要想越过夹金山,除非神仙到人间。”而它也是后来中国红军长征翻越的第一座大雪山呢。相对海波高度达3500米,在境内最高处近5000千米,这巍巍高山,造就了莹莹的冰凌,皑皑的白雪,这神圣的洁白与祭塔上的白石遥相呼应,交织成一束清冷、高洁的丽影,护佑着人们精神的家园。雪山下是成片的树木,万物丛生。乏食的季节,大熊猫这些野兽、鸟雀,都会懒懒的(错觉,其实是饿昏了)从山脊上走下来寻找食物。而这里的人们却也不会妨碍他妈,在这片天地,人与自然真正的和谐共处——宁静、祥和。只是,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
“文浩,联系上云飞他们了吗?找到司马相如了没?”到客栈休息好了出来问。这客栈照样是石砌的房子,共三层,每层都有不少屋子,只不过一楼不是用来圈养牲畜,三楼不是用来对方杂物,一律收拾好了主人。
“我已经发出喜好了,相信不久他们就会找到这里来。”
“哦,那你知道瓦拉布行在哪里吗?算了,你让人拿这个信物去瓦拉布行找瓦拉,告诉瓦拉,就说利州医者想见柯木泽。”谁叫咱语言还不溜呢。
“哦……,你在利州救的那个人?也好,毕竟他们是当地人,更为熟悉状况。”说完吩咐伙计跑一趟。
“馨有事烦劳柯公子,不想柯姑娘也一道牵来,真是馨的荣幸,二位请坐。”
“夫人来羌,定有要事,不妨直说。”柯木智直来直往,沉着稳重。
“是啊,夫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有什么地方柯木泽能效劳的,定当尽力。”柯木泽落落大方,进退得宜,容颜端庄中透着高贵圣洁,一派大家风范,也无怪乎会被先零副首领看中,以至想不择手段的占有呢。
“既如此,馨也就直说了。馨此次来羌,是为寻人而来。馨一个好友,她丈夫在羌地下落不明,无奈她上蛮舅母,须陈欢膝下,□乏术,馨也记得柯公子兄妹系羌人,寻人更为方便,便自告奋勇,跋涉而来。这人是汉朝廷来羌特使,不知二位可曾听闻?”
“实不相瞒,我二人乃羌国王族,我和妹妹均系羌王后嫡子。不想王叔不满父王执政,意图于父王病重其间夺取王位,他谋划已久,确实让吾等措手不及,数月方才平叛。想来那司马相如入境不久就遇此事,是以下落不明,说起来也是我羌国的责任。柯木智在此向夫人致歉,司马公子定会全力寻找。”有条有理,当仁不让,不愧王族嫡系。
“如今大局初定,公子不辞辛劳,馨铭记于心,代司马夫妇谢谢二位!如此,那一切摆脱了。”
“馨儿!”卓文浩忧心忡忡,神色间略带愤然。的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应该就是云飞吧。
“什么事?可是有了司马相如的下落,他受伤了?”
“夫人,司马公子确实找着了,可是……”云飞欲言又止。
“还是我来说吧,司马相如被作乱王爷的女儿所救。她也是从乱军中逃了出来的,于路上救了浑身是伤的司马相如。谁知那司马相如被救回来后却忘记前尘,在那姑娘衣不解带的照顾下,对那姑娘日久生情。相如本是俊朗公子,文采风流,而那姑娘是王族女子,却也精通汉学,自是对相如心动不已。一来二往,两人已私定终身,珠胎暗结。可是,如此将文君置于何地?文君还在苦苦的等候这司马相如,谁成想是这般结果,早知如此,我们,我们就不该来此找人,就……就当他死了好了。”文浩越说越激动,最后还拍起了桌子。
史上的司马相如确实也有纳妾之事,不过那时司马相如欲娶茂陵女为妾,而卓文君一首《白头吟》唤回他的良心。
皑如山间雪,皎若云中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两意”,这司马相如哪里只是两意,孩子都有了啊。忘记?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一个年近三十的男子,怎么可能家里没有妻子?纵使是忘记了前事,也不能在没有找回自己的身世前与他人山盟海誓啊!他,置妻子于何地?怀孕,卓文君近八年都没有诞下麟儿,司马相如的父母肯定会让相如纳她为妾吧,毕竟香火重要。即使卓文君再优秀,再能干,也不能抵过这七出之一的无子。一心人,这相如还是一心人吗?而已有纳妾之心的司马相如,怎么担当这一心人?何况,这已成事实。
“那他的失忆应该是脑部有淤血吧,要医治他吗?”这是当前得解决的问题,物是人非,救了有什么意义。
“不救,不治,不把他带回去,怎么向文君交代?而救了却又让文君伤心。馨儿,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他饱含着痛苦与无奈,只能说妹妹遇人不淑。
“我们去见见这两人吧,见了再问他们的意见。”司马相如有他该负的责任,新人,旧人,该他自己选择。不过文君虽然会伤心,但也不会再接受相如了吧。本来文君和我们一起住了后,我还一直帮她调理身子,意图有孕。谁成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美梦易碎
再说这叛王的女儿,父亲作乱已经给全家带来了灭顶之灾了,而自己倾心相许的丈夫却又是有夫之妇,她又能够接受为妾的身份?昨日还是高高在上的王女,转眼成了人下之人,如果被柯木智他们找到,还有可能被处死呢?相如就如同一根浮木,是她最后的希望啊。所以,离了相如,她有如何活下去?
随着云飞灵关城一个偏僻的角落,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果然不假,想必这女子也是聪明之人。房屋是邻里帮着建的,羌族女子里里外外都是一把好手。但见她脸蛋儿涂的黑黑的,眉毛还画得浓了许多,嘴角还粘了颗大大的黑字。正挽着袖子在那里劈柴,相如却不见踪影。只不过对于我这喜好易容之人,她那点道行还不在眼里。嘿!怀孕了还干力气活,这羌女还真牛!这么看来司马相如倒也不完是以貌取人的家伙,对他的看法倒是改变了些。
见我们几个走来过来,似乎是冲着她来的,她也放下斧子,过来搭话。不过不知道文浩和她谈些什么,虽然学了大半个月,可完全不顶用。看文浩按下性子和她心平气和的谈,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说完,她把我们引进二楼的华堂,自己又出去了。
见我不解,文浩解释说道:“我跟她摊牌了,说我们是她男人的家人,好不容易找到他,想见见。她找人去了。”也好,早晚都得说清楚。
一刻钟后,司马相如和他女人联袂进来,他早已失去了玉面郎君的模样,脸黑黝黝的,眼角处还有一道疤痕,是似刀伤,袖子也是挽了起来的,双手粗糙了很多……全然地道的墙族兄弟。救命之恩,相濡以沫,再加上麟儿待产,他,能放下这一切吗?
一来就用羌语问话,文浩说了一句,他也就转为了汉语。
“不知诸位造访我家,所谓何事?”听他这么一说,文浩神色一暗,平复了一下心绪。
“公子可是忘却前尘?”
“确实如此,惹真波重伤醒来后什么都忘了,还好一切都有娘子照应,不然惹真波怕是已经是死人了吧,娘子与我情深意重,不离不弃,惹真波绝不相负。”说完还抓紧了她的手,以示决心,她也回了相如温和一笑,这笑让她那张带着夸张装扮的脸闪现出动人的光芒,鹣鲽情深,脑袋里冒出了这么个词。难道说一切只能算是造化弄人吗?
“难道说你没有想过恢复记忆,没有想过你远方的家人?没有想过你有可能有妻子,有孩子?有你所有的一切?”文浩愤怒的问着,恶狠狠的瞪着他。
“早先也想过要恢复记忆的,可谈何容易?看了不少大夫,可他们开的那些药根本没起多大作用。记不起来,想又何用?我一辈子想不起来,就一辈子不用活了吗?爹娘,或许会有哥姐相顾吧,再不然还有亲友,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也只有这样想。至于妻子?只能说是我对不起她了。如果真的回去,她也还是我的妻子啊,我也会以礼相待的,相信她也一定能够理解,成全我和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