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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记第9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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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如何禁受的起。”荀卿染道。

齐儒和齐仪都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到了地上。

“请老太太开恩。”两人齐声道。

齐佑左右张望,见两个哥哥都跪下了,他这才想起过来时李姨娘的嘱咐,也跟着跪了下去。齐大奶奶也上前去,在齐儒身后跪了下来。

一会功夫,屋里就跪倒了一片。

容氏的目光转到齐攸身上,眼中是期盼的意味。齐攸抓着苟聊染的手渐渐握紧,荀卿染回握了一下。

齐攸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面前的人不仅杀害了他的亲娘,还屡次对付他,甚至图谋杀害他的妻子和孩子。但这个人,也是他父亲的妻子,他兄弟的亲娘。是一手将他带大的祖母,留着泪求他放过的人。

齐攸何辜,要承受这样的人伦惨剧,要受这样刻骨的煎熬。如果他真正无情还罢了,偏偏他做不到无情。

或许昨天那只杯子,还是摆错了位置。错误地估计了容氏的反应。

容氏坐在榻上,已经将齐攸和荀卿染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为了这个家,她却只能委屈他们两个。贤贵妃的步步高升,贤贵妃的身孕,都让齐府处在了骑虎难下的位置。不能现在“处置”齐二夫人。

容氏等着齐攸和荀卿染上前来为齐二夫人求情。

“老太太,这样不好吧,老四和染丫头也太可怜了。家里的事,历来是老太太做主,何曾真的听哪个求情就把不该饶的给绕过了那。”大太太再次开口道,“老三那媳妇,不过是被人陷害了,任凭三爷和瑁哥儿孤零零地,老太太还不是将她休了。”

大太太提起旧事,容氏皱眉,三爷齐俭听得十分入耳。

“是啊,老太太,您这一碗水可得端平。何况这件事,关系着几条人命那。”齐俭道。

大老爷微眯着眼睛,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二老爷心情更是复杂,也不肯开口。

齐攸和荀卿染对视了一眼,终于下了决心。

第三五七章分

“老太太,”齐攸冲着容氏说道。

“老太太,”大太太却抢过了齐攸的话头,“这件事明摆着,能让老四和染丫头说什么?他们还不够委屈吗?老太太平时最疼儿孙,如今怎地就不肯替老四和染丫头想想。这样的事往常可都是老太太做主的。”

齐二夫人瞟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嘴角撇了撇,毫不示弱地回视。

容氏垂下眼皮。大太太的话没错,她这样问却也有她的考虑。她昨个已经和齐攸商量好了,现在再让齐攸和苟卿染当面表态,承诺以后也不会追究。这就可以让齐二夫人和他们之间不会自相残杀,也能让齐攸兄弟之间感情更加和睦。

是有些为难了这小夫妻两个,但是大家族里,谁没有过这样的委屈那。虽然,能够发展到这个境地并不多见。

容氏抬起头,严厉地扫了大太太一眼口大太太便也就暂时住了嘴。

“这件事,我昨个晚上已经和攸儿商量过了。攸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容氏叹了口气,看向齐二夫人,“若非攸儿和染丫头替你求情,我绝不会放过你。若是你再不知道悔改”容氏道。

“老太太,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在也不会了。”齐二夫人跪在那里哭着道,她可还不想死。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容氏又道,“从今个起,你便在祈年堂,每天吃斋念经没我的吩咐,你不可出来。家里的事,都只交给迎丫头,你再不可插手。”

无限期禁足,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齐儒和齐仪忙向上磕头,说是谢老太太的恩典。

“你们快起来吧。”容氏挥手让齐儒等人起来。齐儒的身体还是虚弱,跪了一会脸上便冒出汗来。

“你啊,回去好好想想就真忍心看着孩子们因你蒙羞,为你受苦?”容氏心疼地看着齐儒和齐仪,语重心长地对齐二夫人道。

“老太太,我知错了。”齐二夫人连连点头。她也看到了齐儒额角的汗迹,更看到了齐仪红肿的眼睛,她心里也疼。

齐儒被大奶奶从地上扶了起来便走到齐攸和苟卿染跟前,齐仪带着齐佑也跟了过来。

齐儒作势要跪下。

齐儒还不同于齐仪,他是齐攸大哥。

齐攸忙扶住齐儒,不青让他平跪。

“大哥对不住你。”齐儒低声道。他因为身体的缘故很少出无忧居,对于府内的事务更是从不过问。如今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就是他也不能无动于衷。

“大哥是个没用的人。”齐儒握住了齐攸的手。

“并不关大哥的事。”齐攸道,他知道齐儒触景生情,想到了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往事,“大哥别多想。”

“四哥。”齐仪也凑了过来兄弟三个站在一处,握着彼此的手。

容氏坐在榻上,欣慰地瞧着三个孙儿。

“这就好,这就好。”容氏喃喃道。

大太太见容氏就这样处置了这件事,她忍了一会,还是再次开口。

“老太太,这不仅仅是只关系老四和染丫头吧,还有那宫里……”大太太往皇宫的方向指了指,““老太太这样处置1家里人不说什么”那边要如何交代?”

屋里的人,除了齐仪和齐佑两个不知世事,其他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容氏的身上。他们自然都知道大太太说的是什么,大太太的担心也是他们的担心。虽然现在风平浪静,但是不代表真的就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大家都想知道容氏是怎样的打算。

容氏轻咳了一声,心道大太太心中还有些成算,没有将那要命的话直接说出来。这屋里的丫头婆子早都被打发了出去她也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免得人心惶惶地。

“这不过是咱们的家事,与外面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不要自乱了阵脚。”容氏道。

只这一句话当然不能让众人安心。

“宁馨郡主突然暴毙,因她曾到咱们府来过你们额外有些担心。不过这是不相干的。”容氏又继续说道,“依我看,郡主是在外受了许多年的苦,身上早就落下了病根。一会攸儿便会进宫去,他与应泽小王爷是过命的交情,自会帮着料理。”

“老太太,只是这样处置,是不是有些草率?”大老爷道,他听明白了容氏的意思,是算定了应泽会因为与齐攸的交情,护着齐府。

“你可有更好的法子?”容氏反问。

“这个……”大老爷摸着胡子,没有说话。

容氏打量了大老爷一眼,他的担心她能明白。

“且将心放在肚子里,祖宗保佑,咱们有贵人扶助月。”容氏低声对大老爷说了一冉。

“老太太,您说的是……”大老爷身子朝容氏偏了偏,容氏说贵人,显然指的不是贤贵妃,而是另有其人。

“现在还不能说,我的话,你还不信?”容氏又低声道,却是有意无意地瞟了苟卿染一眼。

大老爷捻着胡须,沉吟不语。

苟卿染的耳朵却捕捉到了容氏的话,也看见了容氏瞟过来的那一眼。

她心中一动,原来容氏这样胸有成竹,竟是将福生都计算在内了。

苟卿染微微垂下头,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一家子就该齐心协力,别让人看了笑话去。”容氏说着,抬手摸了摸额头,脸上露出疲倦是神色,“便先这样吧。大老爷、二老爷和攸儿留下来,你们都先下去吧。”

“老太太,”三爷齐俭噌地从旁边站起来,“求老太太发发慈悲,接瑁哥儿的娘回来吧。”

“你说什么?”容氏似乎没听清齐俭说的是什么。

“求老太太派人接瑁哥儿的娘回来。”齐俭略微有些瑟缩,不过马上又挺起了胸脯,“老太太慈悲,二太太接二连三做下这些大事,老太太都肯回护。瑁哥儿的娘不过是被人陷害了,老太太就做主休了她。如今瑁哥儿吃不香睡不着,只喊着要见他娘,求老太太开恩,接她回来。都是齐家的媳妇,老太太不能偏心。”

“说什么胡话。等过了这一阵子,替你续弦就是。那蔡氏,既然休了,就没再接回来的道理。”容氏道。

“老太太。”齐份扭着脖子大声避,“大太太这些年,何尝有过什么错,老太太却待大太太一直冷冷的,二太太这样,老太太却拼命维护。老太太偏心。”

齐俭几次说容氏偏心,这次更是暗指容氏偏心二房。

“你、你说什么?”容氏气的说话的声音都打了颤。

“这,这可是你的意思?”容氏转过头去看着大太太。

大太太却被齐俭说的辛酸起来,现在见容氏瞪着眼睛看她,越发的委屈。

“老太太,媳妇从来没有这样的话。”大太太瓣解道,又埋怨齐俭,“你何苦又连累我?”

齐俭却执拗起来,“我也是这府的主子,就连话都说不得了!还有什么意思,干脆分家,大家各过各的。”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齐俭说要分家的话似乎还在回响。

容氏没想到在她有生之年,竟然有人敢在她面前说出分家这两个自。她猛的从榻上起身,拿拐杖要打齐俭,却摇晃了一下,跌坐回榻上。

众人都忙上前,劝容氏不要生气。

“你这败家子,要分家,我先打死了你。”容氏说完一句话,便大声咳嗽了起来。

“老太太这样偏心,还不知要出什么事。分了家,谁的事谁自己说了算,出了事也他自己扛着。免得到了最后,大家都吃了挂落,谁也跑不了,老太太说是不是?”齐俭依日扭着脖子说话。

“你,你不过是要分出去,好去接了那蔡家的女人回来!”容氏气急,说破了齐俭的打算。

齐俭也并不反驳。

大太太大老爷眯着眼捻着胡须,没有说话。

“树大分枝,早晚有这一天,晚不如早。”大太太停止了哭泣,点头道,“老三有些话也还有道理。依了他,也免得老太太看着他生气。”

“老太太,要么就分家,要么就请老太太一碗水端平。从轻发落,就都从轻发落。”齐俭坚持道。

这是说要是放过齐二夫人,就得接齐三奶奶回来。

屋内众人脸色各异,却都没人开口说话。

似乎是只有齐俭一个人要求分家。但是苟卿染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容氏依然活着,她不说分家,儿孙们哪个说出来,便有忤逆的意味。如今大家缄口不言,沉默,就是赞成。

而齐俭如何突然有了这样大的胆子,说出这样的话来。齐俭的意思,绝不仅仅是齐俭自己的意思。

大奶奶、二奶奶一番服侍,容氏才慢慢止住了咳嗽。

苟卿染看着容氏,突然想到这样一句话:“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老太太,您别生气,三爷他一时糊涂了,咱们还要一起服侍着老太太长命百岁那。”齐二奶奶端了杯参茶奉给容氏,陪笑道。

容氏点了点头,齐二奶奶的话正和她的心意。她接过茶杯,眼睛在众儿孙脸上扫过,一颗心顿时仿佛跌进了雪窝里。

第三五八章分产

一大老爷和大太太飞快地对视了一眼,随即都撇开目光。二老爷坐在那里,他听到齐俭说分家,先是震惊,继而看了大老爷一眼,便叹了一口气,坐在那满脸的无奈。齐儒也在发呆,大奶奶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齐修和齐二奶奶都是皱着眉。齐仪扶着齐二夫人站在那,他似乎并未将齐俭的话听到耳朵里,反倒是齐二夫人,眼中有一丝光彩一闪而过。齐佑站在齐仪旁边,摸了摸耳朵,一脸的懵懂。

容氏将屋内的情形也都看在眼里,心中已经明白,如今赞成分家的有大老爷、大太太、二太太、齐俭。

其实她早就知道,他们这分家的念头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大老爷年纪老大,却招了一屋子花红柳绿姬妾丫头,她看不上眼,却也念着他年纪大了,没有十分约束。但是大老爷却还是觉得受了拘束,大太太是早就想做当家太太,亲手掌握着银钱,二太太却是自视甚高,觉得总是被大房拖累,齐俭就更不用说了,也是恨不得早点分到家财,自己做主的。

二老爷因为为二太太的事情对大房有愧疚,现在大房提出来分家,他即便不愿意却也不会反对。

不赞成分家的是齐儒、齐修、大奶奶、二奶奶。

齐仪和齐佑年纪还小,懵懵懂懂。

还有齐攸和荀卿染,容氏略微挪了挪身子向两个人望过去,就见小夫妻两个紧挨着站在那,虽没说话,也没有看对方,但却显得默契无比。

若是以往她非常笃定,他们知道她不想分家,一定会听她的,甚至帮她弹压下齐俭来。但是现在……

容氏长叹。

她这一生虽说大体顺遂,但暗地里却也经历了不少风浪。苦心算计、百般维持,到了现在,除了想要子孙常保富贵之外,就只还有一个念想,就是一家子在一处团团圆圆热热闹闹的。

只是,事与愿违。大老爷、大太太和齐俭是有备而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分家的。

容氏从榻上站起身,要去后面更衣。齐二奶奶忙上前扶住了容氏。

“染丫头,你来。”容氏招呼荀卿染道。

苟卿染忙上走上前去,大奶奶略一迟疑,也跟了过来。

妯娌三个扶着容氏进了里面,服侍着容氏更衣洗手完毕,就到旁边的隔间坐了下来。

“老太太若是乏了,就歇着吧。”齐二奶奶陪笑道,一边给容氏揉着肩膀。

容氏叹了口气,外面大老爷那些人,这次并没有那么好打发的。

姜嬷嬷端了茶送上来,荀卿染忙接了过来,递给容氏。

“说要分家,你们怎么想?”容氏接了茶,问道。

“大家一处住着,热热闹闹,好好的分什么家那。况且有老太太在,并没有分家的道理。”齐二奶奶道。

大奶奶点头,表示赞同。

容氏看着荀卿染,“染丫头,你说那?”

“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不管怎样总还是一家人。……这事自然是听老太太的。”荀卿染斟酌着道。

“哦。”容氏哦了一声,抿了口茶水,便将茶杯放下了,靠在软枕上,闭上了眼睛。

荀卿染妯娌三人也都不再说话,只在一旁静静地陪着。

最近以来,不知具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荀卿染心中思忖着,对了,似乎就是从容氏和齐二奶奶撞到了齐三奶奶与蔡家大爷私会那件事开始,表面上都是容氏做主处置,但是其实,容氏对于齐府的掌控已经没有从前那般严密了。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后来那接二连三的事情,而这这些事情,进一步的瓦解了容氏对齐府的掌控。

恶性循环到了今天,齐府内人心离散,分家已经成了大势所趋。容氏若还抓着分家的想法不青放手,那么以后冲突和矛盾只会越来越多。

容氏,也应该能够想到这些吧。

姜嬷嬷从外面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声说大老爷在外面坐,问容氏怎么样了。

这是大老爷在催容氏了,荀卿染看了看容氏。

容氏突然睁开眼,“要分,就分吧。趁我还活着,分了也干净。”

“老太太!”大奶奶和二奶奶同时吃惊道。

“老太太,这事还是再想想,不再这一时。”齐二奶奶道。

容氏摆摆手,“迟早会有这一天,早点分清楚了,也就安宁了。”

荀卿染妯娌三人扶着容氏出来。

“我想过了,你们要分家,那就分吧。”容氏挥了挥手道。

大老爷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众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都是不愿意分家。有的是真心话,有的明显是言不由衷的话,容氏听的不耐烦。

“都不用说了,这是我的主意。”容氏道,“总是要分的,趁我还硬朗,分的清楚,就现在分吧。”

齐大老爷本是心里期望着分家,只是作为长子无论如何都怕担了张罗分家的恶名,因此一直不曾开口,现在容氏这样说,他自是没有不愿意的。别的人见容氏态度坚决,也就不说什么了。

分家的事这一定下来,齐大老爷便有了精神。分家不是小事,要请人做见证,又要看账目。不用容氏如何安排,齐大老爷便分派了个清清楚楚。

荀卿染对于分产却是没什么兴趣的,便说身子乏了,自回了宁远居。

宁远居上房

“奶奶,您可真是想得开。”金铃笑着给荀卿染削苹果,“分家财,那些人都恨不得多长出几双眼睛,几只手出来,生怕吃了一点半点的亏,奶奶倒放心四爷一个人在那。”

许嬷嬷和几个丫头听了都笑起来。

荀卿染倚在榻上,也笑了。

“我哪里就真那么想得开了,你看我不是打发宝珠来回报信了吗。”荀卿染道。

说宝珠宝珠就到。

“奶奶,家财已经分清楚了。老太太说大家依旧都在原来的院子里住着,分家的事不可让外人知道。”宝珠向荀卿染禀报,“四爷跟老太太说,要带奶奶搬出去住。”

第三五九章分居

宜年居

厅堂内方才还热热闹闹,齐攸说出那句话,厅堂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齐攸。

齐攸站在那里,神色很平静。

当初他们结束平西镇四年的任期,荀卿染曾经在他面前说过,外任的差事不错,他们都还年轻,不访多做一两任。可是看到容氏的衰老,对他们的依依不舍,他便没有做出回应。荀卿染善解人意,也没有再提起过。

他在容氏身边长大,自然是受到容氏的影响最多。诸如分家、分产、分府别居这些,他从没有想过。

带荀卿染搬出齐府这个想法,是在那次弹劾事件后在他脑子中成型的。这次的事情,坚定了他这个念头。今天早上,荀卿染向他说起的那个噩梦,更是让他明白,一直以来,荀卿染心中的隐忧和压力是多么的巨大。

是因为了解他对容氏的感情,对这个家的感情,荀卿染即便受了委屈,也从没鼓动过他离开。可是他却不能再让自己的妻子儿女再受这样的委屈,明明是在自己家中,应该轻松适意,可他们却要如临大敌,时时提防。也多亏曾在平西镇住过四年,那些丫头婆子沾染了些彪悍之气,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自幼习武,后来到御前做了侍卫,也曾经历过一些险境。作为武将,他并不把这些当做一回事。但是荀卿染和他们的孩子,不过是妇孺,她们所处的也不是厮杀的疆场,而是自己的家,她们不该时时面对危险,尤其是来自本来应该爱护她们的家人的危险。

“我们会尽快搬离。”齐攸再次道。

“攸儿.你说什么?”容氏颤颤巍巍道,“你昨个可是答应了我的。”

齐攸要带着荀卿染搬走,这对容氏来说,甚至是比儿孙们要求分家,还要让她大受打击。

齐攸望着容氏,心中有些不忍,却只得硬下心肠。

“我答应老太太的事情,一定会做到。老太太只管放心,”齐攸道,“我们搬出去住,不会影响到这件事。”

“不,攸儿,方才都说好了,大家依旧像原来那样住着。你的担心……”容氏看了一眼齐二夫人,“虽说是分家,可二太太依旧要禁足,没我的话,便不能出祈年堂。”

“攸儿,你不能搬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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